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早上好，漢尼拔。」
「早上好，阿不思。」
阿不思帶著友好微笑打開家門歡迎漢尼拔進門「蓋勒特在二樓卧室。」阿不思帶他到樓上，敲了敲房門後聽見蓋勒特回應後才打開門「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漢尼拔走進房裡，正要關上門的阿不思又「噢，」一聲把門打開，手點了點兩隻茶杯憑空出現「咖啡或茶？」
「咖啡，麻煩了。」漢尼拔有禮地半鞠躬，阿不思再點了點就微笑離開。
在杯子們忙著倒咖啡時漢尼拔走過房間中央的雙人大床去到陽台上，蓋勒特懶洋洋地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看書，漢尼拔看到那是關於麻瓜的歷史書。
「如果你對麻瓜歷史有興趣，我能推薦你一些。」
蓋勒特「啪」一聲把書合上「你覺得我會對畜⋯」在他旁邊的一隻漂浮的黑手套揚起了五指，蓋勒特瞪了眼它止住了口「⋯麻瓜的歷史感興趣？」
漢尼拔沒說話，帶著愉悅的神情坐在另一邊的躺椅上，把西裝外套放在旁邊，接過了飄過來的茶杯「謝謝。」
另一杯放到蓋勒特旁的茶几上，很熟練地加上了兩顆糖。
「我知道你為什麼來找我。」蓋勒特把書放在茶几上，那隻黑手套指指書，食指在搖晃，蓋勒特忍住呲牙「我等會繼續看。」黑手套攤攤手，就待在書上了。
「你知道？」漢尼拔低頭喝了口咖啡。
蓋勒特跟他一樣喝了口「我能看到。」見漢尼拔疑惑的眼神，他冷笑「預知能力是我天生的禮物，不算魔法能力，即使你把我的血吸乾了亦沒法搶走我這能力。」
「我並沒打算搶走你的能力。」
蓋勒特又冷笑一聲，漢尼拔把杯子放回茶几上「我會說這是一種『圓滿融合』。」
蓋勒特沉默了一會後再開口「你想知道如何回復記憶。」漢尼拔依舊是那副冷靜不被影響的神態，蓋勒特食指敲敲茶几面上「先聲明，那天是你主動要求消除記憶。」
「我相信是的。」漢尼拔對於自己的了解，為了後面讓蓋勒特放下警惕，絕對是把戲演全套。
「而我亦沒有留下你的記憶。不過你自己做到了。」還把他耍了一把。蓋勒特語氣陰沉地說。
「我現在沒辦法轉換成那狀態。」
「我能猜到。」蓋勒特不屑地說「你早晚都會裁在那個格雷厄姆身上。」他在半年前就『看到』了，已經比他預計的久。
「所以要如何把我和『他』的記憶重新融合？」
「你對融合不是很有經驗嗎？」蓋勒特嘲諷他「我對溫迪哥認識不深，為什麼你不去問問奇獸學家？」
「威爾認為你會知道。」漢尼拔嘆氣。
「或是他只是你來看我現在的樣子。」蓋勒特冷著臉「讓你的勝利欲更能得到滿足。」
漢尼拔發出了滿意的聲音「確實這讓我感到愉快。」
蓋勒特忍住白眼再喝一口咖啡，這時黑手套指指書本，在催促他繼續看書，他怒瞪「我等會就看！」
漢尼拔沒忍住揚起唇角，靜靜看向陽台外的景色。阿不思的家立在海濱旁邊，懸崖之上，從這間主卧室看過去一望無際，漢尼拔在思考也許哪天他在魔法界也能買一座類似的房屋當成他和威爾的渡假屋。
