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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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城下
Summary
该书假托凯岩城公爵之名伪作,于Michael大帝时期遭禁,现存本为David爵士之收藏。

  还是冰火系列的前传,时间线在游侠王子和血火同源之间,内容大概是Damon Hill和他眼中的极速风流、prosenna和一些大德芬DC混乱故事,有villeroni彩蛋。

该书假托凯岩城公爵之名伪作,于Michael大帝时期遭禁,现存本为David爵士之收藏。

“那是货真价实的黄金吧,就让一个小孩坐在上面?口水都沾上面去了。”

“这算什么?听说他们的马桶都是金子做的。”

一张又一张面孔围绕着他,逐渐重合,最后汇合为七张面孔,他张了张口:Bruce叔叔?

Bruce McLaren的脸在迷雾中显得有些失真,Bruce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抹掉Damon脸上在受洗时沾上的圣水,但他的手也化为了迷雾。

“这个孩子……”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从噩梦中醒来,阳光穿过港口,穿过雄狮之口,黄金长廊和英雄之殿,照射在他的脸上。Damon的第一反应是惊慌,太阳已经这么高了,肯定赶不上父亲的剑术课了,就算抄近路从城墙上爬过去也来不及了,但如果能更快一点,至少可以减轻父亲的怒火。他想走哪几座塔楼过去最近,想着想着才想起父亲已经死了。

他穿戴整齐,去领主房间的路上每个人都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很快他就见到了这悲观情绪的源头:Nigel公爵满脸愁容,手边的酒壶已经空了大半,这位西境的“雄狮”某一天狩猎时突发拳拳慈爱之心,谁都没打招呼,带着新鲜的狐皮单骑纵马赶回来想给女儿一个惊喜。

Eddie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在一堆衣不蔽体的尖叫的男男女女中间,要是皮奎特在场准要称赞一句颇有风范,他的黄金女儿、乖巧温顺的贴心小棉袄问:“老爹,我说你在做梦你相信吗?”

公爵喘着气,说不出话来:“你……”

“或者您现在就当什么也没看见,转身上马回去继续打猎……有时候人们确实需要一些健忘症。”

可怜的老父亲终于昏了过去。

“家门不幸啊,真是家门不幸。”他的封君叹着气。

Damon准备例行公事地劝慰几句,这是作为一个封臣应该做的,可在他准备开口前,公爵说:“她跑了。”

这倒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Damon并不惊讶。老公爵醒来后当即就要把风流浪荡的女儿送去给静默姐妹管教。她不跑才令人惊讶。

但这不是他作为封臣应该置喙的事,Damon只是简单地回应:“要去把她找回来吗?”

先在西境找找,他已经开始在心中规划路线和预案。然后去河间地,顺路拜访一下王后,如果还找不到,下一步是北上还是……

“我已经让人去找了,你有别的任务。”接下来的话真正出乎了他的意料:“今天早上我收到了国王的回信,如我所愿,现在你是西境的继承人了。”

Damon完全呆住了:“我……?”

可是您的女儿……他没有问出来,桌上的酒壶彻底空了,Damon从橱柜里取了新的,顺便给自己也拿了个杯子,纯金的杯子握在手中,像冰一样冷。

事实上,在这出丑闻之前,除了她被蒙在鼓里的父亲,大家都多多少少知道公爵小姐平日里都在干什么,但Eddie很有些小聪明,不像Damon,他十三岁的时候从父亲桌上摸走了一块银鹿,因为他实在太想吃歌手从多恩带来的棉花糖,果不其然被父亲发现了——不晓得这个家财万贯的人是怎么把一个银龙都算得如此清楚的——他的谎撒得很拙劣,父亲失望的表情简直永世难忘。

厚重的大手拍在他的肩上:“去君临吧,陛下想见见你。”

Damon面前是Nigel公爵敦厚的脸,不是父亲因为他犯了错而失望的、嘴角向下微微撇着的神色。他又想起父亲了。

“也没人比你更合适了。”Nigel脚边躺着一只箱子,“这是Graham叔父送给我的盔甲,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合你的身。”

他们的亲缘很近,但父亲对治理一方不感兴趣,他对天空和海洋的热情远远大于陆地,Damon还没到能骑马的年龄时父亲就带他去骑龙,他们一起在积云中穿梭,云朵像巨大的白色棉花糖。父亲还喜欢航海,他组建了规模庞大的舰队,喜欢在浪花上颠簸,起初Damon还很害怕,但很快他就理解了父亲,这些时刻让他觉得自己真正彻底地活着。

盔甲并不合身,是按照Nigel当年的身材定做的,大了不止一号,但这是他仅有的带有父亲印记的东西。

Graham的最喜欢的盔甲和价值连城的瓦雷利亚钢剑同他的舰队一起在风暴中沉没。

他还没来得及悲伤,就看到进进出出的人来家里搬走东西,“随他们去吧,”母亲说,“他们也遭受了……很大的损失。”

