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apter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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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哔。
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宇智波泉奈反手划掉,五指随意地捋了下头发,想搂住身边的人却搂了个空。
真是的,就这么不愿意啊。
他睁开眼睛,顶奢酒店豪华套房纯黑色的天花板上挂着炫目的水晶吊灯,让人眼睛一晃,窗帘被拉开,明媚的阳光铺洒了整个阳台,绿植都被照耀的烨烨生辉。
身边大床空无一人,浴室却传来水声。
宇智波泉奈盯着昨夜千手扉间躺着的地方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一声,放松身体躺了回去,手臂枕在脑后,惬意地闭上眼睛。
想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的第一反应是爽。
记忆清晰地涌上脑海,被强行打开的修长身体,急促难耐的喘息,湿漉漉的潮红的脸颊,还有似爽似痛、迷迷离离的表情......
“用点力,你没吃饭吗!”
宇智波泉奈的回应是不紧不慢地挺了下腰,嘴硬逞强的声音立刻转为尖叫,千手扉间捂着痉挛的小腹试图蜷缩起来,却被身后的人强行打开,宇智波泉奈占据着绝佳的角度,一边享受极致的震颤和吮吸,一边欣赏他的表情。
水声不知不觉停了。
开门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宇智波斑走了出来。
“哥哥,怎么样,他还疼吗?”宇智波泉奈眼神不由自主地往浴室里看去,“你是不是太用力了不够体贴,要不我帮他洗?”
“不怎么样。”
宇智波斑懒懒回道,拿起吹风机,“别看了,扉间不在,我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跑了。”胆小鬼。
“跑了?他怎么敢跑?!”宇智波泉奈顿时失望至极,只觉有股郁气堵了上来,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十足膈应人。
也不说留下来陪陪他和斑哥......别的不说,吃顿早饭总没问题吧?
"本来还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的,这家伙,跑的真快......该不会是不敢面对我们吧?说的好像他能从木叶离职似的,上飞机出国了我也给他抓回来——喂?扉间今天去公司了吗?"
工作狂千手扉间破天荒地请假了,理由是身体不适。
挂了电话,宇智波泉奈先是下意识地幸灾乐祸,不过很快又有些担心,想到千手扉间昨晚被灌了那么多酒又和他们兄弟俩折腾到凌晨,“连公司都去不了,我们昨晚搞他有那么厉害吗?”
在一边听免提的宇智波斑眼神离开手机,和他对视一眼。
......
两人短暂地心虚了一秒,同时别开头。
宇智波斑后背隐隐作痛,是千手扉间留下的痕迹,他还记得对方一开始吃进去的时候多么困难,喉咙里咕哝出痛苦和抗拒的声响,他抓着千手扉间汗湿凌乱的白发强硬地贯穿到底,里面又热又烫又会吸,宇智波斑狠狠地干进那个不断收缩勾引他的小洞里,直到把千手扉间插到哭,只能无力地张开腿任他进出。
他简直欲罢不能,尝到甜头也从不知什么叫见好就收,偏不惯着他这副消极抵抗的样子,非把酒后反应迟钝的千手扉间逼到又咬又骂,一边搂紧他不断高潮、一边在他背上乱抓报复才肯罢休。
“嘶!干什么?”
被宇智波泉奈戳了一下背后的伤口,宇智波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回头就看自家弟弟面色无辜,又带着点心照不宣的揶揄,“哥哥,刺激吧?”
