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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修斯并没有在第一眼认出纽特。
现场的人并不多,但他仍没有在第一眼认出自己的弟弟。
一个非法售卖独角兽的矮胖巫师、一个高高壮壮还长着龅牙的保加利亚人,还有一个身材高挑瘦削的女巫。
这种案子本来不需要忒修斯插手。如果英国的巫师们知道自己纳的税被傲罗用来打击非法盗卖行为,魔法部恐怕已经被吼叫信塞满了。
但是他们部长“和蔼”的命令至今令忒修斯记忆深刻。由于他在最后一场战争中作出的贡献,加上原来战争英雄的头衔,很明显魔法部需要他来做宣传——意思是,忒修斯现在身为一个花瓶的价值要比傲罗大得多,这也意味着打击黑巫师这类活动对于他来说太“危险”了。他现在最大的贡献就是那张英俊的脸,满是伤痕的身材,还有面不改色对着摄像头露出完美的微笑。
梅林的吊带袜,忒修斯一边恶狠狠地用魔杖劈开束缚着那只不断哀嚎的雄性独角兽,一边想着,如果继续这样他会辞职——他会的。然后跳槽到别的国家的魔法部,也许德国或者法国什么的……美国太远又太,嗯,美国了。
在他制服两个男巫的过程中,受了伤的独角兽蜷缩在那个高个子女巫身旁委屈地喷着气,将对方带着的古怪面纱轻轻吹起一个角,露出抹着的红色唇膏。她是不是有点太高了?忒修斯一边专心想着,一边有些不耐烦地冲那个保加利亚人说:“英语——我知道你会说英语!”
说真的,她快跟忒修斯差不多高了,也许跟纽特一样。她的身材很平板,不是忒修斯有意要关注,而是对方实在太过瘦削,即便是笼罩着全身的黑袍子也不难看出被勾勒出来的腰线。他是不是太在意那个女巫了?
“女士,我需要你摘下面纱来登记信息,这边来……”
忒修斯漫不经心地将另外两个人交给同事,前去与她交涉。他看着对方面纱下漏出的红头发,类似的发型在奎妮身上似乎见过。这是现在巫师界流行吗?
然后,他的眼睛落在女巫插在口袋露出一角的魔杖,还有旁边的地上,那个棕色的皮箱。
见鬼的。
见鬼的——该死的——梅林的——裤子!
纽特在看到忒修斯的微笑时就知道,他完了。那个笑容落在外人眼里也许是英俊的,和蔼的,亲切的,而在他眼里却是狰狞无比。
令他意外的是,忒修斯并没有当场拆穿他——感谢梅林,他可不想在第二天预言家日报的头条看到类似:神奇动物学家喜好扮女装 的标题。
“布莱克,林恩——没什么大问题,显然这位女士只是误入了不该来的地方。我查过她的证件了……我们走吧。”
两位同事信服地点点头,率先带着两个打破规定的男巫幻影移形。就在纽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的手腕被狠狠捏住。
忒修斯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周六上午,斯卡曼德庄园。”
在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之前,忒修斯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不会想知道不来的后果的。相信我。”
没必要这么粗暴。
纽特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有些埋怨地想,他可是在德国魔法部救了忒修斯,这就是他的回报?
………………
斯卡曼德家难得一见的场面此刻正在发生:两位家里的后代此刻坐在餐桌的一侧,对面是斯卡曼德夫人,此刻正带着慈爱的笑用魔杖指挥着一道道美味佳肴有序飞上餐桌:柠檬派、腰子布丁、烤鸡腿和鸡胸、红酒烩牛肉……纽特的海鲜汤里不含贝类,忒修斯不喜欢虾。
“所以,是什么让你们今天来看我了?魔法部终于决定把你们两个都开除了?”