飞翔中的龙在准备降落的时候,俯冲会使疾风扑到他的脸上,Damon在很小的时候,就模糊地将风扑打在眼睛上的刺痛的泪水和下坠联系在一起。

葬礼之后父亲的龙靠近了他,Triple最后一次凝视他的脸,然后绕着圣堂飞了三圈,消失在天际。

Nigel公爵还送了他一个礼物:御前会议的席位。去君临之前,他取道河间地,仍然按计划拜访了王后,王后待他仍然随和、友好,并且还有意外收获。

“Eddie前几天还在我这里,”Alain的气色比他想象的好一点,但没好太多,仍然是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但你来晚了一步,她受不了我这儿的清苦,已经走了。”

“那真是糟糕,”不过居然歪打正着地找到了线索,“也不算很糟糕——不过,总之,事实上Nigel公爵没让我找他的女儿,我突然之间成为了他的继承人,包括——呃,凯岩城和御前会议的席位。”

“那很好啊,”王后仍然随和、平静地回答,看不出是并不意外还是并不关心,“祝你好运。”

Damon离开时带走了一张便条,上面写着君临著名的销金窟和花柳地,“你应该能在里面找到你们的黄金姑娘。”王后说,看来她也早知道Eddie的德行,所谓的被掳走都是瞎编来糊弄Nigel的谎话。

他没有在赫伦堡停留太久,赫伦堡,寡妇塔,国王还健在,王后就搬进了寡妇塔,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奇怪。不过Alain并不在意世人的眼光,伟大的白骑士Ayrton爵士回归七神的怀抱后,她就离开了君临,回到了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

不过,守着回忆的也许并不只有她一个人,国王还是王储时曾造访凯岩城,那时Damon还是个坐在院子里玩沙子的小孩,他堆了一堆沙子,这个是Triple,另一堆是狮子,他乐此不疲地让两只动物打来打去,忽然听到一声轻快的笑声。

Damon抬起头,看到了他的堂亲James,和一个从未在凯岩城见过的陌生人。那个人几乎挂在James身上,他们不知道在聊什么高兴的事情,说两句话便笑起来,James时不时微微俯身看着他,露出温柔的笑容。

他们也看到了他,James挠了挠头发:“我见过你,你是我哪个叔叔的儿子来着?还是舅舅的——家里人太多,就是这点儿不好。”

“我是——”Damon还没说完,陌生人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的纹章上,他在James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后者立刻兴高采烈地说:“我想起来了,是Graham!”

Damon礼貌地和他的堂亲问好,不过对陌生人他可犯了难,他的功课本身就学的不好,最近父亲忙,顾不上管他,什么纹章族语更是记得一塌糊涂:“您是哪位?”

James大笑起来,“您是哪位!”他几乎要笑倒在陌生人的身上,Damon觉得这两个人很幼稚。

“他是我的……”James停了下来——显然是故意的,陌生人也许有一刻的希冀,但他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我的王太子,当然,也是你的,快来拜见殿下,小兄弟。”

“陛下,”国王已经很少在大厅现身,因此他失去了一睹铁王座的机会,“我是凯岩城的Damon。”

国王定定地瞧着他的脸,“Nigel很看重你,”Damon觉得他实际想说的可能是「和James一点也不像」,国王说话的腔调和王后几乎一模一样,“你的职责是向国王提供建议和咨询,这些Michael以后会慢慢告诉你。”

我现在就有一条建议,为您的情绪和健康状况考虑,不妨搬去和王后同住,而且这还有助于恢复皇家声誉,毕竟,王后一个人住在寡妇塔听起来引人遐思,但国王和王后一起住在寡妇塔,只能说明他们很喜欢这栋房子。

不过他也就敢在心里想想。

David是一个活泼可爱,面容清秀的孩子,也是他的老乡,为着这一层关系,总管贴心地把他调了过来做侍从,唯一的问题是有点过于热情,见面没多久就试图和他搂搂抱抱。不过总的来说,David是个能力和品行都不错的人,Damon打算过一段时间就封他做骑士。

国王已经很少亲自过问政事,大半个御前会议都跟着王储去了龙石岛,因此,在他们回来之前,Damon都无所事事,正好用这个时间帮Nigel找找女儿。

David兴奋不已:“您竟然喜欢去这种地方!真是人不可貌相,大人。”

“……”算了,Nigel对他这么好,帮他的孩子背个黑锅也是应该的,还能趁机威胁一下,保全公爵小姐所剩无几的名声,“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

David连忙保证绝对守口如瓶。

被当场抓获时Eddie恬不知耻地和他打招呼:“嗨!你是我哪个叔叔来着,家里人太多,就是这点不好。”

她在红堡有不少朋友,简直如鱼得水,不过似乎是有点儿太如鱼得水了,某天Damon来向国王汇报账目,国王的心情不错,谈完正事后邀请他一起散步,突然间他停了下来,“喔!”

