【迪爱】雨隐村发生的小品一则

Naruto (Anime & Man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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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爱】雨隐村发生的小品一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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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旮旯加入晓的情况下未成年小男孩们搞青春文学对象】

  说起组织里的大家,年纪最大的当属角都,其次大概是蝎,老大年轻有为。年纪最小的一开始是迪达拉,后来绝从野地里捡回来一个红发小孩,最小的成员这一名头从此就易主了。

迪达拉为此很是别扭了两天,在这个年纪的小孩看来,年纪大点的都是古板的蠢货,年纪小的就是什么都不懂的笨蛋。他专门去挑衅这个不到10岁、一言不发的的小男孩。无论是攻击还是友善的搭话(大部分时候搭话是为了更好的欺负)都收效甚微,但很奇妙的是迪达拉不去找他之后的第三天,小孩就拎着完全不合身的晓袍下摆跑去找他打架。两个人天上地下的闹腾,把雾隐的小岛翻修了一遍。小南赶到场时他们都破破烂烂的,尤其是小孩那著名的防御上缺了一个大口子,本人正在和小野兽一样嗷嗷大叫。被沙针扎了腿的迪达拉还在贯彻他美丽的精神状态,指着小孩冒出来的尾巴喊着奇怪的岩隐国骂。

最终的下场是虚脱的小孩和受伤的小艺术家都被关进了病房,顺便喜提小黑屋。

我爱罗似乎是因为坐病房时收到了悉心的照顾,意外地和组织里的其他人逐渐熟络起来。除了对蝎,他用的傀儡术想必让敏感的小孩回忆起了村子里不美好的记忆,我爱罗见到他总是绕着圈走,或者狠狠地把五官皱成一团、对他呲牙咧嘴。有了这个前提,迪达拉就和他组成了反对老登阵线,主要工作是在他和蝎大哥争论的时候负责在一边点头,还一天到晚的强行夹着小孩去搞那震耳欲聋的艺术。年轻人的胡作非为蝎自然是不屑去管,小南倒很是担心我爱罗会不会被下手没个分寸的迪达拉弄的更加暴躁——毕竟大部分时间夜里站岗的工作都交给我爱罗了,本来他晚上就睡不着,倒也不算压榨童工。

“大哥。”

蝎头也没回,往傀儡的机关处打着小木楔:“说事。”

“说起来我们之后终于要出手去抓尾兽了对吧,”身后的少年人一定又在摆弄他墙上挂着的零件,蝎已经懒得生气了,“虽然很激动真的要办大事咯……”

“开会的时候你没带脑子吗?”

傀儡师嗤笑之后不再搭理问来问去的年轻搭档,修缮傀儡的叮叮声不绝于耳。直到后面的人沉不住气敲了他挂在墙上的宝贝人傀儡,蝎反手一个改锥飞出去,破空声钉在砖墙上,厚重的木柄嗡嗡作响。“喂!大哥!”迪达拉嘴上乱叫,手上一点没乱,拔出改锥甩回去,又被蝎夹住木柄,继续对着傀儡机关敲了起来。

“你想找人不要来烦我,”蝎回头瞥了他一眼,“他在哨台上。”

打他第一次见到我爱罗时,即使对方没带护额,也一眼就认出了那标志性的风之国面容。红发、吊眼角、白皙但发着土色的皮肤,苦大仇深的表情,对没错,蝎当时就精神一振——风之国罪大恶极,又在养成悲惨小朋友。

随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迪达拉一天到晚和苍蝇一样骚扰对方,大概是找到同龄人的人来疯。有一天迪达拉瘪着脸回来,蝎难得心情很好,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蝎大哥,”十五六岁的迪达拉坐在他的傀儡身体复制品边上,小手里缠绕着几个呆头呆脑的黏土蜘蛛,“那个小孩好像过的挺惨的。”

蝎问他是不是同情他是人柱力,迪达拉不置可否地撇撇嘴。“我没觉得人柱力有多可怕,只是觉得没法睡觉有点倒霉。”