他和蓋勒特上一次如此平靜地看風景已經是孩童時期的事了，那時米莎還在他們面前愉快地餵天鵝。
「感覺是如何？」在兩兄弟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後，蓋勒特先開口。兩人是雙子，都同時間心靈相通似地在記憶宮殿中看著在耍玩的米莎。不用他仔細說明，漢尼拔知道他並不是在問風景如何。他是在問，吸收了自己的魔法後他的感受。
「像我剛才所說，圓滿。你、我、米莎完整一體了。」
三人的能力全部融成一體。
「我比你更會自控。」從來漢尼拔是屬於理智派，蓋勒特是本能派，比起蓋勒特的不穩定性，漢尼拔更有能力去掌控這一身強大魔法。
聞言後蓋勒特深吸口氣閉上眼，臉上顯得有點疲累又帶著釋然「很好。」
又過了一陣子後漢尼拔打破沉默「你早就看到了是嗎？」
蓋勒特起初沒有回答，片刻後才承認了「是。」
「但你任由它發生。」任由他吸取了所有魔力。
蓋勒特依然閉著眼「預知未來只是能窺視末來的一些可能性，時間是流動的，一絲改變能發展出不一樣的結局。」
漢尼拔垂眸「你看到了假如不被我吸收能力後的將來。」
「你就是個瘋子。」蓋勒特瞥他一眼後又閉上了。
漢尼拔清楚知道，如果那天蓋勒特沒有乖乖聽話，他下一步是絕對會把阿不思割喉殺了。
為了阿不思能活著，他可以放棄魔法，當他最討厭的麻瓜。
某程度上兩兄弟是有共同點，對於重視的人。
「況且，」蓋勒特後腦蹭了蹭枕頭找個好姿勢「我沒說現在的結果不好。」
漢尼拔笑容更大了「感覺如何？」又是不用仔細詢問便能明白他的問題。
「被養在家挺好的。」蓋勒特小聲嘟嚷，這時黑手套一巴掌拍在他臉上，蓋勒特滿是怒氣瞪眼「我就睡一會！我看了一上午了！」手套又一巴掌過去，蓋勒特低聲用立陶宛語咒罵著起來拿起沒看完的書。
漢尼拔清清嗓子後拿起外套站起來「我不打擾你看書了，你不介意我留下來給你們準備午飯吧？」
「當然不介意了。」阿不思不知道甚麼時候在打開了房門「我非常期待你的廚藝。」
蓋勒特又在呲牙了，廚藝是他的死穴之一。
「書看完了嗎？我一小時後就來給你做小測驗。」
蓋勒特又在低罵打開書本。漢尼拔帶著愉悅的笑容走向房門，在他要走出房間時蓋勒特的話讓他頓下腳步。
「麒麟的眼能看穿萬物，你家的格雷厄姆同樣能做到，說不定兩者加起來能產生特別作用，這是奇獸學家都不會知道的事情。」
漢尼拔給他道謝後就下樓準備午飯去了。
「你知道我自己來也可以的吧？」威爾在找地方停車。
「爸爸認為我來看著你比較好。」在副駕座位的阿比蓋爾聳肩。
「我又不會把我爸爸殺了⋯」威爾小聲說著，阿比蓋爾挑眉，威爾嘆氣「我這是開玩笑。況且我不討厭我爸爸。」只是他們不太熟悉而已。
威爾有十六年沒跟親父聯絡，成年後就沒回過路易斯安那州了，他都不確定老格雷厄姆會不會搬家了。
憑著記憶找到了他成年前最後生活的碼頭附近，再問了碼頭的船夫得知父親仍生活在這裡。
「你是⋯威利？」被詢問的老人在打量著威爾。
聽見他的小名阿比蓋爾忍不住笑聲，威爾有點尷尬「是的。」
「嘿！威利！我是杰克叔叔！我們多久沒見了？你不認得我了嗎？」聽見杰克兩字威爾眉間有些許跳動，瞬間想到了另一位杰克，有點心理陰影。
