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是个女孩。”
“我们叫她什么?”
“我想你知道的。”
“……当然。”
“莉塔,莉塔·狄安娜·斯卡曼德。欢迎你来到我们的家庭。”
…………
在战后的第五年,斯卡曼德家终于迎来了新生一代。
忒修斯与纽特也许是他们各自领域的精英,但是在养育后代这件事上,新手家长总是面临各式各样的困难。
“忒修斯,你往莉塔的辅食里加了什么?!”
傲罗从餐桌上抬起头,这是他难得一见纽特如此惊恐的样子。
“鸡蛋,胡萝卜汁,鱼肉泥……营养师说的一切,基本上。”
“我知道那些,” 纽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向哥哥大喊的冲动,他快要控制不住了:“除了那些。除了我知道的内容,你有没有加任何——”
“火蜥蜴的血。”
傲罗看上去不但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一副骄傲的样子:“菲尼亚斯告诉我这对小孩子有好处,火蜥蜴的血有强身健体的作用。”
“莉塔吐了。”
纽特紧紧攥着拳头,“菲尼亚斯——那个麻瓜办公室的?那个因为把麻瓜的奶粉和汽油搞混、导致他进出了圣芒戈至少三次的布莱克?忒修斯,求你不要告诉我——”
“噢喔——看起来我该去上班了。” 忒修斯匆匆地从餐桌旁起身,他脸上的愧疚与不好意思暴露了企图。在急匆匆地飞快亲吻一下纽特的脸侧后他悄悄开口:“替我向莉塔道歉——”
“不。你今天必须照看莉塔,我不在乎你魔法部的工作,我会给妈妈写信让她不用来了。”
“……好吧。”
忒修斯举起双手投降,顺手解开打好的领带。倒不是说他抱怨——比起魔法部那些枯燥无聊的文书工作他当然更愿意跟自己的女儿相处。
他只是有些紧张,作为一个新手家长,他从未单独照看过这么小的孩子——忒修斯是在纽特小时候看过他,但那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纽特从小就是个好孩子,会乖乖躺在摇篮里看着他咯咯笑,或是一直牵着他的手出去玩耍散步,在晚上窝在他怀里还没来得及听完一则诗翁彼豆故事就睡着了……
纽特看着忒修斯露出的微笑陷入沉默。他开始思考自己究竟是昨晚半夜溜去后院被忒修斯发现了,还是他偷拿忒修斯的办公印章被发现了。
只有这两种可能。如果他提前坦白会不会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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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特一直认为他才是会把孩子宠坏的那个。每次他看向莉塔小小的脸露出笑容、伸出双手向他张开时他的心都化了。他们的女儿比他见过的任何神奇动物幼崽都可爱,比金色的独角兽宝宝还要闪闪发光,比月痴兽更让他充满怜爱——
但是当他看到仅仅才半天时间、就用各种科柏幼儿店的毛绒玩具、三把样式不同的玩具飞天扫帚、玩具魔杖塞了半个屋子的始作俑者,此刻正一脸无辜地抱着女儿看着他时,纽特深深叹了一口气,意识到从今以后也许他要做那个讨厌的爹地。“不许吃冰激凌” “去写完作业再玩” “毕业舞会上和男孩子保持距离”
没错,这些都将是他的台词。忒修斯只要站在一旁偷偷冲女儿眨眼,然后在她睡前读一则诗翁彼豆童话就好了。
纽特再次看着被玩具填满的小房间,叹口气订下了禁止忒修斯与莉塔单独出去购物的规矩。
这是他买下来的房子,意思是他有权制定规则。
对此,忒修斯耸耸肩表示毫无争议,随后继续小心又笨拙地抱着莉塔哄她入睡。
这么多年过去了忒修斯没有丝毫长进,纽特歪头看着他的哥哥僵硬又别扭的姿势,就像当年他抱着麒麟幼崽时一样,区别在于这次忒修斯没有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把手中的幼崽递过去。最终纽特看不下去,走过去小心地帮忒修斯调整姿势。
“傲罗的培训显然不包括如何照顾人这一项,对吗?”
“是不包括,但是我们的确学过怎么不留痕迹地谋杀——”纽特发出嘘声不满地瞪着他,忒修斯赶忙顺从地调整手臂让莉塔睡得更舒服一些,随后低声改口:“我开玩笑的……在傲罗培训中缺少的东西我万分确信会由伟大的、独一无二的神奇动物学家替我弥补。”
“这招对我不管用。”
他在说谎,纽特的耳尖已经变成了红色,但他依旧固执地不肯接触忒修斯带着笑的眼睛,而是转身去整理今天的资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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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啥?”
