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情人]ggad pwp](https://fanfictionbook.net/img/nofanfic.jpg)
被主抛弃的人啊
在一切毁灭之前,将痛苦忘却
让我将你从奈落之渊拯救
在一切消逝之前。
在火光之后重生。
那天,栖在窗边的金色大鸟遇见了缪斯
从黑黢黢的山林间走出来,黑影摘下了斗篷,无边夜色中,耀眼的金发为这一片灰暗着上异彩。惨淡的月光吻在青年惨白俊美的面庞,抚过未干透的血迹。
祈祷的烛火已被点上,等待主的聆听。
迎着山脚明灭的灯火,盖勒特向着天主教徒的圣城走去。
不可侵犯的朝圣之地闯入了危险的异教徒。
盖勒特颠了颠钱袋,看来还可以在酒馆稍作歇息。
空荡荡的大街,商户都打烊了,他似乎忘了,这是天主教之都,尤其的死板,闭塞。人们大概正愚蠢的向着那虚无的lord乞怜。
盖勒特不由得嗤笑,玩味地环顾着四周的建筑。
圣殿教堂的上层西侧有一扇窗开着,在这户门紧闭的夜晚中显得那么突兀。
呵,还真是个叛逆的神职人员。
鬼使神差的,盖勒特抬起来头,望向那扇囚笼的天窗
火红的长发微微掩住小半张白皙的侧脸,那一汪含着雾气的海蓝微垂,烛光照亮他纯白的长袍。
目光从艳红的嘴唇移到清瘦脖颈上凸起的喉结。
是个美得雌雄莫辨的红发男人。
窗下的金发男人失了神,冰蓝色的瞳孔暗生欲火。
盖勒特从不信神,现在他却看见了缪斯
……
他从来都是个行动派
盖勒特再次停留在了这扇窗下,他要去采撷那含苞的玫瑰
离地面并不太远,爬窗是盖勒特的拿手好活,他轻车熟路的纵身一跃,金色大鸟栖在了窗边。
“你的眼睛真让我神魂颠倒,小玫瑰”
红发男人虽是惊讶,却也未有多么慌张。
他合上了手中的圣经。蔚蓝的眼眸,平静无波。
他轻轻启唇“这可不是什么入教堂祷告的正确途径,外地来的金发先生。”
金发碧眼的登徒子挑了挑眉,肆意狂放的笑颜浮现在锋利俊朗的五官上
“我可不是来祷告的,我来寻找我的缪斯。”
盖勒特猛地上前,钳住红发男人凸出的腕骨,压向头顶,不等人反应过来,灼热的双唇急不可耐的覆上。
盖勒特瞥见了男人胸前的名牌
阿不思.邓布利多
阿不思的唇比盖勒特臆想的还要柔软,香甜。舌尖浸湿微张的唇缝,他痴迷的吮咬着阿不思饱满的唇珠。
感受到了身下人不安分的挣扎,盖勒特的吻变得更具侵略性。他不容置喙的探入了阿不思湿热的口腔。滑腻的舌头略过齿列 ,内壁的黏膜,搜刮着甘甜的津液。红发青年躲闪的软舌被擒住,送到金发男人的牙尖下研磨。
下身被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死死抵住,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着布料在敏感的腰窝打圈。
阿不思的反抗随着氧气的消耗逐渐变成迎合,那双被吻得意乱情迷的蓝眼睛隐隐有水光 。浑身升腾起了前所未有的酥麻感。
阿不思有些恐慌。两个男人,不该这样的。也不能这样。背德的快感蔓延到四肢百骸,在盖勒特唇齿间故意搅弄出的水声里,阿不思汲取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在内心深处隐蔽的角落里,他渴望着男人的爱抚。
天主的圣使,在奉神的教堂里与同性肆无忌惮的接吻,罪大恶极。
双唇分离时,两人都有些气喘,泛着水光的唇愈发红肿。
阿不思的脸颊红极了,也热极了,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声线有些颤抖“这会被处以火刑的,主不会允许两个男人这样”
看见那娇艳欲滴的双唇开开合合,盖勒特忍不住又凑上去落下两个轻吻。
“我的阿不思,别那么抗拒,你不是也很享受吗?”
这是魔鬼的低语,撒旦的引诱。
柔软的金发划过耳侧,阿不思发现自己竟没办法推开这位高挑俊美的青年,或者说,他根本无法拒绝他的邀请。金发的爱神将禁果递到了他的手中。
“我并没有,是先生你……嗯!”
身下的欲望蓦的被人握住,阿不思没能忍住一声惊喘。
“怎么还嘴硬呢?小玫瑰,它比你诚实多了,你的主会包容你的谎言吗?”盖勒特轻笑着,眼神不肯放过阿不思每一分局促。
“你对女人硬过吗?”又是一个重重的套弄
“……唔……”
“你的主就这么无视你的欲望么?”
“他知道他圣洁的祭司会用那吟诵唱诗的舌头索取男人的舔舐吗?”
手上的动作加快,修长的食指时不时抠挖着翕动的铃口,揉搓过饱满的囊袋。
“你……不……我——嗯!”