“……谁把你放进去的?”Damon实在是不想承认这是他的族人,可惜血缘和家族这种东西是天生的,“这是国王的酒窖!”

当事人丝毫不慌,不知道是因为胆大包天,还是喝多了有点儿迟钝,竟然还点评上了:“十五年的甜李子酒,酿得很不错,但有一点儿过甜了,要我说,最上乘的还是James伯父带我去……”

Damon拼命咳嗽,七神在上!谁敢在宫廷里提起他的名字?背誓的白骑士,叛逃的守夜人,国王唯一的挚爱……

Eddie显然也意识到了,酒也醒了一半,“哦,我……”

“然后呢?”Niki完全没有生气,正相反,他看上去甚至很高兴,并且注意到了不断咳嗽的Damon,“你不用看他的脸色,好孩子,快接着说啊。”

一刻钟后Damon就变成多余的了,国王打发侍从送他回去,命运总是无常,即使脑仁和核桃差不多大又如何?“如果我有个女儿该是什么样”——不妨问问Nigel。

在闷热的夏天总是很难打起精神,幸好也没有太多事情烦扰他,但悠闲自在的生活很快就结束了,冬天到来的时候,王储从龙石岛回到了君临。

遮天蔽日的红色巨龙从天空掠过,Micheal将鞭子扔给豢龙人,“听说我父亲身边多了些生面孔。”

国王的命名日庆典耗资无数、规模盛大,大量骑士涌入君临参加比武大会,但他本人却不见得有什么兴趣,只在第一天匆匆露了一面,就不知所踪。

忙得焦头烂额的Damon终于被Nigel解救、来到梅葛楼时,看到他的堂亲、国王与王后,还有多恩的Nelson亲王正在打牌,国王的牌技很好,王后输了一手,她拨过去一堆筹码:“命名日快乐,陛下。”

“这个可不能算礼物,夫人。”

Nelson亲王一直在偷偷出千,但他很有自知之明糊弄不过Niki和Alain,便逮着Nigel欺负,即使看不过眼的Niki一直在给他喂牌,Nigel还是很困惑:“怎么今天的手气差得出奇?——Damon,你来替一会,我得去喝点东西。”

Damon自己的手气也不怎么样,失误频出,让Nigel本就所剩无几的筹码更是雪上加霜,Alain给他喂了一张牌:“你看起来很疲惫,还不适应新的环境吗?”

“谢谢您,陛下,”活儿多得根本干不完,您要是能回来干活那就太好了。

“只是最近比较忙,而且和殿下这样的天才共事总是充满了……挑战。”

而且其他人早就已经和王储混熟了,我在里面就像橘子里混进去一瓣蒜,总之竭诚欢迎您回来干活。

“哈哈哈哈哈!”Nelson亲王闻言嘲笑:“你要是干不了就换Nigel回来,不过我估计他这把老骨头也够呛,就像他看人的眼光一样。”

“喂!再说我的坏话,就打断你的肋骨。”随后Nigel就大惊失色地发现了自己捉襟见肘的牌面,“你赶紧起开,还是我自己来。”

“Micheal是个聪明的孩子,”王后以漠不关心的柔和语气说,“聪明的人难免苛刻。”

这话听起来像自我介绍。Damon在街头听过各种各样的传言,在吟游诗人和民众们的八卦中,国王和王后给对方戴的绿帽垒起来有梅葛楼那么高,这就实在是有点冤枉国王了,他倒是很想。

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用巫术制造了一个孩子,还没学会说话就学会了预言,还没成年就成了龙骑士,在他降生伊始,圣母亲吻他的额头,预感七国即将迎来征服者伊耿一样伟大的君王——

听到这里的时候Damon忍不住打断了滔滔不绝的歌手,你的逻辑有误,哥们,仁慈的圣母可不会期待什么征服者伊耿,可能你是觉得天父不进产房吧,你可以让圣母把孩子给祂抱出来。

“开始不适应是正常的,你肯定可以。”Nigel勉励他,Damon数不清第几次对这位堂亲充满感激之情,可紧接着他说:“你可是Graham的儿子。”

他的喉咙间好像卡着一个肿块,是的,我是——而且我觉得我正在让他蒙羞。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有点儿累了。”国王说,把手中的牌放回桌子上,“Nigel,你已经把Damon叫来了,有什么事现在说吧。”

Nigel眼疾手快地从Nelson面前的筹码堆里抓了一把:“你上次欠的账还没还,现在我收回来了,你们这群人总喜欢赖账。”

Niki不得不花了一些时间按住张牙舞爪的Nelson。

“你的王后来到凯岩城,争取西境的支持,并许诺了一颗龙蛋,”靠在椅子上看戏的Alain没想到自己突然被点了名:“还记得吗?陛——下。”

“是有这回事儿。”她说。

“真的假的?”Nelson非常不满:“为什么我什么许诺都没有?是不是被谁吃了回扣了?”

