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夸风狂乱海棠之色(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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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夸风狂乱海棠之色(序)
Summ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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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在那个红旗漫卷长安街,群情汹涌的人群涌向金水桥,踏破汉白玉长阶的清晨,邹更涞也许会回想起那个遥远的在马赛乡间的一处偏僻谷仓里融化的地中海午后,她和那时还是少女的澂尧萍匿身于一口装过马铃薯的麻袋里,忘却那令人窒息的霉味与刺耳且没有尽头的驴马嘶鸣,心无旁骛地尽情交合。
格栅外,溢进这狭隘私密天地的日光僵硬地平涂在少女放逐于袋子外的粉嫩脚踝上,放任它痉挛着,不为所动,恍若以冷漠昭示着这片刻的欢愉永不落幕。麻袋粗糙的面把手腕磨的通红,眼泪与汗液相互混浊着,滴落在欲火炙烤的粉红躯体上,刹那间蒸腾为忧郁的氤氲,刺痛麻木的眼眸无意识地放任泪水滑落。
“邹…邹同志,我…呃唔~嗯!……呼…呼…”
少女似乎想对那双正游走在自己身上,肆意把玩着任意部位的手的主人说些什么,可惜还没来得及从发涩的声带中挤出几丝声音,对方似有意打断,她感到下身像是被一团黏糊糊的火焰灼烧,一阵酥麻与疼痛粗暴地涌入中枢,末了只剩下眼眶火辣辣的灼痛与稀里糊涂的几声诱人绵叫。
“侬个…叫我什么?”
声音急切而冷漠,似是风情万种,几分娇嗔。
“更…更涞姐……啊?嗯!~呜呜…呜呜…嘤!…”
少女的回答似乎并不能令蛇蝎般兴味的上位者满意,招致了更凶狠的报复。
“最后一把机会咯,桀桀…”
“飞…飞飞…”
少女感觉自己奄奄一息的躯体被忽地一下托起,她早已无力反抗,任由一双有力但柔顺的手掌抚摸着自己那些许骨感的脊背,一双汗涔涔的臂从腋下穿过,将她牢牢箍住,一对略显霸道的乳横亘在她那对娇小玲珑前,挤压她些许喘不过气,其实,倘若假以时日,两对娇乳的差距其实并不会有太多。
因潮湿而打着卷儿的缕缕乌发垂在少女的略显苍白的面庞上,似要为这场欢愉垂下帷幕,发尖如泪藤般垂下,刺挠着少女的面颊,颧骨,掠过耳廓,与少女那略黄的短鬈发缠绕在一块,扎起了一座通往埃南帕查的桥。
感到晦暗中强欲的气息不断迫近,少女强撑着想抬起眼皮,巴望着用恳切的目光为自己讨得几分赦免,可那乌发如瀑布般重重坠下,生冷的不适感让她微微咧开嘴角。
这稍纵即逝的破绽成为了一切苦难的根源。
迷惘中那似有似无的存在恍若从天空降下,呼出一团催情的雾气喷散在少女的面上,渗入少女内脏的每个细胞,它们都叫嚣着,要为这位神祇开启每一扇上锁的门。
双头的蛇吐出了殷红的信子。少女的神志彻底混沌了下去,最后的片刻清醒里,她感到自己的灵魂跟肉体一样一丝不挂,赤条条地行走在一片狂躁的海出露的中脊上,两旁喧嚣涌现又沉没的波涛是自己情欲的化身,她像一个青涩的殉道者,垂着头,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与平坦小腹下面的隐秘,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向前踱去,不敢面对那隐匿于海雾与天空上猎鹰的眼,或是那深潜在远海地平线下孤岛的鲸。
她放任那蟒一般的舌搅动着自己的口腔,从每一颗贝齿的面上蠕过,像钢琴师的修长手指掠过象牙的琴键。她那粉嫩的舌如一尾慌张的泪鱼,被这蟒追赶着,在几近融化的冰川峡谷中穿入又滑出,涎水沿着嘴角丝丝缕缕流下,滴落,凝结,成为野蛮的苏丹们争相接迎的酸腐珍宝。