阿不思在盖勒特的手淫下攀上了高潮。
盖勒特将手上沾到的白浊送入口中,几乎是贴着阿不思的耳垂说
“还是像个婊子一样期望着被精液填满填满你那不知廉耻的后面,我的缪斯。”
等阿不思回过神来,男人已经回到了窗边。
金色大鸟展开了双翼。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盖勒特回过头来“盖勒特.格林德沃,来日方长,小玫瑰。”
说罢,跳窗而去。
阿不思似乎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四周全是盖勒特那侵略性极强却又富有安全感的气息 。
“盖勒特……”阿不思无意识的摸了摸下唇“……盖勒特.格林德沃……”
……
念完祷告词后,阿不思按部就班的回了房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在主的审视下包庇了那个金发的青年。
他本该告诉教会卫士他的行踪的。
他本该在教皇面前揭发那人异教徒的身份的。
他本该就在昨晚给他一记耳光让他明白他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淫罪。
他本该……
而不是任那扇窗户打开着,盼望着那色胆包天的恶徒再对他做些更过分的事情
阿不思翻过书页,竟有些烦闷得看不下去。他还记得盖勒特的气息,和指尖滑过肌肤的触感。
阿不思望向空荡荡的窗口,那儿还没有金色大鸟的身影。阿不思压下心中的失落,熄灭了最后的烛火,却仍未关上那扇窗。
或许他也并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
略显粗砺的触感点过唇瓣,顺着精致的下颔线条下滑,锁骨、胸口、一直到雪白的腿根,揉捏出泛红的指痕。
阿不思彻底清醒了,难耐的痒意随着那点火的指尖燃遍了全身。
“怎么?这么晚还留着窗户,不就是在等我?”
昨晚的男人伏压在他身上,语毕还朝他耳后的那块嫩肉舔了口。
阿不思睁开了那双湛蓝的眼睛,泛着点湿意,粉唇微张。他痴痴地看向金发青年,没了烛火的映衬,只有一层薄纱似的月光镀在那雕塑般的脸庞。他突然觉得天父的教诲是多么的遥远,殿堂的圣诗吟诵起来是多么荒诞,他此刻眼里只有面前的阿波罗,那是他余生所将追逐的烈阳。
夜色掩护下,阿不思已经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了。鲜红的舌尖探出,舔了舔饱含肉欲的下唇,发出了一声含混不清的“嗯”作为应答。
盖勒特只觉得下腹一紧,天知道阿不思这副勾人的模样被几个人瞧见过,他的缪斯或许还被别人觊觎着。
冰蓝色的眼眸在高挺的眉宇下闪着危险的光。
他要渎神,他要用他那火热的阴茎将这朵嗪着露水的玫瑰钉在自己的耻骨上,在花蕊打上滚烫的标记,只为他而绽放。
唇再次被狠狠吻住,盖勒特的吻比昨日更加过火。不时舔过敏感的上颚,引得阿不思一阵颤栗。
急促的呼吸被扰乱,阿不思主动环上了盖勒特的脖颈,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辗转贴合的唇角流下。
盖勒特将膝盖插入阿不思双腿间,不轻不重地磨蹭着私处,洁白的长袍被卷到腰际以上,未经人事的酮体展现在盖勒特的眼底,秀丽的柱身泛着淡淡的粉,高高翘起,依稀吐出些透明的前液。
“真骚啊”盖勒特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下腹“怎么不穿亵裤呢?是神父禁欲的外表下本就如此放荡,不知廉耻?”
盖勒特揉着手感极佳的两瓣臀肉。
“还是早就知道我要操你屁股?嗯?”
阿不思咬着唇,全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他只能凑上去吻男人的喉结,本能的索取着他渴望的蹂躏。
本就没什么蔽体作用的长袍被“哗啦”一下撕开。唇舌在脆弱的颈项吮吸出暗红的爱痕,浅浅的牙印爬上平坦的胸膛。盖勒特毫不温柔地一口含住那微凸的红樱,舌头抵住打转,拉扯。手指抚上被冷落的另一侧,搓捻着小巧的肉粒,刺激着他不断涨大。
阿不思被挑逗得弓起了腰,披散的红发垂在身侧。他突然有些不甘,自己赤身裸体的被亵玩着,而盖勒特却还不曾脱去一件衣物,只是领口有些乱。
颤巍的指尖伸出,阿不思费力的想解开盖勒特繁复的衣扣。
他的缪斯想要坦诚相待。
盖勒特了然一笑,两三下除去了自己的衣物。
青年人的身体总是充满蓬勃的力量感,借着冷淡的月色,阿不思可以看清盖勒特腹肌上的每一道沟壑,以及人鱼线下那可怖的欲望,盘轧的每一道青筋都张示着主人对这场疯狂的性事的期待。
虽然同为男子,阿不思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脸。
“躲什么?不是你想看的么?”
他猛的沉下身来,对着阿不思的耳廓呼气
“宝贝,想不想尝尝它的味道。”
“格林德沃先生!”
阿不思羞极了,这个金发异教徒哪来那么多污言秽语。
生疏的称呼明显引起了盖勒特的不悦
“我们都是要上床的关系了,这么急着找操?嗯?”
耳边的水声放大,盖勒特的舌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意有所指地在阿不思的耳洞进进出出。
阿不思难以抑制地发出轻哼,不由自主的用腿根蹭着盖勒特的髋部。
“叫我盖勒特,或者再亲密点……叫我盖尔怎么样?我亲爱的阿尔?”
