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行世界14岁叛忍我愛罗*14岁原世界我爱罗
0.
“我不想死。”
1.
我爱罗十四岁时曾失踪过三天。
说是“失踪”,其实又并无大碍——因为没有人发现。
那是在一次s级任务中——这时他已经在村子里的年轻忍者中积累了一些威望,不过这仍然难以改变村子高层对他的忌惮。砂隐村的人柱力总与其他村子的人柱力不同,总有一些“特权”,比如可以在正规部队里一个人出任务、又比如可以在14天内完成在水之国的一个s级任务。
我爱罗对此并无太多怨言,同时也没有太多选择。为了成为影,实打实的战绩必不可少。而他的砂云也确实可以载着他迅速移动,尽管确实有些引人注目,不过好在百米高空一般不会有人阻拦。
话题扯远了——这一次的任务可以说是很简单,目标是从砂隐叛逃的一群有三分之二的上忍和三分之一的中忍组成的恐怖分子。他们躲在水之国附近一个渺小到可以忽略的无人岛上,这也方便了我爱罗的动作。在他的砂瀑下,对面无一人幸存。
这时是第八天。
在我爱罗打算返回时,异变突生。
海上起了一阵大风,像是大刀一样碾过他所在的小岛。岛上的不少大树都被拦腰折断,我爱罗也不得不俯下身子,躲在粗壮的大树后:他并非是害怕这股仿佛具有将世间万物毁灭的飓风,相反,这风让他会想起砂的狂风(只不过里面没有水的气味)。扑面而来的水珠让他不适地闭上眼睛,脑中却开始构思起这次的任务报告和面对那群老不死的长老的说辞。
2.
再睁开眼时,眼前出现的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我爱罗微微睁大了眼睛,他用力地眨了眨眼,并在心里默默念了几个“解”。在发现这似乎不是幻术后,我爱罗飞快地爬起来退后,背后的砂向着他袭去——
砂被停在了空中。再也动不了一点。
“别这么着急…我也是‘我爱罗’,所以这对我没有用。”我愛罗开口,然后看见对面的自己皱起了眉头,“应该是某种时空忍术,导致你到了我的世界。”
他顿了顿,而我爱罗还在加大对砂的查克拉,“我对你没有敌意。我们与其在这里拔河,倒不如好好的把话说清楚。”
话音刚落,我愛罗就闪身到了我爱罗的面前,额头相抵,砂环绕在他们周围。我愛罗能从我爱罗的眼中看见自己——同样的面孔、同样的身形,不同的是身上的衣服和自己的长发。
“别白费功夫了…我比你强。”
3.
砂在他们周围肆意飞舞起来,带来一阵阵强风。附近的树叶也被刮下来,落到了地上。
我爱罗向后退一步,收起了砂:“我知道了。”
4.
短暂的交锋结束,我爱罗也终于打量起这个自己来。
额头上系着一条纯白色的护额,一头长度在胸口左右的红色长发没有被扎起,能从卷翘的发尾看出主人对其的重视程度。一身长到小腿肚的红底黑纹的和服,腰间系着一个小臂大小的葫芦。黑色的裤子以及再普通不过的草鞋——
“你不是忍者?”脱口而出这句话后,我爱罗才想起他刚刚远远凌驾于自己之上的查克拉。
真是失误…因为面对的是自己所以太放松了吗。他在心里审问自己。
“曾经是。不过现在也应该算是…”我愛罗突然狡黠地笑了笑,“我在12岁那年叛逃了。不过,叛忍也是忍者吧?虽然我很久没有做过任务了。”
我爱罗的神色微微扭曲了一瞬。“…木叶崩溃计划,你参加了吗?”
“当然没有。你还是砂隐的忍者啊…嘛,毕竟是不同的世界。结果怎么样?”
“失败了。同去的四代目风影是大蛇丸假扮的。”
我愛罗眨眨眼:“四代目也是大蛇丸杀的?”
“嗯。”
“这样啊——去吃午饭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牛舌店很不错喔!”
面前的这个“自己”似乎有些太过开朗了…因为是另一个世界的缘故吗?还是…因为是叛忍?不对,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我爱罗皱着眉思索,我愛罗走上前一步,亲昵地勾住了他的肩膀,“既然我们都是‘我爱罗’,那就不要有这么大的戒备心。连自己都要防备的话,那也未免太可悲了一点…不是吗?”他又把脸凑上前去,直勾勾地——两双同样没有瞳孔的绿眼睛相互凝望着对方,“别忘了自己的名字啊…我们明明相互爱着吧。”
5.
