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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特在踏进房间的那一刻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对。
这是家里最顶层的房间,自从母亲离开后老宅大部分都处于废弃状态;忒修斯搬到了更方便的公寓,纽特则四处为家,直到他打算找个纯血巫师安定下来。
纯血。这是母亲离开前对他们唯一的要求。纯血的荣光势必要延续,被病痛折磨到形容枯槁的女巫直到最后一口气还在拉着忒修斯的手嘱咐,眼睛看向她的小儿子。
他不记得忒修斯和自己是如何反应的,好像匆匆含糊地糊弄了过去,又或是点点头为了让给予他们生命的女人安详离开。
然后他们匆匆将发生的一切抛之脑后。忒修斯埋头处理着家族的种种琐事,忙着社交,忙于工作;纽特则终于可以一头扎进他心爱的神奇动物研究,满世界追寻他的爱好。
有时候他也对此感到不安,觉得自己是否太过自私;为此他尽力逃避着与哥哥的每一次见面或是接触;他既怕对方提出要求,要他承担责任,又怕自己会在见面时感到愧疚。
足足花了两年时间,纽特才终于鼓起勇气回了第一只猫头鹰。而这一切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困难。忒修斯还是以前那副好哥哥的榜样模样,他连有关纽特应尽的责任一个字都没提,只是言辞恳切地请他回一趟老宅,兄弟相聚见面。
如果他再不答应下来,纽特会因自己的行为羞愧而死的。
…………
忒修斯带他来到了顶楼。纽特一直以为这里是个阁楼,他很少进入;而现在,忒修斯看上去对这里做了一些改变,长至垂地的窗帘上精致刺绣着家族徽章,地面上铺了厚厚的柔软地毯,踩在上面足够将脚面陷没,四柱高脚床周围是深蓝色的帷帐,上面同样装饰着两个交叠在一起的“S”。
房间里燃着不知名的熏香,浓郁芬馥。在这样昏暗密闭的环境下纽特渐渐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这是真的。他的头很晕,脑袋莫名其妙变得昏昏欲睡,虚弱无力,在迈出下一步时纽特终于开始摇晃着将要摔倒在地,幸亏忒修斯一把将他拦腰抱住。
“你看上去不太好。” 忒修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下了定论,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杯翻腾跳跃着的液体:“把这个喝了。”
纽特毫无保留地接过灌下,他信赖忒修斯,虽然不确定那究竟是什么,但他猜是缓和剂一类的魔药……
眼前一片黑暗,他在昏迷前最后的感觉是一个冰冷的怀抱。
…………
他试着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寻找光明。不知沉睡多久的眼睛再度睁开有种酸胀的感觉,这让纽特花了很久适应环境。他知道自己还在顶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双手会被绑在床上。
忒修斯就站在床前。他修长的身子被单薄的衬衣与长裤完美勾勒出曲线,昏暗的光透过窗帘缝隙勉强映出他的脸庞。
“忒修斯?这是怎么…?”
纽特有些迷茫,他看着他的哥哥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随后是衬衣上的领子。他才意识到自己浑身赤裸宛如新生儿,只有薄薄的光滑的丝绸床单盖在身上,堪堪遮住胸前。
长年在外的经验让他在脑海中迅速拉响警铃。纽特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但他无比确信自己必须抓紧离开。
魔杖不在身边,还有他的手提箱;衣服和其他道具不知道被忒修斯收到哪去了;纽特后知后觉地对自己无条件的信赖感到后悔,但他还算冷静:对于无杖魔法和幻影移形他很熟悉了。
“无论你在考虑哪种,我都建议你放弃。”
房间的主人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表情由轻松变成不可思议。没错,他早该想到这里被下了反咒——在他发现忒修斯把自己绑起来之后就该意识到。
更加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纽特感觉到他的魔力正在流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与压迫感,他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一股酸胀感从小腹处升起一路蔓延至大脑。很显然,无论之前忒修斯给他喝了什么,绝对不是缓和剂。
“忒修斯,你——”
将要出口的话被堵住。尖锐的木质一头伸进他的口中搅动,另一边被站着的人握在手里。纽特认出那正是他的珍珠母魔杖——现在安静又服帖地躺在忒修斯手中。
冰冷的杖头滑过牙齿舌尖,纽特被迫搅动着大张开嘴,怕自己给那伤痕累累的魔杖再添一笔。忒修斯的声音落在耳边令他短暂地清醒了一些:“…我想你还不知道今天我叫你来的目的……是有关母亲最后的话,还记得吗?纯血的荣耀势必要延续。而有什么比我们更合适的……”
“什么?!” 魔杖从口中抽出的瞬间纽特就失声喊出来,他的手腕被勒得有些酸痛,但一切都比不上忒修斯的话:“你在开玩笑——我绝对、绝对不会接受!”