“盖……盖尔”阿不思终于唤出了这个他日思夜想的昵称。
盖勒特眼眸一暗,理智瞬间被燃烧殆尽。
“真他妈的欠操。”
阿不思被盖勒特急躁的翻过身来,臀瓣被大力掰开,修长的指节迅速刺入干涩的后穴。
蹭过会阴,那湿热的软肉借机钻进火热的甬道。
“啊——盖尔,别!”阿不思怎么也想不到盖勒特会这样来服务他。
可惜盖勒特毫不犹豫,凭着记忆戳弄着那块凸起。
阿不思抽着气,呢喃着情人的爱称,忍不住在盖勒特舌尖的操弄下小幅度地摆着腰。
后穴被吃成了漂亮的玫瑰色,盖勒特擦了擦嘴角残余的液体,笑得情色“和上面的嘴一样甜,阿尔,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
体内深处的痒意让阿不思无暇顾及那些耻辱的词汇,空虚的小穴在冷空气中瑟缩着,等待着更大,更深,更凶狠的鞭笞。
“盖尔……我想要你,操我吧。”
阿不思又被翻了回来,盖勒特剥开了粘在阿不思颊侧的火红的发丝。
“阿尔,我的阿尔,我要看着你的脸操你,操射你”
柔韧的腰肢被微微抬起,硕大的龟头对准了开合的后穴,一挺而入。
括约肌被撑到最大,紧紧包裹住肉刃。
阿不思还是疼出了甜腻的泣声,手指与舌头的尺寸根本无法与这傲人的物什比拟。
太紧了,明显的阻塞感夹得盖勒特又爽又疼,他试着先浅浅地抽送着,让阿不思适应好,嘴唇吻过薄薄的眼皮,盖勒特爱惨了那下面的一片汪洋。他知道此刻阿不思需要一个安慰性的吻。薄唇落在颤抖的唇瓣上,舌灵巧又熟悉地探入,不停搅弄着,感到阿不思逐渐投入到了这个吻中,盖勒特忽的将掐在腰间的手掌狠狠一扣,腰胯用力一顶,终于整根没入。
似乎他们本就该这样,身体契合得没有一丝缝隙,两人都发出了满足的叹谓。
盖勒特抬起来了阿不思笔直修长的双腿,他早就觉得这该挂在自己的腰间。阿不思的大腿向两侧打开到最大,被盖勒特托住膝弯大开大合的操弄。
耻骨贴着耻骨,沉甸甸的囊袋不断拍打在白皙的臀肉上,咕叽咕叽的水声混合着喘息,整根拔出,又齐根插入,撞击力度大得好像要把那两颗肉球也挤进去。
“嗯……啊……啊哈——”阿不思逐渐找到了快感,摆着臀迎合着盖勒特的顶胯。呻吟愈发放浪。
两人交合处淫糜不堪,喷涌的情液被快速的抽插打发出白沫。阿不思的双腿几乎架不住盖勒特精瘦的窄腰,他空虚得很,主那一片灰白的世界他其实早已十分厌倦,他想要被盖勒特操死在这天主监视的牢笼里,金发爱神让他在欲望里重生,永夜至此有了暖阳,他要和他无休止的做爱。
体内的阳具一次又一次捣过前列腺,头部每一下都撵过深处的软肉,充满情欲的舔吻不断落下,盖勒特低沉而又性感的喘息清晰地砸入耳中,汗珠从肩头滑下,汇入两人交合处黏稠的液体,耳垂被含住,吮出响亮的水声。
“阿尔,你咬得好紧,我都要被你夹射了”
“喜欢我操你嘛?哈?……你应该让你的主也看看你这副撅起屁股求欢的样子,你天生就该做个被人——干烂了的婊子……不,你只能是我的神邸……我专属的性奴。”
盖勒特的情话让阿不思体会到了另类的快感,那狰狞的男物拔出时带出一小段被操得艳红的肠肉,只留龟头享受着后穴的吮吸,复又重重挺入,紧实的下腹贴上滑腻的腿根。
快感叠加,随着盖勒特没有章法的顶弄,阿不思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像在颠簸的波涛中起伏,他溺死于激烈的情潮,一股股热流向下身汇去。他只得抓住浮木一般攀上盖勒特宽阔的肩背。
连手淫都未曾有过的圣人,要被男人操的到了临界点。
阿不思想要求饶,想要索取,填满自己那未知的空洞。
“嗯……嗯——啊,盖尔……盖尔——太深了!哈啊!慢点……”
胸前的两点被再次塞入口中,盖勒特加大了抽送的力度,两根手指探入那开合喘息的唇,夹着那发出悦耳音符的软舌随着性交的频率搅弄出不成文的乐章。
阿不思只觉眼前一片纯白,眼角落下两滴生理性的泪水,浓稠的白液喷溅在盖勒特的小腹上。
臀肉被人拍打出了肉浪,盖勒特戏谑着将精液抹在阿不思的腰窝。
“阿尔……你不听话,怎么没有我的允许就射了呢?嘶——像个娼妓一样被操坏了吧……”
阿不思处于不应期的敏感上盖勒特更加兴奋,充血的阴茎似乎又涨大了几分。
他将阿不思抱了起来,虔诚地吻上那头火红的长发。跨坐的姿势随着重力进入到了新的深度。臀缝朝两侧分开,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指印。盖勒特仰头与他沉醉的接着吻,有力的臂膀将阿不思托举又放下,腰胯不知疲倦的向上挺,肉体拍打的啪啪声愈发响亮。激烈的活塞运动让盖勒特也有些绷不住了,穴内的软肉谄媚似的缠上他的柱身,像有一百张小嘴在吮吸,爽的头皮发麻,榨得他差点精关不守。
盖勒特快到了,他摆动得有些急躁
“贪吃的阿尔,我要把子孙袋里的东西都给你”
失控的低吼,滚烫的浊液用力喷射在甬道深处,惹得阿不思一激灵,很疼,也很让人沉湎,心里那小小的空白被填满。
初尝禁果的青年们都在品味这高潮的余韵。
盖勒特并未拔出,茎头牢牢将自己的精液堵住。阿不思的后穴不适地蠕动着,想极力排出异物,又不舍的挽留。小心翼翼含着一后庭的热液。
阳物微微搅动出水声,阿不思夹得更紧了。
盖勒特将他鼻尖那层细细的薄汗卷入口中,调笑道“都射给你了,这么多这么深,还含得那么牢,阿尔是想怀上我的孩子吗?”