蝎回忆了一下,在他还在村子里的时候,只听说人柱力还是一个僧人,但守鹤的传说是一直流传的。他就给迪达拉讲守鹤的故事,让他被迫回味那个让人厌恶的地方是有代价的,于是蝎加入了很多小孩听不得的恐怖元素,想看到小搭档瑟瑟发抖跑出屋外的样子别再来烦他。迪达拉也是很给面子,夸他讲的牛逼。

当时傀儡师把小孩踢了出去,听说他就跑去我爱罗的宿舍混吃混喝了。

而现在,迪达拉是抱着找人的心态去的,蝎很会偷懒,所以不会骗他,我爱罗一定又在哨台上发呆。外面又在下雨,湿漉漉的水雾黏在衣服上,中间夹杂着细密的雨点,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冷冽的金属气味,对于沙漠的人来说这里的湿度大的不可想象,我爱罗本就白的皮肤被水汽滋养的更是柔软,唯一的大姐姐看到他就会想要上去捏捏。但下雨天不方便找人,他还是飞起来了,低低的掠过每一座哨塔,那个图钉一样小小的身影应当是上红下黑的,半天半天的坐在同一个地方发呆。迪达拉见识过他的假寐之术,发呆的时候就像是一种假寐,虽然不能睡觉,但聊胜于无。

我爱罗早早地发现了他,站在一个离哨塔不远的屋顶上。白色大鸟轻盈地落在他身边,掉帧地歪头歪脑,凑过去用喙根闻他,被沙子挡在外面。

“你要是来说废话的就请回吧。”

迪达拉好笑地看着他有些被雨淋得变色的葫芦,果然沙漠有自己的一套忍术环境,在这里就是人柱力也要吃瘪三分。“快死了还那么大脾气,”他斗嘴戳伤口戳的毫无心理压力,从鸟嘴里掏出一件干燥的晓袍,“换上吧。”

小孩一动不动,迪达拉只能从旁边把他的斗笠捡起来排干净,强行扣在他头上。现在我爱罗才是那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迪达拉已经半只脚要做成年人了,他理应照顾小弟弟,对此他以前就很有心得。扣了帽子的我爱罗从图钉变成了蘑菇,白白的布条把他的整张脸都要遮住,浅绿色的大眼睛从布条的缝隙中露出来,看着迪达拉帮他拿走湿的晓袍,再换上干燥的衣服,巨鸟变成了一个顶棚,只够两个人并排坐下躲雨。

“葫芦不摘下来吗?”迪达拉看他又把背带往身上挂,“已经湿了。”

“……只是下雨的话不会湿到里面。”

他总是很有理由。在迪达拉看来他用照顾弟弟妹妹的心思对待我爱罗,这个小孩虽然永远臭着一张脸,但比起性格奇怪、心思卑劣的成年忍者或者大名自然是纯良太多,他说话甚至用请的,动不动爱杀人也不是缺点,放眼望去这里就没有不会动不动爱杀人的人。这个睡不着觉、浑身血腥味、非常懂纪律的小孩很合自己胃口,只是近几年他抽条了,突然就不是一开始那种超级短发小毛孩,头发也蓄长了,和仙人掌一样直愣着尖刺,胳膊腿也伸长了,虽然体力还是很糟糕。迪达拉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之前悄悄接触大野木时赤土看着自己一边摇头一边给自己打了超多的饭是个什么心情。

“所以你在看什么?”

我爱罗垂下眼,微微仰头示意他看下面。在一户人家的窗台上有一只关在家里的小猫,三色花纹,左脸黑色、右脸橘黄色,大片大片雪白的肚皮,它被主人家养的很好,在阳台的木栏杆上走来走去,跳下去翻着肚皮,轻轻踢着屋主放在地上的花叶。“你喜欢猫?”迪达拉吁了一口气,“我去给你抓一只来玩。”

傲娇的小孩自然是摇头,他不喜欢别人猜他的意思,猜对了也会被冷眼相待。小猫抬起头不经意地和迪达拉眼神对上,看到恐怖直立两脚兽脸上的裂缝一张吐出一条红色的肉片,三花猫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

“幼稚。”

“哈?你还比我小三岁呢,小屁孩。”

“那种事无所谓。你比我更幼稚,”我爱罗终究还是微微把头转向他这位以大哥哥自居的同事,“你来做什么,我不喜欢被人打搅,每次都是你烦我。”

迪达拉摸摸下巴:“我怕你想不开,嗯。你要逃跑吗?”

