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sewt】Time Takes A Cigaret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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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ewt】Time Takes A Cigaret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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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A名侦探纽特推理事件簿(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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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E NO.6 仓鼠Hamster(下)

 

 

 

 

 

离Queenie的生日还有几天,Newt先把仓鼠养在家里。Niffler对它的兴趣让人略感忧心,Newt只能祈祷这只过分好客的猫咪不要在某一天一时兴趣,把仓鼠球坐塌。

Theseus把牛奶和火腿三明治放到桌上,顺手拎起在自己脚边打呵欠的Niffler,「他真的快要变成小猪崽了。」

仿佛可以听懂他的话,猫咪恼怒地挣扎起来,险些给了他一爪子。

Newt咬着三明治吃吃直笑,「你不可以当着面说他坏话。」

无可奈何地揉了揉手背上浅浅的白色痕迹,Theseus俯身在Newt额头印下一吻。

「好吧,下次我会小心。」

 

学校的位置差不多在苏格兰场和公寓之间,如果他早上有课,Theseus就可以顺路送他过来,其他的时间就要靠自己了。

上午两节大课结束,已经差不多到中午了。Newt把笔记本和讲义塞进包里,抬头正好看见Credence从座位上站起来。

「Hi。」他笑着打了招呼。

男孩低着头朝他笑,「我很喜欢今天的课。」

「包括3000字课后作业的部分?」Newt忍着笑说。

Credence做了个鬼脸,「好吧……除了作业的部分。」

之前那个在蝙蝠洞发现尸体的案件推进缓慢,没有开放性伤口,脖子上的致命伤也没有外力痕迹,蝙蝠洞的构造又不可能造成高空坠亡的意外,然而由于警察封锁现场之前已经有不少徒步爱好者拍摄了照片和视频,现在关于蝙蝠洞骷髅的各种都市传说尘嚣甚上,苏格兰场那边——主要是负责这个案子的Graves——压力非常之大。

还有一件事让Newt略感在意。

「Credence,你将来有做法医的想法吗?」他问。

像是没料到他的发言,Credence下意识睁圆了眼睛,肩膀微微前倾,几乎已经是一个防御的姿态,「为什么这么问?」

「Tina说你经常过去。」Newt下意识地抬起双手,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示意他放松一点,「法医也是人类学在实践领域可选的职业方向……我只是有点好奇。」

同样,就像Newt千百次安抚过的警觉而脆弱的小动物们,Credence在一瞬间的迷惑之后缓缓卸下了防备的状态,「嗯……我想应该不会吧。」

稍稍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句是在回答他之前「有没有做法医想法」的提问。

「那我先去吃饭了?」Credence朝某个虚空的方向比划了一下。

Newt点头,笑着跟他挥了挥手,继续慢吞吞地收拾东西,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好奇心无论如何也压不下来。

他一直以为这个不怎么擅长交际的小朋友不厌其烦地往苏格兰场法医办公室跑是出于学科的好奇心,毕竟Credence看上去多少有点宅,而且不太直(Tina对不起),但现在看来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可是所有的行为都该有个原因。

Newt拉上背包拉链,把外套搭在手臂上,轻轻叹了口气。

观察可以,推理就不要成为习惯了。

 

虽然好奇心不会杀死Newt也不会杀死Niffler,他还是抱着猫,找了个时间去问Theseus。他真的很忙而且在这类事情上多少有点迟钝的哥哥从电脑屏幕上给了他一个相当茫然的眼神。

Newt开始尴尬,放开手让Niffler逃走,并且因为空中飞舞的猫毛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就……你知道的,他是我的学生……」撒谎技能、尤其是在Theseus面前撒谎技能非常堪忧的Newt开始坐立不安。

合上电脑走过来,一手环住他的肩膀,「或许你可以再去问问Tina?」把他带进怀里的同时Theseus提出了一个情理之中的建议,「反正我们过两天在Queenie的生日Party上一定会跟他见面。」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歪头的时候正好用颧骨蹭了蹭Newt的额角,「我想她们,尤其是会Queenie,大概会很乐意参与一下这个八卦活动?」