“好吧,”Niki按了按额角,“你想要什么?”

Nelson这才高兴起来:“这个我得慢慢想。”

“等等,”王后说,“我们的许诺是为战争准备的,显然它并没有用的上。”

Nigel反驳:“不,你说的是‘支持’,至于这支持有没有用的上,那是你们的事。”

“对对对。”Nelson连连点头,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如此认同Nigel这个老对头。

“夫人,我们用许诺换取的确实是‘支持’,”国王说,“好了,你我的信誉比龙蛋更加贵重。”

“你现在要龙蛋似乎用处有限,”王后仍然皱着眉,说:“你的女儿现在是宫廷女官,我和陛下都很喜欢她,也许你可以送她一个公主的封号或者——”

“也许吧,如果你能给她换一副得体的品行。铁王座想要我的支持,我也给了,不过你们最后没用的上,那这个交易就算完成了一半吧,”Nigel将一直怀疑“所以这一切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的Damon拉过来,“剩下的一半儿算你送给他的礼物。”

王后很好奇,事实上Damon比她还要好奇,“呃,我?”他感觉有点儿尴尬:“大人,你不用为了我……”

“大瘟疫之后,这孩子帮我处理事务,除了协调住房和食物,他把全城积压的信件一一补送到生还的人手中,你也收到了一封。”

Nigel慢慢地说,看着王后的神情一寸寸碎裂,脱掉她精美的面具,他的声音中也带上了怜悯。

“是这样吗?”Alain低声说,“是这样啊,谢谢你。”

王后和白骑士之间的故事Damon听过很多,甚至亲眼见过一次,那是他们关系最恶劣的时候,他从西境来到君临,参加王储的命名日典礼,王后很喜欢凯岩城送的黄金小龙雕像,因此邀请他一起在红堡走一走,他们在拐角遇到了Ayrton爵士,两个人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为了抄近道迅速离开,白骑士翻过栏杆——身手确实不错,不愧是名扬七国的游侠王子。

Damon觉得非常尴尬,恨不得有一条地缝给他钻进去,他举起手解释:“呃,对不起,陛下——”他实在找不着有什么可道歉的,但这个氛围确实需要有人道歉:“我不是故意出现在这里的。”

王后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

庆典开始的时候他尽力找到了离王室最远的位置,突然有一角白袍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肯定是Elio来问Nigel的近况,他高兴地转过头,然后发现——

“……”

Damon犹豫了半天要不要和Ayrton爵士打个招呼,他想了解这位传奇的骑士,但又没有勇气打扰他。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庆典上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他伸长脖子,原来是王后站了起来,侍从为她送上弓箭,一只白鹰衔着彩色的球型灯笼从天空飞来,她张弓搭箭,灯笼从中间爆开,五颜六色的糖果从天空飘飘扬扬地四散。

喜庆的气氛中,Damon忍不住赞叹:“啊,易形者,从森林之子处学会的技艺——一定是陛下的好朋友Didier……”

他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才发现身边的人一句也没有听到,Ayrton爵士的目光追着手握弓箭的王后,一刻也没有移开。

……行吧,我不是故意出现在这里的。

Damon第一次摸到了龙蛋。他之前摸过龙,但Triple从来没下过蛋,这颗蛋是幽深的蓝色和纯洁的白色相间,表面坚硬、粗糙,有些硌手。

“它是你的了,”王后把龙蛋送给他时说:“但孵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已经多年没有小龙降生……祝你好运。”

龙蛋的分量很沉,Damon不想假手于人,他的心里也沉甸甸的,如果父亲能看到——

他停住了脚步,王储应该是路过,因为这是从梅葛楼到大厅的必经之路,Michael饶有兴趣地看了他怀里的龙蛋一眼,“它是化石吗?”