“要说'这是什么',宝贝。”
莉塔现在已经会跑来跑去了,她喜欢出其不意地从某个角落骑着玩具飞天扫帚冲出来,而斯卡曼德家的大人们习惯了在拐角、走廊甚至楼梯上被不知躲在哪、像个小炮弹一样出来偷袭的莉塔绊倒,同时还要注意不要伤到他们的女孩。忒修斯对此从不发表任何意见,他甚至兴致勃勃地打算将女儿培养成不错的魁地奇球员,直到有一次他站在梯子上整理地下室的藏书时被偷偷跟来的小姑娘撞了下去;纽特不得不对家里所有尖锐的物品施咒让它们变软,而代价就是忒修斯已经至少三次在早晨上班前试图把咖啡放在桌边却因为支撑力不足洒了自己一身。
今天轮到纽特在家休息。他刚刚完成了自己的书第五次再版,补充了拉莫拉鱼、金飞侠与伏地蝠的介绍,这意味着他将获得大量的闲暇时间与,金加隆。
他还在专心致志地研究如何改变蒲绒绒毛发的颜色和大小,莉塔最近很喜欢这种可爱的小宠物。他的思绪被向下扯着的衣角打断:莉塔正举着一张折得皱皱的相片,嘴里努力蹦出几个她仅会的词。
“这是什么?”
“这是爹地的照片,莉莉……噢,对不起。实际上,这是爸爸的照片。”
不能怪他第一眼认错了。纽特又仔细地看了看那张小小的相片。这是麻瓜相机照出来的,上面的人不会动也不是黑白的,而这张图上的忒修斯明显还很年轻,一脸稚气未脱的样子像是刚刚离开校园,他的一头棕色卷发乱蓬蓬地垂在额前,穿着背带裤和天蓝色的短袖衬衫,搭配着格格不入的严肃神色凝重地看着镜头。纽特知道这不过是他的哥哥太紧张的表现。
他也从没见过这张照片,不知道莉塔从哪里翻出来的。纽特小心地拿在手里细细观看,很难想象忒修斯会有这样一个时期,看上去这么散漫,这么自由,这么地,与他相似。
忒修斯下班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纽特将他们的女儿抱在怀里,手里还拿着一张小小的照片,细心教莉塔辨认。
“爸爸——” 纽特指指照片,再指向自己:“爹地——”
如此耐心地重复。
莉塔看见忒修斯站在房间门口,便咯咯笑着从纽特膝盖上扭着下来,飞快向结束一天工作、看上去疲惫又欣慰的傲罗扑过去。
………………………………………………
他们在两年后迎来了新的生命。
在安东尼和里夫出生前他们本来还有一个孩子。一个小小的男孩,继承了斯卡曼德家的棕色卷发。他有一双灰绿色的眼睛。
看着他离开是纽特所经历过最困难的事情。看着他小小的身体躺在圣芒戈病床、还没睁开的眼睛向外涌出泪水、哭泣声从撕心裂肺到微不可闻。巫师的数量稀少是有原因的——他们早就该想到,但是总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他们拥有一个奇迹。
而他们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没想好。
在那之后,家里的氛围难得陷入了长久的冰冷。忒修斯待在他的书房,不开灯也不拉窗帘,只是任由时间静静流逝;纽特一反常态选择投入工作,没命一般疯狂处理着魔法部的文件,整日待在他曾经最为恐惧的办公桌前,期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忘记一切。
然后,有一天,忒修斯终于打开了房间门,而纽特也因为身体支撑不住暂时放下了工作,他的身体看上去不比一根魔杖壮多少,忒修斯则像被在阿兹卡班关了几年。
他们一同坐在门廊前的台阶上,看着夕阳落日的余晖逐渐被月光取代。他们谁都不曾打破这片静默,直到最终一人忍受不住。
“不是我们的错。亲爱的?”
“………我知道。”
“纽特,抬头看着我。”
“不是我们的错,好吗?不是我们的错。”
整个下午,忒修斯就这样抱着他坐在门廊前面,一遍遍重复着“不是我们的错” 不知道是为了说服谁。直到太阳沉入地平线后,莉塔从走廊跑来害怕地抱住他们询问出了什么事,斯卡曼德们才意识到家中还有第三个人需要他们负责。
纽特简直不敢相信他们这几天对女儿的忽视,愧疚感紧紧缠绕着让他窒息。他将女儿搂在怀里,小声说着对不起。
莉塔抬起稚嫩的小手轻轻伸向忒修斯,替爸爸擦干净眼泪:“爸爸?没关系的……”
“我今年的圣诞愿望许好了、坩埚会…坩埚❶会给我们送来弟弟,对吗?”