忒修斯依旧不动声色,但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注视让纽特打了个哆嗦。出于进一步考虑纽特恳切地开口,企望唤回忒修斯的理智:“亲爱的哥哥,这不是你的本意;外面有无数纯血巫师可以选择,你不能让我——”
“我不能?” 忒修斯反问道,像是被逗乐了一样:“那么,我确实应该让你看看……”
………………
这不是真的。
纽特绝望地闭上眼睛又睁开,期盼一切只是他的一场噩梦,但血淋淋的现实打破了幻想:他的哥哥现在正伏在身上,对着他的脖子亲咬啃噬。忒修斯的手在他胸前不断揉捏,酸胀疼痛的滋味不怎么好受,但可怕的是他竟从这些动作中品尝到一丝快感。
小腹的酸麻渐渐转成了灼热,将他的理智架在火焰上炙烤;纽特惊恐的发现自己在哥哥的触摸下有了反应,欲望不受控制地抬头,下身也开始变得湿润流出水来。
他将这一切归咎于那杯不知名液体。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头脑更加昏沉,带来的下场就是他想开口呵斥,想叫忒修斯停下,出口的呻吟却令他无力改变。他的手攀扶在忒修斯宽阔的肩上,哥哥身上的温度很低,这让他贴得越近就越舒服。
他不能——不应该这样。手指划过他的身体向下,抚摸着最私密的部位;纽特试图合拢腿阻止身上人进一步的动作,柔软的大腿内侧紧紧夹着青筋隆起的小臂,这没能让忒修斯停下,反而让纽特感到一丝冰凉的舒爽,开始不自觉夹着手臂摩擦。快感一阵阵从肌肤相贴处传来,他必须——停下。
纽特绝望地抿紧嘴唇抗拒亲吻,但忒修斯有无数种手段来对付他;他的另一只手伸向胸前,夹着乳头搓揉把玩,让淡色的一点在手中不断变换着形状,直到可怜的位置被玩弄到原来的两倍大,肿胀充血挺立着与另一边形成鲜明对比;他被折磨到泪眼朦胧,微喘着张开嘴,这让忒修斯更加方便地入侵他的口腔,被迫与哥哥唇舌纠缠发出水声,亲吻几乎将他肺中的空气都抢占才停下。
夹住手臂的大腿开始悄悄放松,傲罗怎么会放过这一点;手指安慰地抚摸着内侧柔嫩肌肤,随后向着更私密的地方伸去;指尖在入口浅浅戳弄,反复快速抽插搅动着,将透明的淫液全部引出,顺着勾起的手指流下;太过强烈的刺激令纽特再度曲起双腿抵抗,这次忒修斯没有允许:他强硬地抵着膝盖掰开,逼迫纽特注视着自己的淫乱放荡、面对着他双腿大张做出勾引姿态的模样。
…………
“为什么?” 纽特的声音带着哽咽,他近乎要崩溃:现在自己正被亲生哥哥按在床上毫不留情地侵犯,平坦的小腹由于每次性器入侵都会鼓起一块,他的身上全是忒修斯的气味。这种屈辱的感觉让他的眼泪在脸上留下痕迹,就像濒死的母鹿发出最后的哀鸣:“为什么?” 他的质问与呻吟早已无法分离,再多愤怒也被情欲浇成了迷惘,但他还是接受不了,是忒修斯正在对他做出这种事。纽特死死抓着忒修斯的手臂就像抓紧了最后的希望,那双天真的灰绿色眼睛盯着在他身上起伏的人,固执寻求一个答案。
可怜的、天真的、纯洁的孩子。他还憧憬着天堂,却不知道很快就将被自己最信任、最亲近的人拉入地狱。
“为了你,纽特。” 忒修斯温柔地舔去他脸上的泪:“为了你。”
阴茎在他体内进出着反复折磨;敏感点被忒修斯轻易找到后无情亵玩着,傲罗极其准确地控制着节奏,每每擦过敏感点后故意慢下来或者干脆抽出,用手指继续操着纽特,看着他欲望难以得到满足而难耐又咬着嘴唇忍受的模样:他的弟弟一向倔强,而他迫不及待想看到对方被欲望压垮的场面。
