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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夏目贵志是不想独自一个人来温泉的。
前几天他在商店帮塔子阿姨跑腿，消费后被拉住获得了次抽奖机会，没想到居然就这么抽到了张温泉旅行票，不过也只是单人而已，可以同行的人都没有。
但想着再不去的话就过期了，便还是抱着猫咪老师去了。
——其实完全是猫咪老师自己吵着要去，不然本来也是免费得来的，所谓温泉和美酒是绝配的话夏目贵志也没听说过。但既然如此，趁着这段时间放松一下也好，毕竟他也很久没泡过温泉了。
把身子浸泡在水里，享受着氤氲的热气，仿佛浑身筋骨都疏散了开，闭眼享受了一会后夏目贵志睁开眼，想着猫咪老师怎么还没来，只看见隔着水汽不远处似乎有个人影在靠近。
好长的头发被扎起来了……这里应该不是男女混浴吧？
还没等夏目贵志回过神来，那人影便已经近在咫尺，对方的面貌也随着靠近而清楚起来。
为什么的场先生也在这里泡温泉！
夏目贵志看清后吓了一跳，差点脚一滑就淹没在温泉里。
“居然还真的是夏目啊。”倒是的场静司不慌不忙，就算在水里他也没把右眼的符文拿下来，“我本来以为这里因为传闻已经没什么人了。”
夏目贵志很快又稳住身形，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词，“传闻？这里有妖怪吗？”
既然联想到妖怪，那么的场先生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了——但不如说这样才更不妙。
“很快就猜出来了嘛，”的场静司顺势离他近了些，夏目贵志避无可避，只能看着他也靠在温泉边的石头上，“如果是妖怪，的场先生为什么还要来泡温泉？”
上次同名取先生在温泉旅馆也碰到了妖怪，但那个时候情况不同。按照的场作风来看家主不可能还有闲心在这泡温泉，而是尽早除掉妖怪离开才对。
而且的场家大业大，门下也肯定有温泉，没有必要在外面泡吧……
的场静司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是继续说，“这个就等泡完再告诉你好了。”
难道是在偷懒吗？夏目贵志又在温泉里沉下去，只露个头在外面，联想到之前他在咖啡馆偷闲，结果后面还被七濑女士拽走的事似乎也情有可原。
在他思绪还在漂游时，猫咪老师终于晃晃悠悠走了过来。温泉配备了可以浮在水上的木板作为放酒杯的载物，毕竟除了酒鬼猫外也有大人会这么享受。
而猫咪老师显然还没意识到这边已经多出来了一个人，大概是在开始之前就先喝了个微醺。准备好一切他终于大喊了一声“我——来——了！”做了个完美跳水动作遁入了温泉。
“老师！”夏目贵志听到声音意识到什么，手忙脚乱想去接他——虽然其实根本也不需要接，但下意识占了上风。紧接着温泉以猫咪老师为中心水花四溅，一时间连视野也被蒙蔽。
的场静司在后面没被波及，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笑了一声，“你们俩还真是好兴致。”
“好兴致在哪啊！”夏目贵志被淋湿了大半，终于直起身来，至于猫咪老师这一下也是酒醒了大半，意识到是谁在说话后骤然睁大了眼睛，“的场怎么也在这！”
“猫咪这话说的，我难道不能在这里吗？”的场静司歪了歪头，看似真没听懂般问道。
猫咪老师被他的反问一呛，转过头去嘁了一声，“除妖人在这里还有什么好兴致。”
但总不能抛下美酒不喝。猫咪老师犹豫三分，终于拉下面子继续待在了温泉里，只不过没有上次在温泉里一样畅游，让夏目贵志省了不少心。
处理完猫咪老师的事，夏目贵志终于返回他原本所待的位置，因为刚才的事而裸露在外面的肩胛骨和脊背也重新没入水面。
