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all佐】哑巴雏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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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佐/all佐】哑巴雏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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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如题…就是个脑洞…手痒痒的所以写了一点点双性,抹布情节…
Note
有缘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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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昔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鸣人记不得了,他只知道当看着戒尺落在佐助身上的时候,他的心遽然的疼痛,仿佛那道凌厉的破空声落在了他的心脉上,将其鞭笞得淋漓不堪。

他眼看着那人薄薄的肌肤上鲜红的责痕,听着那拼命压抑的痛呼,他终于忍不住了,霍然站起身,道:“先生,别打了…”

讲官冷冷说道:“臣上次说过,若有伴读侍奉不力,则翻倍责罚,这些天殿下的功课都是他帮着温习的,殿下答不上来自然是他的过错。”

鸣人头一回有了悔意,悔自己这些天一直拉着佐助在御花园玩耍,全然忘了功课的事,不想今日经筵上错漏的内容被逮个正着。当下即刻就请了家法,戒尺不由分说地就落在了佐助掌心。

佐助出身贵不可言,身子又金枝玉叶的,柔嫩的肌理根本经不起笞打,只挨了几下便高高肿起,疼痛难忍。
“啪!”
“啊…”佐助缩瑟了下手,下一记却来得更为狠辣严苛,不消数下就打得他双眼噙泪,几欲下落。

侍讲的官员瞥了眼瑟瑟发抖受罚的少年,似是说给他听,也似说给鸣人听,“成王有过,则挞伯禽,所以示成王世子之道也。今日太子荒废学业,师友皆有过错,责罚过他之后,臣会向太后自请罚俸一年。”

讲官如此处置,只教鸣人心下难安,仿若又马蚁在噬心挠肺地啃咬,他颤声道:“先生,今日岂能因吾一人的过错,而连累他人受责,请先生责罚吾就是。”

他正欲跪下,岂料讲官早料到了他的动作,先于他跪俯在地,沉声说道:“殿下不可乱了君臣之礼!下车泣罪,便是要警醒为君者修己治人,而非替有罪之人受责。殿下是嗣君,不可受刑…”

讲官这一跪,殿中少年内侍都赶紧跪下,只剩下无可奈何的鸣人,突兀地站立着。

鸣人的身子轻颤一下,他此刻才觉着,自己太子身份的背后,竟有如此刻板而无法转圜的规则。

讲官不再留情,一记戒尺狠狠抽向佐助的手心,清亮的脆响伴随着少年隐忍的呼痛在大厅里回响着,残忍而又决绝。鸣人没想到会打得这么狠,这样痛,他全然忘却了曾几何时他会对佐助挨罚而幸灾乐祸,现在的他只有满心的颤动和悔意,不知从何而来,又去向何方,只觉那满腔热浪翻涌,几乎让他双眼泛酸。

鸣人的头微微发晕,他想着佐助一定后悔和他玩了,他们不会再一起骑马打球了,佐助会生他的气了,比以往任何一次调笑都严重,他大概再也不会来寻他了。鸣人第一次对未来感到黯淡无望,周遭一切都褪尽颜色。他要失去唯一愿意同他玩耍的人了。他好似又回到了很小的时候,那些个人将他从奶娘温热的怀抱里拉扯出来,丢进又深又冰冷的东宫,孤零零熬过一场又一场长夜,后来的他冲破侍卫从贝阙珠宫般的殿厅里逃了出来,追着奶娘的轿子一路飞奔,直至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送出宫,再也没回来…明明只是砖石高墙,却那么厚那么沉,隔绝了风云与情肠。

他被冲得两眼模糊,迈上一步颤声道:“先生既要打,吾愿与他一同受责。”
鸣人提衣欲跪,却听到佐助咽下疼到发颤的声音道:“殿下!”

佐助的目光透过憧憧人影望向他,一字一顿道:“殿下是君,岂有君代臣受刑之礼?殿下是明日天下之主,只能跪天地祖宗尊亲…”
佐助的眼神清清冷冷,一如往常一样,看不穿情绪,但叫人盯着就浑然忘了心神。

鸣人被这句话骇在原地,浑身如套了千斤枷锁一般动弹不得。他是君,佐助是臣,他们不再是朝夕相处的人,而是剥落了这些日子来朝朝暮暮的嗔怪欢笑,就像晾晒在艳阳下的水斑,一点点枯寂干涸。他忽然被君臣两字高高举起,高得再触不到一点人间烟火,触不到一点温暖,触不到佐助向他望来的眼眸。

他也不知道佐助和他究竟谁更无助一些,他们都被按住了。

佐助被摁着挨完打后便退了下去,鸣人的目光根本移不开他的背影,目送着他一路消失在宫门槛外的拐角处。直到讲官的清嗓咳嗽声将鸣人点醒,他才不情不愿地回过头来。

殿中只剩下师生两人,讲案前的铜鹤薰炉香氲袅袅,龙涎的红光从镂空的连绵鹤翎纹中漏出,隐约照亮了鸣人伤怀落寞的脸。他黯淡的眸子笼了一层雾气,尽是与年龄不符的倦怠。

讲官躬身道:“殿下可是在心中埋怨臣蛮横无理,甚至不通人情?”
鸣人缓缓摇头:“先生这样做,定然有你的道理,只是…”他顿了顿,轻声道:“不知怎的,看他受罚吾心中难受,吾宁愿受罚的人是吾。”