宇智波斑伸手抵住他的额头,用力一推,没好气道,“少来打趣我!你身上伤口也不少,忘了扉间怎么咬你的了。”
“不过真没想到,他居然是那种和人上床会哭个不停的类型,不可思议。”宇智波泉奈体会到又多了一样扉间把柄的快乐,语带回味,“也是,毕竟他从小就怕疼。”
“还不是被柱间惯的。”
想到小时候跟在他和柱间身后的扉间,宇智波斑莫名有点罪恶感,但他很快将这种情绪一扫而空,转而理直气壮地开始想什么时候和柱间摊牌。
身边的泉奈已经穿好衣服,忽然搭上他的肩膀,“对了哥,我比你多一次,这次是我赢了。”
宇智波斑一愣,没反应过来,泉奈比了个“六”的手势,说着什么技巧最重要,心情很好地径自下楼去开车。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比的,斑暗骂一句弟弟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完全忘记自己昨晚不仅欣然应战而且越战越勇,心里也忍不住担心,扉间该不会真被他们搞出什么问题吧?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打开消息框,火核发来关心慰问,问他们休息的怎么样,今天要紧的事情并不多,会议也暂停了,请安心去看病。
原来千手扉间居然也给他们俩请了假,理由是——
......肾虚?
宇智波斑:“......”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条消息半晌,忽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
千手扉间的生物钟一直都很稳定,或者说过于稳定了,即使在经历过熬夜加班升级产品又赶了两个会议之后四点睡觉,他也能在六点半准时醒来。
他醒来后首先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而身边的人也并不是兄长。
第二件事是他没穿衣服。
虽然宇智波斑经常靠近侵占压迫他的空间,和他针锋相对之际眼神锐利的能刺伤人,但离得如此之近还是少见,让千手扉间非常不适应,更何况对方的手臂沉沉地压在他的腰间,沉睡时的呼吸也近在咫尺,对方厚实的长发缠绕在他身上,温度烫的人心惊。
他的后背也紧紧靠着一个人的胸膛,对方的脸紧贴着他的肩颈,不仅搂过他的腰,五指还穿过他的指缝紧紧相扣,身上带着千手扉间熟悉的气息,让他不用扭头就知道后方的人是谁。
千手扉间坚决否认自己此刻的心情是羞赧和无措,作为一个非常注重边界感、也很少有人敢随意触碰接近的人,他第一次和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简直像被关在一个不断升温且即将真空的火笼里,呼吸都快喘不上来。
他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无论昨晚宇智波兄弟之间发生了什么都与他无关,但他下面好痛,而且居然前后两个地方都痛的厉害,被体温暖了一晚上的液体填满了,一点点流出来,含都含不住,让他十分难堪。
千手扉间宿醉过后的头更痛了,他小心翼翼挣脱开两人后下床换衣服时,第一次体会到文字作品里所描述的夸张到腿软是什么模样,更难受的是小腹泛起的奇特感觉,仿佛一切结束后还在回味曾经的充实,至今依旧在被蹂躏、抽动的羞耻感。
回家的路上开出租车的大姐看出他的不适,关心地提出要送他去医院,千手扉间礼貌拒绝后飞速请了假,然后轰炸鬼灯幻月和无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昨晚参加木业集团为首的商会,作为集团的二把手,又是疯狂抢占市场份额导致其他人怀恨在心的罪魁祸首,千手扉间被疯狂灌酒,他毕竟不是那种让属下帮自己挡酒喝到胃穿孔的人,支开猿飞日斩后即使酒量惊人最终也还是意识模糊,只记得自己倒下时砸到了那个可恨的小胡子。
活该。千手扉间只可惜自己为什么不再重一点,最好把小胡子砸进医院。
【鬼灯幻月:完全,不知道呢】
【鬼灯幻月:只是听到有人说很寂寞什么的,居然没有录音,真的太可惜了】
【扉间:小胡子】
【鬼灯幻月:¥%……#&…*…%%¥#%&%!!!】
我才不会说这种话。千手扉间一听就知道他在信口胡诹,轮不靠谱程度这家伙和兄长也不遑多让。
【无:都说了骗不过这家伙的,扉间,玩笑话而已,你不会生气了吧】
说来说去,就是不说昨晚发生了什么,千手扉间发誓,自己迟早有一天要打死这两个人。
带着一肚子怒火(和某些不可言说的东西),千手扉间气势汹汹地回到家,头疼地翻冰箱找食物的千手柱间看到弟弟回来,呜呜地缠上来撒娇。
“扉间......扉间......怎么才回来......”千手柱间指控他,“和斑和泉奈出去玩居然不叫我,我昨天喝好多,回头就找不到你了......刚起来好难受......咦?扉间你脸好红,发烧了吗?扉——”
兄长居然知道自己和他们在一起吗?千手扉间心里咯噔一下,推了推他,“没有......是兄长搂的太紧了,快放开我,喘不过气了。”
“都说了......兄长!很重啊!我生气了!”
