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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槲寄生遍街点缀装饰在商户门前、街道上布满了圣诞氛围、被打扮成小天使的地精绷着脸满街乱窜时，纽特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新年将至的氛围。
他还在手忙脚乱地为朋友们采购圣诞礼物，而忒修斯，自从他升职后难得的休假时光，现在也陪着他来到了对角巷。
“别太紧张，只是个节日。”
“那是对你来说——你知道我一向不擅长挑礼物。” 纽特还在犹豫究竟是该给雅各布送一些特色糖果还是一只能够自动检测食物是否到达最佳风味的烤箱。
“……我刚刚想起来，戴恩送了我两张魁地奇赛的票，今天下午，最好的位置，阿普尔比飞箭队对阵温布恩黄蜂队。” 忒修斯漫不经心地举起一只玻璃瓶仔细打量里面浑浊的液体。
“呃，不错…祝你看得愉快？”
“……两张，纽特。两张门票。”
“噢——我不能。我还有，还有，嗯……” 纽特绞尽脑汁地飞速运转大脑，希望能找出个合适的理由拒绝。他实在太忙了，可是另一方面，魁地奇——
“为了让你下次的谎撒得更有水平，我建议你提前编好几个理由。”
“我对魁地奇一向不怎么感兴趣……” 纽特还想挣扎，忒修斯已经低下头将门票仔细套在他手腕上，看着上面闪过一片金色：“第一排，154号”
“为什么戴恩不直接跟你去？” 纽特抱怨着，却忍不住低下头偷偷欣赏手腕上的标记。他其实对魁地奇没有自己描述得那样不喜欢——何况两个最优秀的俱乐部之间的比赛很难拒绝，虽然让他骑上扫帚玩魁地奇还不如让他去清理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粪便。
“因为我们两个都不想再被误认为一对儿了。” 忒修斯眼睛都不抬地掏出一个门钥匙：“还有，比赛结束后我们直接去第戎。国际魔法联合会发来了新年派对邀请，听上去会不错。”
“我不想——”
“不许拒绝。” 忒修斯自然地拉起他的手：“我还不想再被人嘲笑连个去派对的伴都没有呢。”
“你可以和戴恩去啊。” 纽特还在有些不服气地小声争辩，当他对上忒修斯打目光时又紧紧抿起了嘴。
“再次重申，我们两个都不想再被误认为一对了。”
在被门钥匙勾起来传送之前，忒修斯有些郁闷的声音还在冲纽特抱怨：“难道我对于你来说是个拿不出手的——”
…………………………………………………………
“科顿——科顿——科顿！阿普尔比万岁！”
“黄蜂队！黄蜂队！”
赛场上的氛围越来越激烈，两方球迷穿着淡蓝色、黄黑色的衣服互相大喊并发出嘘声。像纽特和忒修斯这样穿着得体的正式衣服倒成为了异类。
在小贩紧紧的逼视下纽特被迫掏出钱包买下了一只小小的黄蜂模型，它会在温布恩黄蜂队进球时发出大声的嗡嗡庆祝；他的目光还停在一旁兜售的各种滋滋蜜蜂糖、冰老鼠和比比多味豆上，比起模型他更欣赏那些，但是很遗憾魔法部支付他的薪水不足以维持这小小的爱好。
“原来你支持黄蜂队。”
纽特抬起头，恰巧看到一堆零食像下雨一样从天而落的画面。忒修斯似乎将每种在售卖车里能看到的都买了下来，还用魔杖点着两杯漂浮在空中的饮料。
“不算是——只是更喜欢这支队伍一点。”
纽特接过黄油啤酒，泡沫在他上唇留下一圈可笑的痕迹。
随着一只由无数多赛特巨蜂组成的大型蜜蜂吉祥物飞入场内，比赛也正式拉开帷幕。
………………
“80:110——梅林的胡子，真是紧张又关键的时刻！阿普尔比飞箭队暂时领先——让我们短暂地休息一下！”
赛场中央的大屏幕上开始闪过无数观众的脸，就像有人在用看不见的相机一一扫过观众席。所有人看上去都是兴奋的，期待的，只有纽特还一脸茫然：“这是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几乎被淹没在全场热烈的氛围内，但忒修斯还是捕捉到了：“是个老传统…比赛中场的小娱乐，被投到大屏幕上的人要接吻。”