很遗憾,庄园女主人的幽默没能遗传给她的后代:忒修斯平静地说他们只是觉得太久没来,而纽特一如既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低着头没有任何回应。
他当然不敢开口。先前母亲在厨房忙碌的时候他刚刚卡着点幻影移形到家,在他从眩晕感中刚刚回神时,忒修斯的身影是他看到的第一个事物。
对方还端着刚刚沏好的红茶,他的哥哥看上去心情不错,向他轻轻点头随后递给了他一杯。
纽特的幻想很快被打破。在他们终于落座后,他差点因为轻轻摩擦着自己小腿的皮鞋叫出来。幸好斯卡曼德夫人忘了把自己饲养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带回棚子里而起身离开,不然纽特可能会收到母亲奇怪的眼神,而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搪塞。
接下来的午餐对于纽特来说简直是折磨。忒修斯一边温和地回答母亲的问题,或是讲述自己在工作中遇上的小故事,而他的左手精确无比落在纽特的大腿上来回摩挲,时轻时重地掐一下留下痕迹。忒修斯太了解他的弟弟了,但凡他察觉纽特哆嗦地厉害,他就会收手然后温柔地抚摸那块被自己掐出青紫的地方,等到纽特放松以后再狠狠地玩弄下一块皮肉。
“纽特,亲爱的,你还好吗?你的脸色看上去糟透了。” 女人有些担忧地看着小儿子苍白又泛着潮红的脸色,她把这归结为魔法部的工作太累了,而纽特支支吾吾地肯定她的猜想。
“嗯,对……最近我的书要再版了……魔法部希望尽快解决狼人的问题……” 纽特含着一口热汤,这让他的声音听上去含混不清。
“瞧瞧你,我的小明星,” 斯卡曼德夫人顿了顿又转向一旁安静的傲罗,眼中带着骄傲:“还有我的大明星。”
突然,忒修斯直接握住纽特拿着汤匙的手,将被纽特含过的地方送进自己嘴里。
梅林的裤子!
这让纽特彻底震惊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忒修斯神色自若,甚至连嗅嗅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此刻正兴高采烈地指使皮克特将桌子上的银餐具递给它都没发现。
“妈妈,我想纽特跟我的汤反了。”
“噢,抱歉亲爱的孩子……一定是我太忙了,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的……” 女人有些懊悔,然而忒修斯迅速开始安慰她,表示她做得一切都很辛苦,这没什么。
“不过,亲爱的,纽特不是小孩子了。” 斯卡曼德慈爱地望着她的两个孩子,噢梅林保佑,一定要让她看到家族的后代,希望他们的孩子会有家里的棕色卷发和绿眼睛,至少,其中一个人的孩子要有。
忒修斯耸了耸肩,而纽特默不作声地接过哥哥面前的汤,清晰可闻地在嘴里咬碎了一颗蛤蜊。
…………
“过来。”
忒修斯看上去十分平静。太平静了。也许过了头。
午餐后他们上楼午休,忒修斯一边微笑着对母亲说他们不介意同住一个房间,一边带着威胁地暗示,搂过纽特的肩膀。
几乎是在进门的瞬间,纽特就听到了落锁的声音。忒修斯甚至不需要魔杖就能让他感受到,想凭他自己离开这个房间是不可能的。
纽特乖乖站在椅子前,像小时候一样等待兄长的训斥。
“你从哪得到的那套衣服?”
“什么?”
斯卡曼德家的小儿子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他刚刚反应过来。
“摩金的长袍店,是二手的……她并不知道是我要用这件衣服。” 纽特急急地解释,生怕那位可怜的、刚刚接手长袍店的矮胖女巫在第二天收到傲罗搜查令。
在他的辩解中,纽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独角兽只亲近女巫,他费了好几天才发现那只可怜的、被从它的家人身边带走的独角兽在哪,他本来是要去救出那只雄性的……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这是你为别人买的?”
纽特觉得自己跟不上忒修斯的思路了。这就解释了当他听到忒修斯的下一句话时,彻底呆在了原地。
“换上。让我看看。”
“Be a good girl.”
…………
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节约。见鬼的魔法部,每周两个西可,他打赌自己去霍格沃茨教书都赚得比这多……
纽特不得不选择二手的长袍,这意味着不可能做到百分百合身,尤其对于他的身高来说——于是他用了放大咒,这也相应改变了衣服的材质,让黑色的料子有些透明,紧紧勒在他身上喘不过气;还有那套束腰,他要窒息了……
“过来。”
纽特选择乖乖照着哥哥的话做。他宁愿去对付一条龙也不想挑战现在的忒修斯。起码,龙会让他迅速又不遭受痛苦地死去。
他现在就站在忒修斯面前,腰上火龙皮的黑色细带甚至轻轻蹭到了忒修斯的脸颊——
傲罗伸出手,抓住那条带子。纽特不敢抬头,可他同样不敢违背忒修斯的话:“看着我。” 于是他折中一下,死死盯着忒修斯的肩膀。
忒修斯用力一把将带子扯下来了。外面的长袍由于力度过大裂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黑纱内衬。这件原本正经的长袍现在看上去像《花花男巫》里那些露骨的情趣内衣,黑纱紧紧贴在纽特的肌肤上露出里面皮肤原本的颜色,上身只剩下束腰的细细的带子,在脖子后面自动打着花哨的结;锁骨处的皮肤全部暴露在空气中,纽特从未像现在这样对自己肌肤上的雀斑感到羞耻过:忒修斯的注视快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了。
“你看上去像是那些内衣店的模特,亲爱的纽特……我保证没有哪个女巫能做到像你一样……纯洁又放荡,我说的对不对?”