阿不思狠狠一口咬在盖勒特的肩头,闷闷发声“盖尔,我是男人”
“哈,对呀”盖勒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随意撸了把汗湿的金发“我们都是男人”
体内未拔出的肉刃再次硬起来,盖勒特幽幽地望进那雾气下的深蓝
“我们在天主教堂里做爱,在上帝眼皮子地下媾和,高高在上的教徒一丝不挂的被男人操射了”
他的缪斯像只发情的小母鸟一般在他面前雌伏
“阿尔,你里里外外都必须充满我的味道。”
前段的孔眼被堵住,后穴中重新振奋的欲望急不可耐的抽送起来。
“阿尔……这次不许先射,等我一起……”
夜还很长,无人打扰这场隐秘的性事
……
阿不思再次悠悠转醒时已是临近晌午,拖着酸软的躯体起身,身上被重新套上了长袍,后穴除了昨晚性爱留下的轻微肿胀感外还算干涩。
盖勒特应该是给他清理过。
窗边的情人早已离去,只有床铺轻微的下陷和那些放浪的爱痕显示着昨晚并非一场瑰丽的梦境。
圣经被随意扔在地毯上,天父最宠幸的孩子毅然背叛了刻在穹顶之下那虚无缥缈的道义。
同性恋在天主教里是罪无可恕的。
他们在夜色里交欢,丝毫不怖惧私情在烈阳下暴露,阿不思义无反顾地爱上了这个硬闯入他枯燥生活的不稳定因素,即便他知道等待着这场不伦之恋的结局是火刑的炙烤
古老的拉丁文和壁画在穹顶彩窗的映射下泛起诡秘的光泽,调语平直的吟唱回响在空荡的教堂,一众黑袍的神职人员在天主的圣象下垂眸祈祷着。
阿不思红褐色的睫毛微垂着,教皇看不清他的神色,耳边是他奉行了二十二年的真理。
陌生的影子
现在变得如此鲜明
曾经顺耳的话
落入那静谧的悲伤
摇晃着他,在寂静的大海里,波涛翻滚
红发的缪斯在此等待,祈祷,每一天都如迷宫般,这不是他的归宿。
阿不思撇了眼身旁那千篇一律虔诚又宛若死水的面孔,是独自崩溃中的哑巴。
教堂里透不过阳光
阿不思不屑一顾的撤回视线。
或许他是被主抛弃的人
什么都不是,比什么都重要
他要叛道离经,那些缭乱的选项和杂音充斥他的大脑,让他变得歇斯底里。
……
他们夜间的密会变成了日常,他们是彼此的窗边情人。
圣经再没被翻开,盖勒特是阿不思唯一鲜活的印证。金色大鸟踏着璀璨星海入梦来,停栖在窗边守着他的缪斯。
盖勒特说,即使知道清晨总会到来,他也想作为星星停留在阿不思的天空中。
……
礼拜日是天主教最神圣的一天,教徒们络绎不绝的涌入偌大的教堂,在那一间间狭窄的房间向神父们诉说着自己的忏悔,祈求主的宽恕。
一颗金子般善良温暖的心 ,双手却冰冷得无能为力。
阿不思静静的坐在幕帘后,他太年轻了,教徒们通常不会选择他的房间,即使他得到过主的偏爱,即使他有一双温润的蓝眼睛,或许人们也觉得凤凰不会甘于牢笼的束缚。
门被打开,步伐很轻。光线太暗,幕帘太厚,阿不思看不清来者,只能从细微的声响中辨别出这是一个身量很高的年轻人。
那人轻快地坐下,丝毫不像以前的那些教徒那么拘谨。
“虔诚的信徒,伟大仁慈的主会宽恕你的。”阿不思柔和的声线没有起伏,也没有情感。
“哼……”那人发出一声轻笑,语调是阿不思所熟悉的轻佻。
“啊,请主原谅”果然是他金发的爱人,盖勒特懒散又低沉的声音响起“我夺走了他最出挑的玫瑰”
盖勒特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的叩击着木质的桌面 。
“我忏悔——哦,我用精液填满了我的缪斯,在他的求饶下仍不留情面的狠狠操得他都射不出来了。”
如果不是被遮挡着,盖勒特就会发现阿不思快要和他的发色一样红了。
阿不思努力稳住呼吸,像往常一样将那截白皙细瘦的手腕递过幕布。
“主接受了你的忏悔,先生”
异教徒没有握住他的手,阿不思只觉得指尖被什么湿热的东西包裹住。
黑暗使感官更加明锐,阿不思知道盖勒特将他的指尖含在了口中。舌头舔过指缝,吞吃着指节,阿不思顿时乱了呼吸,盖勒特有一条银舌头,无论是情话还是吻技都让他欲仙欲死。他可以想象此刻盖勒特的神情,他定会高高挑起眉,嘴角带着戏弄的笑 。就像昨晚盖勒特用唇舌侍弄他的性器一般,喉结滚动,咽下那微膻的味道。
光是想到这,阿不思便起了反应。
盖勒特细密的舔吻从手腕上移,他一手掀开帘子,隔着木桌吻上了唇。