“什么样的比赛会有这样的传统？！” 纽特惊恐地大叫起来，引来周围不少注视。忒修斯悄悄拉着他的衣角示意：“别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会那么巧的——看，第一对已经出来了。”
屏幕上的两个人在发现自己出现在大众视线时显得既惊讶又高兴，金发姑娘咯咯笑着，大方搂上一旁陌生男人的肩。对方看上去同样配合，他们用一个响亮的吻结束了这场游戏。
“才第一对——不止一对？” 纽特还在焦虑地提问，他已经开始后悔答应陪忒修斯来了——看在梅林的份上。他对魁地奇根本不感兴趣！
“如果不——不那么配合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 忒修斯平静地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烟，看着旁边坐立不安的纽特想到了什么又收回去：“只不过所有人都会觉得你很无聊。”
“那不算什么，我习惯了——”
“还有球队的吉祥物会朝你喷发酵过的水蛭汁。”
想到发酵水蛭汁与空气接触后的味道，纽特浑身打了个冷颤，开始同情那些不愿接受游戏规则的人。
一对情侣情侣接下来出现在屏幕中，在完成一个吻后姑娘羞涩地躲进男友怀中。纽特一边努力环绕四周寻找偷偷离开的途径，一边不着痕迹地摸索着自己的魔杖——
发生了什么？
纽特茫然地抬起头，不幸与出现在大屏幕上的自己撞了个对脸。不知道这算不算梅林跟他们开了个玩笑，大屏幕上他傻乎乎的、还带着茫然不知所措的脸与忒修斯惊讶的表情正被无死角投射着。
“不，不——这不对！” 纽特拼命摇着手，一不小心让还在用全力抢着加隆的嗅嗅从口袋里摔下去。
“这是我哥哥——我们是兄弟。不行，不——”
抗拒完全成为了无用功，很快全场响起了大大小小的催促声，一旁带着黄黑条纹的蜜蜂嗡嗡作响在空气中组成了大大的“KISS？”字样。
“你知道的纽特，我今天特意穿了自己最好的衣服来。”
纽特还在冲着一旁发出嘘声的人群拼命摇着头，因此当他听到旁边的声音只来得及扭过头：“什么？”
“意思是，我真的不希望上面沾上水蛭汁。”
下一件纽特知道的事，就是忒修斯朝他张开了双臂。他感受到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呼吸间充满了忒修斯身上的味道，墨水、羊皮纸与硝烟味；他还很僵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于是忒修斯温柔却坚定地掰过他的下巴，随后贴上来。
忒修斯在吻他。
忒修斯，他哥哥，在吻他。
“太甜了。” 在终于分开后，忒修斯皱皱眉一本正经地舔了舔嘴唇。这个动作由他做出来意外可爱。
绵长的、温柔的吻结束后许久纽特才反应过来。大屏幕上他们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但纽特确信那是在他们分开之前。他的嘴里还残留着椰子冰糕的味道，现在混合了忒修斯口中接骨木花酒的浓郁气息。
“少吃点零食，待会还有新年派对呢。”
“好的。”
纽特机械地回答，无意识地随手塞了一颗比比多味豆，墨西哥辣椒风味带来的灼热刺激感很好地解释了他早就涨红的脸。
…………………………………………………
比赛的进程总是出人意料，它结束的要比预料中晚——最终以200:210，阿普尔比飞箭队获胜。
哨声吹响后后他们就匆匆幻影移形离开了现场，因此也错过了比赛中的精彩集锦回放，以及与观众的互动。
如果纽特知道赛后还有回放，也许他今天根本就不会答应来看比赛。毕竟，一场魁地奇的意义远远比不上在众人面前亲吻忒修斯。
第戎，法国国际魔法舞厅
柔和的淡黄色灯光照耀在整个大厅，宴会上欢声笑语，衣香鬓影昭示着难得的和平。甚至连一向不喜欢这样场面的纽特也忍不住放松下来，尽情享受着新年氛围。