「我認出來了，所以才來問你我爸爸的事。」
杰克拍拍他肩膀「這麼多年了比爾還在獨身居住在那房子，我以為你跟他斷絕來往了。」沒等威爾開口，他看到了他身後的阿比蓋爾「這位是？」
威爾把手攬在她肩上向人介紹「這是我女兒。」杰克瞪圓眼，威爾補充「養女，我和男朋友共同收養。」
對方聽見了男朋友三字有瞬間恍惚然後輕皺眉頭，不過沒有多說甚麼。威爾能理解他的反應，老一輩的人不能接受同性戀。他慶幸今天漢尼拔不在，不然怕是名片盒要新增名片了。
站在曾經的家門前，威爾猶豫起來了。
屋子和他印象中一樣，破爛殘舊，典型的貧窮家庭居住地方。
他記得在收到大學取錄通知書後就開始收拾行李，沒帶一絲留戀離開了這裡，甚至他連如何跟父親道別都忘記了。
這次貿然拜訪不會被掃出門外吧？
就在他內心仍七上八下，阿比蓋爾直接上前按門鈴，威爾沒來得及阻止她，聽見腳步聲後小瞪了她一眼，阿比蓋爾只是無辜吐舌。
「是誰⋯？」比爾．格雷厄姆沒多久就打開了門，看見威爾後愣住了「威爾？」
「⋯是我，爸爸。」
招呼了兩人進門後，比爾去找水杯，威爾能看出他平日沒有多少訪客，花了不少時間去找杯子。
最後翻出了兩隻不同款式，但比較完整乾淨的馬克杯。稍微新的那隻遞給了阿比蓋爾，她禮貌地接過道謝。
比爾雖然對她的身滿是疑問但沒有詢問，威爾主動介紹她了「她是阿比蓋爾，我的女兒。」比爾跟杰克同是瞪圓眼，威爾馬上補充「是我和漢尼拔收養的女兒，漢尼拔是我的男朋友。」
比爾瞬間愣住，眨眨眼後點頭就接受了「⋯你是來想告訴我你和⋯男朋友這件事？」
「噢，不是的。」威爾尷尬地摸摸臉，他其實沒想過跟父親說漢尼拔的事，先不說他們只是交往中，再說漢尼拔這身份，不論是人皮以上高貴得難以相配，或人皮以下那頭怪物相信都沒多少個家長能認同。
「我來⋯是想詢問關於媽媽的事。」
比爾再次愣住，阿比蓋爾小聲問她需不需要先離開，威爾把她留下來了「一家人沒什麼袐密。」阿比蓋爾聽到後甜甜笑起來坐一邊了。
威爾見比爾沉默下來，於是先帶起話題「我想知道你⋯相信世上有魔法嗎？」
比爾抬眼看著他，欲言又止，但威爾已經看出了他的答案，自從自己的魔法封印被解除後，他的共情力同樣加強了，已經接近奎妮的讀心術「媽媽是女巫嗎？因為我是混血，所以才拋下這個家？還把我能力封鎖？」說出來的時候內心有點酸澀的感覺，這些日子他都在思考都是因為他所以才令這家庭破碎嗎？
「噢不，不是這樣子。」比爾單捂著前額站起來，在屋裡來回走動，似乎在苦惱如何解釋。
他站穩後問威爾「⋯你去過那邊了？」
威爾知道他指的是魔法世界，於是點頭。比爾又捂臉低聲咒罵「為什麼你會接觸那邊世界了？誰找到你了嗎？」
威爾開始困惑起來「誰會找到我？我會去魔法世界是因為漢尼拔的哥哥關係，他來找我們去⋯幫一點忙。」他不敢說是去幫忙毁滅世界。
「那個漢尼拔是巫師？」比爾瞪眼。
「呃，算是⋯？」威爾實在沒法一言兩語解釋這堆事情。比爾嘆氣後擺擺手，轉身在某個櫃子上敲了敲，然後拉開了一格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件東西。