讲官暗自点头道:“殿下纯善仁爱,不愿他人替自己受过,此乃社稷之幸。然且殿下需知,庶人犯错,误一身;官吏犯错,误一城;而为君者犯错,则会误一国。是以《清盗源疏》有曰:轻者重之端,小者大之源。明者慎微,智者识几。”

鸣人难得没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他泄了力气,点点头。
讲官继续道:“臣还想提点殿下一句,莫要对周遭的人太好,近到殿下的兄弟姐妹,远到未来的臣子官宦妃嫔。”

鸣人讶异抬头,问道:“为什么?”
讲官怅然若失道:“像殿下这样的身份,若是表示出偏袒何人,宠爱何人,就会为他招致倾尽天下的阿谀、奉承以至嫉恨、觊觎,人言可以成人亦可害人,所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就是这个意思。”

鸣人只觉自己的心越来越重,压地肺腑生疼,摇头道:“吾不明白。”
讲官接着道:“当年临江王被幽禁,贬为庶子,其最钟爱的妻子被没入贱籍,日日遭受竖子乞儿凌辱,殿下若不想您亲近之人一如临江王之妻,就不要对他们太好,更不要他们察觉出您的喜欢。”
元乾殿外烈日杲杲,烁玉流金,鸣人却觉着遍体寒气。他垂头不语。

“他就是这么同吾说的。”鸣人执过佐助受伤的手,看着上面红紫交加,心没有来地突突跳疼,他冲着门外守候的婢女道:“去拿些鼓子花来,定要碾磨粉碎的,拿干净温水浸泡一炷香后再送过来。”

佐助一边吸气一边抽手道:“那是什么。”
鸣人轻轻地牵过他的手往上抹着药粉,说道:“鼓子花也叫旋花,药效活血化淤,用来给你治伤的。”
佐助有些不自在地启唇道:“殿下不必亲自为我上药…我自己来就好。”

鸣人执拗地握住他的手腕不放,说:“你是因吾才受罚,吾怎么能不管。”
佐助轻声无奈道:“您忘了先生同您说的话了嘛,莫要。偏袒过分留意他人……”

“吾乐意,用不着他来管。”一看到佐助触目惊心的伤势,鸣人就将先生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只是先生,又不是父皇。况且吾偏要如此,谁敢说三道四。”

鸣人只当那些话是唬人的。他接过宫女端来的那小碗细碎的旋花,将它轻轻捻起覆在了佐助红肿的掌心。佐助觉着丝丝凉意从手掌蔓延开来,抚平了些许痛楚。
“如何了。”
“好些了。”
“那就好。”鸣人凝视着佐助垂下的稠艳眼睫道,“对了,前些天吾和你说过的纸鸢,吾差人做好了,你可要瞧上一眼。”他生怕佐助会拒绝,声音都放得小心翼翼的。
不过佐助没有,他像个精巧的土偶儿,轻轻点点脑袋,说:好。

鸣人捎过来的是只凤型的纸鸢,佐助拉着纸鸢的线,在院中快步走了一段。纸鸢随风腾然而起,越飞越远,越飞越高。

渐渐的,凤尾在空中展开,如柳带一般,随风飖拽。渐渐的凤尾变成了细线,凤成变成了黑点。鸣人走过来,把着他的手,将纸鸢收回来一截,道:“飞太高太远,会断在天边的。”

佐助不以为意,微微一笑。这是鸣人第一次见到佐助展露笑颜,那一刻他知道了何为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何为倾城今始见,倾国昔曾闻。
鸣人呆呆地看着,仿佛痴了。

鸣人想轻轻握住他的手,却又怕唐突了他,只得一直看着他。
他看着佐助一双朱唇皓齿,在他面前张合,道:“殿下可曾听闻凤凰?”他转过头回望着悠悠飞荡的纸鸢,“江湖不禁人间怨,一样涅槃度九天。”
他的声音很近又很远,像是在鸣人心口挠痒,“凤凰涅槃,向死而生。”

纸鸢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儿,花香,风清。鸣人的目光落在了佐助清丽秀逸的面颊上,再也没离开过。
直到佐助的手搭上了他的手掌,肌肤相贴,鸣人的理智断线,手中的轴线落地。

他伸手环住佐助的颈项,将他抱紧在怀里。
“佐助…佐助…”鸣人低声喃喃道,“我们还能像这样多久。”
“只要殿下想,随时可以召我进宫。”
“不是以君臣之礼!”鸣人急道。
佐助一双眼定定望着他,“那殿下与我,现在算什么呢?”
对啊,算甚么呢?鸣人犹如雾里看花,茫然无措,他们都才刚及束发的年纪,有些事宛如镜中花,水中月,如何也理不清,而等到理清的时候,恐怕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事事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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