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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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真的想要当我妈妈吧？”
“……啊？”
Caitlyn有些震惊地看向她，两个人对视了半天，Jinx突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尖锐的笑，摇了摇头开始脱衣服“好吧我开玩笑的，来洗澡吧。”
“…这可不好笑。”Caitlyn翻了个白眼回头测试水温“我还年轻呢，才不要当谁的妈妈。”
“嗯哼…”Jinx脱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有些尴尬地看向她的背影“…要不我还是自己来…”
“哎呦，你还会害羞啊？来吧，水已经…”Caitlyn笑着回过头，却在看到她赤裸的上身时突然愣住了。
Jinx红着脸坐在马桶盖上，手抓在裤子上穿也不是脱也不是“不是害羞…只是不习惯。”
“我…你…”Caitlyn只觉得自己像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大脑丧失了组织语言的功能“那个……”
“因为我习惯Sevika帮我洗了…”Jinx看她尴尬的样子连忙没话找话，然而Caitlyn的表情却突然恢复了正常，甚至变得有点严肃。
“那我也可以。”Caitlyn认真地看着她——的脸，努力地把视线从她的身体上挪开“没关系，我只是帮你洗头发而已，剩下的…”
“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Jinx连忙脱了裤子，飞快地冲进了浴缸，因为冲得太快还泼了Caitlyn一身的水。
“咳咳！”Caitlyn猝不及防被呛得疯狂咳嗽，Jinx被她吓了一跳，立刻探出半个身子为她拍着后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Caitlyn一边摇头一边看向她，却发现自己距离她的胸口不过几寸距离，她大声咳嗽着挪开了脸，按着Jinx的肩膀把人压回了浴缸里“我没事！”
Jinx乖乖坐下来，双手扒在浴缸边，一脸担心地看着她，然而这副样子却让Caitlyn的心跳骤然加速，她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抬手拿过洗发水“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弄完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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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大啊…”
Caitlyn一边拆着披萨一边看向穿着她的睡衣从卧室里溜达出来的Jinx“啧，这周末带你去买一身好了…”
“裤子好长…”Jinx有些不满地蹬了蹬脚，拽了一下裤腿“我可以不穿它吗？”
“不舒服就脱了吧，”Caitlyn皱皱眉，叹了口气“哎，真是太失策了，早知道先不洗你的衣服了。”
“谁让你长得那么高？”Jinx看了眼垂到自己大腿的睡衣下摆，轻哼一声把睡裤扔到沙发上，想了想又走过去叠好放在一边。
“说起来…”Caitlyn像是想到什么似地突然笑了起来，把披萨放到客厅的桌子上，顺手拿起了手机“你知道吗？我现在看见洗衣机就想笑。”
“…为什么？”Jinx疑惑地顺着她伸过来的手机看了过去，上面赫然是自己睡在洗衣篮里枕着洗衣机的照片“啊！！你怎么会……”
“还有视频呢。”Caitlyn坏笑着向旁边滑了一下，手机里立刻传来洗衣机哐哐哐震动的声音。
“删了删了！”Jinx涨红着脸，立刻扑上去跟她抢了起来“不许笑！”
Caitlyn一把把她抱进怀里，两个人一起摔进了沙发。
“快点删了！”Jinx骑在她身上，气急败坏地伸长了手去够“该死，你手怎么那么长？”
“让我留着嘛。”Caitlyn揽着她的腰坐了起来，把脸埋在她肩头嗤嗤笑着，Jinx却突然像被石化了一样定在她怀里，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这个真的太可爱了，”Caitlyn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手越过她的后背看着手机上的视频“我解压全靠看这个了，你可不能夺人所爱啊Jinx。”