Newt因为「八卦」这个词象征性地踢了他一下。

预定的礼物吃饱喝足扒在玻璃笼子里,Pickett在他的狗狗床上打盹,Niffler不知所踪,Newt交出了大部分的重量倚靠在Theseus肩膀上,食物的香气从厨房里带着暖意飘散,融化在暖黄色的灯光里。

 

今天的晚餐是Newt准备的,偶尔他心血来潮,或者想要逃避批改作业的时候,就会突然爆发出对烹饪的高度热情,所幸照着菜谱也不会跑偏到什么程度,Theseus也就没有试图阻止。

反正他自己做饭也不过就是在能吃和好吃之间,稍微朝好吃偏移了一点点。

牛肉汤炖菜,黑麦面包是他下班路上买的,冰箱里还有1/3个苹果派正好做甜点,Newt把它们拿出来的时候差点被Pickett绊倒,险险才把盘子放在桌上。

「Theseus!」他朝着书房的方向喊,「过来帮我控制一下他们!」

无辜被「们」的Niffler在冰箱顶上喵了两声。

Newt看他一眼,猫咪不为所动。

 

晚饭吃过,两个人一起赖在沙发上偷懒,继续逃避那些Newt不想批改的作业。

也不戳穿,Theseus摸了本书过来,「要我给你念故事吗?」

Newt缩在沙发另一边,闻言立即把腿搭在了他大腿上,「拜托了。」

把手搭在他的膝盖上,Theseus随手翻开《奥德赛》的某一页,还没读过几行就听到桌上的手机响。

未保存的号码。

看了Newt一眼,Theseus接起电话,「您好?」

Abigail的尖叫穿透了电波,「救救我!」

「他在砸门——救救我!」

无需更多的语言交流,两个人拿起车钥匙,一前一后冲出了家门。

 

Newt开车的时候Theseus打了电话呼叫支援,因为并不在工作时间,他身上没有配枪,一部分的理智告诉他带Newt一起去并不是什么稳妥的选择,但是现在显然没有时间再去纠缠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

Abigail家并不算远,他们比巡警到的更早一点,Theseus直接爬楼梯去了三层,远在消防通道这边就能看见Abigail的公寓屋门大敞。

他给了Newt一个眼神,又把手机递了过去。

Newt点点头接过来,「你……小心。」

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这里的户型并没有什么视线遮挡,Theseus看到了他最不希望出现的画面——背对门口的男人,和他手里的刀。

Abigail看到Theseus的瞬间,眼底立即升起了希望,可是他的表情过于清晰,和她仅仅两步之遥的男人不可能错过。

没有更多的时间判断情况,Theseus立起手臂向一侧闪身,躲开了男人横扫二来的匕首,然而因为重心偏移,虽然他捉住了男人的手腕,却没能在第一时间卸掉武器。

他足够训练有素,但是暴怒的男人已经逼近疯狂。

Theseus降低重心,速度极快地用手肘攻击他的腹部,余光看到Abigail虽然收到了不少惊吓,却并没有脚软地站在原地,已经从他们让开的空间跑到了走廊里。

总归有一点好消息。

他屏息凝神,像警觉的猎豹一样供起了身体。

首先,要解决刀的问题。

 

Newt接住了跌跌撞撞跑出来的Abigail,扶着她在远离公寓门的地方靠墙坐下,周围的好几户人都拴着门链打开门缝朝这里看,但显然没有谁有开门出来帮忙的意思。

惊魂未定的Abigail瞳孔涣散,呼吸急促得让人心慌。

「别怕,跟着我的节奏呼吸。」防止她因为过度呼吸晕过去。

屋子里传来的碰撞声令Newt非常不安,可是现在贸然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实质性的忙,Newt只能尽量把注意力放在恐慌的Abigail身上,才能勉强冷静下来。