“说起来，除了猫咪以外你就没有其他同行的人了吗？”的场静司问道，夏目贵志一愣，“没有，我不是自费来的，而是抽奖拿到的券，只有单人。而其他人要来也没有时间。”
“这样啊。”的场静司直起身，“你没问过名取吗？”
“名取先生应该在拍戏，”夏目贵志先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又马上警惕起来，“为什么要问名取先生？”
“因为都是除妖人，他应该知道这地方的传言，你说的话他肯定会劝你不要来。”的场静司站起来，夏目贵志隐约感到不好，只听他继续说，“在业内这里已经小有名气了，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明明是运气好就能拿到的温泉票，但这里却很少人来吗？”
看着神色越来越不妙的夏目贵志，的场静司又有了笑意，原本严肃的氛围也被打破。的场静司顺手揉了把他的头，漫不经心地朝着出口走去，“有什么事待会再和你说，不过有我在，你不会有其他事的。”
“的场先生！”夏目贵志也匆匆站起身，但这个时候追着他去更衣间岂不是更为尴尬，于是他又退了回来。拎起游到他身边已经醉的不轻的猫咪老师晃了三晃，三花猫这才转为清醒，“猫咪老师，你听到的场先生刚刚说的话了吗？”
“嗯？什么？听到了啊。”
“那你还一副这么悠哉的样子！”
“慌的人是你才对，他不是都说了有他在你不会有事的吗？况且还有我。”猫咪老师打了个酒嗝逼得夏目贵志又把他放下，“好了夏目，我们也出去吧，看看他说的到底是什么名堂。”
“咦等等啊老师——”
于是等穿好浴衣，夏目贵志擦干头发后已经过了十分钟。的场静司也换了身衣服，见他来后打量了他好久，差点让夏目贵志以为自己衣服穿反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传闻？”他迫不及待开口问道，的场静司没有再保持他的神秘感，“我们已经给那里起了个‘颠倒之泉’的名字，顾名思义，只要泡了那么就会产生颠倒。”
“颠倒？！”夏目贵志睁大了眼睛，瞬间慌了起来，“是哪里会产生颠倒？”
“不是你马上会忍不住倒立的意思，而是身上随机的东西会颠倒。比如长和短，左和右，大和小，类似这种反义词吧。”
“左撇子会变成右撇子，如果不是纹身人士禁止泡温泉，怕是左边的纹身也会移到右边去。”说到这里，的场静司有意无意地撩过头发，指尖擦过露出来的符纸，他很快收回手继续说，“就连伤口也会颠倒哦。但仅仅是这种错乱也不足以成为传闻。”
人们会有意或无意间效仿、再现对方的动作，像是对方喝了口水自己也会下意识去喝一口，即使自己并不口渴。于是夏目贵志看见的场静司后也忍不住去摸了摸自己半干的头发，但这一摸不得了，他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搭在身后，手指捞起来放在眼前看才发现是自己的头发。
“颠倒之泉发挥作用了。”的场静司下定结论，夏目贵志差点跳起来，但好在他意识到这是颠倒之泉的效果，又放下心来。
但紧接着他又发现颠倒的并不是头发长度，顶多是副作用。
虽然男和女严格意义上不能算反义词，顶多算划分范畴，但颠倒之泉的具体作用是什么的场静司也没有弄清，只通过一些案例推测出应该是颠倒。
夏目贵志很快意识到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的场静司看出他的惊恐又很快解释，“放轻松，夏目君，颠倒之泉的作用不是永久性的，只是暂时的。”
“就算知道是暂时的但发现自己变成女生这种事……”
声音也变细了，不过本来就是少年所以声音还没特别有男女区分。夏目贵志原本还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但很快觉得不妥，身上的衣服也因为他由高到矮而变大了些，他皱起眉拉起略松垮的衣服才遮住肌肤。