“邓布利多怎么也来了？”
“显然，魔法部他们还没有放弃邀请他出任部长一职。老实说，我还挺愿意那样的，至少邓布利多会用大脑而不是其他部位思考。”
忒修斯若有所思地向几个认识的法国魔法部官员点点头，随手接过一杯香槟。
“陪我跳支舞？”
欢快跳动着的香槟呛在口中。纽特一边狼狈擦拭，一边却毫不犹豫地飞快答应：“好。”
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忒修斯低下头，亲昵地用鼻子蹭着他。他的手还揽在纽特腰上，另一只轻轻握着纽特的手；脸上的笑容温和又放松，在纽特看来耀眼程度甚至超过了头顶的枝形水晶吊灯。
缓慢而轻柔的乐曲顺着含糊柔美的法语流淌而出。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忒修斯都维持着好心情回味刚才的一舞，而纽特，他还在思考着自己为什么要与哥哥在新年派对上跳舞。因此，当雷·奥格登，傲罗办公室现任主任大笑着冲着周围人群大喊：“Virgo Acclaro！”时，两个同时走神的人都没来得及躲开或是及时念出反咒。大厅中央爆发出一阵笑声，而当他们逐渐回过神来，欢乐的氛围也慢慢消失了。
梅林的胡子——在纽特惊慌失措地跳起来大喊出反咒时，忒修斯迅速扫过了全场：几乎每个地方都是一片红光，除了他跟纽特的蓝色。大家低下头，彼此微笑着戳弄，有大胆的正心照不宣地偷偷打量自己的伴侣露出会心一笑。魔法部大部分都是贵族出身或是有极深的家庭背景，何况对于平均年龄都超过了二十五岁的人群来说，有经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连他那私生活一向极为保守的上司都面泛红光微笑着……包括咒语的发射者奥格登，还有几个刚刚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实习生——看在梅林的份上，他们可比忒修斯年轻了十几岁！
忒修斯威胁着眯起眼看向发射咒语的人，但还没等他有所行动，有人先一步走到身旁。
“嗯…别太沮丧，忒修斯……”
伦纳德·沐恩在玩笑过去后犹豫地来到下属身边。魔法部现任部长一向欣赏这个下属，并且确定希望他未来接替自己的职位，因此，沐恩认为自己有义务来开解对方。
灰白头发的巫师粗声大气地用力拍拍忒修斯的肩膀：“我确信那只是心理问题…需要来点瑞埃姆牛血吗？虽然那属于违禁品，但我确定还是能搞到一些，你知道，有助于解决你的，问题——”
“不用，我很好，谢谢。”
忒修斯扯出一个僵硬的假笑，礼貌回绝了上司。如果有什么比这种对于自己能力的误会更令他生气的，那就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忒修斯，忒修斯……”
他的老朋友戴恩·亨特总是对于一切令他难堪的场面有分外敏锐的察觉力，此刻他正假笑着向他走来，梳得油光水滑的金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可怜的朋友…梅林啊，别太伤心，你知道有些时候那只是心理问题，我的不少患者都对自己的伴侣有类似经历，尤其是双方存在血缘关系——”
“我记得这是世界联合魔法部举办的聚会。” 忒修斯阴郁地瞪着他，换来对方同情地摇摇头：“真可惜，作为圣芒戈的代表人物，以及出于国际魔法联合会的盛情邀请，我还是想办法挤出时间来参加了。顺便，见到你也很高兴。”
“听上去你又掏了不少金子出来——老亨特先生一定对你十分骄傲。”
戴恩仍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只要我每次出诊都能赚到二百加隆以上，老实说，就算我把魔法部炸了父亲也不会在意——回到你的问题，忒修斯——”
“我没有问题。” 忒修斯的目光已经移开，在满场寻找他那不知道又跑到哪去了的弟弟。