他们还没有在白天欢爱拥抱过。
不同于夜晚那狂放掠夺的吻,这个吻充满了诱惑与挑逗。
舌尖若即若离的描摹着唇形,并不急着深入,他们鼻息交融,盖勒特在等一个邀请。阿不思终于抵不住诱惑,分开唇瓣,微微伸出柔软的舌尖,盖勒特迫不及待的卷入口中,吮得咋咋作响。
是什么时候这么放纵的呢?阿不思反应过来时已经衣衫不整的被盖勒特抱上了桌面。桌面冰凉,纯黑的礼袍被撩起,雪白的长腿裸露,纯白的亵裤已被胯间的欲望撑起了一片,手指一勾便滑落到脚踝。隔着布料,盖勒特紧贴上臀肉,小幅度的顶着胯。
他是故意的,连裤扣都没有解开。
盖勒特忽然捉着阿不思的手向他自己的下身探去。
“阿尔,我想看你自渎,想要我的家伙,就自己扩张。”
自从遇见盖勒特后,阿不思的理智与羞耻心都在逐渐丧失。
手指掰开臀瓣,指节微微探入。盖勒特如狼似虎的贪婪地欣赏着阿不思漂亮的后穴如何吞吃着自己手指。
盖勒特打开了裤扣,掏出早已饥渴难耐的性器撸动着。眼前淫糜的景象让盖勒特眼底发红,他不想再隔靴搔痒。盖勒特猛地拔出阿不思进进出出的手指,换上自己勃发的欲望。
小穴被撑得半透明,阳具根部被紧箍着,深埋其中,微微上翘的柱身刚好蹭过肠壁的凸起。
“啊——”发出惊喘的阿不思赶紧死死咬住下唇。
盖勒特深知阿不思的顾虑,可他就是喜欢追求刺激,不然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在今天做爱。
“乖,这有什么,我喜欢你的叫声”盖勒特拍了拍阿不思收紧的腰臀“宝贝,放松点,你这样我没法动。”
可能是想着一墙之隔外信徒们正在虔诚的祷告,忏悔,阿不思也为自己淫荡放浪的行径不耻。红褐色的睫毛被沾湿,话语被猛烈的抽插给撞碎。
“唔……盖尔……啊哈……我们好像……在偷情一样……嗯!”
碎吻落在光洁饱满的额头,盖勒特的气音含着笑“那可不是嘛……背着自己的主……被我干得哼哼唧唧的……嗯……有这么舒服吗?我的小骚猫?”
啪的一声脆响,盖勒特掌掴在肥白的臀肉上,浮现泛红的掌印后又用指腹轻抚。
下身的交合处与上面的调情毫不相同,粗硬的性器不顾小穴哭泣着挽留或是推拒,耻骨一下又一下钉上被拍打着泛粉的臀尖,又快又狠。
阿不思想要哭喊,可嘴里还含着自己被盖勒特卷上来的长袍,只得红了鼻头,前端饱涨的阴茎随着后穴撞击的频率蹭在盖勒特下腹的沟壑上。
盖勒特把玩着阿不思粉嫩的男根与圆润的睾丸,带着薄茧的手指推开茎皮,揉弄着冠状沟。
前后的双重刺激与快感下,阿不思觉得自己爽得快要窒息了,像是搁浅的鱼,过多的津液控制不住的溢出唇角。阿不思也记不得自己高潮了多少次,他太累了,直到被盖勒特精液灌满了整个肠道,意识才渐渐回笼。
“阿尔,好好含住,不许流出来”
盖勒特语气缠绵悱恻,下达的却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指腹还故意的按上了阿不思平坦的小腹
他帮阿不思重新套上早已湿透了的亵裤,整理好黑色的长袍。
金发青年送出了个旖旎的吻,末了咬了一口阿不思红肿不堪的唇。
“今晚我会来好好检察的,宝贝,如果我射给你的都被漏光了的话——”盖勒特笑得焉坏。
“我可能会很伤心的,然后——生气地把你后面操到烂熟,再也并不拢腿。”
一深一浅的两双蓝眼睛深情对视着,盖勒特不知道的是,阿不思其实正渴望着被自己操坏,成为他的性爱玩具。
缪斯早就被拽下了神坛,甘愿与金色大鸟在肉欲的泥潭里沉沦。
……
“你还会织毛衣?”
盖勒特坐在窗边,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
“是羊毛袜,盖尔”阿不思甚至没有抬头,这是温言应和了盖勒特的疑问。
开屏的金毛孔雀很恼火恋人对自己的忽视。
那坨宛若西红柿炒鸡蛋的配色能有他好看?
高挑的黑影挡住了银白的月光,盖勒特居高临下的看着阿不思被晚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发丝。
轻柔的捋到耳后,又粗鲁的挑起下巴
“阿尔,你对我是不是太敷衍了吧?你拒绝和我做爱就为了这个?”