现在,他被忒修斯一把拉到大腿上踉跄坐下,不得不双手搂住忒修斯的脖子防止跌落。在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后,纽特近乎惊恐地收回手。太近了。忒修斯将他紧紧压在胸膛,没有一丝空隙。他能感受到哥哥身上浓郁的荷尔蒙气息,还有一股常年在一线战斗的硝烟味。坚实有力的心跳通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纽特觉得自己要被灼伤一样。迫不得己将双手贴在对方胸前。
忒修斯的手指在贴着他的脊椎一寸寸向上移动。薄薄的茧子摩擦着那片没怎么受过刺激的肌肤带来异样的感觉。纽特不自觉地想要挣脱,但是哥哥的手像是对他施了禁锢咒一样,牢牢卡着他的腰。忒修斯摸到了他的束腰。丝带被他一寸寸从小孔中抽开,他的肌肤也因为越来越多地与空气接触而战栗。英国潮湿的天气并没有对此作出多少贡献。
纽特知道如果他再不开口说些什么,他的下场就远不止于此了。但是他实在颤抖得厉害,甚至牙齿都在打颤,最终他只蹦出来一个词:“……冷。”
“冷吗?” 忒修斯反问道,他已经把束腰全部解开,此刻正像拆礼物一样,慢条斯理地解着纽特后颈的最后一道防线。
“自己脱下来。”
忒修斯见纽特还是趴在他的怀里,于是好心地低下头温柔询问:“需要我帮你吗?”
其实并不需要纽特做多大努力,他只需要轻轻扭动一下身子,那套薄得像情趣内衣的袍子就自动掉在地上。他的动作幅度或许有些太大了,这让他从忒修斯的大腿又往里滑了滑,坐在一个不该坐的地方。
梅林的胡子——
…………
纽特知道自己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但他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委屈:梅林在上,他可以说是帮助了忒修斯完成工作,再说他又不知道一个傲罗会来插手这样的小事……
他的思绪破碎了。忒修斯将他的腰紧紧箍着,上面肯定勒出红痕了——他全身赤裸地面对忒修斯,坐在他怀里,而忒修斯连头发丝都没有乱,仅仅是拉开了裤子拉链,为了操他。
纽特无比清楚自己现在的举动堪称放荡:像个堕落街头的妓女,坐在自己哥哥身上上下起伏,压抑不住的呻吟不断从口中泄漏。忒修斯依然平静地没有一丝变化,他看上去实在太过正派,就跟平时坐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没什么两样,这样纽特产生了一种自己在玷污他光明伟岸的傲罗哥哥的错觉,而被性器狠狠进入的人明明是他。
“嗯…啊哈……忒、忒修斯……啊、忒修斯……求,求你……请……”
他被折磨得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大腿内侧被之前掐的满是青紫痕迹,现在不断与忒修斯的袍子布料摩擦带来又疼又痒的感觉,从脖子到锁骨布满了夸张的吻痕,左边乳头还有一个深深的牙印,就是这个印记让他在刚刚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他的下身几乎麻木了,只有湿润的穴口被狠狠进入摩擦带来过电一般的快感。忒修斯不允许他高潮,于是他就只能在快感积聚到顶峰的前一秒硬生生停下,然后发出难受的哼声,再柔顺地去亲吻忒修斯的喉结。
忒修斯没有对他展现出丝毫怜悯。就在他打算自暴自弃地不再压抑声音时,傲罗及时“善意”提醒他:“亲爱的纽特……我可没有对这个房间施无声咒。”
这意味着他们在楼下的妈妈随时能听到声音、上楼推开门查看,然后发现她可爱的小儿子正一丝不挂地坐在精英大儿子怀中,意味着她会看到纽特被忒修斯压在怀里操、而她很快会发现这不是第一次了,意味着她会知道也许她永远无法迎来自己想象中可爱的、斯卡曼德家的后裔。
意识到这点让纽特原本就紧绷的精神趋于崩溃。他死死咬住嘴唇压抑着喘息,呼吸急促地搂住哥哥的脖子,在对方背后留下不少抓痕——他不在乎这些了,只要能压抑住他的呻吟,怎么做都可以。
然后他感受到一阵麻木从下身传来,随后是细密的刺痛感。忒修斯的手准确扇在他正忙碌起伏的臀肉,留下一个个红印。
清脆地扇打声在房间中回荡。他不再是个孩子了,但这种被当成小孩惩罚的屈辱感让纽特有些控制不住泪水了。他见鬼的——又不是故意——被忒修斯发现的!