“不是,殿下,”他很紧张,无法控制的紧张,“它是活的,应该是。”

他不知道怎么分辨活的龙蛋和化石,也许抱起来摇一摇?又怕给蛋清摇匀了。

听了这个回答,Micheal的表情颇为精彩纷呈,Damon突然意识到事实上王储明明就知道这是什么,他是真龙的儿子,又比他的父亲更亲近血与火,只要摸一摸——或者根本都不用,他能听到这颗胚胎的呼吸和心跳。

王储继续往梅葛楼走,他只能匆忙让路,险些将蛋掉在地上。

“可怜。”

Damon对这颗龙蛋无计可施,他把蛋放在床头,每天和它打个招呼说几句话,在没有效果后把它抱进了被窝,龙蛋仍然不给他面子,沉寂地就像化石。

“以战士之名我要求你勇敢。”

他的长剑从David的右肩移到左肩。

“以天父之名……”Damon扔掉剑,“你能不能别笑场了!”

David摊手:“冤枉啊大人,这次明明是你笑场了。”

给David的骑士册封礼很不顺利,因为他俩一直在轮流笑场,Damon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结果剑刚抽出来,David跪下的时候左脚绊了右脚一下,摔倒了,这下他们俩都笑场了。

主持者Francis Williams显然很后悔应下这桩差事:“有什么好笑的?再笑,你们俩个都不用当骑士了。”

这个威胁的攻击力太强了,他们俩马上收敛了表情,背课文一样念完了誓词,修士给David涂上七种圣油,“好了,现在你可以去圣堂守夜了。”

David缩了缩脖子:“大人,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我有点怕黑。”

“乱找什么借口?圣堂的蜡烛彻夜不熄。”

“……好吧我主要是怕一个人跟那些塑像待一起,大人,大人!诶别走啊大人!”

第二天Damon起床时没看到David的身影,吃早饭时人还是没来,难道真的是被吓晕了?直到日头走到正中,他才出现,脸上挂着梦幻的傻笑。

“大人,你简直想不到我遇到了什么,我再也不说七神的坏话了,是祂们指引她和我相遇……”

从David颠三倒四的描述中,他大概听明白是David正在百无聊赖地一边守夜一边打瞌睡的时候,有一个美丽的女人来圣堂祈祷,David开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等他反应过来狂奔到圣母殿时,她已经不见了,就像一抹倏忽而逝的鬼魂。

David追出去,但在红堡转悠了许久也没找到人。

“也许真的是鬼魂?那也是天使的鬼魂,嘿嘿,大人,我再也不怕鬼了……”

Damon却听出了不对劲:“你刚刚说她的头发是什么颜色?”

“很浅的金,像绸缎。”

“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红色。”

Damon在羊皮卷上勾了几笔:“是不是长这样子?”

线条虽然简单,却颇具神韵,David狂喜,想要来拥抱他:“大人,你是我的神……”

“你这白痴,她是龙石岛王妃,”Damon在呆若木鸡的友人肩膀上拍了拍,出于怜悯之心,又摸了摸他的脑袋:“她去的是圣母殿?那是在为我们未来的小王子祈祷。”

随着王妃产期将近,她越来越紧张,渴望回到自己的养父母Keke夫妇的羽翼下,王储带着亲近的封臣们一起去了潮头岛——这其中当然不包括他——Damon对此非常满意。

龙也跟着飞去了潮头岛,这也令人开心。每天看着人家的龙飞来飞去,自己的蛋却没有半点儿动静,实在是令人沮丧。

他的全副身心都放在这颗龙蛋上,直到大学士派来的人在半夜敲响了他的门,梅葛楼已经乱成一团,Eddie回忆着方才的情景:“陛下总是睡不着,大学士说药量不能再加,可以念念故事什么的,今天他想听《自由贸易城邦探险记》,但是你知道的,我又不认识多少字,读两句陛下就笑,这看起来也不助于睡眠……”

“七神在上,”Damon忍无可忍地打断:“你能不能说重点?”

“好好的他突然间就倒下去了。”

好在经过大学士一番救治,国王又醒了过来,而且精神出奇得好,甚至不靠侍从的帮助就自己坐了起来。

他有些迷茫,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看到Eddie时眼前一亮,有一个瞬间,青春的光彩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你回来见我了。”

Eddie很迷惑:“我不是一直在这儿吗?”

“……”他渐渐反应了过来,“是你……Michael和Alain呢?”

“殿下在潮头岛,陛下在赫伦堡。已经给他们放了乌鸦,”Damon说,“您的御前会议还在君临的只有我、大学士和队长。”

“也足够了。”国王费力地说。

他没能等到王储和王后回来,大学士记下了他的遗愿,他希望用龙焰安葬。

Damon再次见到了王后——或者说太后,她已经换上了丧服,“故人一一离去,”她的声音听起来也像叹息,“就像落叶凋零。”

她为故去的国王主持葬礼,也许是因为感受到主人的离去,国王的龙焦躁不安,她不得不呵斥几句,Damon听到她说的是一种陌生的语言,骂了几句之后,她换了副商量的口气,龙逐渐安静下来。

她摸了摸龙的脖子。

“龙焰。”

这个词儿他听得懂,Dracarys,高等瓦雷利亚语,Damon豁然开朗,七神在上,我真是天下第一号大笨蛋,我怎么没想到用瓦雷利亚语?那颗蛋是不是以为自己听到的是什么“人叫”?