“…哼”Jinx回过神，下半张脸被她压在肩膀下闷闷地抱怨“我本人都在这里了你还要看什么破照片…”
“这倒是，”Caitlyn和她拉开距离，对视半晌，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还是本人更可爱。”
Jinx看着她的笑脸，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心口慢慢流过，随即轻哼一声从她身上爬了下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下面的地毯上“可爱可不能当饭吃，我要饿死了…”
“你不是想看电视吗？”Caitlyn抬手拿起遥控器“想看什么动画片？”
“？”Jinx叼着半块披萨看向她，露出一副快被噎死的表情。
“天线宝宝？”
“别拿我当孩子，我认真的。”Jinx瞪了她一眼。
“好吧好吧，海绵宝宝？”
“Caitlyn？！”
“开玩笑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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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x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这确实是一件很难得的事，因为在孤儿院的时候，她每天都要跟着铃声在早上七点起床，原以为已经固定了的生物钟却被一夜之间打破了。
床头柜上还贴着一张Caitlyn留给她的便签纸
「我去上班啦🥰后面还有➡️」
她轻笑一声翻过来
「早饭在岛台上，午饭在冰箱里！」
她踢拉着拖鞋溜达到卫生间，镜子上赫然贴着一张便签纸「来洗漱的乖孩子有奖励！」
“你难道把我当傻子吗？”Jinx翻了个白眼拿起画着小兔子的杯子，却在杯底看到另一张便签纸
「奖励在客厅里！🥰」
“huh…”Jinx撇撇嘴，飞快地洗漱完走到了客厅，桌子上摆着一只杯子蛋糕，奶油尖上还放着一颗草莓，旁边依然是一张字条「先去吃饭！」
“……”Jinx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回想起Sevika说的那句“妈妈”，眉心的川字纹骤然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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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睡衣会不会有点太小孩子气了？”
Caitlyn手里拿着一件鹅黄色上面画着一堆猫猫头的睡衣在身前比划着，随后又拿起一件淡蓝色的“这身倒是很衬她的头发……”
“她不是快成年了嘛？买这件怎么样？”一旁的Mel拿起一套蕾丝睡裙放到Caitlyn身前，挑眉吹了声口哨“我觉得她穿上一定很好看。”
“说什么呢？”Caitlyn一把夺过那件蕾丝睡裙“她还是个小孩，怎么能穿这种东西？”
“怎么就小孩了？”Mel挑眉“你十八岁的时候穿得可比这个性感多了…”
“那怎么能一样？”Caitlyn觉得自己的嗓音突然有些沙哑，连忙清了清嗓子“…她看着就还是个…”
“不过是一件睡衣而已，这么认真干什么？”Mel眯着眼睛，一副把她看透了的表情“你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吧？”
Caitlyn被戳中心事，脸瞬间涨红，努着嘴憋了半天，最后还是重重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吓到她…毕竟她经历过那么多痛苦的事，如果害得她回忆起那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对她来说你和别人不一样啊，”Mel摊开手“循序渐进是不错，不过单方面拖得太久，对她来说可就相当于冷暴力了。”
“……你说得太严重了吧？”
“well，反正你是学心理的。”
“……这两件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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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回来得有点晚了。”
Caitlyn推开大门，从门口探出头来。
Jinx还穿着她那件睡衣，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她那副样子只是懒洋洋地扫了一眼“嗯哼，同居第一天就敢回来这么晚，未来的日子我都不敢想啊。”
