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
“优菈·劳伦斯,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让我们来爱你,优菈·劳伦斯。”
“优菈·劳伦斯,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你要相信总有人为了走了九十九步,而那最后一步你还在犹豫要不要向前走抓住幸福的时候,她们却愿意为你踏出最后一步牵起你的手。
“花吐症的根源在于心意相通。彼此相爱的力量能够治愈一切痛苦。当你们三人的心意相通,爱意便成为了最强大的药引。”
“你要记住,爱与自由永远属于每一个人。”
(一)
优菈觉得自己可能生病了,还是个很严重的病。不然的话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吐出花瓣?
蒲公英和蔷薇。
她反复确认这不是一场幻觉后,面无表情地把吐出来的花收起来。下一秒喉咙一痒,又咳出花瓣。优菈清了清嗓子,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她当机立断地向琴请了假,决定查清楚这件事。
在蒙德图书馆以及劳伦斯家的藏书馆都找不到相关的资料后,她立马赶往璃月询问烟绯,她相信作为一名见闻广博的仙人或许有该方面的知识。
烟绯在听完优菈的描述后,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她迅速带优菈见了几位仙人。当她们确认病症后,那平静的语气却像在宣布一条不可逆转的事实:
“花吐症是一种因爱意郁结而生的病。患者会吐出花瓣,若爱意得不到回应,便会在短时间内死亡。唯一的治疗方法,是与心上人接吻,一同吐出花瓣。”
仙人顿了顿,补充道:“但有一点要注意——如果患者选择吃下吐出的花瓣,病情会迅速恶化,甚至直接导致死亡。”
优菈听完,沉默了片刻,随即竟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
“吃下花瓣然后死去……听上去还挺浪漫的。”她轻声自语。烟绯被这话吓得差点跳起来:“优菈!你别乱来!”
优菈摆摆手,安抚她:“好好好,我知道了。”
她拒绝了烟绯和璃月仙人提供的药物。自尊心极强的她并不想通过外力来缓解痛苦,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也愿意直面死亡的结局。
回到蒙德后,优菈开始回想起劳伦斯家族的传闻——
据说,家族中某位先祖曾有过多个伴侣,而这一违背“忠诚于一人”的家族信条的行为,被视为巨大的羞辱。最终,这位先祖遭到诅咒,家族也因此陷入长久的阴影之中。
她儿时听过这些故事时,只觉得荒诞。可现在,看着手中的花瓣,她却忽然生出一种荒凉的认知:
难道爱上琴和丽莎,就是她必须承受的代价吗?
优菈坐在房间的一隅,目光落在吐出的蒲公英和蔷薇花瓣上,情绪却出奇的平静。
如果这就是结局,她无怨无悔。
作为劳伦斯家的一员,她从不畏惧直面命运。哪怕这一次,是对不该心动之人的心动,她依然无悔,也不惧死亡。
她只是轻声低语了一句,像是在对着那些花瓣道歉:“对不起。”
(二)
琴觉得她似乎很少见到优菈了。若换成平时的话,优菈会时不时扛着大剑撬开她的办公室说要和她单挑, 但出于长辈的心态,次次面对优菈的单挑都会情不自禁地放水。当然这件事情并不可以让自尊心极强的优菈发现。
不然容易炸毛的优菈肯定又骂骂咧咧,抛出一句:“琴团长,这个仇我记下了!”便离开。
这是一段难得会让琴感到愉悦的时光。
她不否认自己对优菈存有另类的好感,但发现自己的情意之时,优菈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处于某种罪恶感使得琴没有任何的机会去表达,于是将它埋藏在心底,换上一度长辈般关怀的姿态。
如今面对着刚成年不久的优菈,琴偶尔会萌生自己是什么坏姐姐拐带小姑娘的错觉。优菈是个很单纯的小姑娘,这点她是认同的。哪怕时常把复仇挂在嘴边,却是优菈独有的傲娇方式。
但那道熟悉的背影并没有如她所愿般出现在琴的办公室,这令她有些怀念。
这时候应该承认了,她,琴·古恩希尔德,很想念优菈·劳伦斯。
“难得可以见到琴团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还真的千载难逢啊。”耳边传来丽莎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嘲笑调侃。她缓缓走到琴身边,带着与平时一样的慵懒笑容,问道:“优菈这几天怎么没来找你单挑了?”