很显然,如果这句话被忒修斯听见,也许他连魔法部都不用去了。
“纽特,亲爱的……我教过你应该怎么做…好好想想,你应该说什么?”
他当然教过。在床上不知道调教过纽特多少次。但是纽特现在的大脑像被施了夺魂咒,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忒修斯双手牢牢卡住了他的腰,他甚至懒得将他抱到床上操。这让纽特停在一个磨人的位置,他的穴口还在不断颤抖,收缩蠕动渴望被进入、热情又浪荡地吮吸着忒修斯留在他体内的性器头部。
集中注意力、集中注意力……
他该死地也想做到,但是显然当忒修斯用犬齿抵着他的乳头摩擦时这是不可能的。他的另一边被忒修斯揉捏着把玩,拢成小小的鼓包然后被啃咬吮吸,最终让乳头亮晶晶的。
“对、呜……对不起,忒修斯……哥哥…”
“错了(Wrong)”
“啪”
又是清脆的一声,这让纽特的后穴又迅速收缩,开始不知廉耻地吐着淫液。
“……哈啊…抱歉、抱歉!别…我在想,忒修斯……求你了……”
梅林保佑,求你了……梅林啊……
“我、我不该……”
“什么?”
“啪!”
“呜……等、等等……太累了…忒修斯——我不该、不该对哥哥说谎——”
他答对了。
忒修斯的动作变成了揉捏抚摸,但是力度仍然大得让纽特颤抖。他讨好地凑上去亲吻忒修斯的唇角,轻轻吻过对方的鼻梁,摩擦着胸膛——
“我不能对哥哥说谎——我不该瞒着你、瞒着自己的行程…啊……慢一点、慢……我不该对哥哥说谎……”
纽特的眼神开始失焦,他目光涣散地注视着忒修斯,看着对方似乎终于有些缓和的脸色。看起来他做得不错。这个认知让纽特满足地闭上眼,任由哥哥将自己抱进怀里。忒修斯的阴茎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他要被劈开、被劈成两半了——
傲罗坚持与他十指相扣按在身后,他的另一只手固执地拉着纽特来到下方交合处,逼迫对方抚摸着自己性器根部,让纽特感受他被操出了多少水、有多么湿润、又把忒修斯夹得多爽。
傲罗最后还是带着他来到床上。他本来要抱着纽特去窗前,而他的弟弟显然被这一想法吓傻了,近乎抽泣地恳求他不要这样做,像被遗弃的小动物那样讨好他。
深蓝色的丝绸滑过他们的肌肤,忒修斯将纽特深深按在床垫中毫不怜惜地惩罚。在他最终射出来之前,忒修斯一只手放在纽特脖子上,咬着他的耳垂低声宣布纽特不许再做出类似的事。
而纽特,他可怜的弟弟只会用哭哑的声音答应,祈求他的饶恕。
…………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妈妈?”
“嗯……过段时间,等,呃……”
“找不到理由了,是不是?”
“战前你就是这样劝我的……我提出过要告诉她我们已经订婚了……可你是怎么说的?对了……'忒修斯,现在要紧的是安全,我们不应该让其他事干扰邓布利多的计划'。”
“有时候我在想,你真是我见过技术最高超的小骗子……也许我该趁你不注意在食物中滴点吐真剂?这样起码我才能确定从你口里说出来的哪句是真话。”
他们结束了激烈的性事。但忒修斯依旧不愿离开弟弟的身体。他将对方牢牢控制在怀里,似乎这样他们就能融为一体。
“你不需要吐真剂……我向你保证,起码有一句是真的……”
“我爱你。”
纽特贴在哥哥胸前,悄悄回答着。他说的是实话。尽管对于被这样对待感到无比委屈,他依旧深深,深深地爱着忒修斯。
忒修斯沉默了。许久得不到回应的纽特想要抬头看看发生了什么,却被忒修斯一只手牢牢按在后脑贴在哥哥的胸前。
“我早就说过……”
余下的话伴随着一声叹息消融在空气中。纽特感到一阵昏沉的睡意。在忒修斯细密的亲吻落下前,他含含糊糊地说:
“你觉得如果下个月我们订婚,妈妈会来吗?她一直想要一个孩子……”
“很遗憾她没法实现这个愿望……不过我会想想办法的。今年霍格沃茨又收了不少学生,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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