我爱罗斜眼看着他,他的眼睛有时候会显得没有焦距,迪达拉一直觉得它应该是一双生命力旺盛、充满仇恨、混乱且带着一丝奇妙的克制的眼睛,今天他透过这双眼睛看到了它之外的东西,一个正在成长的更好、但已经即将为了莫名其妙的东西宣告灭亡的苍白的少年。他确实不希望他死去,死于荒唐的命运和现在就炸死他相比迪达拉愿意选择后者。虽然离那一天的到来还很有一段时间,但无疑他们整个组织的目标就是如此。

最主要的是,就连我爱罗自己也接受了这个事实,迪达拉不是爱瞎操心扭转别人心思的人,他随波逐流,就是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嗯,小小的遗憾,他一直将我爱罗视为很棒的对手,他有厚实的沙子、同样飞行的技术,被炸了也能防御,甚至他还是人柱力——对别的人柱力迪达拉会极尽嘲讽之能事,对我爱罗,他一直说有个尾兽也挺酷的。现在一尾的人柱力又闭上眼睛假寐,合上眼皮之后越来越像个熊猫。黑眼圈通常会导致眼袋和眼部皮肤的松弛,但我爱罗仗着年轻的躯体,眼皮还是光洁无暇。不过微微泛起的褶皱还是让人有些心动,迪达拉伸出手指,轻轻按了一下他的眼皮。

手指尖痒痒的,指甲划过的时候蹭过那些细微的皮肤褶皱,搭过短短的睫毛,被触碰的感知型忍者在他出手时就能躲开,不过他相信迪达拉不会抠掉除了宇智波之外的人的眼睛。

“迪达拉,”我爱罗闭着眼,双手一贯地抱着胸,“我可以帮你把手换个新的。”

这个烦人的同事有时候很会照顾人,有时候又扰人而不自知。不可否认的是他比自己活泼,相比之下我爱罗就像一个重症患者一样,四体不勤(至少在忍者中),精神萎靡。几位领导因为他过于离谱的二十四小时不睡觉开过会,担心这个小孩因为身体孱弱频繁一尾暴走把好不容易打下的根据地弄得天天一团糟。一开始确实如此,这里没人惧怕一尾,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愤怒。这口恶气喷在了差不多年龄的金发怪小孩身上。就连半大孩子也不怕他,全然没了砂忍村里作威作福样貌的守鹤天天狸猫尖叫,好像受了多大屈辱似的。但还是这个半大孩子,打完架就会跑到他的病房来,滔滔不绝地夸耀他的艺术。

我爱罗从没接受过艺术鉴赏的训练,但他知道打完架怎么也不是应该复盘刚刚扔的技能有多好看。一开始我爱罗阴丝丝地叙述了自己童年的悲惨经历,还对他说下次一定会杀了你,迪达拉不为所动,和他说下次我会用上最新款的炸弹,给你和你那逼守鹤一起炸的五彩斑斓。下次果然他又掏出了崭新的看不清的动物,事实上飞过来它就已经炸没了,旁人根本无从欣赏。面对又来烦着他的迪达拉,我爱罗头一次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份真诚,他似乎就是想和自己玩耍,那时候他还只有11岁,即使用沙子包裹自己数年,也有尚未完全褪去的孩子的天性。他渴望有人主动和他交流。

那天他很认真地说你这个鸟捏的很像我们村里坟地里摆的小孩玩具,迪达拉走的时候人还是呆的。

捏的像小孩玩具不是你的错,蝎安慰他,毕竟你也是个区区小孩。迪达拉听了之后一整天没吃下饭去。

“算了吧,我可不想麻烦角都。”

小艺术家甩甩头发,他摘下了斗笠,我爱罗也摘了下来。巨鸟不能阻挡全部的水滴,但是淋雨其实对忍者来说并无大碍。“我有点舍不得你了,”他说,“不是人柱力的话说不定以后会和我一样厉害。嗯。”

“不是人柱力的话我就不会加入你们。”

