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卡西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或者说他的大脑此时已经冻结。这一声太过熟悉了,即便是过了十年他也依旧难以忘记。
“卡卡西!”
对方却是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僵硬,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将卡卡西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虬结的肌肉像是一个牢笼,让人动弹不得,难以呼吸。
好在猎物足够乖顺,没有一点的挣动,更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瘫倒在这个结实的怀抱中。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带土念叨着,演变成喃喃自语,最后甚至有些走火入魔,“你为什么要去港口!”
此时,卡卡西才终于可以确认这个带土的身份,是十年前的带土。他是何等的聪明,仅仅几句话,内容、语气,就足够他推理出真相。而之前戴着面具的带土为什么要隐瞒身份,而现在没有了面具又是为什么变了态度。是随机应变的演戏,还是真的失忆退回了十年前,于卡卡西而言都无所谓。
因为哪个都是带土。而现在,更重要的是,这是愿意承认自己是带土的带土。
那就还有得谈。
但首先,得解决十年前的问题。
“嗯,我今晚也不回来吃饭了,你不用等我,早点休……”卡卡西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感觉喉咙十分干涩,在听到电话那头的忙音之后,这种感觉更盛。
他决定去买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虽然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奢侈了。
钱不够用,这是赤裸裸的问题。实际上两个大小伙子要养活自己实在是易如反掌,但现在有一笔开销就像是无底洞,挖空着他们的小家。
这件事绝对,绝对不能让带土知道。卡卡西把最后一滴水咽尽,把瓶子收进包里,想到。
“收工——”
从地铁站到家门口,一共3210步,如果不幸没有赶上末班车,就是不知道多少步。总归不会多于十公里,因为港口离他们的公寓最远也就十公里。
卡卡西走过很多次。他专挑阴暗的巷子走,这样他身上的血腥味和擦不干净的血迹就不会吓到别人,他也更有时间去处理。有时候在公厕没有洗干净,他就会故意在楼下等到卧室的灯关了,再进门。
他替黑帮做活,不正当,来钱快。他需要钱,需要很多。两相权衡之下,义工工作已经被他搁置很久,义工中心几次打电话叫他回去复核资质,也都没有后文。
这倒是无所谓,因为他已经没有精力照顾别的alpha了。
他已经尽量压制推门的声音,但年久失修的老房子破门还是不给面子地吱嘎了一声。好在门缝里黑漆漆的,应当没有人注意到这点响动。
然而黑夜不仅掩盖了声音,也掩盖住了浓得几乎要化成实质的信息素的弥散。卡卡西毫无察觉,侧身进了屋子,换完鞋抬头才看见餐桌上亮着一盏可怜的小灯,可能因为亮了太久,快要用尽电量,才如此微弱。
灯下的饭菜早已冰凉,卡卡西脱下衣服泡在盆里,才摸黑进浴室洗了澡。好在饭菜早已凉透,刚刚收拾的半个小时也不会再影响它的味道,卡卡西穿着睡衣,坐在桌前,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开动了”。
他和带土已经分开睡快一个月了,毕竟每天的早出晚归是一方面,忙碌和隐瞒也让他渐渐无法直视带土的目光。
带土被禁止出门也一个多月了。他的发情期快到了,信息素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浓度,并且一直降不下来。
隔壁的老奶奶已经受不了,只打了个照面就连夜回了乡下躲避。事态在变得糟糕,卡卡西试图在一切崩溃前,用牺牲式的方式尽可能地挽救这一切。他好像一个看着气球快要吹破的聋子,他知道事态在变得越来越严重,但他却依旧隔着一层障壁,无法分辨这究竟严重在哪。卡卡西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他根本闻不到带土的信息素。他只能感觉到家里的空气越来越粘稠,让人隐隐有了窒息感。
他只能用自己能想到的办法,带土出门会引起骚乱那就让他待在家里,家里总能保护他。浓度太高就需要抑制剂,但寻常抑制剂在带土身上只能发挥十分之一的效果,所以他们需要常人十倍的剂量,当然也就是十倍的钱。
抑制剂,并不便宜。
义工之所以能给帮助对象打抑制剂,是因为义工中心收取了选择这项服务的AO的费用。
卡卡西也担心过十倍的剂量会不会有副作用,但幸运的是,带土对于抑制剂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受力。
最后,是他真正想要逃避的。
他是一个beta。
解决alpha发情期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痛快地发情,变回野兽,得到接纳,释放自我,找回理智。最好的伴侣是omega,其次是甘愿承担甘愿奉献的beta。