不知餍足的舌蟒四处搜刮着这歌唱与咀嚼的宫殿,将它可怜的主人折磨的瘫倒在宫殿的地上任人摆布后,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一头往那宫殿的深处扎去,即使是更黏稠的唾液也未能迟滞它半分脚步,少女感到自己的胃一阵痉挛,几乎要将一股腐臭的酸水从那里面呕出,可这时舌蟒又知趣地退却了,不再尝试着去挑逗那敏感的食道神经突触或软骨,从这灾难一般的劫掠现场悄无声息地滑出,满载着少女的唾液凯旋,从两片粉嫩的娇唇中抽出,又从两片略显刻薄的薄唇间遁入。谷仓的昏暗里响起了应是野兽才能发出的满意的砸吧声。
品尝完粉嫩口腔的滋味,与少女环抱在一起的她情绪似乎更为高涨了,红白驳杂的舌继续细勾勾地游走着,湿滑的舌苔在少女的鼻尖,眼角,前额尽情沾染着薄如蝉翼的皮脂,干涸的泪痕,细密的汗珠。少女的面上也随之留下了一处处欲仙欲死的印记和她身上那挥之不去的雌蕊气息。
见少女经受不住阵阵快感褪去后所伴随着的巨大麻木,恍若睡着了一般,她的动作渐渐放缓了下来,带着如母亲般的温柔与呵护,轻轻衔住了少女的左耳垂,以皓齿揉搓,以舌把玩,最后将双唇凑了上去,一整个儿含住了滚烫得要似泪珠滴落的珠垂,带着如一个两世为人的婴儿面对母亲乳房时般的客气和羞怯吸吮着,一股温热的流冲刷过少女的识海,她的眼皮拍动了两下,似要醒了过来。
她终是睁开了眸子,借着那冷光,看清了对方的面庞,那张剑眉星目,英气十足的女性面庞上,带着作为她少女时代所最敬仰的角色从未流露出过的古怪神情。
那是一个些许扭曲病态的笑容,因微抿的下唇令人心生爱慕,因意外上扬的嘴角而稍显刻薄意味。
“飞…飞飞,咱俩个要…要啷个…永…永远远…”
话音未落,少女感觉自己的嘴巴被一只左手不动声息地捂住了。一只右手流转到了她的后颈,擒住了她的整个脑袋。
“覅说话…。”
感觉到自己似乎过于专制,像是为了照顾少女的情绪一般,又在末尾俏皮地补上了一句。
“至少…不是现在。”
少女感觉自己的头颅被缓缓托到了某人的小腹前,迎面陷入那富有弹性的腹地,俏挺的鼻尖蹭着那汗水干涸的肌肤表面慢慢下滑,直至下颌传来一阵毛茸茸的浅痒,少女的身躯一个惊悚,好像以为自己下巴长出了胡子。少女祈求的眼神向上仰视着那大理石雕刻一般的雪色天鹅脖颈,瞳孔不住地颤动着,可换来的只有不容辩驳的力量不断从颈后下沉,几近要将这柔软的脊椎折断。
少女的感到胸腔与外界的气道趋于闭锁,难以言说的窒息令少女瞳孔上翻,即将再一次失去知觉。
而此时,跪坐在少女身上的她,在麻袋的黑暗里昂起头,朦胧中向谷仓顶的房梁无意识地望去,嘴角荡漾扭曲着一抹淫荡的爱意。轻轻将鹰爪般钳制在少女后颈上的那只右手轻轻松开,顺着光滑的脊背捋下去,似母亲的爱抚,让一口浊气从少女那青紫晕散开来的双唇里排开来,吹去她胯间的臊气。
“尧尧小焗头,看你得咯~”
她,邹更涞,虔诚地跪在这满是糟糠谷皮的地上,四周的牲口们对她不屑一顾,而她同样忘我地等待着那金色的雨从天上肆意飘落,或是不老的泉从地底下喷涌而出。
她从未如此渴望着,巴望着,想念着,念想着,想望着,妄想着,依恋着,祈求着,这少女的舌,能不负责任地为她带来那久旱后的甘霖,初春的悸动。
即使明知道这意味着双生的苦难与荆棘,和一场拟死亡为判决的绮恋之审判。
“呼…呼…啊哈~啊哈~啊嘤!~”
“……”
“…”

**春潮涌动,有人愿与火相焚**。

 

“……”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哔哔哔哔哔哔剥剥剥剥剥!……”
嘈杂的电流声与不合时宜的礼花爆响争相刺鸣,将邹更涞同样不合时宜的旧梦扯了个粉碎。
再度映入眼帘的依旧是碧绿晴空下的红旗滚滚,望不到边的人群与狂热肩并着肩,漫溢了整条长安街。他们高举着标语,大字报,红宝书,发了疯似的搅动着混浊的气团,好像逼着,裹挟着,也要让它憋出那么一抹红来。
“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我们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苗主席!……万岁!”