Caitlyn笑着走了过去，Jinx不看她，眼睛继续盯着电视。
“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她想了想还是只取出了猫猫头睡衣，Jinx果然没有太大的兴趣“我穿你这件挺舒服的。”
“你看！”她又从袋子里取出一只毛绒小猫递了过去，Jinx皱了皱眉，还是接了过来。
“买睡衣送的！可爱吗？”Caitlyn蹲在沙发旁边，手捏着小猫的爪子“你好Jinx！我是…呃…Cait！”
“好吧Cait。”Jinx翻了个白眼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顺手把玩具放到了一旁。
看她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Caitlyn撇撇嘴，坐到她旁边“你今天好好吃饭了吗？我看你都没有动那块小蛋糕，是不喜欢甜食吗？”
“我不饿。”
“人怎么可能不饿？你看你这么瘦…”
“够了，Caitlyn，”Jinx皱着眉，用一副严肃的表情看着她“我自己会照顾自己，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女儿的话也许应该去收养Isha，她才…”
“这又是哪出？”Caitlyn有些意外地歪头看她，手插在腰上“关Isha什么事？”
“我当够所谓的‘女儿’了，Caitlyn，我不需要别人来打扮我，或者教我应该怎么吃东西…”
“你把我搞晕了，Jinx，”Caitlyn打断了她，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拉着她的手抬头看着她“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做我的女儿，我只是想照顾你…”
“为什么？”Jinx用力抽出手，语气也逐渐激动起来“为什么要把我当个没有自理能力的人照顾？我只是疯但不是弱智！”
“我没有把你当弱智…”Caitlyn叹了口气，重新拉过她的手揉了揉“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所以呢？我只是在橱窗里被你选中的小猫小狗是吗？”Jinx越说越激动，眼眶也开始泛红，她看着Caitlyn突然呆住的样子继续口不择言“还是说你在幻想自己是什么救难的天使？把我当成一个傻子来照顾会让你有成就感？”
Jinx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的话仿佛一颗颗炽热的子弹，每吐出一个字都重重烫过她的喉咙，冒着青烟狠狠戳进Caitlyn的心里。
她仿佛嗅到了一股硝烟的味道，但这并不是一场战争，因为她看到了那双本该天空般明亮的眼睛正在被阴霾笼罩。从枯井中看到的蓝天被井口的荆棘逐渐覆盖，扎得她浑身是血。
她想逃。
“……你是这么觉得的吗？”Caitlyn海蓝色的眼睛不知不觉蔓上一股雾气，她看着Jinx因为激动而有些扭曲的脸，想要伸手去摸摸她，却被她下意识躲避的样子刺痛了手指。
突然，一股浓浓的疲惫席卷了全身。
胸口的郁闷无处发泄，只能化作一阵叹息从泛酸的鼻腔里冒了出来，她收回悬在半空的手，哑着嗓子开口“我再说一次，Jinx，我想要照顾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并不是想要做什么天使…”
“哪种喜欢？”Jinx执拗地盯着她，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委屈“你只是想要把我当一个孩子……我说过我不喜欢这样…”
Caitlyn深吸一口气，打定了主意一样郑重地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抿成一条直线的嘴抽动了一下，凑过去在她嘴唇上落下一个轻得像羽毛似的吻。
“就是这种喜欢。”她用力捏了捏Jinx的脸颊，看到她突然瞪大的眼睛忍不住又吻了一下“放心了吗？小混蛋？”
Jinx懵懵地点了点头，直到Caitlyn站起身去了浴室才回过神来。
她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她想要跳起来，想要欢呼，却生怕肚子里的蝴蝶从嘴里飞出来，于是她拿起蛋糕咬了一口。甜腻的奶油带着草莓的酸涩冲击着味蕾，多巴胺在她的大脑中迅速扩散，难以言喻的兴奋在身体里快速蔓延。
于是她躺回沙发里，抱着被扔到一边的毛绒小猫滚来滚去，笑意占满了她的整张脸。