——终于。

「Newt。」Theseus在屋里喊他,「再给Graves打个电话,告诉他危机解除。」

「还有。」

让他安心的声音这一次阻止了他几乎要奔进房间的动作。

「你先别进来。」

 

接下来的几分钟对于Newt而言有半辈子那么长。应该还有别人报了警,Graves和一波巡警一起出现,之前空荡荡的走廊突然被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填满,Abigail被人扶了起来,Newt也跟着她一起站起来,他们走到门外,救护车红蓝色的指示灯疯狂闪烁。

眼前的一切仿佛被拉长了的默片,寂静轰鸣。

他看见一个男人带着手铐,被两个警察夹在中间,垂头丧气地走出来。Newt挡在Abigail身前,隔绝了任何可能的视线。

直到Theseus出现,时间才恢复了正常节奏,所有的声音,颜色、气味一起涌了回来,Newt差一点点就要腿软地坐在地上。

Theseus用一件外套按着手臂,很仓促地瞥了他一眼。

站在他旁边的Graves停止说话,投来的眼神看上去几乎有些抱歉。

他愣住了。

 

救护车时间太长,其实在生气但是不想说的Newt Scamander先生一秒钟也等不了,另一位Scmander先生作为他愤怒的罪魁祸首,更是不敢争辩。

所以Newt直接开车把他带到了最近医院的急诊病房,一路上都绷着脸,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Theseus依着副驾驶那一侧的窗户,下巴藏在衣领里,悄悄抬眼看他。

就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急诊医生很快地帮Theseus处理了手臂上的伤口,深色外套被拿开露出下面衬衫的时候Newt才切身体会到他流了多少血。

并不是说他没有见过人受伤,甚至是死亡。

但……但这不一样。

没有拥有过的失去可能会带来可以广义归类为悲伤的情绪,但Theseus是他的哥哥、他的朋友、他的爱人,他的……世间万物。在急诊医生帮他手臂上的伤口消毒和缝针的时候Newt躲开了,他不敢看,也不愿意去想,他知道Theseus的工作很危险,和Theseus认为他工作的危险从来不是一个量级,他也曾经考虑过如果Theseus受伤该怎么办,但那更像是一种开玩笑性质的假设,在心底某个地方,Newt仍旧像儿时一样,相信自己的哥哥无所不能。

可是、可是。

如果有什么可能要把你的整个世界挖走,你不会难过……你只会觉得恐慌。

伤口不深但是很长,甚至切到了一点小臂内侧的动脉,不得不缝了好几针,Theseus包扎好的手臂还没有从局部麻醉中恢复直觉,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在Newt脑袋上揉了两下。

「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相信我。」他甚至在笑。

Newt在他的目光里,一点点吐出了那口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憋着的气。

Theseus的手抚着他脸颊,又顺着颈侧滑下去,揉了揉紧绷的肩膀。

向前倾身靠进他尚带着血腥味的怀抱,Newt犹豫了一下才伸手环到他背后,没有忘记空出受伤的那只手。

「你别生气。」Thesues在他耳边说。

 

现在想想,就算是在开车来医院的路上,Newt也很难把自己的情绪归类为「生气」,毕竟无论他和Theseus处于何种关系之中,他都不应该生气,就像Theseus不会因为他说都不说就跑到甚至不通电更别提电话信号的山区整整两个月音信全无就生气一样,他们都有自己想做的、要做、并且一定会去做的事情,他知道Theseus有多爱他,以哥哥、家人、或者Theseus Scamander这个与世界无关的个体身份全心全意地爱着他,所以他不可能要求Theseus因为对他的怜惜和眷恋放弃自己想要坚守的东西。

危险不可避免,将来大概仍会发生,只是。

Newt放弃似的长叹一声,抬头去看Theseus的时候,灰绿色的眼睛里甚至有几分笑意。

「别再吓我了,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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