一想到自己竟然犯了这种错误,他简直无地自容。

龙焰熊熊燃烧,把往事化为灰烬。Alain后退了一步,向那条红色的巨龙挥了挥手,听语气,她说的应该是“再见”。

他想起Triple的背影。

Michael与Mika成为国王和王后,七国新的统治者,但他们的加冕礼被推后了,因为Mika生产在即,没过多久,潮头岛传来了好消息:新生的小王子十分健康,只是有点儿过于安静,不哭也不闹。

好消息接踵而至,乌鸦从凯岩城飞来,他的姐姐生下了一个儿子,“我给他取名Jenson,”她写道,“小Jenson向舅舅问好,并且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家。”

Eddie和他聊过未来的打算,她看起来已经完全放飞自我,准备赖在君临不回去了。

“倒是你,我不知道你还凑在君临干什么,新国王显然不像他父亲那样喜欢你。”

这堂侄女倒也不像他以为的那样蠢。

“旁支和次子们才喜欢挤在御前,我父亲已经把一切都留给了你——不用这副表情,我不在乎,我只需要性和酒,我很快乐,因为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显然你并不知道。”

他确实想回到西境去,回到黄金之城,他本来就不喜欢君临,来到君临只是因为父亲来过。

加冕礼之后的第一次御前会议上,Francis Williams突然说:“陛下,Jacques成年了,他是一个天赋卓绝的年轻人。”

“喔。”国王说。

“而且他的父母是您母亲的两位闺中密友,他对您是绝对忠诚的。”

“可惜我的御前会议已经满员了,或许剔除掉一些不合格的人?”

国王在明知故问,Damon觉得自己还是比其他同僚强一点的,他们一半老得快要追随先王而去,一半勉强跟得上新王的节奏,他肯定不是其中最不合格的,但要做国王之手,手的主人觉得他不太合格,他现在也觉得自己在自讨苦吃。

“我父亲曾经的首相是妈妈,然后是我,”国王漫不经心地说,多么残忍的话,谁能和他们相比?“先证明自己可以胜任吧。”

免费食物以国王和王后的名义发给全城,所有人都在为新的七国之主欢呼,王后坚持亲力亲为,而国王很乐意陪她做任何事。排在队伍最后的是一对夫妇带着个脸蛋冻得红扑扑的小女孩,她母亲连声道谢的时候,她突然一矮身从某位迟钝的爵士胳膊底下钻了过去,扑到了王后身上。

她被眼疾手快的David拎着后颈提了起来,Damon都没看清他是怎么突然蹿过去的。

“就靠你们,”David嘲笑如临大敌的侍卫们,“刺客都能去铁王座上跳舞喽。”

“没关系的,”Mika示意David别吓着孩子,“把她放下来。”

小女孩受到了惊吓,但王后的温柔地向她伸出手,她鼓起勇气抱住王后,亲了亲她手腕上的狼尾护腕。

“妈妈!”

王后显然很喜欢这个惊喜,抱着她亲了又亲,小女孩回到父母身边时,还得到了王后的护腕,“可怜的孩子,你手上都生了冻疮。”

David喃喃自语:“这样也行?”

Mika注意到了他:“身手不错,你该来给他们当教头——换一种情况也许你已经救了我的命,爵士,你想要什么?”

“我要为您献出生命,陛下,”David说:“我想做您的骑士。”

“这……”Mika有些犹豫。

“我想做您的骑士,”David的眼神亮晶晶,“妈妈——这样子行不行?”

王后大笑起来,贵族和骑士们也跟着哄笑,Damon也很想笑,但他突然想起了某个舌灿莲花的歌手给国王唱的赞歌,这位“被圣母预感征服者伊耿一样伟大的君王”刚刚玩味地扫了他一眼。

七层地狱,那我出生的时候圣母预感到了什么?七国多了一个黑心赫伦一样的倒霉蛋?