盖勒特在爱人面前是有些孩子气的。
阿不思不由得失笑“盖尔,成熟点,这是送给小孩的礼物,答应的自然要做到”
盖勒特俯身咬上阿不思鼻尖的软肉,拇指摩挲着丰润的唇瓣。
“是啊,是啊,这坨抽羊毛袜子真稀罕呀,毕竟阿尔都还没有送过我什么礼物。”
点着嘴唇的指尖被含进了微启的唇间
“盖尔,我不是已经把自己都送给你了嘛”阿不思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惑人的蓝眼珠狡黠的一转“况且,你才是我最钟爱的大羊毛袜子精。”
他红发的缪斯还真是幽默,德语里面羊毛袜子的发音的确与格林德沃很相似。
“我看你就是腰好了欠操”
盖勒特将阿不思掀翻在软塌上,一吻封唇。火热的手心贴上腰间细腻的肌理,接吻的喘息间阿不思贴上了盖勒特的耳廓,情欲浸泡过的声线说什么都像是在撒娇。
“记得明天给我买蜂蜜蛋糕,小气又幼稚的盖尔。”
等待阿不思的将会是彻夜的欢爱
……
盖勒特不明白阿不思为何那么噬甜,兴许是被那该死的教义压抑坏了吧,神职人员总过着模式化的生活。
灯火在死寂的黑夜挣扎,再被无情掐灭。万籁归静,没有酒巷欢声,没有鸟兽嘶语。
面前满脸雀斑的小女孩小跑着将店里的蜂蜜蛋糕递了出来,怯生生地偷瞄了一眼这个神情十分不善,似乎是从外地来的金发先生。
他的穿着与这里的男人们太不一样了,黑色的领口敞得有些大,要知道,天主教徒们都时兴繁琐的立领。金发先生的长皮靴上还缀着些花里胡哨的银制链条。
小女孩很是不解,金发先生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吃甜食的人。毕竟他们家的糕点的含糖量的确很足,按常人的标准来说已经算甜鼾了。她以为只有邓布利多神父才会喜欢。
说来邓布利多神父的确与那些年长又教条的神职人员不同,他是个可爱的人,每年还会送她们羊毛袜,那头红发与蓝眼睛不知道是多少少女闺房的幻想,只可惜年纪轻轻就将自己的余生奉献给了主。再怎么肖想也没用了,主的圣使是没有世俗的欲望的。
还真是可惜了,小女孩在心底叹了口气。
盖勒特终于在边陲之地找到了一家冷清的酒坊。这也不足为奇,神职人员饮酒是大忌,所以天主教徒自然也鄙夷贪图酒肉之乐的行径。
盖勒特不是个酒鬼,但他是个浪漫的混蛋。在他眼里,美酒与美人是不可或缺的。
像是古希腊神话中酒神纸醉迷金的盛宴,诸神纵情,缪斯在酒色中起舞,葡萄藤枝缠绕着玉体,微醺的暧昧。
他或许是酒色之徒,深情舐舔缪斯酒香漫溢的胴体,一醉酩酊。
……
阿不思将迟到的爱人从窗边拉下,一口要在盖勒特的下巴上。
“盖尔,你又来晚了”
语气里藏着阿不思自己也未发觉的嗔怪。
盖勒特只是笑着,将阿不思的手指放到唇边啄吻。另一只手不安分的隔着丝质长袍在腰臀和腿根流连。
阿不思这副圣人的躯体在他夜夜的调教下,早对性爱的美妙食髓知味,轻轻一撩拨,便会像个性瘾患者一样神志不清的索取,盖勒特记得阿不思坐在自己胯间努力起伏的样子,那蓝眼睛该死的清纯,下身却像个身经百战的骚鸡,榨干了他的魂灵,比魅魔还要命。
他们交换了一个不算太深入的吻的吻,阿不思从盖勒特的胸膛滑过,翻出了等待已久的甜点。
被男人胸口的温度捂热,散发出愈发浓郁的甜香。
盖勒特被撂在了一旁,看着阿不思小口小口的吞咽。眼睑低垂,纤长的红褐色睫毛不停颤动,脸颊鼓起,粉唇时不时会沾上乳白色的奶油,然后又被艳色的舌卷入口中。
血液瞬间涌向下肢。盖勒特虽自诩并不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但阿不思这种吃法的的确确激起了他的凌虐欲。
他一定是故意勾引他的,盖勒特想着。
那张甜蜜的小嘴应该也会向这样吞吃自己的阴茎吧,想贪吃饭后甜点一样。
呼吸变得急促,盖勒特长裤里潜伏的凶兽诚实的给出了反应。
其实阿不思就是在有意向他调情,望见盖勒特胯间的变化后,阿不思悄悄扬起了得意的笑。
不管是在性事还是别的方面,盖勒特一直都是主导者。可明明自己还要年长两岁,阿不思有些不甘,他想看到盖勒特那副总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变得慌张因自己的撩拨而难以自持。
他们都是举世的天才,无论在哪方面。他们了解对方远胜于彼此。
阿不思很清楚盖勒特在意淫什么,也乐意实现他腌臜的性幻想。
俯身,跪坐在盖勒特的两腿间,阿不思迎着他期待的目光用唇叼住了裤扣,解开,洁白的牙齿咬住亵裤的边缘一拽,硬直充血的性器便弹在了阿不思的颊侧。阿不思端详着这傲人的巨物,有些疑惑自己能否吞下。
蛋糕上残余的奶油被盖勒特抹在了自己的阳具上。他顺着头顶柔软的发丝抚摸着,声音说不出的低沉暗哑“阿尔……你不是喜欢吃甜食么,你看——我的奶油怎么样?”