汗水顺着脸颊流下,与眼泪混在一起;他没有费心去理会那究竟是被快感还是仇恨逼出的泪水;毕竟爱与恨从来都不能分开。
比起那些,他显然对眼前的人更感兴趣。
纽特正在被欲望所支配。他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像是误入陷阱的母鹿,浑身颤抖着寻求解脱;身下那个热情的地方像是被忒修斯打开了某个开关,每次被任何东西进入都欢欣鼓舞地缠绕挽留,紧缩着吮吸不愿离开,透明的淫水被一次次进入挤出,在安静的氛围里发出“咕唧”声;他知道忒修斯在打算什么,但他决定尽全力抵抗。
欲望与理智还在激烈搏斗着,就像他的反应:纽特拼命抗拒着与忒修斯接触,他不愿接吻也不想让哥哥碰他,尽管全身上下已经布满了青紫痕迹,尤其是胸前的皮肤,几乎不留一块完好的地方;但他却又在忒修斯抽离他的身体时茫然地瞪大了眼,双腿紧紧夹着哥哥精壮的腰肢,或是夹紧手臂摩擦,让上面的青筋凸起狠狠擦过熟烂湿透的穴口缓解瘙痒。好几次当忒修斯的手指在他体内按压时,纽特差点脱口而出“再进去一些” 或者 “重一点……”
为了维护最后一丝尊严,纽特狠狠咬住自己的食指吞下呻吟,喉咙深处传来难受的呜咽。忒修斯不会忍心的——他天性中带着的、近乎扭曲的控制欲,让他拽着纽特的手腕强横拉开,转而用自己的吻堵住。下唇传来刺痛,纽特带着愤怒与不安地咬着他的嘴唇,血腥味只会让他更兴奋。
性器抽插的频率变得更快,忒修斯换了个位置将纽特抱到自己身上:他弟弟太过瘦弱,两只手就能卡过他的腰。他的双手揉捏着两团臀肉,挤压那个脆弱滚烫的穴眼让淫液润湿整个臀部;他强硬地握着纽特的腰逼迫对方按照自己的频率上下起伏,这给纽特带来一种他正在操自己的感觉。泪水不断从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流出,又被忒修斯一一吻去。终于,在一阵令他几乎窒息的进出后,微凉的液体伴随着深埋在体内的性器射了出来。
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天真的孩子。
忒修斯重新将他的手腕绑在床头,继续侵犯他。他的哥哥一次次插进最深处,在他全身烙下自己的印记,用下流不堪的淫荡词汇羞辱他的身体;而他悲哀地、一次又一次地在这样的屈辱中到达高潮。
忒修斯在他体内射了三次。直到最后,纽特狼狈地跪在床上被哥哥从身后进入,他的小腹被射到微微鼓起,实在无法承受更多,于是他终于屈服,带着哭声求饶,甚至扭过头讨好地亲吻着忒修斯的喉结。臀肉被拍打到充血泛红,下面那个被操烂的穴口微微张开翕动着,不知道是在勾引还是拒绝。
忒修斯不再操他,但他同样不肯放过他。哥哥从身后将他抱在怀里,拉着他的手放在嘴边细细啄吻。
“让我离开。” 这是纽特在停止啜泣后的唯一一个要求。
“不。” 忒修斯拒绝了。灰蓝色的眼眸看着那双充满着不可置信的绿眼睛。
“在这里,” 哥哥修长的手指点上他的小腹:“出现新生命之前,你都要待在我身边。”
当然,以后也一样。
门咔哒一声关上,光明连同纽特的最后一丝希望一起,被关在房间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