David很快就混成了王后面前的红人,他俩的话一个赛一个多,叽叽喳喳个不停。David给王室带来了不少欢笑,其中掺杂一些笑料,比方说在王后因为生育Seb公主不便上场时成为她的代理骑士,参加团体比武,结果一不小心绊倒了国王,并因此吓得三天不敢脱下头盔。但总而言之,他实现了自己的誓言,守护她,然后是她的孩子,至死方休。

所有人都逐渐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除了他。陪伴着Damon的除了敌意和轻视,就只有梦境和永远都没动静的龙蛋。

梦境仍在造访,对不起,爸爸,他对梦中的父亲说。

你从未对不起我。他希望父亲这么回答,但梦中的父亲只是注视着他。

我已经分不清,是我像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一样,渴望成为龙骑士,还是因为我必须成为龙骑士,先完成您的任务,再成为真正的自己。

这太难了,爸爸。

我没有给你任何任务。

梦中的父亲说。

David亦步亦趋地跟在王子身后,准备随时在他快要摔倒的时候去接住他,但这显然是多余的,因为Kimi根本懒得动弹,直接坐在了地上。

Kimi王子的长相和母亲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性格却截然不同。在他差不多刚刚学会说话的时候,破壳的小龙从王子的摇篮里爬了出来——Damon差点没做好表情管理——他和一群人围着王子,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龙的名字,最终决定让王子自己给小龙取个名字。

漫长的沉默。

Mika戳了戳儿子的脑袋:“宝宝?”

“Bwoah.”

这条叫Bwoah的龙和主人一样懒散,最喜欢的事是趴在窝里睡觉,不得不出席正式场合的时候就蹲在王子的肩膀上睡觉,这会儿它显然在自己的窝里睡觉,Damon很高兴不用看到别的小龙在自己眼前晃悠。

“你看起来不太好啊?”David放弃了劝小王子站起来再走两步,走过来和他聊天。

这是实话。伟大的Michael国王有不少宏伟的计划,在维斯特洛修筑横贯东西南北的道路、铺设下水道和挖掘水井、修补破损的绝境长城、解决蠢蠢欲动的教会……他简直精力无限,而且没有任何人会违抗他,其他人远没有这种待遇。

“那我该向你学学,”Damon下意识地想幽默一下,有你这样的心态做什么事都会成功……他哽住了,也许他连这点儿能力都失去了,“七层地狱,是的,我累得要命,王后那边你们还招人吗?”

“我听说了一件事,”David压低了声音:“Francis大人对你有些意见……好吧,事实上他的原话是‘有点傻’,他已经举荐了鹰巢城的Jacques许多次,陛下也觉得御前会议里没必要有两位大领主。”

“……”David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出于怜悯之心,又准备摸摸他的脑袋,但Damon突然笑了,终于,终于,他的心头像卸下去一块巨石一样轻松,但并不快乐。

他希望今天晚上能继续做梦。

但熟悉的梦境没有造访,也许是因为父亲厌烦了他无休无止的道歉。

Damon坐在塔楼上发呆,整个红堡都陷入了沉睡,一片静谧之中突然有火光一闪,Triple?他难以置信地大喊,Triple真的是你吗?你回来看我了?

他从梦中醒来,发现天已经大亮,而自己躺在床上,原来只是个梦。

房间里好像有什么和往常不一样,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到蓝色的龙从蛋壳里钻出来,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小龙好像有点儿营养不良,像他一样瘦骨嶙峋,发出一声细弱的叫声,跳上他的肩膀。

Damon偷偷摸摸地从厨房拿牛奶,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收到解雇的命令,于是要求厨房每天送新鲜的牛奶来。不过很快小龙就开始挑食,非烤焦的肉不吃。

生活突然变得美好起来,Damon喜气洋洋地和面目可憎的同僚们打招呼,连国王都变得顺眼了,他观察国王是怎么做的,诚然伟大的Michael天赋卓绝,但和发起倔来的跃马搏斗也并非易事。能够平和地观察之后他发现,除了血统,国王还在借助瓦雷利亚语、手势和对风向的判断,即使是这样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他不幸被护食的跃马咬伤了腿。

 

Damon在会议上发呆。

我要辞职。我明天就辞职,不我今天就辞职,回家回家回家回家甜蜜的家……但自己辞职会不会显得我怕了Francis?也许语气可以不屑一点……

坐在旁边的Jacques戳了他一下,Damon突然惊醒,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你觉得呢?”

“经过审慎的考虑……出于一种负责任的、谨慎的、出于国家利益考量……”

Francis面色不善地扫了他一眼:“请直接告诉我‘是’或者‘不是’。”

“毋庸置疑您当然是对的。”

Francis轻蔑地笑了笑:“我看也是。”

他们开始讨论下一个议题。Damon悄悄地问Jacques刚才他们在说什么。

“还不是和教会那边又臭又长的谈判,”Jacques说,“Francis说必须要有龙在场,那些神神叨叨的老东西才能好好说话,但陛下肯定是去不了了。我们觉得让你去也未尝不可,但他……”

七层地狱,我刚刚都干了什么?

“不不我的意思是……毋庸置疑您当然是对的,但你自己不会用眼睛看看除了我还有任何合适的人选吗?我明天就动身。”

Francis带着被突然打断的不悦:“就你的宝宝龙?”

