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locked 已婚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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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locked 已婚
Summary
赫敏意料外的六年级。被食死徒追杀,被魔法部监视,被凤凰社保护。半数朋友逼她穿紧身胸衣,只为让她丈夫撕下。不,这绝非她曾有的计划。
Note
无授权翻译,译者只拥有译文。

守则一

踏出格里莫广场12号的焦黑壁炉时,赫敏叹了口气。一周过去,叹气是她的仅有功绩——沮丧也叹气,领悟也叹气,自我厌弃、渴望、后悔还是叹气。但刚才那口气,赫敏却是完全欢迎的。陋居,永远可爱、温暖、热情的陋居,并非她此刻想呆的地方。

过去这周,从预言家日报上某条消息大张旗鼓地毁掉她的未来开始,陋居给她全是同情的目光和安慰的双手。她有些疲倦了。面对这样充满爱意的神情姿态,她无法回以愤怒,即使她认为她有全部的理由来气愤。她想叫喊、想用恶诅毁掉周身一寸内所有东西——最好是任由这种闹剧上演的魔法部低能官员。

不,赫敏需要的是同她心绪同意晦暗的地方,格里莫广场12号恰如其分。

克利切拖着步子走过,嘴里骂骂咧咧,不知道或是不在乎她能听到。

"下午好,克利切,"她礼貌问候。

年迈的家养小精灵瞪着她。"它跟我们说话了,"他喃喃道。"泥巴种跟我们说话了。"

"谁?"门猛地打开,一道生硬、警惕的声音传来,她的未婚夫举着魔杖冲进厨房。看见是她,西里斯放下手,微笑道,"挺快啊。我以为你还得再有一个星期才能逃出来呢。一起来,莱姆斯正帮我打扫呢。再多一双手总是好的。"

"哦,我再次有用处了,"赫敏嘲弄地叹气,"你知道订婚的赫敏什么都不能做吗?说真的,他们待我如同废人。"

"还真不知道,"西里斯握住她的手轻拍了下。"那你还是坐下喝杯白兰地吧。"

赫敏翻了个白眼,走过西里斯身边,努力忍着笑,西里斯给她的笑。对于这一切,西里斯所给出的是完全的配合。并非是他选择要娶她,赫敏也不认为西里斯对此十分开心。尽管如此,他从未给她留下过他厌恶娶她的印象。不过,这能给她的安慰有限。

楼梯上传来巨大的砰砰声,赫敏看到她曾经的教授正和一块发霉的窗帘摔跤。莱姆斯-卢平。一周前,他还是她的首选未婚夫,不是因为她爱他或对他存有任何旖旎的感情,而是因为他聪慧、能胜任且她信任他。可悲的是,作为狼人,他的求婚绝不会被魔法部批准。

"重新装修?"

"是这么打算的,"莱姆斯白了一眼那块窗帘,而后转向她。"赫敏..."

"莱姆斯-卢平,如果你敢安慰我,小心恶咒!"赫敏厉声警告。

"什么?不,我是想让你帮帮我。"谎言很迅速地出口,却丝毫无法令人信服,但赫敏没有深究,毕竟那块窗帘看起来的确十分麻烦。她点头跟着他走进屋子,西里斯站在原地嘲笑他的蠢朋友。

"这是你的房子,西里斯,"莱姆斯怒道,"我该让你做这活儿。"

"论起做家务,你比我擅长得多,"西里斯得意地笑着,然后走开。

“混蛋,”莱姆斯低声咒骂,"对不起,虽然他是你未婚夫,但他懒的像猪。善意提醒:他讨厌清洗。他曾整一年没洗过一件衣服,脏了就买新的...虽然这可能是因为真心话大冒险。"

赫敏哼了一声,她记得弗雷德和乔治干过差不多的事。"谁的主意?"

"詹姆,"卢平答道,仿佛这显而易见。

"还有其他我该知道的吗?"