睡衣的袋子被她不小心踢翻到地上，她连忙起身把袋子捡了起来，却在看到那身雪白的蕾丝睡衣时突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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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itlyn坐在浴缸里，想到Jinx应激的样子重重叹了口气。
想到即使自己刚刚吻了她，那孩子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Caitlyn有些挫败地缩起了身子。
浴室的门被突然推开，Caitlyn一回头脸立刻变得通红。那个小祖宗正穿着她买的那件蕾丝睡衣气势汹汹地冲她走过来，眼看就要迈开腿踏进浴缸。
“吊牌！吊牌！”Caitlyn还没来得及制止她，Jinx便直接坐进水里，屁股死死贴在她大腿上，亮粉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似笑非笑。
“Jinx…”
Caitlyn瞳孔颤抖着，只觉得那双粉眼睛顷刻间化作一股染料，渗透进她灵魂的海洋里，潜入海底窥探着她内心深处那个肮脏的地方。
眼睛的主人露出了那天小猴子炸裂开时的笑容，得逞的，坏坏的，小猫一样的笑容。
“你知道吗？”Jinx从她怀里慢慢起身，冰凉的掌心贴在她的大腿上，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艳丽的玫瑰色火焰在Jinx眼中燃烧着，随着她的逐渐靠近，一路蔓延。
太近了。
Caitlyn僵在那，海蓝色的眼睛逐渐被粉红色浸染。
Jinx急促的呼吸喷吐在她的嘴唇上，那双粉眼睛半阖着，又重新抬起，紫红色的瞳孔倒映着Caitlyn的脸。
“以前…”
Jinx的鼻尖蹭过她的，凉凉的
“我的眼睛也是蓝色的。”
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Caitlyn用力抱住了她。
她的嘴唇还有些干涩，Caitlyn侧过头，用舌尖碾平那些干皮，让她变得平整，湿润，红肿…接着扫过她平整的牙齿，在她柔软的口腔里尝到一丝淡淡的奶油味。
Jinx喉咙里发出一声愉快的低吟，闭着眼睛投入了这个吻。其实她并不擅长这个，还好Caitlyn在引导着她，她只需要张着嘴，等待酥麻的电流进入她的口腔，逗弄她的舌头，再一路冲进脑子，最后在胸口沉淀。
或许还要更往下。
Jinx只觉得小腹燃起了一团火，她呜咽一声，腰忍不住晃动了一下，磨过Caitlyn的大腿，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的呼吸凌乱起来。
泽泽的水声在浴室里回荡着，Jinx的肩膀高高耸立起来，反抗着窒息感。她倔强地不肯停下，倾尽所有沉浸在缺氧带来的头晕目眩，直到一只温热的掌心抚上她泛红发烫的脸。
修长的手指穿过她鬓角的蓝发，摩挲着她的耳朵，Jinx小猫一样轻哼着，闭着眼侧过头享受那只手的抚摸，不知不觉便沉溺其中，甚至忘记了迎合那条在她口中肆虐的灵活舌头。
淫靡的银线在潮湿的空气里断裂，Jinx被刺激得眼眶通红，眼底浅浅含着一抹水泽，软软地趴在Caitlyn的胸口调整着呼吸。
那只手还托在她的下巴上，拇指的指腹轻柔地划过她的下颌。Jinx仰起头，鼻梁蹭在Caitlyn细小的喉头，睫毛扫过她脖子上细腻的皮肤“这些都是因为你爱我吗？”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点喘息。Caitlyn放在她腰窝的手颤抖了一下，侧头把脸颊贴在她湿漉漉的头顶，轻轻点头。
“你想照顾我…是因为你爱我吗？”Jinx继续问着，脸颊贴在她的胸口，让她有力的心跳按摩着自己的耳膜“你把我当成小孩子，是因为你爱我吗？”
“我爱你，Jinx，我想要拥有你，想要抱着你，想要吻你…这些都是因为我爱你。”
Caitlyn低下头，把玩着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指缝里穿过，泛起的酥麻让Jinx忍不住又是一声低喘，眼底的水光几乎要溢出来。
“好复杂…”Jinx皱皱眉，看着她们交缠在一起的手指，嘴角微微勾起“你以后要慢慢教我…”
“你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孩子…”Caitlyn顺着雾气中更加飘渺的云雾纹身，啄吻着她的脖子，肩膀，微微用力咬住她肩头突起的骨骼。
Jinx只觉得有些麻痒，轻笑着侧过身，双手环着她的脖子，粉红色的眼睛蛊惑着她
“那你可以…从耐心开始教我，好吗？Mom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