“她请了一天假,说有些私人事情要处理。”
“原来我们堂堂的代理团长也会有如小女孩的一面呢。”
琴无语,琴无奈:“丽莎,你自己不也…”她没有接着说下去,她们俩人都心知肚明。
哪怕隔天优菈就归队,但心思细密的琴还是意外发现了优菈的不对劲。哪怕她依然参加训练和任务,甚至表现得跟往常一样,但琴还是发现优菈已经慢慢减少与自己和丽莎的接触。
但优菈掩饰地太完美了,她不敢贸然试探,她了解优菈的性格,这下子唯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慢慢调查。
丽莎看穿了琴的沉默,悠悠说道:“琴,别绷着脸了。你不问,她可不会主动告诉你。”
琴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后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她在躲我们。”
丽莎一挑眉,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有时候,你不需要每件事都亲自解决。耐心一点,她的秘密总会浮出水面。”
琴点点头,但内心的不安却始终挥之不去。
她清楚地感觉到,优菈在与她们渐行渐远。
(三)
你恐惧死亡吗?
你是否幻想死亡后的世界?一个没有你们的世界肯定很寂寞。
日子依然按部就班地过着。优菈的身影依旧出现在训练场,她的声音依然在任务中坚定有力。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的动作少了一丝以往的锐气,语调也多了一分压抑的疲惫。
优菈提拔了手下的一名成员,理由简单直接:“这是未来的小队长,我的时间不多了。”
队员们没有多想,以为她只是严肃地分配职责,只有琴和丽莎察觉到了隐约的异样。
与她们的距离,优菈开始刻意拉开。
每次琴或丽莎走近时,优菈都找借口离开。她笑得很自然,语气也一如往常,但那种疏离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自己牢牢关在了另一边。
烟绯再次找上门,手里拿着一瓶据说能缓解症状的药。
“优菈,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烟绯的眼神透着焦急,“你为什么不愿意试试?你明明还有希望!”
优菈轻轻接过那瓶药,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将它放在桌上:“谢谢,但不用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烟绯气得咬牙:“优菈!你难道真的要等到死掉那天才满意吗?”
优菈的手轻轻握紧,指尖用力到微微发白,但她依旧抬头微笑:“不是不想活下去,只是……我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
那一刻,烟绯看着优菈的笑容,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孤独与决绝。
她,优菈·劳伦斯害怕死亡吗?
刚开始换患上花吐症时,她的确会感到不安和恐惧。面对一种未知的病情,她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尽管企图寻找治疗方法来缓解这种不安,但随着病情的加重,恐惧也在逐渐增加。
在意识到自己的病情无法治愈后,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她心头,尽管内心有些恐惧,但优菈依旧努力保持冷静,不让这种恐惧影响自己的判断。
其实,相比对自己的恐惧,优菈更担心琴和丽莎会因为她的病情而担心。骄傲的她不愿让她们看到自己虚弱的一面,因此选择隐瞒病情,独自承受一切。
她太清楚琴与丽莎的性格了。琴的执着与责任感绝不会允许她独自承受,丽莎的温柔与包容也会毫不犹豫地向她伸出手,以她们的性格,她们不允许优菈独自承受痛苦。
可优菈的骄傲,让她无法接受这种被怜悯的救赎。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那些吐出来的花瓣安静地躺在掌心中,仿佛它们也是这场沉默情感的见证。
“抱歉,未经允许就擅自爱上你们。”她低语,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真的很抱歉。
所以她啊,怎么会害怕死亡呢?