忒修斯没有说话,而是紧紧将莉塔拥入怀中,亲亲她棕色的卷发。
他们的孩子也许已经开始新一段旅程,新的冒险。而他们也应该向前看。
………………
1952年,安东尼·斯卡曼德和里夫·斯卡曼德,一对双胞胎诞生于戈斯兰德广场七号。
忒修斯与纽特现在的大部分精力不得不从工作转移到家里的两条新生命上:纽特不再满世界跑去研究神奇动物,而是把活动范围局限在多赛特郡附近;忒修斯推掉了大部分职位与工作,更多地开始转向处理书面文书工作。
“纽特——?”
忒修斯提高了声音,叫来对方来跟他一起研究面前这个东西:“雅各布送来的…这是什么?”
“……嗯,一个,马槽?”
纽特有些不确定地谨慎小心靠近着,他举起魔杖仔细检查再三,仍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雅各布是孩子们的教父,因为路程原因他没法从美国赶来参加安东尼和里夫的周岁生日,不过他确实通过纽特送给他的猫头鹰寄来了礼物。
新手家长们面对着这个诡异的礼物陷入了沉默。纽特还在努力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关于为什么雅各布要给他们的孩子送一个用于喂养动物的玩具模型,那上面还挂着几个小彩灯,打开后闪闪发亮;忒修斯已经开始思考是否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得罪了雅各布或者奎妮:去年圣诞节他送的是一大包蜂蜜公爵新出的产品礼盒,前年是波特家族的一套精粹洗护套装……
“噢等等——瞧,奎妮附上了封信。嗯……”
“亲爱的朋友们,
我知道你们在对这个礼物感到疑惑,相信我,第一次看见时我也无法理解。
这是麻瓜的一种信仰,他们的神被相信是诞生在马槽中,于是这也成为了一种习惯……不管怎么样,雅各布和我都希望教子们喜欢这个礼物。
P.S.我的礼物随信附上,听说你们不打算再要孩子了,希望你们会喜欢。
爱,
Q.Kowaiski ”
幸运的是孩子们对这个礼物很满意。安东尼和里夫很快开始爬到马槽旁边,用胖胖的小手把玩上面的灯泡,试图钻进马槽并咯咯发笑;直到安东尼开始无意识地让马槽中的动物漂浮起来,忒修斯才将它收起并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梅林在上,安东尼不知道遗传了谁的性子——他一开始死死扒着马槽不肯撒手,甚至作出一副要哭的神情,最后如果不是里夫开始摆弄一把莉塔旧的玩具飞天扫帚吸引了他的注意,也许那个马槽还会抵抗一会。
对于奎妮送来的礼物纽特和忒修斯更加疑惑,他们不明白一个黏黏糊糊的透明麻瓜气球跟他们不打算再要孩子有什么关系,也看不懂盒子上印着的condom是什么意思,于是最终那盒小小的产品被放在不起眼的角落(*巫师没有避孕措施)
……………………
1961年,九月
“噢梅林啊……这简直是一场灾难。” 纽特轻声抱怨着,一只手扶着女儿的推车,同时还在拼命为莉塔检查她的袍子、魔杖、宠物猫头鹰和课本。
“你太操心了爹地,” 不得不说,莉塔完美继承了忒修斯的性格,此刻她微微皱起眉头的样子和挺拔的鼻尖让纽特恍惚间觉得另一个忒修斯正站在自己面前:“我没问题的。也许你该多注意点爸爸和我那两个可怜的弟弟。”
“什么?噢,梅林啊……”
忒修斯一只手拉着安东尼,另一只手臂上坐着里夫已经快从他肩膀上滑落;他匆匆向纽特投来一个求救的眼神,同时小心地侧过身子尽量减缓里夫滑落的速度,一边拼尽全力扯住过于兴奋的安东尼不让他冲进号与十号车站中间的墙壁。他会撞破头的。
“莉塔,宝贝……你说我陪你进去,让爸爸和弟弟们在外面等着好不好?”
莉塔看着纽特冲她眨眨眼,露出一个微笑。她最后分了一个同情的眼神给忒修斯,不顾他脸上露出的绝望推起车冲进了车站。
感受到越来越多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忒修斯咬着牙向梅林发誓,等到安东尼和里夫到了十一岁他绝对不会再来!
当然,两年后这样的场合还是重复上演了一遍,只不过那时忒修斯已经有了经验,懂得如何对付三个孩子同时不让纽特再耍些小花招。
…………
1963年,十一月
“怎么样,他们都是适应的不错吧?”