我爱罗受够了他的废话铺垫,伸手在肩膀上扭了扭,解下来束着葫芦的布带。在外面他永远葫芦不离身,现在可怜的葫芦被他拎着随手丢到一边去,骨碌骨碌地轧过房顶的瓦片。他解开晓袍拉到最上面的领口,露出一截花白的脖子和下面的网格甲,他里面规规矩矩地穿着长袖的灰色忍者服,不用看迪达拉就能想象出来是个什么光景。这下那一层脆弱的窗户纸就要被捅破了。迪达拉居然有些慌乱,恰到好处的沙子从脚踝爬上来——放下的葫芦悄悄开盖了,一丝涓流般的、干燥的细沙正在被操纵。“你得想清楚,”迪达拉干笑道,“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没有等到回答,对方就闭着眼睛吻了上来。我爱罗的身上有着不可磨灭的砂隐的味道,那是他和蝎都想极力抹去的故乡的悲惨烙印,蝎已经抹去了,具体方法把自己全部的躯体味道都变成了其他材质黏合在一起的傀儡味和机油味。在我爱罗那里,他能一窥沙漠的气息,昏黄的、咸腥的、带着幻想的香料味和人皮特有的温润奶香。但这是我爱罗,所以压人一头的是浓重的血腥味,在一段时间里它浓的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红发砂忍的皮肤很宣软,肌肉也是随手可捏,甚至那一点婴儿肥让迪达拉有时候幻想自己抱得是个女人。同样宣软的嘴唇虽说是亲吻,但也仅限于在迪达拉的嘴唇上摩擦,含住他的下唇,然后我爱罗微微睁眼,透出一条澄澈的翠色来。

“我想——”迪达拉捏住了我爱罗的下巴,对方已经不会因为他肢体上冒犯的行为生气了,“再进一步。嗯。”

我爱罗像看傻瓜一样蔑视地眯起眼睛,指望他们俩和平共处本是一个不可能的事,变成这样要源于一年多前的一次任务。他们一起去击杀一个擅长逃跑的任务目标,而那位目标有着独特的血继限界。新鲜的事物总是能带给人灵感,任务完成的那个夜里我爱罗守着目标的头颅,迪达拉在树下小憩,月上梢头时他突然跳起来,和疯子一样把空地炸的寸草不生,然后跑回来大声的宣扬他梦里新的灵感和实践成功,情急上头拽过搭档的脸就狠狠嘴了一口。迪达拉第一次这么做的原因很蠢,他受到任务所在的小国那热情奔放的气氛影响,整条路上都显得癫癫的。之后第二次、第三次就是因为双方的认同和青少年对未知关系的探索,我爱罗很少会主动做,时间久了反而是迪达拉学会察言观色的去做出安抚性的举动。

“你不会不知道什么是再进一步吧,呃……”

我爱罗身上有种会让人心虚的威严,即使他才十五岁,风之国的人都这么不好说话吗?心动不如行动,岩隐文化盛产乐天派小孩,迪达拉伸手拨开他往里耷拉的领子,脸贴上去,用鼻尖轻轻拱着。圆润的鼻头有一种奇妙的触感,擦在人喉结上有些瘙痒。“狗。”我爱罗锐评他,声带振动也传递给另一个人。迪达拉的舌头也伸出来,从他身上永远的干燥中尝出了潮湿的味道和泥土的腥气,他很熟悉泥土,各式各样的土壤,在只有石头的山中土壤是宝贵的、不容亵渎的生产资料。沾了水的我爱罗也变得和泥土一样温润,于是他把手也伸出来,环绕着他的腰,感受他裤腰边上微微被勒起的软肉。他像自己的尾兽一样毛皮松软,脾气糟糕,但动物哪有不喜欢抚摸的,人类健全的手掌和五指会挠得它们舒服地翻起肚皮。

“痒,”狸猫精推开他的头,自己抖了抖衣服、褪下晓袍领子,黑红的外套松松垮垮地堆积在他手肘和背后,像穿了一层飘带,“别乱舔。”