(四)
随着花吐症的加重,优菈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她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但她依然选择默默承受,哪怕她从刚开始的吐出少许的花瓣到如今的一朵蒲公英或者蔷薇。花朵从口中吐出来犹如刀子般划过她的喉咙,疼痛和血液涌出,显得十分狼狈不堪。
优菈心知肚明琴和丽莎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尽管内心十分痛苦和恐惧,但她始终不愿意敞开心扉。每次面对琴和丽莎的质问,她都面不改色,坚决地隐瞒一切。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但她依然坚持自己的选择,宁愿独自承受所有痛苦。
琴和丽莎曾经多次试图从优菈口中得到答案,但每次她们关心地询问优菈的状态,优菈总是面不改色地否认一切。
“优菈,你最近怎么了?我们很担心你。”琴温柔地问道。
优菈微笑着,平静地回答:“我没事,只是最近有点累。”
丽莎尝试用幽默的方式打破僵局,“优菈,别这么逞强,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优菈依然坚决地摇头,“真的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一复一日,优菈的房间逐渐被吐出的蒲公英和蔷薇花瓣覆盖,花香在房间内显得格外和谐,成为她思念琴和丽莎的唯一慰藉。每当她感到孤独和痛苦时,便会注视着这些花瓣,仿佛通过它们向两人传达着自己未能说出口的爱意。
优菈坐在床边,手中握着一片蔷薇花瓣,神情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深知自己无法坦白,也不愿接受治疗,认为这场病是对她的惩罚。作为劳伦斯家族的一员,她背叛了家族对爱情的忠诚,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后悔。哪怕还有多一次的选择,她依然会爱上琴和丽莎。
(五)
花吐症的折磨愈演愈烈,但优菈已经习惯了这份痛苦,将其视为自己不可避免的宿命。她在房间里盘膝而坐,手中把玩着一片蔷薇花瓣,目光坚定中透着一丝悲凉。
“劳伦斯家族的人从不逃避命运,我也不会。”优菈喃喃自语,仿佛在对自己做最后的告别。
优菈将花瓣小心地整理好后,叫来了旅行者。她的语气平静,却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倔强:“帮我把这些蒲公英做成茶,蔷薇做成饼。我有点怀念这些味道了。”
旅行者感到疑惑,却不敢多问,只得依言照办,之后便离开了。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小瓶,里面装着精心制成的蒲公英茶和蔷薇鲜花饼,既是这段隐秘感情的象征,也是她的决绝。优菈深吸一口气,将鲜花饼送入口中,然后缓缓喝下一口蒲公英茶。
她的动作出奇地平静。每一口都像是一种告别,既是对她自己,也是一种对琴和丽莎的无声道别。
喉咙里传来灼烧般的痛楚,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优菈捂着胸口,嘴角却浮现出一抹淡笑,低声说:“至少,这场复仇,我自己赢了。”
她的身体逐渐失去力气,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最终无力地倒在了铺满花瓣的床上。
离开优菈家后,旅行者的心始终无法平静。她隐约感觉优菈有些不对劲,尤其是那隐隐的血腥味,以及那些花瓣。她在脑海中回忆曾经听过的关于花吐症的传说,终于恍然大悟:“优菈这是在寻死!”
旅行者立刻转身跑回优菈的家,没想到在门口碰到了琴和丽莎。两人本想探望优菈,却被拒之门外。旅行者急忙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她们:“优菈可能患了花吐症,而且她刚刚吃下了花瓣!”
琴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丽莎的笑容也敛去了几分。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踹开了优菈的房门。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花香,地板上散落着大量的蒲公英与蔷薇花瓣,带着点点猩红的血迹。而优菈虚弱地倚在床边,眼神迷离,嘴唇苍白得近乎透明。
但即便如此,她的嘴角依旧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带着熟悉的倔强和一丝令人心疼的脆弱:“喂,你们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别人家中,这个仇,我记下了。”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却依旧透着她一贯的倔强与自嘲。
琴眉头紧皱,却没有说话。丽莎蹲下身,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优菈,声音放得极轻:“优菈,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告诉我们,好吗?”