太奇怪了，虽然之前也被浅葱附身过而有女性特征，但这次是实打实的变成了异性啊，况且见证他变化的还是的场先生，怎么说都太奇怪了吧！
“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间就完成了变化，回过神来就变成这样了，连我也没有看清。”的场静司带着完全是学术探讨性的目光看他。
猫咪老师在一边显然已经经过了一番石化，震惊后又很快打起滚来，“夏目变成女人了啊！噗哈哈哈哈哈真想让丙也看看啊！不对，不对！那我也会变成母猫啊！等等妖怪没有性别之分，我也不是猫——唔！”
“吵死了猫咪老师……”夏目贵志一拳下来猫咪老师终于停歇，见此的场静司又意识到什么，“太好了，那么也不会因为颠倒而失去力量。”
“的场先生……”夏目贵志刚想说些什么，话却又卡壳住了，眼前的大概只能叫的场女士了。的场静司早有预料，甩手丢给夏目贵志一圈发绳，“把头发绑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波澜不惊啊！”
“因为早有预料哦，看样子是妖力越强的人颠倒的会越明显，但没影响到认知就说明这妖怪还没厉害到哪去。”的场静司把准备好的女式浴衣拿出来，“不过没想到夏目君也会在这里，没有给你也带衣服呢。”
“既然一会还会变回去那么不换也没关系吧。”夏目贵志意识到什么，很快又站起身，“那的场…先生你先换衣服吧，我出去一趟。”他在称呼上顿了顿，又遵从本来的意愿继续叫了先生，紧接着逃似的就离开了房间。
“明明自己也变成女性了。”的场静司耸了耸肩，一边给自己穿浴衣一边想待会要用个什么假名。
而夏目贵志离开后也没走多远，就在的场房间前等他换好衣服。
“这个妖怪也太恶趣味了吧，”在此期间他已经绑好了头发，为了不让宽大的衣服掉下来只蹲着抱膝，和还在忧郁自己可能会变成母猫的猫咪老师聊天，“居然……”
他话没说完就被打住，差点咬了舌头，“…猫咪老师，不用担心了，你只是变成黑的了而已。”
“什么？！”猫咪老师马上站起来，抖了抖身子才看见自己的毛发，可能是妖怪本身真的没有性别，只是有心理划分罢了。招财猫也没什么可颠倒之处，于是只能把白变黑，“把这么高贵优雅的我——”
“咦，猫咪居然变成黑色的了。”的场静司打开房门，那门便刚好打在蹦跳着的猫咪老师身上，他又很快从门后窜出来，怒目瞪着罪魁祸首。而的场静司只是摊了摊手，“我不是故意的哦。”
“那么要怎么解决？”夏目贵志问，的场静司则回答他道，“没有办法，只能等时间。不过据说泡的时间越长，持续的也会越久。”
说完他斜睨了夏目贵志一眼，脸上挂着笑意。夏目贵志很快意识到什么，又转头正对上的场静司，“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我很好奇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的场静司干脆承认了，“而且参照样本也多了一个。”
“其他办法也有，祛除掉那个妖怪应该也会解除吧，看你是要等还是要帮我了。”的场静司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个发绳，三下五除二给自己绑上，“说起来头发长度没变啊，还以为会和夏目君一样变长。”
“原本的已经够长了吧。”
如果是男颠倒而变成女的副作用那么头发会变长，但按照颠倒规则长对应短，这二者冲突中和了也说不定。
“万一长度翻倍了的话还想看看能不能剪下来多余的和妖怪做交易。”的场静司的语气透露出些遗憾，“要是如此那我留这个妖怪一命利用也不错。”
“这也要利用，”猫咪老师原本打算跳到夏目贵志怀里，但看见对方已经变成女人，夏目贵志再抱一个他实属不方便，只能跳到他肩膀上去。“的场的作风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啊。”