裤腰系了一个绳结,我爱罗低下头去解,相同的身体构造让他不觉得暴露身体有什么不妥当,这里也没有人盯着他们,我爱罗提着的心会稍微放松一些。反倒是对面的迪达拉瞪大着眼睛,一副故作矜持又忍不住咽口水的模样。少年味道的躯体完全符合他当下年龄段的审美,掌心的舌头拖行在我爱罗的腰间,尝到些微皮肤的咸味。

我爱罗挺起腰来,让对方随意下手。他对迪达拉的态度像是在哄小孩,考虑到他们两个人凑不齐一对爹妈,我爱罗总有一种不合时宜的母性会在心情好且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爆发出来。难以描述的悸动可能会汇聚成一个单词,在另一个擅长言辞的人嘴里转来转去。

“妈妈,”迪达拉故意把脸埋在我爱罗的胸前,掀开他的灰色里衣,涩味的细密雨滴很快随风沾到乳白的肌肤上,“我爱罗妈妈。”

见鬼。我爱罗夹紧了膝盖,把人更加往自己这边拉过来,两人之间的空隙完全消失了,大腿贴着大腿、手掌按在腹部,只有交汇的地方透出阵阵热量,更热的地方、属于母亲的子宫还在更深处跳动着。迪达拉捏上他亵裤柔软的隆起,那里已经湿了前液,掌心的舌头把裤边挑开,和吞粘土一样吞下了粉嫩的头部,牙齿夹在冠状沟上剐蹭着。这里的嘴嘴唇并不发达,所幸舌头灵活,我爱罗每次也不挑。另一只手早就在人的胸口攻城略池,迪达拉惊喜的看到他的乳尖微微勃起,这说明他现在同样兴奋,手捏一捏就能享受那层肉皮带来的酥麻快乐。

“你别动,我来。”

我爱罗撑着房顶坐直了,岔开腿,握着迪达拉的手腕往身下再来一点。“你把我的手当什么了,斐济杯?”砂忍没有搭理他的调笑,熟练地帮他解开裤子,双手捧上去。他们时常这样互相“放松”,把下巴倚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在现实中博取一点喘息的时间。他们的关系是半公开的,但不会有人闲到去打趣小孩,因为他们的身份只是两个独当一面的叛忍,和所有人一样狠辣,这些附加的个性可能在新世界里才能得以重视。外面的雨同等细密地扑在万物上,金色和砖红色的发丝勾满了水珠,左眼上的摄像头被对方凑过来的亲吻呼湿了雾气。一切都摇摇晃晃的,沙子从沾不到水的衣服的缝隙里飘过来,接住他们制造出的污渍,再融进外面的地上任其流走。

他们应该更进一步,迪达拉看着正在整理衣物的我爱罗,心脏还没从短暂的高潮中缓过来,和太阳穴上的血管一起想从身体里冲出去自立门户。某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这边都是坏人,诱骗这个单纯需要情感抚慰的小孩和他们沆瀣一气。老大的精神可嘉,但看看他都招来了一些什么自己这样的牛鬼蛇神。这种思想不符合他的美学,所以他也想炸毁我爱罗,就好像他只是一个1:1的沙雕,如果现在炸了他,确实他会变成一个沙雕,我爱罗会出现在远处,继续面无表情地整理衣物。他渴望我爱罗更多的关注,并非出于同事的、恋慕者的、同龄人的,更像一个照顾者渴望接近弟弟,或者和看着观察皿里不为所动的虫子一样容易愤懑。他注意到我爱罗又开始盯着对面的楼房,抬起眼看那边,三花猫已经消失了。

我爱罗毫不在意地戴上斗笠,一根一根从上到下捋着布条,就和他平时放松精神消磨时间一样,刚刚的行为无法改变他分毫,只要问题还没有解决,每日迷幻的困意和清醒就都还存在。他不是不喜欢和迪达拉一起用这饮鸩止渴的法子,只是今天他确实困得没什么心情,就是苦了迪达拉要陪笑半天。我爱罗暗暗地说了声抱歉,等过几天雨停了一定会问问他什么是“更进一步”。

“那是外来者,”见迪达拉疑惑地转过头来望着自己,我爱罗再次向对面的露台勾了勾下巴,“看起来它本来就不是这家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