威爾和阿比蓋爾見到後同樣目瞪口呆。
比爾拿著一根像樹枝木棒，是近半年來威爾和阿比蓋爾都不陌生的東西，他拿起魔杖朝屋裡一揮，房間便開始轉變起來，屋裡像卸下了屏障露出了另一個光鮮的裝修，完全不像剛剛的破爛模樣。
「威爾，不僅你媽媽是個女巫，我同是巫師。」比爾頓了會後再說「你的能力是我們共同封印的。」
威爾聽完了比爾的講解後處於呆滯狀態。
阿比蓋爾在他身邊用手扇風，怕他要暈過去。
待威爾回過神後他再問一次確定一下「⋯你剛剛是說我的名字該是威廉．布萊克，而且是來自於純種巫師家族？」見比爾點頭，威爾雙手捂眼表示需要時間消化信息。
其實整個故事很簡單，比爾．格雷厄姆原名是北極星．布萊克，源自最古老高貴的純血，二十八聖族的布萊克家族。威爾的媽媽是維納薩．羅齊爾，同是來自二十八聖族。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同是不同意家族認為純血才是高貴、唯一的存在，相的又叛逆的理念讓兩人走到一起，相愛後分別被家族指定了權易婚姻，於是年輕的他們私奔了。
來到麻瓜世界結婚，生下了威爾。本來能三人過著平凡隱世埋名的日子，在威爾三歲時他們就知道這只是一種妄想。
威爾三歲時就已經會不自覺地使出了魔法，四歲就表現出了與他人不一樣的共情力，甚至被學校的老師指出了他的『不正常』。夫妻兩人都清楚假如被得知他們的下落，以及威爾的能力，雙方家族絕對會派人來把他們活捉回去受罰，違背了家規更嚴重的會私下處死。尤其是布萊克家族，如此重視血統，威爾的能力太吸引人了，布萊克家族會留下他培育成他們需要的『布萊克』。
多年來帶著威爾東躲西藏，直到威爾八歲時兩方家族都嚴厲地派人尋找他們兩人下落，原因是一個年輕人開展了一場黑暗排斥純血以外的革命，像異教一樣在吸引信徒，而布萊克和羅齊爾家族都在拉攏自己的族人加入這個新冒起的革命家。
那個革命家的名字就是蓋勒特．格林德沃。
威爾聽到這裡時已經在想要不要晚上給漢尼拔吹枕邊風，考慮下頓晚飯『邀請』蓋勒特來家裡了。
結果羅齊爾的人先找上門來，威爾的母親為了保護他們而主動跟隨家人們離開。在她離開前，夫婦兩人合力將威爾的魔法能力封印，和消除了他對母親的記憶，讓他成一個麻瓜平凡地生活。
威爾成年時比爾認為他的狀態足夠穩定了，所以施法讓他急忙離開自己身邊，這正是為什麼威爾對於離家那天的記憶沒太清晰，因為是比爾用魔法驅逐了他。
「你媽媽沒有拋棄我們，她是愛著我們。」比爾抽著一口煙，神色複雜地盯著那根魔杖。
「媽媽她還⋯」活著嗎？威爾不敢問下去。
比爾搖頭「我不知道，我沒有再回過那邊，沒法打聽她的消息。」他嘆氣仰望天花板「你身上的封印不應該如此容易被解除，你身邊是有甚麼人對你施法了嗎？」
威爾皺眉搖頭，比爾再嘆氣「那可能是你在魔法世界吸收了氣息，令封印再鎖不住你的魔法吧。」
他到認識漢尼拔之前都不認為自己有甚麼特殊能力，除了他的共情力，還有除了⋯
等等，他好像是跟漢尼拔交往後共情力才達到顛峰值。