忒修斯还盯着手头的文件,近期黑巫师的活动愈发频繁,一股新的势力在悄悄抬头为他们造成了不少麻烦。他的咖啡已经冷凝,现在正拼命在杯子里跳动提醒人及时喝掉。
“当然,那可是霍格沃茨……让我看看,莉塔不怎么喜欢魔药课的老师…天哪,她管他叫老鼻涕虫……哇,瞧!我女儿当上了魁地奇球队的追求手!”
“我们的女儿,” 忒修斯轻轻笑着纠正:“我记得斯拉格霍恩当时倒挺欣赏你?他简直像装了个探测器……总能搜罗到将来用得上的人。”
“是啊,是啊…我希望他别再总是暗示多么需要独角兽的毛了——噢。”
在许久没听见下文之后,现任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终于舍得从工作中分出一点注意力抬头:“怎么了?”
“……你儿子在学校打架了。”
“噢…谁赢了?”
忒修斯接收到纽特一脸“你认真的?”神色才收起微笑飞快改口:“我是说…咳咳,跟谁打起来了?”
“两个斯卡曼德。赫奇帕奇跟斯莱特林各被扣了十分……莉塔说他们大概创下了校史上最快被扣分的记录。”
“好吧……看来这个圣诞假期我们需要谈谈这件事了。”
在上班的路上,忒修斯还在考虑要不要给莉塔写封信问问究竟谁赢了。
………………
这大约是双胞胎冷战时间最长的一次了。当纽特和忒修斯在车站看到两个男孩绷着脸从不同方向走来,他们对视一眼,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
……
圣诞晚宴上的气氛谈不上多么愉快,莉塔在飞快结束了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后先一步离开,她向纽特眨眨眼,去了后花园照顾鹰头马身有翼兽。
“你们两个想谈谈为什么在学校打架吗,还是我该罚每个人一周禁足?”
“不想——” / “当然。”
两个男孩互相瞪了一眼,一模一样的绿眼睛眯起来,几乎是同时又扭过头分别冲着纽特和忒修斯抱怨:
“安东尼先动的手——”
“里夫嘲笑我!”
“我没有!人人都知道斯莱特林是最差劲的——”
“不许你这么说!”
纽特赶在双胞胎又扭在一起之前用魔杖在他们之间设立起屏障:
“安东尼,不许再打你弟弟——里夫,不许嘲笑安东尼的分院结果。”
里夫和他们一样进入了赫奇帕奇,而安东尼被分进了斯莱特林。
“无论如何打架都是不对的,” 忒修斯在一旁也板起脸来:“里夫,回你的房间——安东尼跟我过来。”
似乎即将被教训的恐惧打破了彼此的隔阂,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交换了一个害怕的眼神,随后似乎又想起来他们还在吵架,于是鼓起脸别过头。
纽特在饭后轻轻上楼与里夫交流,忒修斯则带着安东尼站在走廊外。
出乎年轻的斯莱特林意料,爸爸没有惩罚他或是训斥,而是静静与他站在一起。
“……霍格沃茨的生活怎么样?”
“很好,” 男孩有些惊讶于父亲用这句话开场,但他还是老老实实低下头回答。
“交到朋友了吗?”
“当然——” 他兴奋地抬起头,那双与纽特一模一样的绿眼睛像是在燃烧一样发亮:“伊西斯和亚历克斯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简直太酷了…我们还是魔咒课和草药学的搭档……”
忒修斯安静地听着他的孩子讲述在学校遇到的一切,他似乎通过那些词语又回到了霍格沃茨,好像他再次走在禁林边缘感受着从湖上吹来的风,或者刚刚从魁地奇球场下来跟队友去三把扫帚来一杯黄油啤酒庆祝——
“……爸爸?”
“没什么,我很为你高兴。” 忒修斯重新露出一个笑容,“所以你很喜欢你的学院?”
男孩的眼睛在听到这句话后迅速暗淡下去:“……对,” 他勉强回答:“斯莱特林还不错……寝室窗外偶尔能看到巨乌贼——但是我们的院长,呃,他看上去很好…只是好像对我有些过度关注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喜欢收集他心中的潜力学生,这未必是坏事。” 忒修斯若有所思地指出:“所以,你喜欢你的学院?”
“……我不知道。” 在锐利的目光注视下安东尼发现自己很难撒谎:“里夫进了赫奇帕奇,莉塔在拉文克劳……我也想像你们一样,里夫老向我炫耀。” 男孩抱怨着:“为什么不能让我们自己决定去哪个学院?”
