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
“想起什么了，这么高兴。”止水似笑非笑着撩拨了下佐助垂荡的发丝。他的头发有些长了，这些天都无暇修理，由原来的及腮长到了堪堪落肩，若有若无地滑过肩颈的那道刻印。刚被烙上去那会还是崎岖不平的，像道丑陋的疤痕般高高浮肿在皮肤上，现在反而逐渐平缓，沉寂下来和雪色的肌肤融合一体，就像是天生的胎记似的。
这是副生来就不会落疤的好皮囊，无论怎样触目的伤痕都会轻描淡写地消散。止水抚摸着佐助肩颈上的纹路，少年本能地往边上一避。
“怎么了？爽完了就不认人了？刚才在榻上你可是抱着我不放啊。”止水戏谑道。
可惜再怎么完美，那也是道淫纹，就像这个少年，再如何风姿绰约，也只能被囚困在家族的碧瓦朱檐下，做个人人都能染指的共妻。
“对了，我有你哥哥的消息了，想听吗？”
“想……”少年的沉寂的眼眸渐渐闪烁。
“那你靠过来点，别离这么远。”止水指节轻点着自己的大腿，色欲明显，“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佐助顺从着垂目探向止水的裤子，拉开裤链，将里面已然勃然隆起的性器释放出来，嫩红得舌尖轻舔下冠头，一边抬眼轻轻瞥了止水一眼，似嗔似怨，风情无限。
止水相当受用，粗喘着揪住少年的头发，把阴茎破开他柔软湿红的双唇，推入稚嫩的腔内，顶得更深。
“好乖，让我舒服了我就告诉你。”
“呜呜…”少年显然承受不了这般骤然的刺激，舌尖不停闪躲退缩，却避无可避，反而被那根粗壮的鸡巴反复碾轧，极具情色地挑逗拉扯，直至那处粉红软肉酸软无力，只能在侮辱亵渎中颤抖肿起。
淫靡的水声在庭院里响起，仿佛男人肏干着的不是少年殷红柔软的嘴唇，而是他的女屄。
粗鲁的阴茎在唇舌间耸动着，磨蹭得少年的嘴唇红肿起来，涎水顺着破损的嘴角滑落进敞开的领口，淌过那里满是暧昧的红痕。
腥膻潮湿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佐助面色一变，身子直往后退，却被男人一把钳住下颚，寒声道：“不许吐，咽下去。”
止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佐助的反应，因屈辱而泛起红云的脸，秀美腮颊上挂着的悬而未落的精水，心想着这个人总是这样，明明肉体都被折辱得狼狈不堪了还要强装清高无事。
就比如说那天晚上，他遇到佐助的时候。
少年围着明显大了圈的衣物布料，扶着墙走得踉踉跄跄，时不时惊喘着回头张望，好像身后跟着豺狼虎豹。以至于根本没留意面前的止水，一不小心就撞了满怀。
止水搀扶住即将跌倒的少年，不经意扫视着他下身由大腿至脚踝的淤痕，其上遍布的指印更显得淫翻浪荡。想来他就是那位最近常被某些族人念叨的“小共妻”了。前些天他忙于暗部事务，今天可算碰见了。
“你怎么了？”
“啊…我要找我哥哥…”佐助紧抓住止水的衣袖，仿佛溺水者遇到了浮木，“我知道你..你是我哥哥朋友..你知道他在哪嘛..我要见他…”
看着少年人纯正无邪的眼眸，止水勾起了不可察觉的笑意：“他现在，恐怕不方便。”
在少年的一再恳求下，止水带着他翻过了重重围墙，来到了宇智波祖宅的最外沿。
房檐外霁风朗月，佐助如愿以偿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哥哥，星月在他周身洒满辉光，和梦中的场景如出一辙，只是主角不再是自己。
鼬正和一美丽的少女并肩靠坐在辛夷花树下，扯下手腕上的绷带裹住少女受伤的小腿。
“鼬，这点小伤我自己来吧。”少女脸红着推脱道。
“你别动了，”鼬细致地将绷带固定好，“我不想看你再受伤，泉。”
泉的双颊面若桃花，在迷蒙夜色下都光彩照人，“为什么…我对你很重要嘛？”
少女眼底情谊脉脉，她的鬓发被凉风拂起，鼬伸手将那缕发丝乖顺地别回耳后。
“是。”
泉难以自持地扑进鼬的怀里，他们紧紧拥抱。这般俊男靓女，天赐良缘，没有什么比这更完美的结局。