他想尽快清理一下,千手柱间又从背后扑了上来,一米八五的大男人整个挂在他身上,千手扉间真怕他发现自己高领下全是吻痕,直接板起脸大声训斥了他两句,千手柱间这才演技浮夸故作委屈地放开他。
“你到底酒醒了没有啊......”
千手扉间叹了口气,走进浴室,镜子里的他像一只表面冷冽严肃,实则耳朵尾巴都潦草的耷拉下来的大型白色犬类动物,看起来精疲力竭且生无可恋,他脱下衣服,把自己埋进放好热水的浴池里。
离开酒店时走的太急,千手扉间没注意,现在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上好像有什么红色的印记,他背对着镜子一照,背脊的线条像水流般蜿蜒而下,发现腰后布满了发青的指印,一个结痂的齿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显眼。
最重要的是,弧度凹下成弯的地方,被鲜艳的马克笔留下了流畅的字迹,几乎能看出写下这个词的人克制不住也根本不想掩盖的恶趣味。
“......无耻!”
千手扉间差点把沐浴露摔了,两个混蛋!居然敢在他背后写“婊子”这种纯侮辱人的词汇,他百分百肯定是泉奈写的!
但是后面还有斑的字迹,他居然也......?
用力把字迹擦掉,千手扉间差点一时冲动让兄长进来看看他心目中温柔善良的挚友在自己身上写了什么东西,你才是狗呢宇智波斑!
千手扉间吃过早饭,“哐”地把兄长锁在门外,把自己摔进床里,努力回想脑海中碎成糨糊的记忆。
他记得有人把自己架了起来,灯光很晃眼,他忍不住把脸埋进那人的怀里躲避,后来又不晃了,人群笑谈的嘈杂声音逐渐远去,视野里走廊尽头的门忽远忽近,时大时小,架着他的人好像很急切,步伐迈的越来越大。
宇智波斑把他抱了起来,两人身形相仿,但斑的手臂稳的可以,抱起他轻轻松松,宇智波泉奈就着这个姿势扳过他的下颌,掐着扉间的脸和他接吻,他不适应嘴里有东西伸进来,下意识咬下去。
断片。
眼前是天花板,他躺在床上,脸很痛,手臂也很痛,好像被人拧脱臼了一样,又有软软的东西伸了进来,和之前的是不一样的味道,千手扉间又咬了下去,但一种教训让他莫名收了力道,让撕咬看起来更像是下意识的含吮。
耳边传来低沉沙哑的笑声,那人奖赏似的抚摸他的头发和后颈,一路摸到脸侧,有人在脱他的裤子。
断片。
喂进嘴里的水冲散了腥味,千手扉间本能地呛咳了一下,有人轻抚他的脊背,像是在安慰,他腰酸背痛,腿尤其痛,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折了起来,以一种异常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被两个人抱着,灯光晃的他刺眼,带来类似被镜头曝光的错觉。
千手扉间感到身前人一边动作,一边用手指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笑着说一些很刺耳的话,他想回骂,但只吐出一连串没有逻辑也没有攻击力的胡言乱语,然后眼前闪过白光。
断片。
......
