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

Castiel从沉睡中醒过来后，他看着天堂熟悉的模样，第一反应不是被救出来了，而是他仍然深处噩梦中，这一切不过是Empty的恶趣味而已。但是他见到了Jack，这个拿非利人已经面目一新了，Castiel不需要用荣光来感受，他仅靠身体的肉眼，就能看出Jack拥有的力量今非昔比。他的荣光已不再属于大天使这个级别。他无法形容它有多么强大，多么可怕，但Jack，他的力量如同宇宙般包罗万象，整个世界就在他的手中。

这不是Empty能够做到的，祂的想象力没有夸张到这种地步。Castiel不管自己多么虚弱，他将Jack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心跳。

“你的力量，现在就像是上帝一样，你的心跳和呼吸也不对劲。”Castiel担心地说道，“我走后发生了什么。”

Jack握着他的手，微笑着说：“我吸收了Chunk的力量，准确来说，我现在是上帝了。”他安抚着Castiel颤抖的肩膀，“我现在感受还不错，Amara也检查过我了，我有信心，你看，我救出了你。”

“我会永远相信你，Jack，但是我仍然会担心你。”Castiel面露疼惜地看着Jack，“我向Kelly发誓过我会永远保护你，但是真的很抱歉，我丢下了你面对这一切。”

“我成了上帝后，知道了一切。”

“在地牢发生的事情，我理解你，你不必抱歉，Cas。”Jack再次拥抱了Castiel，“我其实之前就有点猜到了。”

Castiel怔愣了一下，Jack见此解释道：“如果是说Dean，我隐隐约约有点能猜到。比如有一次电影之夜，Dean说过让你来选，你还是选了他喜欢的电影，你明明更喜欢轻松的那一类风格。”

Jack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Castiel在生活习惯上偏向Dean的例子，“音乐也是，不管流行音乐还是古典音乐，什么风格其实你都听，但是摇滚你只听齐柏林飞艇。而且你去帮忙买酒的时候只买Dean喜欢的牌子，Sam私底下还和我吐槽过这一点。”

Castiel不由得苦笑扶额，毕竟他所拥有的很多人类的习惯，甚至是体会感悟人类感情的方式，大部分都是从Dean那里学到的。

“Dean和Sam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他知道Jack成了上帝，那么温彻斯特兄弟至少是在Chunk的折磨中活了下来，但是他仍然放不下他们。Chunk失败了，他们兄弟俩人不再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理应过上真正想要的生活。

Jack沉思了一会儿，琢磨着措辞，作了一番心里功夫后才对Castiel说道：“他们两个人现在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Cas，有一点我要和你说明白，我现在和Chunk不同，我不想像他一样把自己‘写入’到这本书中。”他下定决心道，“也就是说，我不会再干涉世间万物，他们会自己找到想要的答案，即使Dean和Sam以后遇到了危险，我也不能再去拯救他们了。”

Castiel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度的反应，他经历这么多，知道新的上帝如果还像Chunk一样，那是绝对不行的。他能理解Jack，踏出破坏原则的一步，就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

“没关系，Jack，你一直与众不同，有着自己的想法，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这个才当了三天上帝的男孩露出欣喜的笑容，“但是我希望你能帮忙，Cas。”

Castiel摸了摸他的头，“什么忙？”

“我干涉不了人间，但是我还是能够改造天堂的，我想为Sam和Dean做一些事。”Jack说的是天堂现在的格局，他比划着一格一格的小房间，“天堂现在仍然是封闭的，每个人都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与美梦中，可是我总觉得这是错的，如果是天堂，那么大家应该可以遇到自己的爱人，自己失去的家人，每个人都能够随心所欲创造自己想要的生活才是天堂的样子。”

Castiel明白了他想要表达什么，“你是说，将天堂改造成开放的样子么？那可是个大工程。”

“是的，Cas，你愿意帮我么？”

没有恐惧与痛苦，没有饥饿和贫困，这是Jack想要创造的天堂，Castiel自然愿意倾尽所有来帮助他。

更何况他也希望Dean和Sam在新的天堂能够开启新的生活，Sam可以从地狱对他的掌控中挣脱出来，彻底摆脱掉Lucifer给他造成的阴影。他是一个真正的好人，根本不需要那些试炼来证明，他本应该拥有更加自由的生活。

而Dean，别人眼里他是父亲的好士兵，猎人中的传奇，担起一切的哥哥。但对于Castiel，不管是初遇时，那个拥有世间最闪耀灵魂的义人，还是后来那个因为太多磨难而变得尖锐无比的传奇猎人，他都是Dean，独一无二的Dean，正是他的存在，才成就了这亿万个宇宙中唯一一个拥有自由意志的Castiel。

他是引路人，是战友，是朋友，是家人，也是Castiel心中所爱，他在地牢里说出的那番话，不是想要Dean的回应，不是为了索取什么，而是因为仅仅说出来，他会感到幸福，这能够拯救Dean的性命。

归根究底，不论Castiel身处何地，不管Dean是何种境地，他都愿意为了Dean付出所有。

“为什么不呢？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但是首先我想为你办一件事。”Jack抬起手放在他的胸口上，Castiel只感受到自己所剩无几的荣光再度澎湃起来，汹涌地如同海浪。它的翅膀，他的力量在Jack的帮助下都回来了。

“谢谢你，Jack。”他看着这个勇敢无畏的男孩，他的成才让Castiel感到无比的自豪。

Castiel和Jack最终决定将天堂的墙壁推倒，将其重建成一整个世界。生前认识的人们可以在天堂遇见自己的亲朋好友，一起弥补自己生前的遗憾。

尽管实现这一切花费了不少时间，但是Castiel从Jack得知Dean已经来到天堂时，仍然觉得这还是太早了。

他迷茫了一瞬，不知道现在到底要不要去见Dean，他想象不到Dean再次见到他会作出什么反应。

“为什么不去呢？Bobby说他去兜风了，你如果感知那辆impala的话，是能碰见他的。”Jack鼓励着Castiel，“他一直想见你一面。”

......

Dean来到天堂拜访了很多朋友，他们都过的很好。Ellen和Jo在天堂开的Roadhouse总是爆满，Charlie在天堂里甚至找到了自己的“true love”，他沿着某条公路正在思索接下来开去哪里时，注意到前方有一个人影。

离这个人影越近，Dean就越感到惊讶，是Cas，他来到这里就一直想着怎样才能见到他，没想到Cas自己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把impala开到他的身边，Cas轻车熟路地打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Hello，Dean。不邀请我一起去兜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