他是一个beta,他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即便他们已经试过了温柔的、包容的、暴戾的、崩溃的,甚至到了最后是绝望的。带土的欲望是无休无止的。正常alpha的发情期,再怎么一个月都该结束了。可是带土结束不了,他像一个发育中的小孩,无休止地长大,无休止地膨胀,到了让人烦恼的地步。就像是低烧不退,还会时不时烧成高烧。
卡卡西可以是一个心甘情愿的beta,但永远无法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omega。一个能够真正带来十足快感,灵肉结合的omega。
但他又是如此的贪心,无法接受带土去找别的omega释放欲望,所以卡卡西把他锁在家里,用高昂的抑制剂去拖延溃决时刻的到来,即便这需要他自己刀尖舔血,违背底线。
他是何等的卑劣,何等的自私。
这些,绝对不能让带土知道。
卡卡西没有给房门上锁的习惯,所以从身后摸上来一只滚烫的手掌时,他没有发出声音。那个人很快钻上床来,从背后将卡卡西紧紧抱住,像是一块滚烫的石头,要把人炙烤成熟。
卡卡西从容地微微撑开些距离,翻了个身。床头亮起小夜灯,他把埋在自己胸前的毛绒脑袋抬起来,把带土汗湿凌乱的额发捋开,伸手摸了上去。
带土果然“高烧”了,也许是因为卡卡西才从寒露深重的夜晚里回到家中,被窝里怎么也暖不热,手脚也是冰凉,所以对比之下,带土火热的身体更像是对他而言的一种慰藉。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卡卡西很清楚。
包括之后即将发生的事。
带土滚烫的手指摸上他的身体的时候,会让卡卡西因为打架而留下的青青紫紫的淤痕享受到一种热敷似的舒适,不过只需要稍微加一些力度,这种舒适就会变成难以忍耐的疼痛。
而神志不清的带土并不了解这其中差异,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否则也不知道会是舒适更多还是痛苦更多。唯一的结果是这种舒适和痛苦交替着,折磨着卡卡西。
卡卡西这次倒没有忍耐地吃痛叫出了声,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带土什么也听不进去。每次带土像这样失去神智,他的眼睛都会变得像血一样猩红,瞳孔中还有诡异的花纹。卡卡西早就意识到带土可能不是什么普通人,毕竟对方来路不明,但他已经并不在乎这一点。
更奇特的是,即便在这样欲火焚身神志不清的前提下,带土也并不算粗暴。他可以忍耐着,等待卡卡西说可以。就像是被圈养的兽,慢条斯理地舔着爪子,在主人下令之前,不会轻举妄动。即便爪子早就被涎液浸润,那双幽红的眸子也只会紧紧盯着盘中餐。
所以前戏往往是卡卡西来做,不管是带土的,还是他自己的。
卡卡西的手往下摸,想把带土的裤子解开,却发现对方根本就没穿。想着带土行尸走肉一般光着屁股从隔壁摸过来,卡卡西不由得笑了出来。而大概是野兽般的直觉敏锐地察觉了气氛的变化,带土抬起头,那双危险的眼睛现在显得有些委屈。
氛围难得轻松,卡卡西想逗一逗带土,话还没出口就又堵在了嘴里。因为那根铁棍似的东西已经抵在了他的大腿根。
卡卡西的手因为常年的工作,早已结下了一层薄茧,大概这种茧子摸起来有些硌应,所以带土才会在卡卡西替他自慰的时候呼吸紊乱,哼哼唧唧从咬不紧的牙缝里漏了大半,有时候听着那种青涩的呻吟声,卡卡西会不禁觉得带土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所以自己必须照顾他,包容他。
那根棍子很快飞快地挺立起来,马眼里冒出零星腥稠的液体,卡卡西坐起身,低下头,一点点舔干净。
他的头发轻飘飘又毛燥得很,低下头含住带土的阴茎吮吸的时候,就会戳在对方松弛的腹肌上,就像被一个毛绒球轻轻地,反反复复地搔痒。
那块肌肉很快紧绷起来,连带着身躯都开始颤抖。带土的鼻腔里不自觉地发出带着笑的气音,很快又因为身下汹涌的快感而戛然而止。卡卡西已经很擅长这件事,柔嫩的喉头配合双手,没有含到的部分要反复撸动,连囊袋都要细心照顾。这些技巧并非他无师自通,而是体验过太多次,怎么也学会了。
带土倒是无师自通,可能是看着卡卡西快感难耐的反应,就足够他当成范本反推效果。大概是记忆里的本能复苏,带土熟练地扯过准备自己扩张的卡卡西,把人拉到了身上。
带土的手指要粗得多,但指尖却干燥光滑,大概是留在家里无事可干,竟也娇生惯养了一段时间。但这样的手指已经足够让卡卡西情动。
带土常常抱怨卡卡西不长肉,当然有时也会调侃卡卡西的肉都长到屁股上去了。事实确实如此,卡卡西的屁股算是实实在在的肥臀,带土总是要把手指挤进桃子瓣似的臀瓣间,找到那个有些深红的穴口,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挤进去。
在这个慢吞吞的过程里,卡卡西就已经被折磨得面红耳赤气息不匀。内壁是温暖光滑的,带土的手指像洄游的鲟鱼,锲而不舍地往流出水液的深处钻去。
抽出来的手指上有些粘腻的晶亮,被带土抹在雪白的臀瓣上,他把穴口分得更开,却迟迟不进去。
卡卡西喘匀了气,才开口道:“可以了。”
斯密马赛家人们不是故意卡这的,不然这辆车开完这章得五千字(><)下一章两天之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