“怎么，不过去打声招呼嘛？”止水的目光玩味地在几人间转着。
佐助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后退着歪倒进男人怀里。他怔愣而失神地看着哥哥熟悉的脸对着他人言笑晏晏，哥哥温暖的手掌抚上了别人的面颊。他从前所没有的，不会属于他，他所拥有的，也不再独他享有。
“不用了…”佐助听见自己说道，连身后男人逐渐放肆的手都未察觉。
少年身体柔韧而秀美，止水撂开他的衣服下摆，探到少年双腿间的私处抚弄翻搅着，股股乳色的精液涌了出来，湿漉了止水的手。
“别动，你也不想被你哥哥看见你这幅样子吧。”男人紧搂着少年细瘦的腰，手愈发恣肆地游弋着。
本就历经了性事的屄穴肿胀不堪，根本忍受不了一点点触碰，哪怕是细微的刺激都能引起这具脆弱身体的连绵颤抖。佐助双腿痉挛似地发抖不止，完全站不住，只好拼命隐忍着呻吟，喘息着被男人结实的臂膀圈在胸口。
“唔….哈….不要在这里..不要….”少年的腰侧被男人箍扣住，让他不至于失力跪倒在地。
不能，绝对不能让哥哥看到…
求求你了，至少不要在这里。佐助听见了自己绝望的心跳声，不可以在这里，至少不能在哥哥面前。
止水看着此刻缩成一团宛如只雏鸟的佐助，明明怕得厉害，却还要维持尊严强装镇定。
佐助的眼神飘忽不定，止水知道他在看什么，在看那个他生命中最重要最喜欢的哥哥走了没有。他倒宁愿鼬走了，哪怕是牵着泉的手一起离开，也比在这互相依偎好得多。只要他没有看见，他就可以全当没有发生过。
他不想在哥哥面前挨操，即使哥哥可能并不会注意到，他也不想在鼬面前被其他男人贯穿玩弄，像只发情的雌犬一样高潮。
“这可是你说的，今晚好好陪我吧。”止水笑得很开心。
佐助视线的最后，是一对爱侣，旁若无人地紧紧相拥。晚空飘起细雨绵绵，他衣不蔽体，双腿间那些浑浊流淌的精水被冲入雨中，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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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做得就很好，乖孩子该被奖励。”止水拿着手帕帮佐助擦拭去唇边的精斑，神色温雅像是对待亲昵无间的恋人。
而佐助正抱着刚才被丢进他怀里的薄薄纸片——这是对他方才献媚的嘉奖，他对止水的话置若罔闻。他还在回想着灰色桑皮信纸上那行简洁却绸缪的字，来自他最挂念的人之手，熟稔得不能再熟稔。
“还有两天..两天，哥哥就回来了。”他细白的手轻巧地扶着纸片上的刻纹，从起笔第一个字抚到末尾，感受那些痕迹透过信纸镌印在自己的指尖上，手指被锋利字纹刺得麻麻的，而传入心脏则痒痒的。
这次的任务太久了，他还记得哥哥走时后院花菖蒲似锦，而现在草木萧稀。他还记得离别的那天，鼬浅笑着抽走被自己压在手底下的信件，说不必寄这些，他会很快回来。也是那天夜晚，哥哥那样迫切地抱着他的脖子，但是哥哥是冰冷的。他冷得像是庭院里的塔菲石雕像，挣扎得要活过来，但是一种永恒沉寂和虚无已没入了他的骨骼肌理，佐助恍惚觉得哥哥是来向自己诀别的。鼬的吻从他的额角一路向下，浮光掠影般地轻点在他的鼻尖，他屏息着等待着，然而就在触及双唇的那刻，他沉沉栽进了梦中。
其实自那天意外的目睹后，他是有些怅恨的。怨他哥哥陶醉于温柔乡而不去寻他，恨他哥哥自那之后和泉出双入对，鲜少再来陪伴安抚他。只是那些埋怨恼恨都随着日复一日的等待中逐渐消散，哥哥这么忙这么殚心竭虑，他怎么忍心归罪于鼬。在数次被各个族人按倒在榻上的时候，他望着窗沿外风雨交加，他希望雨再大一点，这样哥哥就不会来了。不用目睹他尊严尽失的样子，也不会知道他有多么不堪。
“我会等他。”佐助说道。他太想哥哥了，想继续那个吻，还有那些未能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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