阿不思了然,忽的上前含住了头部。
阿不思如愿捕捉到了盖勒特耳廓的一抹红。
腮帮子被填的慢慢的,阿不思感受到盖勒特在口腔中变粗变长,他努力回想着盖勒特的唇舌是如何运动的,手指轻拢住余下的柱身,偶尔捏一把沉甸甸的囊袋。
骨节分明的大手渐渐插进火红的发丝,盖勒特动情的律动,撵过柔软的舌面,直抵咽喉。
“嘶——阿尔……小心牙齿”
盖勒特极力按捺住想把阿不思用力按下横冲直撞的冲动,转而揉着那小巧绯红的耳垂。
等阿不思嘴角都有些隐隐作痛时,盖勒特才舍得把自己的“奶油”喂给他。
阿不思被盖勒特抱到腿上,帮他拭去眼角的泪花与唇边的余液。
“宝贝阿尔,我们今天玩点有意思的?”盖勒特掏拿出了个又雕纹的银制瓶壶。
阿不思主动吻上了盖勒特的唇作为默许,对于这位思想开放的窗边恋人,阿不思总有无限的耐心去纵容他疯狂的玩法。
或许,从本质上他们就是一类人。
上帝的弃子,叛逆的疯子。
他们渴望被摧毁,他们正在被摧毁。
阿不思闻到了醇厚的酒香。
果然,这位金发异教徒总是致力于挑衅宽厚的天主。酗酒,色欲,原罪。
这次纯黑的长袍没有被蛮横地撕扯开,解开搭扣的动作被放慢,盖勒特像在拆一份神赐的礼物。
绸缎般细腻的肌理,腰腹间青紫的痕迹还未完全消退,被盖勒特几度亵玩的两点不甘寂寞的在微凉的空气中挺立着。
像维纳斯的画像,让觊觎他的俗夫欲火中烧。
可这也只能是属于他的,盖勒特嗤笑,缪斯的妙音只有他能听见,连上帝也无法夺取。
黏湿的嘬吻自后颈落下,放下的帷幔想要遮掩住四柱床上无限春光,似乎只有四条修长有力的腿抵死缠绵着。
绛红色的液体从阿不思锋利骨感的肩胛滑下,长河一般隐入雪白丰腴的臀丘。
阿不思在邀请盖勒特尽情品尝自己,他是盖勒特专属的,最神圣也最香艳的盛酒的器皿。
盖勒特或许该做个音乐家,阿不思这副青涩的琴弦在他灵活的抚弄下流露出欢愉的哼宁——用他那平时侍奉上帝的庄重的嘴。
阿不思觉得自己像个被扯开糖衣包裹的糖果,被盖勒特舔遍了全身。
高热的肠道被捅入冰冷的银制瓶口,后穴急促的瑟缩,阿不思依稀能感受到上面繁复的花纹,的确是盖勒特的风格。
热辣辣的酒液“咕噜咕噜”地灌进撑开的通道,直到小腹有了明显的坠涨感。
瓶口被拔出来,发出色情的“啵”的一声。
盖勒特控制住力道掐住阿不思脆弱的脖颈,欣赏着那里绷着的优美的线条,转而与他深吻。
小口的吮舔,胡乱的噬咬,掠夺着舌头与津液。
“阿尔,好喝吗?嗯?”手指猛的插进去,搅动着肠壁与酒液。
小腹涨得难受,再加上盖勒特富有技巧的扣弄,阿不思含不住那么多刺激的液体,小穴缓缓泌出,沾红了盖勒特的手掌。
阿不思的躯体里里外外都是肆意的酒香。
盖勒特不知什么时候也褪尽了衣物,两具白花花的胴体紧密相贴,他胸膛的热度,有力的心跳,隔着阿不思嶙峋的背脊传去,熨烫胸腔内每一道褶皱。
金发与红发交缠,比烈日还炽热,比斜晖还遣惓。
双腿被勒令闭紧,火热的性器在柔嫩的腿跟见毫不留情的摩擦,滑过臀缝隐蔽的入口,顶在敏感的会阴。
躯体被带动着颠簸,小腹内被堵住的液体也随之晃动,激起阵阵难平的痒意。
“哈……阿尔,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盖勒特在蝴蝶骨上留下了咬痕,扶着阿不思的肋骨安抚到前胸,搓捻挤压着红肿的乳粒。再附上泛着湿意的双眼。
视觉被剥夺,阿不思这觉得痒痒扫过耳侧的半长微卷金发是唯一的光源,双腿间的火热是那么清晰的传递着被一根经络的搏动。
“盖尔,弄伤我。”
下一秒,侧颈薄薄的皮肉被尖利的犬齿刺穿,暗红的血珠渗出,又被吮吸掉。
性爱中的血液总能激起更深层的欲望。
臀部高高翘起,腰却极力塌下,折出一个柔韧的弧度,看在阿不思紧含后穴的酒液,表现良好,盖勒特终于如其所愿狠狠地占有他。
肉刃破开早已湿热黏软的后穴,缓慢的推进。
盖勒特故意延长进入的时间,迟迟不抵上阿不思深处瘙痒的那点。
他享受着被酒精灌醉了的高热的肠肉谄媚地吸裹,下体被混杂着晶莹肠液的绛红色酒液淋得湿透。
醉人的迷香在两人泥泞不堪的交合处愈发馥郁。
盖勒特从未尝试过后入式,他喜欢并沉醉与缪斯沉沦与爱欲的懵懂,被操到胡言乱语的面庞。
他欣赏着爱人无瑕的裸背,拽起红色的长发凑到唇边轻吻,躯体贴合得严丝合缝,这似乎也不错。
带着酒香的手指像拓张后穴一样拨开阿不思微启的双唇,过多的唾液被指尖拉扯出银丝,指节压着柔软的舌根,感受着舌苔每一处细小的颗粒,时而搅弄,时而时而按压。
拽扯的力度陡然增大,一记猛顶随之而至。
“唔……嗯~唔!”