說到吸收，漢尼拔是溫迪哥時也是用差不多方式吸收他的魔法去對付蓋勒特，包括了體液。
難不成他像魅魔地吸取了漢尼拔的魔法力量？
想到這個可能性威爾的臉色漲紅，比爾疑惑地看他，他輕咳撇開臉「那麼現在我還會有危險嗎？被布萊克家綁架之類？」
比爾微皺眉頭「你只是去了一趟魔法世界，不會有人會注意你吧？」
⋯好吧他登了近一個月八卦新聞頭條算被注意到不？
「我覺得⋯」一直在靜靜聽故事的阿比蓋爾輕聲插話「應該沒人敢找爹地麻煩的。」
先不說到現在為止外人都仍認為他是蓋勒特的情人，而沒人知道蓋勒特已經失去了魔法，漢尼拔認為沒必要解散了蓋勒特的『軍隊』，他正式接手了這個團隊，按道理說沒人敢找蓋勒特情人麻煩。再說漢尼拔現在解封了自己的能力，再吸納了蓋勒特的，到底有多強沒人能知道。
而且他媽他還是切薩皮克開膛手，誰敢得罪他，現在能不用動手直接把人上桌再用魔法毁掉證據。
魔法世界法律不能套用在麻瓜世界裡，反之亦然，所以只要抓準機會，漢尼拔能任意在兩界當開膛手都不會被抓住。
有個強大的男朋友瞬間感到安心。威爾在想怎麼跟比爾解釋，大門就被敲響了。
比爾自然地走去應門，不忘把屋內的裝飾變回原狀。
「你好，請問是格雷厄姆先生嗎？」
威爾聽見了自己男朋友的嗓音正要回應，比爾看見了來人的臉孔後二話不說就施展了繳械咒。
「除你武器！」
漢尼拔沒防備之下一下被打出了數米外。
「漢尼拔！」威爾接近是尖叫了，他不是擔心漢尼拔會受傷，而是怕比爾會被馬上活吞。
他衝出了屋外去把臉朝地趴在地上的漢尼拔扶起來，比爾仍一臉戒備用魔杖指向他「這人就是漢尼拔？你的男朋友？威爾！他是蓋勒特．格林德沃！害你媽媽要離開這個家的人！」
漢尼拔一頭霧水和一臉灰地站起來，威爾只是搖頭「很長的故事。」再回頭朝比爾大喊「他不是蓋勒特！漢尼拔是蓋勒的弟弟！」
比爾在聽完威爾對這段期間經歷和萊克特家背景的簡單說明後，比爾的眉頭都要皺成蜈蚣狀了。
「所以你跟本世紀最危險、計劃了三十年要發動巫師麻瓜戰爭、目標要勞役和消除麻瓜的巫師的雙胞胎弟弟在交往，還共同收養了一個女兒。」威爾欲言又止，確實又沒說錯。
「格雷厄姆先生，或我該稱呼布萊克先生？」在威爾跟比爾說明狀況期間，阿比蓋爾跟漢尼拔說了關於威爾的身世。
「拜托，是格雷厄姆，我們跟布萊克早就沒有關係了。」
「格雷厄姆先生，請相信我，我跟哥哥絕對不一樣，並沒有把麻瓜和巫師區別對待。」都是豬而已「我絕對不同意發動任何戰爭而傷害任何人，」我只是獨自狩獵豬「或認為巫師該高人一等去勞役麻瓜。」這世界沒人能跟我和威爾平等。
「我是為了阻止蓋勒特荒謬的行動才答應幫助他。」
威爾斜眼看他精湛的演技。
比爾依然滿臉不承認這個『兒媳婦』，上下打量著漢尼拔，威爾的共情已經看出他撇開蓋勒特的仇人關係，他在不滿漢尼拔身份或背景或萊克特家族在麻瓜世界的地位。
都跟威爾差距太多了，簡直是高攀了。
「爸爸，現在這麼看來是他高攀了我們。」
漢尼拔帶著打趣的笑容「確實，按照血統我沒你的高貴。」
「況且假如他是跟蓋勒特一樣混蛋，他就不會和我收養阿比蓋爾了。」在場唯一的麻瓜女孩抬起了無辜臉。