莱姆斯走向那块倔强的窗帘,"好吧,他——",这时窗帘突然打开,缠住了他的头,情报和空气一同被拦腰截断。短暂的震惊之后,赫敏挥舞魔杖,用她能想到的所有魔咒瞄准窗帘。终于一个咒语生效,窗帘死气沉沉地从莱姆斯脸上落下。

"该死的窗帘!"莱姆斯喘气,一贯沉着冷静的防御课教授又朝着窗帘咒骂了两句,才终于用魔杖在那块布上放了火。他们看着窗帘化作灰烬后,他露出满意的笑容。"呃,刚才说到哪儿了?"

"呃...关于西里斯..."赫敏小心地答。

"对,西里斯。他认为没人会看到时,会在阳台上抽烟,"莱姆斯眉毛作思考状地拧住。"恐怕你会逮到他自言自语。我觉得他一直在和他弟弟或詹姆聊天。即使现在他清白了,能自由出现在公众场合,外出依旧不简单。不是所有人信他无辜,有人不看新闻。所以他宅着的时间比健康学家建议的要多些。"

赫敏突觉愧疚。她从未注意到西里斯的隐居生活。和所有人一样,她认为他一自由就会出去寻欢作乐。她从未想过会有人不信真相。

他仍旧是个囚徒,只是囚徒词义改变,而她增加了他的压力和不快乐。

乐于助人的品质让赫敏很想把他拉到最近的社交场,逼他和人来些交际,但她记得她拒绝成为不停唠叨改造丈夫的妻子。她还记得她讨厌社交场。圣诞舞会让她精疲力尽。虽然她是德姆斯特朗选手的舞伴,被无数眼睛关注。如果一起去些麻瓜的交际活动,比如戏剧或者看展,应该会好些。没有麻瓜认识他。他已经超过两年没有出现在新闻上了,所以除了罪犯的忠实粉丝,应该没人还记得他。

"想都别想。"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我认识这表情——我挂在脸上好多年——无论你在计划什么:打住。"

"什么?"赫敏装无辜装得有些过头,"我只是在思考。"

"我知道,"他脸上挂着标准的西里斯式笑容。"别思考。"

"你是来帮忙的?"莱姆斯问道。

西里斯脸上的笑容变得危险起来。"不,我有个主意。"他握住赫敏的手,拉着她下楼而后走去门厅。"我们还没通知我母亲呢。"

"哦,"他们面对遮着西里斯疯子母亲满是洞的黑色绒布时,赫敏眼睛瞪大,宛如金加隆,"西里斯,不,这不是个好主意。"

"我知道,"西里斯咧嘴笑了,拉下绒布,"只是好字可配不上这种主意。"

"丢人玩意儿!滚出我的房子!"女人尖叫道。

"母亲!"西里斯微笑。"我来介绍一下,我的未婚妻,赫敏-格兰杰。她父母都是麻瓜哦。"

"叛徒!胆敢让泥巴种污染我们的姓氏!你玷污了我们的家——"

西里斯懒洋洋地挥着魔杖合上帘子。他深吸了口气,神情自满。"顺利无比。"

"你真的没法弄走她?"赫敏声音有些许颤抖。

"我、月亮脸、穆迪,能试的咒语都试了,"西里斯耸肩,"甚至邓布利多都无能为力。"

"这都是魔法,她肯定意料不到会有麻瓜来她家。你试过麻瓜方法吗?"赫敏看着西里斯从微笑到皱眉,而后眼珠不停转着。

"比如说?"

"把画从画框割下来,"赫敏建议道,"或者泼点颜料稀释剂......应该还有别的。"

"油漆稀释剂?"西里斯重复道,"那是什么?"