千手扉间停止回忆,他不想知道自己被斑和泉奈带走后发生了什么,他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两人带走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绝对没有和自己一样喝醉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所以究竟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认识隔壁宇智波家兄弟十多年,千手扉间再次意识到“不要用常理揣度宇智波并尽可能与其保持距离”这个铁一样的定律,但为时已晚。
他生闷气地抓过千手柱间送给他的盆栽抱枕,一拳打上去,充满棉花的柔软抱枕凹陷下去后又回弹,平日里憨萌的歪歪斜斜的笑脸此刻看起来极其惹人厌。
......都怪兄长!
***
一切发生的根本原因是什么不得而知,但导火索确实是鬼灯幻月在造谣。
“那个宇智波斑,你确定他是正经生意人吗?”
被宇智波斑的恐怖眼神吓退,无离开之后忍不住问一旁的人,但在得到答案之前已经自顾自地得出了结论,“看起来不像,和木叶的合作不会有问题吧?会不会哪天就登上刑事案件报道的栏目了。”
“真是想太多,而且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鬼灯幻月腹诽,这家伙包的严严实实的,更像黑恶势力好吧,还是火拼后被送进医院裹成木乃伊仍然屡教不改一条道走到黑的那种。
“我是说,某人造谣真的很没品。”
“开个玩笑而已,你不是也看的很开心吗?再说,难道宇智波还真能给千手扉间找个人来好好安慰他?”鬼灯幻月振振有词,“如果真是这样,我还算帮了千手扉间一个忙,他应该学会享受,老是孤零零地单着算怎么一回事。”
到底在欣慰自豪些什么啊......无懒得搭理他,鬼灯信誓旦旦打着包票“你就放一万个心吧”,离开了大厅。
“......”
喝醉酒的千手扉间还是很少见的,他虽然平日里烟酒不沾,但莫名其妙酒量很好,属于四个人聚会后收拾烂摊子的那个,如今喝了那么多脸上只是浅浅地染上一层红色,但整张面靥却一下子软化了下来。
宇智波斑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现在的千手扉间不能用毫不示弱的眼神瞪回来或者干脆跑掉,只能安安静静地趴在桌子上,呼吸轻缓。
他脑海里还是方才小胡子说“他失恋了,一时接受不了借酒消愁,很寂寞,需要......你懂的,安慰性爱......“,响指听的他心烦,“喂喂别动手啊,不然呢?你见过他喝这么多酒吗?除了为情所困还有什么理由?”
“混的啊,怪不得。”
宇智波泉奈摇了摇手中的酒瓶,反坐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椅背上方,歪着头欣赏千手扉间难得失去棱角毫无意识的模样,伸手摸了下他脸侧的红痕,笑道,“真乖。”
“扉间什么时候谈的恋爱,他敢让柱间知道吗?”宇智波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眼神一转回到千手扉间的脸上,轻嗤了一声,“这么轻易就被灌醉,我看这家伙的戒心是都用到我们身上了吧。”
斑哥就是在这种事情上转不过弯来,宇智波泉奈有一搭没一搭地戳千手扉间的脸,看他的眉拧起来把脸埋进手臂里,“其实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我还等着他什么时候和我们说呢,没想到这就被甩了。”
宇智波斑毫不客气地把千手扉间拉起来,泉奈眨眨眼,“哥你干什么?”
“反正在这里呆着也无趣,我直接送他回家,省的他和不三不四的人厮混。”宇智波斑有柱间家的钥匙。
真信了啊,宇智波泉奈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瞥了一眼二层正和人攀谈的千手柱间,好像开玩笑一样拖长了声音,“别啊哥哥,扉间不是需要人安慰吗?反正……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和我们一起玩,更安全。”
他等着斑拒绝,但是只等到斑的沉默。
宇智波斑若有所思地看着扉间,还在思考让他借酒消愁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察觉到泉奈话中的意思后回过神,发现泉奈眼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但没给他看清楚的时间就起身靠了过来。
宇智波泉奈凑近千手扉间耳际,说了什么,千手扉间自然没有回应,但泉奈已经偏头看了过来,语带笑意,“哥哥,扉间同意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