夏目贵志跟着猫咪老师的话点了点头。
的场静司没理一人一猫，只转过身沿着走廊向前走去，夏目贵志只能跟上他。“你要去哪？”
“找那个妖怪。”的场静司言简意赅，“不知道它在这边捣乱是为了什么，但既然传言都有了，那我就得看看。”
“你要除掉他吗？”夏目贵志有些着急，回过神来对方其实并没有害人，只是会做些恶作剧而已，况且又不是永久性的。的场静司若有所思地停下，“你要和我作对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还是看情况，毕竟拥有这般奇异的力量呢。那么，请让开吧。”的场静司就算变成女性也尽显干练风格，完全没有因为性别而束手束脚。反观夏目贵志却因为不合身的衣服和害怕他真的会这么除掉那妖怪而手忙脚乱了起来。
就在犹豫自己是否要继续跟着的场静司，跟上来又要做什么时，夏目贵志突然听到了一声呼唤，“玲子、玲子大人……”
“咦？”他四处张望，回头看了看远去的背影，这才朝着相反的传出声音之处走去。拐过几个弯那声音却停歇下来，紧接着一声叹息。
“原来并不是玲子大人啊。”
“我是她的外孙……夏目贵志。”顶着少女身体的夏目贵志说出外孙一词时又差点咬了舌头，他微红了红脸继续说道，“很抱歉，外婆玲子已经去世很久了。”
那妖怪沉默，“我早就看出来了，玲子一直是散发，而你把头发束起来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夏目贵志只得转移话题，“那么你认识我外婆玲子？你是那个控制颠倒之泉的妖怪吗？”
在和的场先生同一个旅馆，他原本还想问问对方名字在不在友人帐中，可自己没有带来，谁知道只是来泡个温泉就会卷入这种事件。
“我当然认识。”妖怪说，“颠倒之泉吗…人们真是给这个泉水起了个不好的名字，虽然也没说错。”
“那——”
“夏目君？”
妖怪的声音消失，夏目贵志回头望去，的场静司正挽着手看着他，神色捉摸不透。
“你刚刚在和谁聊天呢？”的场静司嘴角笑着，眼里却毫无笑意。夏目贵志一瞬间产生了仿佛在的场别邸和封魔壶中妖怪聊天被抓住的感觉。
夏目贵志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脑中飞速运转想着回答。不知道对方听到了多少，那么也没办法冠冕堂皇地说“没有”，说实话也绝对不行。正在他纠结的时候，的场静司从手中拿出某种术具，似乎是有了新发现，他蹙了蹙眉后才转身离去，“等我回来时再问你。”
夏目贵志长舒一口气，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吸引走了的场静司，刚想跟过去又被叫停，“夏目大人。”
“刚刚是我把他引走的。”妖怪说，“我的本体是一块温泉边的石头，不过久而久之被浸泡冲刷也有了灵性。”
“至于我为什么要进行颠倒……在温泉里经常有人们说天下不如意，不遂心愿。于是一开始我只是想互换那些好和坏罢了。”
温泉和美酒是绝配，但酒也可以消愁，来泡温泉的人大多数也只是为了放松。
“但我的能力不足以我去这样互换，而且还有人不满意……比如明明家里人更偏心弟弟，但我将她变为男性后她却很不满。我并不知道我做错哪里了，只知道来泡温泉的人开始变得很少，之后我遇到了玲子。”
“她说这里没有人真的好棒，但她又马上就知道了还有我在，问我要不要比赛，如果输了的话就把名字交给她。”妖怪继续说，夏目贵志显然已经猜到了结局，却没有打断，“玲子赢了，我问她有没有什么想颠倒的，玲子告诉我说不是每个人都想颠倒事物。但听了我这么做的原委后她才说这种事是无法扭转的，祸福相依，虽然是颠倒的意思却能引出相反的结果。”
“后面我便停止了这种行为，现在听到夏目大人在归还名字，就继续这么做了。不然她肯定会忘记我吧，我也无法自由行动，只能靠着泉水来间接实行我的能力。
“但看到是你，我意识到怎么可能会是玲子来归还，毕竟人的寿命……”