优菈没有回应,眼皮沉重得似乎连张开都很困难,一副不愿意说的样子。
房间一片沉默,只有花香与血腥味交织在空气中,显得悲凉而压抑。
优菈的睫毛微微颤抖,却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
离开优菈的房间后,琴与丽莎的表情都异常凝重。
(六)
实际上,优菈自己也很迷茫。
当优菈从昏迷中醒来,最初的感觉是全身的虚弱感,但这与她预想的“死亡”显然不符。她缓缓坐起身,目光落在房间中散落的蒲公英和蔷薇花瓣上,淡淡的花香依旧弥漫在空气中。
她伸手轻触自己的喉咙,那里依然有些灼痛,但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已然消失。她低头看着自己捂着胸口的手,喃喃自语:“我为什么还活着?明明吃下花瓣就该死去的。”
死亡本该是她的结局。
她明明已经做好了告别一切的准备,甚至在咽下花瓣和茶时,感受到了自己身体迅速走向崩溃的每一刻。然而现在,她却依然活着。这份活着的事实,反而让她的心中浮现出一种说不清的悔恨与疑惑。
等未等她多想,一声沉闷的巨响从门口传来。
是琴的声音,带着她一贯的坚定与威严,却多了一份压抑的焦急。优菈抬起头,看见琴和丽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琴目光中充满了隐隐的怒意,而丽莎的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却透出无法掩饰的担忧。
“优菈!”琴的声音比以往更加严厉,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优菈的目光与琴对上,心底瞬间泛起一阵疼痛。她的手微微攥紧,却最终放松了下来,语气平静却掩藏着疲惫:“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别人家中,这个仇我记下了。”她看着站在门口的琴与丽莎,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感——震惊、无奈、还有掩藏不住的歉意。
几天后,优菈独自去了璃月。她找到之前的仙人,试图解答自己为何未死的疑问。她站在仙人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压抑的疲惫和隐隐的不安。
“为什么?”她的声音低沉却颤抖,像是被压抑了许久的情感终于有了出口,“为什么我还活着?明明吃下花瓣就应该死去的。”
仙人端详了她一会儿,微微一笑,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花吐症的传说并不完全正确,至少你没有真正理解它的核心。”
优菈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你们之前不是说,吃下花瓣会死吗?”
仙人轻轻摇头:“真正的花吐症是由情感而生,也是由情感而解。若患者单方面的爱意得不到回应,花瓣确实会带来死亡。但若爱意相通,那些花瓣便会成为疗愈的药引。”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优菈逐渐睁大的眼睛,继续说道:“你之所以没有死,是因为你心中那两人,她们的感情已经回应了你。你们之间早已心意相通,只是你一直不敢承认。”
“花吐症从来就不是死亡的诅咒,而是心意的试炼。当爱意单方面沉淀时,它会像腐烂的种子般吞噬生命;但当爱意被回应,那些花瓣便会绽放出最美的生机。”仙人注视着优菈,微微一笑,“其实,花吐症从未打算让你死亡。它只是想告诉你,爱不仅仅是付出,更需要接受。而她们的感情,是你一直不敢直面的答案。”
“优菈。”仙人语气柔和却坚定,“爱意从来不是单向的付出,你无需再为自己的情感感到愧疚,更不必将它视作一种罪过。真正的勇敢,是去面对这一切。”
优菈沉默良久,最终轻轻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七)
深夜的酒馆里,酒香弥漫,欢声笑语间夹杂着些微醉后的轻浮。角落的桌子旁,优菈静静坐着,一手捏着酒杯,目光落在杯中晃动的琥珀色液体上。她并没有醉,但却用一杯又一杯酒来掩盖心中翻涌的情绪。
“优菈·劳伦斯。”她轻声喃喃,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在喧闹的酒馆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为这片刻的寂静刻下了自己的印记。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眼神复杂。脑海中浮现出琴温柔的微笑、丽莎调皮的挑逗,还有仙人那句让她无法忘怀的话——“她们的感情,早已回应了你。”
“回应了我?” 优菈的手紧了紧,指尖微微颤抖,“那又怎样?我连面对她们的勇气都没有。”