忒修斯明白了。
“没关系…” 忒修斯拍拍他长着棕色卷发的小脑袋安慰:“斯莱特林也很好,不是吗?……我想你是听了里夫或者其他人一些带有偏见的话,对不对?”
男孩闷闷地点点头。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莉塔的名字是为了纪念一位我跟爹地共同的好友?”
忒修斯搂着安东尼的肩膀慢慢向外走去,他看到二楼里夫房间的灯暗下来,知道纽特那边已经结束了工作。
“她就是一位斯莱特林,她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
绿眼睛瞪大了看向忒修斯,而曾经的赫奇帕奇还陷在回忆中:“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你的学院为荣,托尼。决定我们成为怎样的人不是学院,而是我们做出的选择。”
“里夫是你弟弟,他还小……而且我希望你珍惜你们一起的在校时光,” 忒修斯亲昵地揪揪安东尼耳朵:“你简直不知道我有多羡慕……我可从没来得及跟爹地共享在霍格沃茨的日子。”
“哎呀,可是他看上去还是很爱你!” 安东尼冒冒失失地开口,嘴角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忒修斯看着那双绿眼睛笑了:“而我们都很爱你。”
“晚安,托尼。”
…………
在返校前几周,斯卡曼德家的双胞胎已经在后院骑上飞天扫帚玩魁地奇。他们重归于好只花了一晚上时间,然后短暂的和平结束于一场由莉塔开启的“谁更像爸爸”的争论,双胞胎互相坚持自己长得更像一些,直到最后纽特匆匆赶来结束了争执(“安东尼,里夫,你们有一分钟的时间把手里的泥巴放下然后向彼此道歉——莉塔,宝贝…不要再折磨我和爸爸为数不多的闲暇了,好吗?”)
开学前一天他们在后院玩起了小小的魁地奇比赛,莉塔平静地拒绝了双胞胎的邀请(“很感谢…但是亲爱的弟弟们,如果我上场会把你们打哭的。”)最终由安东尼和纽特一组对里夫和忒修斯。
“这不公平……”在比赛的间隙纽特飞到忒修斯身边抱怨:“你玩魁地奇的时间比我多,技术也比我好——我在学校脸扫帚都没骑过几次!还有莉塔简直就像你的翻版……”
“很高兴看到里夫继承了你的天赋——” 忒修斯因为这句玩笑被纽特轻轻掐了一下,而里夫恰巧在这时飞过他们身旁:“行行好,老爸们——别在这个时候打情骂俏,我们每天在家遭受这样的折磨已经够多了,能不能安心比完这一场?”
“当然,” 安东尼悄悄从身后拽住双胞胎弟弟的扫帚尾平衡器:“你们输定了。”
…………
莉塔在毕业后加入了温布恩黄蜂队担任追球手,在她任职期间球队夺得了三次联盟杯,并闯入半决赛对阵阿普尔比飞箭队,卢多·巴格曼作为球队新秀为他们拿下了八十分。
从球队退役后莉塔成为了自由作家,她的书《父辈们的爱情》 成了当年全英国畅销书排行榜首位,随后又出版了《流浪巴西》和《雨林深处的响动》
安东尼·艾克多·斯卡曼德进入了魔法部并最后升任至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里夫随后也于七十年代进入了魔法部的国际事务处理司;双胞胎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与联系。
对于三个孩子没有一个继承自己的志向纽特有些不太开心,忒修斯则是一直在家压抑着自己上扬的嘴角。作为补偿,忒修斯同意了他们的度假地点由纽特决定。
在巴西度假的一个月,忒修斯总计被斑地芒叮咬三次,在游泳时被彩球鱼咬到一次,被伏地蝠袭击一次。
他们的孙子罗夫·斯卡曼德于1979年出生。他最终从事了神奇动物相关职业并娶了个同样对此感兴趣的拉文克劳姑娘,这多少带给了纽特一些安慰。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二人双双退休。纽特的书《神奇动物在哪里》一经出版便成为热销,并在稍后被选为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保护神奇动物课的专用课本。
2017年,纽特为新版的《神奇动物在哪里》重新写了序言,在序言中他承认自己是第一个抓住格林德沃的巫师,并提到自己的兄长,同时也是自己的丈夫对他无限的帮助与支持。
此后,纽特与忒修斯一直生活在一起,甚至死亡也不曾将他们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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❶:西方神话里鹳鸟给人们送来孩子,这里延伸了一下设定,巫师世界里选用诗翁彼豆故事集的第一章巫师与跳跳锅,坩埚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