“那不然呢?你要是能变出一只大个点儿的也行。”

显然Francis没有这个能力,因此他只是面色铁青地瞪了他一眼。

站在他肩膀上的宝宝龙虽然听不懂,但也似有所感,神气活现地喷出一缕黑烟。

 

彩蛋较虐,慎入

 

彩蛋1
Nigel公爵自感年事已高、精力不济,一封信将继承人叫了回来。回去的路上,他像来时一样拜访了赫伦堡,太后很喜欢他的龙,彗星也很喜欢她,他跟着小龙蹭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当年你南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很快就会回来。”

“唉,说实在的,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家。”

Alain又给龙喂了一大块肉,他有点儿担心这条龙等会儿会撑的飞不起来。

“没有必要给自己设定什么必须的道路,一样的开端开出不同的结果才是常事。Michael和Mika是在比武大会上一见钟情的,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和陛下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比武大会上?”

“第一次知道。”Damon瞬间精神起来,竖起了耳朵。

“Mika隐藏了身份,而我没有,因为我知道自己一定是冠军。”Damon正要吹捧几句那是必然,突然想起来那届冠军是先王,连忙闭上了嘴,“我马上就要赢了,但Niki发现了我的弱点——真是好笑,这本来是我胜利的原因,为了减重,我把马身上的大半铁甲都取了下来,只要够快,冒险是值得的,但陛下的剑突然以来不及闪躲的角度出现,马摔倒了,我跟着跌下来,灰头土脸,他还笑着说为我感到难过。”

Damon问:“那您爱上他了?”

“不,我气疯了,如果不是Keke这个老好人突然跑过来帮我把剑捡起来,我就要当场弑君了。”

Damon简直笑得前仰后合,太后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怀念的笑意:“后来我去查了那年的宾客名单,看到了Ayrton的名字,后来他的多恩朋友告诉我,当年Ayrton离家出走时,他问他要去哪里,他不假思索地说了我的家,他已经见过维斯特洛最强的骑士,但他会证明他比任何人都更强大。”

“这……这真是……”Damon词穷了,“难以置信。”

“是啊,是啊,难以置信,但我很高兴……原来我们那么早就已经见过。”

 

彩蛋2
冬天到来之后,公主的下午茶从室外搬到了卧室,梅葛楼的国王卧室十分暖和,有三个壁炉,Max没有像往常一样躺在妻子腿上,因为这次下午茶还邀请了刚刚和他吵过架的女巫George,他坐在离女巫最远的地方。

“Lando从东方寄回来的茶真不错,比我们往常喝的更苦,但并不难以下咽,”Charles又多吃了一块柠檬蛋糕,“只是不知道她和Nico阿姨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也希望她快点回来,”Pierre抱着一本书,眼睛底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我想让她帮忙问问她父亲,David爵士真的爱慕你的祖母吗,你的曾祖父到底爱自己的御林铁卫还是Nelson亲王?”

Charles非常不满:“全国的禁书怎么都被你找着了?”

Alex惊奇:“你这几天就是因为这个睡不着?你干嘛不直接问George?她能从火焰里看到过去。”

Pierre还没说话,Max不屑地哼了一声:“骗人的小把戏。”

“随便你怎么想,殿下。”女巫并没有生气,“如果你想寻求启示,我仍然会帮助你,因为我和你不是一样的人。”

“你……”Max当即就要跳起来,Charles连忙打圆场,并想办法转移话题:“关于Max家还真有一桩悬案,Gilles公爵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的妻子又真的是死于弑亲者的诅咒吗?George你帮我看看嘛。”

“有他们生前的随身物品吗?”

Charles从柜子深处的瓶瓶罐罐里翻出一根白色的羽毛,女巫将羽毛扔进火焰。

“长夜黑暗,处处险恶啊,”女巫盯着火焰,“我看到愤怒,争吵和爱。”

“被追赶的白色的鸟儿在天空盘旋,翅膀上挂着死亡的阴影,在它身后,追赶者连人带马坠落山崖,它的羽翼折断,同样哀鸣着坠落。”

“它说……”

女巫凝神去听,但羽毛燃尽,火焰猛的一窜,然后迅速减弱,很快,她的神就只余焦炭。

Max不屑地摇了摇头:“不过如此。”

女巫有些生气,同时还有挫败感和升起的好胜心,她绝不允许自己被这个愚蠢自大的维斯特洛小子嘲笑:“给我你的血,或者毛发。”Max没有反应过来,女巫便直接上手拔了把头发掷进火堆。

女巫用亚夏语高声吟唱,投入地似乎忘记了其他人的存在,“我看到了悔恨,悔恨像海潮翻涌,还有泪水,世界被眼泪的雨淹没……”

“它说——现在我和你分享同样的命运,你能原谅我了吗?”

然后,火焰彻底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