“万岁!……万岁!……万岁!……”
不愿去猜是谁扣动了扳机。
人群的狂热的呼喊与召唤响彻云霄,喊的这巍峨的宫地动山摇。
嘈杂的电流声响起,此时的麦克风响动昭示着什么不言而喻,人群霎时陷入一片虔诚的死寂。
几声稀疏的礼花接连尖锐响起,在红旗翻飞的海面上显得辽远而空灵。
邹更涞立在雕梁画栋的阴影里寻声望去,检阅台上一个坚毅的身影已然站定,长发卷卷,随意散落在朝晖里,从邹更涞的角度望去,她整个人好似被镌刻在日轮的中心,俏脸上久而不去的病虎郁色一扫而空,闪耀着复活一般的神采。
她身旁一个狐假虎威般捧着一副谄媚神色的女人看上去忙前忙后,为她扯扯衣角,抹去身上衣服的褶皱。
她也许是被弄得有些烦了,伸出虎爪子拍掉了那只不安分的手。
女人的面上浮现一丝惊恐,随即又被一副极其不自然的狐媚子样所取代,女人生的浓眉大眼,演得起愠怒表得出愁苦的那种,唯独就是不适合卖笑,显得太假太做作。
“亲亲,鹅们的小天才~……”
她对这渗出蜜来的荆楚亲昵不可置否,只是一阵无感情的斜视,终于让女人噤了声闭了嘴。
邹更涞心中五味杂陈地旁观着这一幕,眼中的无论是苗润芝还是蔺缥都再次逐渐模糊了起来。
忽然一阵锐利的目光刺痛了她无神的眼眶。
苗润芝莫名其妙扭过头给了她一瞥,不偏不倚撞上邹更涞那失神的目光,回过头去时还看上去喜洋洋地半眯着一双丹凤眼,不经意地亮出自己的一颗虎牙别在下唇上。
邹恩涞明白,这是一个警告。
刚刚的麦克风电流声亦应是有意为之,她以一头醒虎特有的,对猎物的敏锐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并看似友善地进行了小小的提醒。
而那颗尖利的虎牙,昨晚它留在肩上,后腰上,乳晕上的牙印子还在散发着火辣辣的灼痛。
她现在应该摆正姿态,让自己的两条手,两条腿,两只乳房,一颗头颅都全心全意地当好主席的助手,人民的总理…以及……
苗润芝的禁脔。
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想摆脱这一切的念头随着时间与隐忍的冲刷愈发真切,并在最近再度交织的命运下被前所未有地唤醒,现在的邹更涞只想自己的警卫员快步走到她的身边,耳语告诉自己澂尧萍在江西的状况与下落,而她会为她做好一切的安排,既是为弥补那不堪回首的过去,亦是为挽救那疯狂年代下滚石般向前碾压而去的,血肉模糊的,未来。
她端正了姿态,但留了一只藏在身后的右手给澂尧萍。
观音在左佛在右,右手攥着的是一串朽旧的旃檀,上面亦曾浸染过澂尧萍的体汗与发香。此时正被不安地盘着,念珠被拇指从排指上端挤入,滑过微微出汗的掌心,从下段转出,循环往复。
许是在向无情无欲的佛许着什么荒诞愿么。
“尧尧,咱们……啷个…”
说非家乡的方言总会有些卡顿,尽管那是自己不能忘却的人所操的口音。
“永永远远。”
不知疯狂轮回着的念珠,将它串起的那根老牛皮绳子,是否会在妄念许下的那一刻,
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