饭桌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地方。
我爱罗切着盘中的牛舌,思绪却胡乱跑远。在来的过程中,他的葫芦被我愛罗装进了空间卷轴,拥有鲜红刺青的额头也同我愛罗被一根白色带子蒙住,就像带了一条没有忍村标识的护额。这导致他们现在看上去就像一对同软双胞胎。
我对他是不是太亲近了…在从他口中知道了,他就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之后,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轻松了很多。就像…就像坐在高空看星星时,吹过他颈侧的凉风,带给他全身心的舒适,抚平了他内心的躁动。可以说,我爱罗现在就像信任他的沙子一样,信任着面前这个只见面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我愛罗。
这不对劲。我爱罗切将切下的牛舌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好在他很擅长理性的思考:信任是对熟悉而亲近的人而产生的,而我们虽然是来自不同世界的同一个人,但看起来目前大致的经历相同。就像是硬币的两面,虽然图案不同,但材质却是一模一样。我清楚地记得我的过去,因此我对他…很熟悉。
等等。我爱罗夹牛舌的手一顿,这不是重点。
我是怎么来的…又是因为什么而来的?我该怎样回去我原来的那个世界?
我还…回得去吗?
我爱罗垂下眼睫。他向来不是什么乐观主义者,也随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眼下的这种情形,这也让他不免陷入了短暂的消沉中。
要是留在这里回不去的话,我先前为了成为能被别人需要的人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爱罗从砂学到的除了忍术,还有一个深刻的道理:永远不要对任何事物表现出想要和喜爱的情绪。
因为他的父亲会在他得到之前摧毁掉那样东西。作为武器而出生的他拥有的这些多余的情感。只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他的弱点而威胁他,从而威胁整个村子。
冰凉的苦无和手里剑被甩出去的时候自然不会有不甘和愤怒,但我爱罗是人,活生生的人,而且又有一颗比常人更加敏感的心。看不到尽头的奉献和付出让人心寒,而当这付出终于能得到一点点回报的时候,他却不在了。
好在我爱罗最习惯的就是失败。
我的存在…到现在又还剩下些什么意义呢?
6.
一路沉默。
我爱罗随着我愛罗进了旅馆,那是我愛罗早些天定好的。
“你留着那里,直到现在,为什么?”
他们进屋后,我愛罗布下了隔音结界,问他。
“那里”指什么,根本不用去思考。
我爱罗低头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眼眸看着我愛罗的眼睛:“我在执行木叶崩溃计划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名叫做漩涡鸣人的人。”
“他也同样作为一个人柱力,一直被被人排挤,但他没有放弃与人相处。”
“正如此,他有了很多的同伴,也经历了很多羁绊,因此获得了很多爱。他需要着别人,也被人需要着。”
“我和他打了一架,我输了。他的做法让我看到了另一种方式的可能性。所以我也想试试看,我是否也能成为像他那样被人需要的人,而不是一个令人恐惧的武器。”
“…而且我不知道除了砂隐村,我还能去哪里。”
我愛罗静静的听着他说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
“你说的那个漩涡鸣人,有经历过将近每天一次的暗杀吗?…或者被用来做人体实验?”
“…应该没有。”
“他也是否像你一样杀了那么多人?”
“没有。”
6.
“他能那样做并获得了他人的认可,前提是他没有杀过人。”
“……”
“为什么不叛逃呢?”
“?”
“那些高层的老头子们对我们的偏见,以及村民们对我们的偏见,不会轻易消失的。”
“我们和他不同…所以我们也不能像他那样。”
我爱罗垂下眼帘:“我知道这很困难…但至少也要试一试。”
“即使不会有任何结果?”
“即使我得不到任何回报。”
“我不理解——这样子会让高层能更好的利用你,用你心中的愧疚去控制你。我们一辈子都不会有自由。”
“那你呢?这就是你叛逃的理由吗?为了自由?”
“我讨厌杀人。”
“?”
“因为这意味着我在被人命令。你也看到了的吧。父亲还有那些高层看我们的眼神,不是人,也不是武器,只是一个单纯的…失败品。”
我愛罗抬起头,“我想作为一个人活下去,不单单是为了自由。”
7.
太阳在他们的谈话之中不知不觉沉入了大海,天空变得静寂,街上的灯光开始一盏一盏的减少,人们也都回到了家里。
月亮升起来了。夜空中没有星星。
我愛罗从房间自带的浴室出来,擦着头发,“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怎么回去?”
我爱罗合上了他的任务报告,点点头:“我在来之前经历了一场暴风,我想这大概是跟那个有关。而且,那个世界与这个世界的流速似乎是不同的。”
“暴风吗?…那是哪边快一些?”
“这一边。…而且我推测我在这里待一个月,那边大抵只过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