“说真的，在霍格沃茨我看到过你早上勃——起，会不会是因为你内心还有一些负罪感？也许是对于诱拐你弟弟？”
“我——该死的——没有——诱拐纽特！”
他的声音有些太大，引来了不少精彩的注视。忒修斯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金发巫师身上，咬牙切齿地盯着他这位出身斯莱特林的狡猾好友：“别把我当成你的什么该死研究对象，否则我就把你上次在荷兰干的事写信告诉亨特夫妇。”
“好吧，好吧——你好，纽特！”
忒修斯有些惊慌地看着对方向自己身后招招手，他转过身，纽特正静静站在他身后，不知道听了多久他们的谈话。
“纽特——该死的！我们谈谈，等等——不好意思，借过，女士！”
他要对好友下咒。在匆匆离开的路上忒修斯愈发坚定了这个念头。
他记得有个诅咒可以让人不举，戴恩会是不错的试验品。
…………
他追着纽特来到了天台。显然他弟弟在躲避他这一方面一向做得出类拔萃。
“纽特——停下！”
他走到纽特身边拉住对方。令人意外，纽特没有试着再次逃脱或是幻影移形离开。
“听着，纽特——” 忒修斯有些头疼地闭上眼按按眉心：“不管你听到戴恩说了什么都不是真的，好吗？他只是在开玩笑……”
“……不是他。”
“什么？”
“我说，不是他。”
纽特抬起头，绿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是你，你知道你所做的——”
“我知道，” 忒修斯无奈地走上前：“我知道自己太着急了，但是我…”
“——为什么你不碰我？”
第一次，忒修斯在弟弟的质问下愣住了。
“什么？”
“你不肯碰我。” 纽特还在继续控诉着，而忒修斯则在思考他是不是跟纽特的交流出现了什么问题？
他一直、自始至终克制着自己，无论在战时还是之后，都是出于体贴考虑。他知道纽特内心有多敏感害羞，所以无论多少次同床共枕他们之间都停留在拥抱与亲口勿。而现在这过分体贴却成了他的“过错”。
他的食指缓慢点上纽特的嘴唇，堵住了接下来的话。这还不算完——他继续探索着，带有暗示意味地呵着气：“你知道这个时候不会有人上来……除了我们。”
在月光下，纽特的脸清清楚楚地变成了红色。
…………
楼下的舞厅，派对还在继续。悄然离席的两人终于结束了胡闹，正在迅速整理衣服准备回去。他们出来得实在太久，久到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忒修斯，我的脖子上全是红印子！” 纽特抱怨着焦急用魔杖点着颈侧，借着灯光努力消除每一处印记。
“至少，红色现在适合你了。” 忒修斯别有意味地凑上去，轻轻在纽特脸侧落下一吻。
………………………………………………
“魔法部唯一的处男”很快成为了忒修斯的绰号。对于每天处在高压工作环境下的人群来说，没什么比八卦更能让他们放松的，尤其当八卦对象是平日里形象完美的战争英雄、魔法部之光。
“我们亲爱的司长是怎么回事？”
“斯卡曼德家是不是有什么家族疾病？”
“也许忒修斯是有什么问题——”
“不可能，”傲罗办公室的雷·奥格登兴奋地一头扎进叽叽喳喳午间休息的人群中，神秘地摇摇头：“那是你们从没在厕所碰见过他，我告诉你们，忒修斯发育得真不错，梅林保佑，他裤子里面躺着个庞然大——”
“雷·奥格登。”
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瞬间令男巫变了脸色。他的上司，忒修斯灼热的目光像要在他身上烧出个洞来一样，在这样的注视下奥格登敏感地缩起了身子。
“……你让我想起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 忒修斯挖苦道：“身为级长我每天大部分巡逻时间都浪费在除了看着你频繁潜入女生寝室就是四处散播谣言，那时我无法阻止你，但是现在——”
“阿尔巴尼亚发生了几起攻击麻瓜的恶性事件，我想不出比你更合适的人去处理了。”
