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

在Castiel前往地狱营救米迦勒之剑之前，他所执行的任务是带领自己的卫戍队守望地球。上帝离开后，大天使长Micheal 陆陆续续向众多天使卫戍队都派发了这个任务，其要求不仅仅是看着太阳东升西落，自然万物生长繁衍那么简单。Micheal希望有更多的天使观察人类的生活，寻找人类为何是上帝真正的“宠儿”的原因。

这个任务从本质上来说很无聊，人类的行为很不理性，许多天使根本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再怎么观察又有何用。而二十世纪上半叶，人类之间的矛盾似乎愈来愈重，世界大战由此爆发，人类性格中的自私、残忍显露无疑，Castiel作为星期四的天使，所听到的祈祷之多，之痛苦让Castiel这个战士也能有些许共感。因此，Castiel最喜欢的一部分其实是观察自然，哪怕只是待在花丛中，看着蜜蜂采蜜的过程，他也能感到放松，似乎自己的荣光也跟着更加闪耀。

“Cassie，今天你又在看花了么？”Castiel辩认出这是Balthazar皮囊的声音，他也被分配了同样的任务，不过由于他的荣光似乎更亲近人类，被允许寻找人类进行附身，“你真应该多去接触人类，他们那些享乐的方法真是层出不穷。”

Castiel其实不是不喜欢人类，当人类走出伊甸园自己创造历史，仅靠肉身与头脑所获得的成就是让Castiel也不由得惊叹的。但是人类实在是一种令他困惑的生物。有的人会舍弃所有只为帮助他人，有的却自私自利只想榨取身边人的钱财。更不要说亲密的夫妻、恩爱的情侣，也许下一秒他们就会分道扬镳又或是拳脚相向。而现在，人间充满了痛苦与眼泪，笼罩着浓烟的战场让他恍惚间以为来到了地狱。

Balthazar见Castiel不回答，叹了口气又道：“你一天天的，要么看花看云，要么就只盯着人类也太无聊了，偷偷地找个皮囊玩一玩也没什么。”

Castiel似乎很生气这个提议，“你渎职了，大天使长Micheal会生气的，而且我并没有被允许去附身人类。“Balthazar吃了闭门羹也不气馁，”Micheal那么忙怎么会管我，我可是听说了Gabriel有时也会偷偷来人间，他先去提点他的兄弟帮他干活吧。”

Castiel没有与Gabriel接触过，只是他“享乐”的名声的确响彻天堂，“他与你的渎职并没有直接的联系，Balthazar。“Balthazar泄了气，似乎非常失望，”哎，我走了，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反正Micheal之后会允许更多天使去附身人类的，但是你有可能会被派去找最近失踪的Gabriel。”

Castiel没来得及问他Gabriel失踪是怎么回事，Balthazar就消失了。如他所言，Castiel回到天堂复命时，Micheal给了他另一个任务，“Castiel，你回到人间去找Gabriel，必要时可以附身人类。”

“为什么？”

“我从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天使也会提出问题？”

Castiel不再言语，知道自己是多嘴了，飞回人间后便去寻找Balthazar想要问到有关Gabriel的消息。

Balthazar的皮囊是一个富豪之子，根据他的家族庄园位置，Castiel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等瞬移到Balthazar身边时，Castiel感受到一股极强的力量正在震慑他，这明显是独属于大天使长的荣光。好巧不巧，Gabriel正与Balthazar在一起，他附身了Balthazar皮囊的其中一个兄弟，正在举办聚会高高兴兴地喝酒呢。

Castiel没来由感到恼火，人间打仗打得实在过于厉害，数以万计的灵魂突然升入天堂，许多天使身兼数职，这是自Lucifer被关起来后，天堂第一次出现了忙不开的情况，而这两个擅离职守的天使居然还在人间享乐。

Gabriel似是感受到了什么，随意打了个响指，所有人停顿在了原地。

“你好啊，兄弟，Balthazar和我说过你，Castiel这名字真不错，老爸取名还是有品味的。“他盯着空中并不显现的荣光，”Micheal居然让你来找我吗，看来他真是什么都知道。Balthazar，你看我赌对了吧，你只说我的名字他都能听见。”