比爾雖然仍皺著眉頭，但威爾知道他已經把人接受了一大半了「你能確保即使布萊克或羅齊爾找到威爾，你能保護他嗎？」
「我承諾我會盡一切去保護他，而我從來遵守諾言。」漢尼拔帶著不是演出來的誠懇回答「事實上，羅齊爾家族已經不成問題，現在我的袐書正是羅齊爾。」
威爾這才想起來，蓋勒特的最貼身的美女助手，文達．羅齊爾，就是他的親戚「哇哦那位法國玫瑰大美女可能是我表妹嗎？」漢尼拔又掛上那張臉無表情的面具看他，威爾無視了「你可別輕易把人解（吃）僱（掉）了，有親戚關係呢。」
「確實羅齊爾家族就有法國玫瑰的稱號，」比爾帶著懷念的眼神看著威爾「你就長得跟媽媽很像。」
「我非常認同『玫瑰』這稱呼，威爾是眾生中最美麗的生物。」漢尼拔一臉崇拜愛慕又迷戀的神情看他。
「少露出這張臉，你昨天才重新愛上我呢。」威爾努力地把上翹的唇角壓下去。
「只是一天時間我就已經沉溺在你這雙無與倫比的藍瞳之中，我願意奉上我的生命墮入你的汪洋大海，親愛的。」
阿比蓋爾翻了個白眼，比爾輕咳一聲打破兩人的粉紅泡泡「你們打算留下來吃晚飯嗎？」算是暫時認同了『兒媳婦』。
「可以的話，請容許我為你們準備晚餐。」
「噢忘了說，他副業是個五星級廚師。讓他來吧，爸爸。」
「請問格雷厄姆先生有任何食物偏好嗎？」
「比爾，叫我比爾就好。」
阿比蓋爾看著三人像普通家庭地交談交流，既感到安慰又失落。
威爾從魔法世界回來後曾經單獨跟她談過他看到的幻境，關於漢尼拔將她割喉再重傷自己。
「阿比，如果哪天你認為情況不對勁，你馬上逃離吧，不用擔心我，我知道他不會殺死我。」但是會毫不猶豫殺死你。
她知道即使漢尼拔表現得多寵愛她，再多將她視如己出，一切都只是因為威爾希望擁有這個家。
一旦威爾變心了，或是他認為威爾變心，輕輕一刀就能毁掉這個被泡泡包裹著的脆弱家庭。你不能說這個家是虛假的，她知道威爾是真實情感視她為女兒，而漢尼拔的人皮是在付出他能給予的『愛』。
但是，怪物能有愛嗎？即使有，那都只會存在另一頭怪物身上。
不過這條命是漢尼拔和威爾救下來的，沒有他們，她早就死在那個廚房的地板上，被自己的血液嗆至窒息而亡。
「阿比！快過來幫忙！」威爾在廚房喊著她，阿比蓋爾掛回了在這個家裡應該配戴的面具，帶著笑臉回應他。
P.S.
身為哈波粉的我偏心地讓杯跟布萊克家族扯上關係了
我最愛的天狼星嗚嗚嗚嗚嗚嗚
（這裡天狼星應該還沒出生，不過影響不大不會出場，只是想到黑狗和杯能有點聯繫，所以一開始就私設了杯是布萊克家族了）
得知杯的血統後，現在蓋勒特會很喜歡這個弟夫了（？
本來想還杯媽媽是個麻瓜，被嚇跑拋棄了家庭，但我還是想杯是在一個有愛的環境下成長，畢竟原著原劇夠慘了，同人就讓他幸福吧
會選媽媽是羅齊爾純粹是想讓杯跟美女文達扯上關係（說不定不止是表兄妹，是同母異父的兄妹關係呢（狗頭
給了Ggad一個好結局，戰敗的大魔王被情人包養在家蹭吃蹭喝（？）每天被虐待逼看麻瓜相關書籍
下一章應該全集中在拔杯上了，應該真結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