她仰头灌下一杯酒,喉咙被烧灼的感觉让她稍稍清醒了一些,但内心的动荡却越发强烈。
“优菈·劳伦斯,你到底在怕什么呢?”她苦笑着,又端起酒杯,将最后一口酒饮尽。
就在她放下酒杯的一瞬,酒馆的门被推开,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琴走在前面,神色温和而坚定,丽莎紧随其后,嘴角带着她惯有的调侃笑容。
优菈愣住了,酒杯在手中停顿了片刻。她迅速低下头,用力抿住嘴唇,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冷静。
琴和丽莎并没有注意到她刚才的喃喃自语。她们扫视了一圈酒馆,很快找到了角落里的优菈。
“优菈。”琴开口,声音温柔却不容抗拒。
优菈深吸了一口气,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抬起头,用一贯的冷淡语气说道:“琴团长,丽莎,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丽莎挑了挑眉,拖着长音说道:“优菈,我们倒是想问问你——一个人跑到酒馆里喝酒,是想逃避什么呢?”
优菈的手指微微一紧,随即放松下来,抬起酒杯掩饰着说道:“我只是在放松一下。今天的任务有点累罢了。”
琴走到她对面坐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优菈,你知道我们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你的借口,对吧?”
丽莎也在她旁边坐下,撑着下巴,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坦白从宽,优菈。说说看,你到底在想什么?”
优菈的心微微一颤,眼神游移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冷静:“我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酒馆的气氛不错,想来坐坐。”
琴看着她,目光中有一丝担忧:“优菈,如果你有任何事情,可以告诉我们。不管是任务的压力,还是……其他的事,我们都愿意陪你一起面对。”
丽莎则笑着靠近了一些,语气中透着一丝调皮:“对啊,优菈,别总是一个人逞强。难道你还怕我们不够了解你?”
优菈低垂的目光中多了一抹复杂。她的手轻轻收紧,内心的情感像浪潮般涌动。她想说出口,想让她们知道自己的挣扎与痛苦,可那层厚重的枷锁却始终将她的声音锁在喉咙里。
她没有说出真相,也没有为她们的关心敞开心扉。她只是低头摆弄着酒杯,像是在掩饰,也像是在拖延。
或许,有些感情,还是只能藏在心底。
(八)
三人走在蒙德的街道上,夜风轻柔,月光洒在青石板上。优菈走在中间,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有偶尔从风中飘来的淡淡花香,让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琴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优菈,今天晚上谢谢你陪我们说了这么多。”
优菈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琴,却发现琴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丽莎在一旁悠悠说道:“优菈,记住哦——如果有一天你想说些什么,我们随时都在听。”
优菈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说道:“知道了。不过我没什么要说的。”
丽莎轻轻一笑,没有再追问,只是低声说道:“好吧,我们等着。反正,我觉得不会太久了。”
优菈没有回应,只是加快了脚步,试图掩盖自己微红的耳尖。
(尾)
酒馆的角落里,琥珀色的酒液依旧安静地待在杯中,微弱的灯光在液面上跳跃。桌旁的座位空了,但未曾出口的情感却仍在这片角落徘徊。
如果琴和丽莎能够稍微早到几分钟,就会听见那个轻得几乎被酒馆喧闹吞噬的声音——
“琴,丽莎,我喜欢你们,很喜欢。可是,我还不敢迈出那一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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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浪花骑士,不是一个轻易低头的人,但她也不是一个能承受孤独的人。”
但她们忘了,优菈很擅长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