赫敏慢悠悠地叹了口气。纯血们......他们对麻瓜恨之入骨,却不知皮毛。"一种稀释颜料的化学物质。"西里斯仍旧一脸懵,所以赫敏换了思路。"附近有商店吗?我是指麻瓜商店。"

"有,几条街外就有。"

"我去去就回,"赫敏说完从前门离开,看着未婚夫困惑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几乎要笑出声来。

 

 

大约一小时后,赫敏气喘吁吁地回来,手里的塑料袋被从小家装店买来的几罐溶剂坠得沉甸甸的。她关门走进大厅。西里斯还站在原地等着,莱姆斯站在他身边,两人看上去同样困惑,而西里斯眼中还暗藏着期待。她掏出一个罐子时,塑料袋噼啪作响。

"订婚快乐,西里斯,"她把罐子扔给他。

他不太相信地看着罐子,读完上面黑体加粗的商品名后才打开盖子,"哦,真难闻!"

他的抱怨让沃尔布加-布莱克再次喊叫起来,赫敏在她的侮辱还没出口前,施了静音咒。西里斯对她的反应得意地笑了,然后把注意力转回臭罐子上。作为曾经的'谨慎敏锐'之王,他耸耸肩,一下浇湿了沃尔布加的画下端。

"值得一试,"看到颜料没有融化,西里斯转头说,"吃午饭去? "

"好,"赫敏拒绝这个结果,她刚才十分确定巫师不会想到溶解剂。他们一起去了厨房,午安在沉默的失望中进行。

"那我这就走吧,"莱姆斯放下刀叉。

"什么,你这就累了?你老了呀,月亮脸,"西里斯笑道。

"我老了,你也不会年轻。"

"啊,但我有漂亮的小未婚妻让我保持年轻的心,"他反驳道,拉过赫敏的手,做出轻吻她指节的样子。

莱姆斯苦涩的目光转向她,"我提醒过你的,他是个混蛋。"

"还有抽烟和有些向往隐居,嗯,我都记得。"

"不准再在我的房子里偷偷说我坏话,"西里斯对他们晃起不赞成的手指。"守则一:不准嘲笑主人。"

莱姆斯轻哼,而赫敏摇了摇头。"我想你会发现,"她说,"守则一是不准捉弄妻子。我们上周约定的。如果你还记得。"这是事实。坦率诚实的西里斯不得不承认这点,弗雷德曾是凤凰社给赫敏选定的丈夫,直到乔治坚称弗雷德的恶作剧会让这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连婚宴都坚持不完。赫敏承认故事可能真会如此时,西里斯颤抖着改了他的人生第一守则。

"那么,守则二。"西里斯嘟囔道。

莱姆斯再次轻哼,"还敢嘲笑詹姆妻管严。"西里斯瞪着他,指着门说,"如果你除了逗我就没别的事了,请你离开,卢平先生。"

"如你所愿,布莱克先生,格兰杰小姐,"莱姆斯鞠躬走出屋子。这样幼稚的两人让赫敏几乎忍不住笑。她试着想象战争和死亡打扰之前,他们在霍格沃兹的样子,应该会让弗雷德和乔治黯然失色。

"西里斯!"卢平的高呼从大厅传来。

西里斯从椅子上爬起,跑向莱姆斯,神色恐惧、手足无措,但莱姆斯并未身临险境,他站在沃尔布加的画前,目瞪口呆。

"怎么了? "西里斯吼道。

"西里斯,"莱姆斯难以置信地轻声开口。他指着那幅肖像。赫敏和西里斯看过去,发现那个女人的双脚已经不见了,画布上的颜料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我就知道有用!"赫敏欢呼,甚至跳了一小段胜利者的舞蹈。

西里斯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亲吻着她的脸颊,连她抱怨不能喘气时也没有放开,赫敏好像听见她的肋骨在他怀中咔咔作响。他用力的拥抱让她可以听到他凯旋节奏的心跳和他笑时胸膛的振动,那些鼓点穿过他来到她。

"我收回每句因为必须娶你而来的抱怨。我是英格兰最幸运的男人,我要买我能找到最闪耀的订婚戒指给你。月亮脸,去对角巷!"又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之后,他松开她,而后西里斯飞快走开,抓着莱姆斯的胳膊和他一起奔出了房子。

赫敏回过神来时,大厅中就只剩下了她和沃尔布加的肖像,她看着她消音的咒骂。"很好,我正想逃开所有人,"赫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