Castiel明白了，原来Micheal虽不知道Gabriel在哪里，但是只要Balthazar提到一次Gabriel的名字，天堂最强的天使长便能听到。Castiel与Micheal没有什么多余的交集，只是长官与士兵的关系，Micheal给他的直观感受也符合人类口中的“高傲”，没想到他与其他大天使长的兄弟关系竟有点奇怪。

Gabriel对于Micheal寻找他的速度实在感到无语，他本身偏爱人类大于天使，本来也不爱管天堂那些糟心事，偷偷下来玩一玩又如何。他又问：“Castiel，你在地球这么久对人类没有什么想法么？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Castiel感到疑惑，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人类很聪明，但也很令我费解。最近他们发起了不少战争，我能够理解他们发动战争的原因，可是做出决定的动机我并不明白。”

“那你又如何看待我们的老爸呢？”

Castiel怔愣，这两个问题并无直接关联，况且Castiel并未见过上帝，这又怎么回答。Gabriel也不着急，自顾自地说着：“咱们老爸，几千年了都见不到一个影子，不知道是去哪个星球度假去了，还是丢下我们去人间又在捣鼓什么创作。可惜啊，人间发生这么大的战争惨案，竟然也没让他这个幕后创作者隆重登场。“说到最后，不知为何，Castiel居然听出来了一丝可怜的意味，就是不知这种可怜是对人类还是被抛弃几千年的天使了。

见得不到回答，Gabriel只留下一句让Micheal不必再来找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Balthazar看到这种尴尬的场面，解释道：“他们几个兄弟因为什么事闹矛盾呢，说是有什么大计划，Gabriel不打算牵扯进去，这也算变相地拒绝Micheal了，我觉得你之后述职实话实说就行，Micheal不会为难咱们普通天使的。”

“那你又怎么办？”Castiel问Balthazar，“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天堂么？”

“Gabriel透露了一点点，我觉得跟随我们敬爱的大天使长的脚步，游戏人间、享受人类生活倒也没什么不好。”刹那间，他也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这仍然停滞的众人。

Castiel对此感到一阵不安，上帝刚走的时候，天堂震荡了很久，是天使长出面下达命令，才使天堂恢复了秩序。他们三个虽然性格迥异，决策也时常有分歧，但到底是兄弟，是所有天使的长官，Gabriel这样散漫的人也没有完全离开过天堂。但现在Gabriel离开了，Balthazar这个几千年的老朋友也想要逃避退出，是怎样重大的计划才会使天使长之间的关系出现裂缝呢？

恢复一切后，Castiel回到了天堂。在他讲述完所有之后，Micheal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种早就猜到的口气说了声知道了，便让Castiel继续执行守望地球的任务。

“现在天堂很忙，我要一直执行这份任务么？”

Micheal理解了他的意思，却出乎意料地反问了相同的问题：“你觉得我们的父亲是什么样的？

Castiel仍然闭口不谈，在Gabriel的事情之后，他思考了很多。上帝是创造他的父亲，是他歌颂爱戴的对象，这是刻在每一个天使荣光最深处的的本能。可是Castiel有一点无法理解，人间发生这么大的惨案，上帝为何一直不出面制止，人类不是他最珍爱的艺术品么，他丢下了天使几千年，连人类也不在乎了么？

“你不回答也无所谓，Gabriel既然不愿加入，那我和Rapheal也没有顾虑了，天堂正在筹备战争。Castiel，我希望你在其中能够发挥重要的作用。”

......

之后的几十年里，Castiel仍然执行着守望地球的任务，看着人类在一片废墟中重建家园，看着时代变化万千。经历了这么多，宗教已不再是人类主要的精神寄托，他们利用科技与资本，甚至可以人造偶像，而上帝与天使仅仅是教堂中的壁画罢了。

信徒少了，祈祷也随之变少。世界大战时，Micheal不希望天使回应，否则如此多的祈祷会打乱天使自身的任务进度。现在，Castiel彻底闲了下来。但他偶尔也会在夜晚望着星空，猜想着上帝会不会在其中的一颗恒星上。

天启降临后，他真的会如其他天使所愿，回到他们身边再次引领他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