“忒修斯，别这样——”
奥格登看着忒修斯扬起一根眉毛，老老实实闭上了嘴：“是的，头儿。”
向梅林发誓，如果不是忒修斯曾在一次任务中救了他的命，他永远都不想再出现在对方面前。
………………………………………………………
又一年平安无事地过去了。
忒修斯对目前的状况十分满意。一切都相安无事，黑巫师的活动也少了很多，除了邓布利多来找他了解有关那个刚被关进阿兹卡班的莫芬·冈特有些棘手——说实话，忒修斯有些同情那个可怜的纯血种，近亲通婚又没有足够的能力来维持后代的健康，最终也许只能落到这个下场。
不过最重要的是，纽特跟他在今年十一月订婚了。
魔法部照例在每年圣诞前夜举行派对，也许是战后难得的和平，今年尤其隆重了一些，规模倒是比上次小。
忒修斯在今天带了几分炫耀意味地牵着纽特的手入场，他现在恨不得向看见的每一个人展示他们无名指上套着的同款戒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纽特麻木的脸上笼罩着一层“自暴自弃”的阴云。
他不意外地在派对上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奎妮与雅各布、拉莉、邓布利多…作为曾在巫师战争中作出贡献的人他们都收到了邀请。
他同样不怎么高兴地看到戴恩、雷·奥格登还有几个同事，以及部长也在现场。倒不是他有多讨厌——也许仅仅是对戴恩——只是忒修斯一向希望把工作与家庭分开，这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让他的同事们别再请他去说服邓布利多加入魔法部了。
“忒修斯——纽特。”
戴恩·亨特端着一杯火焰威士忌走过来，微笑着向他们举起杯子。纽特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急急忙忙松开哥哥的手。他对这一切太熟悉了，每次哥哥和好友见面总要彼此嘲笑一番。
果然，这次尤其激烈——特别是在忒修斯已经订婚、而好友依旧单身的情况下。在忒修斯又一次炫耀地用左手举起酒杯展示戒指，顺便讥笑他刚刚被塞尔温家的女儿甩了后，曾经的斯莱特林终于气得涨红了脸：“你这个——魔法部唯一的处男！”
“Virgo Acclaro！”
噢，不——
魔咒闪过，猝不及防的众人意外地发现了红色的邓布利多，红色的拉莉，还有更加意外的，蓝色的雅各布和奎妮。
纽特绝望地看着红光在自己和哥哥脸上闪烁，还有周围人脸上逐渐被震惊取代的玩笑神色。
“噢，哇哦——这我倒没想到，呃……”
任何一个成年人都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恭喜你，” 身为罪魁祸首的戴恩现在走到忒修斯身边愧疚地拍拍他的肩膀，干巴巴地说，“至少你不再是魔法部唯一的处男了。”
“谢谢。” 忒修斯有些痛苦地闭上眼无力回应着，他一直希望自己与纽特的关系被众人所知，但是如此亲密的事暴露在大众视线中又是另一回事。
他绝对、一定要向戴恩·亨特下那个不举诅咒。
“我觉得你该先祈祷老邓布利多没看见你脸上的红光，” 对方还倚在一旁懒洋洋地提醒：“毕竟他跟纽特一向关系良好，而他不会高兴看到自己心爱的学生被人，嗯，变成红色了——”
“噢不，Finite incantutum（咒语完结）！”
已经太晚了。
“忒修斯——能跟你谈谈吗？” 邓布利多温和却坚定的声音由远及近。
“一定要吗？”
“……赫奇帕奇扣三分——因为你的行为有违学院精神。”
还因为你弟弟脸上的红色。
…………
忒修斯在这个圣诞节得到了他最心爱的宝贝，但这也是个麻烦重重、漏洞百出的新年。并且，他无比确信足以让自己铭记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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