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实验证明，用骨灰是不行的。
“无机物里提取不了所需的细胞，查克拉也没有残留，恐怕不行，”扉间小心着措辞：“骨灰我用了一点，还有剩下的。”
斑看着骨灰袋底：“剩下的……在哪里？”
“真的有剩下，我记得没有全部倒完……”
“龙炎放歌！”
“喂你好粗鲁！”
“我就不该相信你！我的弟弟被你害死了，现在你连他的骨灰也不放过！”
那天很多人都看到宇智波的族长怒气冲冲地从着火的扉间大人实验室冲出来，眼神悲伤表情痛苦。
而以冷酷炫着称的千手扉间大人却完全没有还手，第二天还亲自到宇智波家登门拜访。
那几天木叶八卦杂志卖到脱销。
居酒屋里的有人公布最新一期统计数据：“从六岁到六十岁的女性在提到宇智波家的男人都两眼放光的概率下降到60%，她们终于觉悟了！”
旁边一名女忍者补充道：“但男性在这一领域的概率上升为90%，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扉间花了好几天的时间休整实验室，而后又请来斑。
宇智波族长昂首道：“我很忙。”
“我从失败的素材裏把骨灰扫了一些出来，”扉间把布袋递过去：“总比没有好。”
斑一秒犹豫都没有地抓过来握在手里·，口中说道：“哼，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随便找点什么给我。”
扉间严肃地说：“我没有必要讨好你，我会这样想办法扫出你弟弟的骨灰完全是为了木叶村的和平，我不想见到弟控将怒火任意喷洒伤及无辜，现在我把你弟弟还给你了……”
斑打断他的话：“你这样叫把我弟弟还给我了？！”
扉间见他的手势正在结印立刻解释道：“你听我说完再点火不迟，我之前说把弟弟还给你是有两个前提的，没有泉奈的肉体就无法提炼出细胞，这第一步都无法做到。”
斑慢慢放下结印的手。
扉间也有过弟弟，这种失去弟弟的痛苦他虽然没法达到斑这样的程度，但也能体会得到，“人死不能复生，泉奈一定也希望你……”
“眼睛。”斑抬起头：“我有泉奈的眼睛。”
扉间不明白他的意思。
斑急切地指着自己，“我的眼睛就是泉奈的，能不能从这双眼睛里提炼出泉奈的细胞？”
扉间考虑了一会，“可以试试看。”
千手扉间的办公室助理将整理好的文件送来，她正打算敲实验室的门时突然听见奇怪的对话。
对话的两个人声音都很熟悉，一个是以冷酷傲娇高岭之花为传统的宇智波家族长，一个是以严肃踏实认真作风闻名的千手扉间大人。
扉间：“对，就是这样躺下来。”
斑：“这样行吗……”
扉间：“你这么紧张干吗？”
斑：“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
扉间：“你以为我做过吗，我也是第一次，如果你紧张我就更紧张了。”
斑：“换你试试，能不紧张吗，你可是要把那种东西放进……”
扉间：“好啦好啦，我会轻点，尽量不把你弄疼。”
斑：“嗯……”
扉间：“那我要开始了！”
斑：“……啊！”
扉间：“你别乱动……唉……你放松点……”
斑：“啊……啊……”
扉间：“诶？外面有声音，我去看看。”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门外一地散落的文件纸片，空无一人。
斑捂着眼睛从躺椅上坐起来：“谁啊？”
扉间把文件捡起来：“……”
我的助理为什么要跑掉？难不成……
斑注意到扉间的脸色突然之间变得很难看，“怎么了？”
“真是……”扉间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沮丧地摇了摇头。
斑又躺下去：“继续刚才的吧。”
扉间关好门，想想又打开，想想又关上，想想又打开，最终还是关上。
斑闭着眼睛说：“来吧。”
你能不要说这种让我误会的话吗，扉间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整理着手术器材。
斑一动不动，“这下我不会乱动了，你就放心地取出我眼睛里的细胞吧。”
扉间嗯了一声，他弯下腰。
斑又说道：“忍者对着敌方闭上眼睛是大忌，我都是为了泉奈才会这样对你放松警惕。”
扉间轻微地叹了口气，他靠近了对方的眼睛，“我不是敌方。”
“但是你很讨厌我，我感觉地出。”
扉间不说话，他看见斑上下开合的嘴唇。
他想斑明明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上了十几年战场的大老爷们，为什么嘴唇还是淡淡的肉色，为什么皮肤还是细腻的白皙，为什么脸庞还是秀丽的模样，为什么像他着了魔一样竟然克制不住一些诡异的念头。
“不要睁开眼睛。”
斑口气带着疑惑：“那你怎么取出泉奈的细胞？”
扉间没有回答他，他单手扶住他的脸，轻轻吻在他的眼睛上。
斑略动了一下，又停下来。
扉间慢慢地抬起头，触碰到斑眼皮的嘴唇像被火灼烧般滚烫。
然后他勉强定了神，手摸到旁边的镊子。
他继续将实验做完。
他只取了斑的一点点细胞，那几乎不会让斑感到疼痛与不适。
斑望着培养皿，“真的可以吗？”
“过段时间就会知道。”扉间停顿了一下，“如果失败了，我可能需要再取一次泉奈的细胞。”
斑立刻答道：“当然，只要是为了泉奈。”
前面已经说过好几次，宇智波族的美貌是很出名的，而且这一族的天才指数和美貌指数通常是正比，斑作为一族的最强高手和族长，在不考虑别扭的个性、跳跃性逻辑以及古怪的爱好之外，他是很个受欢迎的人，至少没理由分不清人的手指和嘴唇。
扉间不知道为什么斑对此保持了无视的态度。
而且联想到之前，斑很久以前对他用的那个幻术，斑知道那个幻术里有他，这意味着什么。
他看见头顶的蔚蓝天空，燃烧的火鸟拖着巨幅的烈焰展翅飞翔。
又做到这个梦了，扉间躺在水裏望着梦里的天空，已经到了梦里都知道在做梦并且不会吐槽的地步了，三观的大坝他修了几次，每次还没完成一半就被潮水冲塌，他早就放弃不修了。
就这样躺在一望无际的水里，也挺好的，他这样自暴自弃地想着，看见火鸟的眼睛。
它望着他。
“你看我干什么，”扉间对火鸟说道，“我又不喜欢你。”
火鸟没有回答他。
看来就算是梦也是有一定逻辑性的啊，扉间只好自言自语：“我真不喜欢你的，吶，你是火属性，我是水属性，水火不容，你到我这里来，不是你被水熄灭了就是我被你烧死了，哪种都是be了好吗。”
火鸟还是没有回答他，它在天空盘旋着，烈火的翅膀划出巨大瑰丽如朝霞的旖旎。
扉间又说：“不过，我觉得你很漂亮，虽然我不喜欢你的火翅膀，但是……还是觉得很漂亮……”
只有潮水声声。
“但是如果没有火翅膀，就不是你了，”他笑了笑，“我远远看着就好。”
火鸟神气地又飞了一圈，真的往远处飞走了。
收回前言还来得及吗，这下真的只有远远看着的份了……
扉间突然醒了。
啊又做这种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