“有长有短，这件事也无法颠倒。”
那个时候的玲子外婆真的没有想要颠倒的事情吗？
人和妖也是对立，看得见和看不见也是截然相反，好和坏，福和祸。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夏目贵志摇了摇头，继续道，“不过我并没有带来友人帐，等之后再还给你。”
“我并不着急。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去颠倒他们的事情了，造成的影响我深感抱歉。”
那么现在的任务就变成了要阻止的场先生，让他停止去找这只妖怪祛除。弄清楚原委后的夏目贵志站起身，在走廊间开始找起了他的身影。
没过多久他就撞到了对方，的场静司见是他来变了神态，“刚刚的事我还没有追究，现在你要打扰我吗？”
“不、不是，我是说我已经解决了。”夏目贵志有些局促不安，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那妖怪只是一个喜欢看乐子的恶作剧妖怪，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他说不会再犯了。”
“哦？你怎么能肯定你一个……”的场静司上下打量了夏目贵志一会，才继续说，“手无寸铁之力的少女说几句话，对方就会答应。”
夏目贵志的脸蹭一下红了，被对方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因为来的过急，自己并没有刻意遮挡露出来的身体。于是他急忙抓起布料裹住自己，的场静司见他这样笑了笑，倒是毫不介意。
“难道我是吃白饭的吗？”猫咪老师跟在他后面，“有我在确实不用担心。”
原来不是吗？夏目贵志差点拆他的台，总算没把这句话说出去。的场静司见既然身为大妖的猫咪老师说了也不得不思考了一会，虽然这只猫先前的样子实在不靠谱，但——
“好吧，不过这样打道回府真是有些扫兴。”他在这件事上难得让步。“说起来猫咪变白了哦。”
猫咪老师泡的比他们俩都要短，所以持续时间也很快就到了。
夏目贵志是他们三个之间持续时间最久的，在的场静司恢复原状后他把浴衣递给夏目贵志，“这下你可以穿合身的衣服了。虽然我的肯定也会比较大，但也比你那身好不少。”
“都要变回去了还换什么衣服啦！”意识到对方是在打趣自己，夏目贵志刚要露出愠怒的神色，又很快意识到什么，转而把发绳摘下来递给他，“还给你。”
“我还有很多这样的，不必要特意还。”虽说如此，的场静司还是接了过来，“不过，夏目君你不试着留长发吗？现在的长度就很合适。”
“我不用和妖怪做交易。”夏目贵志一口回绝，假如他留了长发怕不是更说不清自己不是玲子的事了。的场静司面上露出一丝遗憾，“好吧，不过这就说明我是唯一一个见到夏目君长发的人，还不算太亏。”
“喂！”
“我会为你保密哦。”
……
等到的场静司走后，夏目贵志挑了时间去把名字还了回去。
虽然早就听语言叙述过，但看到流到脑海的记忆时夏目贵志还是不由得感慨。
如果的场先生知道自己说的是谎话，那么他得知真相后会要求妖怪颠倒吗？让凶变为吉，祸变为福，的场先生会羡慕、想要这样的命运吗？如同夏目幼时看到的泉水一样，碰到的话就会改变人的命运。但被改变的人是否情愿呢？
长和短，头发长度尚且可以改变，但寿命的长短却无法控制。而颠倒也只是一段时间，并不是永远的命运。
说到底那样的能力也并不完全存在，就像的场的右眼，就算颠倒那伤痕也不会凭空消除。夏目贵志突然想到对方并未因此颠倒左右，他也永远不知道底下符纸藏着什么样狰狞的伤口。
而起先的运气“好”抽中了温泉票，但又被迫卷入了这种“坏”事件，能否也算得上是守恒定律，还是这种事情本来就无法完全定义是非和黑白呢？
这些事情，真的十分让人捉摸不透。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