黑暗中阿不思睁大了蓄满泪水的双眸,无力地想要哭喊。
甬道剧烈的抽搐是盖勒特最欲罢不能的催情剂,迎着喷涌上顶部的热液,他纵情驰骋 。
从未有过的狠厉,白皙的臀肉从指缝间溢出,每一下都狠狠碾过前列腺。
阿不思快要趴不住了,身体被顶向床头,本能地逃离这濒死的快感,却又被盖勒特握住脚踝拉回,操得更深,胸口和下端的性器不断磨蹭在床单上,又麻又疼。
盖勒特总善于调情,他含住爱人的耳垂,性感的喘息砸入耳膜“阿尔,呼……我的骑术怎么样?啊?是不是……被我骑得很爽?我的好马儿……嗯……再跑快一点……”
臀尖迎合着胯部的撞击,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盖勒特甚至摸向了两人如胶似漆的交合处,强硬地挤入两根手指,同自己的阴茎一起操弄着阿不思。
眼前飞过流萤,暗夜的野兽,你要奔向哪里,星星低空溺水,夜莺在孤独戏剧。
阿不思已经射无可射,浑身都是被盖勒特涂抹开来了的精斑。
淫糜而优雅,色情而圣洁。
巨物仍在软烂的小穴里进进出出,柱身上沾满的也不知是第几次射进去的白浊。
阿不思被抱起锁在盖勒特的怀里与墙间,抵着墙壁,狠命地向上操弄。他们不断的接吻,抚慰,阿不思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奋力吞吃的样子。
由于重力的作用进得太深,平坦的下腹隐约被顶得微微隆起,阿不思抬起无力的手臂按了按,隔着肚皮与盖勒特凶猛的大家伙打着招呼。
再次被滚烫的精液灌满腹腔,阿不思几乎生出了像女人一样孕育生命的错觉。
盖勒特今晚并没有先行离去,没有繁琐的顾虑,从后背环住阿不思疲惫的躯体享受这难得的温存。
“阿尔,你愿意跟我走吗?”
语气里没有平日的调笑,几乎是虔诚而恳切的。
那双湖蓝的眼睛在黑暗中眨了眨。他知道这一切的开始都是一场意外,他也知道这是一段用不能公之于众的爱恋。
他们本应该是两条永不会交织的平行线,像流星划过的轨迹,无限接近却又遥不可及。
高塔上的星星爱上了深海的潜鱼。
如飞蛾扑火一般的仲夏夜之梦,蜉蝣似的短暂。
那天,红发的神父打开了那扇紧闭的窗,在一片透不过气的黑白中,清冷的目光看见了窗下金色的大鸟。
比朝阳还明亮。
那天,游离的孤魂站在窗下,一抬头,阴影斑驳间,他看到了为之停靠的彼岸,异教徒有了信仰,那头红发。
他一点要守护的火光。
从此命运交汇在这里,两个世界,海天相接。
阿不思并不知道如何回答盖勒特,从小都没离开过圣城的人们抵触着外界的变革,盖勒特不由分说的闯入,死水才泛起涟漪。
盖勒特肯定会离开的,这是早晚的事。他一开始来这的目的原不是阿不思,只是金乌终被凤凰牵住了心神。
他们都在贪恋这一份疯狂的热度,像个穷途末路的赌徒,赔上了余生,爱情的买卖皆输得彻底。
意乱情迷的两个月里两人都默契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但总要面对的,不是吗?
嘴角泛起不可言说的苦涩,他想在光阴的长河中拾回时间远去的漂流瓶。
“盖尔,我不知道,我们又能逃去哪呢?不被祝福的爱恋……”
神说他爱世人,却又将这对爱侣流放。
盖勒特眼里闪动着奇异的光,闪着银光的匕首迅速在苍白的掌心划开一道狰狞的伤口。
“不需要被人的祝福”盖勒特捧起阿不思的右手亲吻“你就是我唯一的神明,阿尔你愿意与我以血盟誓么?此后你我再不分离,死神也无法从我身边带走你。”
阿不思接过匕首,在自己柔白的掌心也划出同样一道淌血的口子。
食指相扣,双唇相接,痛感从贴合的掌心交融入彼此的血液。
“我爱你,阿尔,只爱你”
“我也爱你,盖尔。”
他们不曾言爱,爱是最虚无堂皇的字眼,
他们不屑,直到骸骨中开出妖冶的花。
鲜血滴落,染红,风卷残云后美到极致。
……
阿不思最近很忙碌,作为优秀毕业生,所有年轻的神父与修女都要去神学院授课。
所有的学生都会憧憬成为下一个年轻有为的教宗,阿不思便是他们神坛上的虚影。
黑发墨瞳的少年拦住了准备离去的红发神父。
“邓布利多先生,天主的庇佑会让他虔诚的使徒逃避死亡的苦难吗?”
阿不思微微蹙眉,那黑玉下燃烧的狂热令他不适,“汤姆,死亡无可避免,主并不是万能的……神所创造的一切也不一定本该如此。”
被唤做汤姆的少年不解的望着阿不思远去的背影,这位天资聪颖的神父怎么会说出质疑天主的话来,怎么能够怀疑主的能力?怎么敢忤逆主的造物?
昔日的崇拜变为厌弃,他隐隐嗅到了微乎其微的酒气。
走廊尽头的金发青年笑得肆意,他与那火红的长发并肩离去,脚步声渐远,手掌暧昧的搭在腰间,吻向耳垂。
他们不知道的是,暗处的少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
天主的叛徒,令人作呕的同性恋。
他们会在烈焰中被撒旦领去,告诫着世人。
……
阿不思没有想到这段隐蔽的恋情败露的如此之快,房间已被卫士层层堵住,教皇带着一众面露厌恶的神父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
他们要他跪下,要他交代金发异教徒的去向。
阿不思不是没有跪过天主,但他此刻不会,并且永远不会再跪。
他记得让停息在窗口的猫头鹰给盖勒特留了口信。
快逃。
阿不思并未落泪,即使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卫士押住,他从未在阳光下如此开怀的大笑,宛若他那不羁的窗边情人。
他漠视着那曾烂熟于心的说辞,不予受理,只是承认对盖勒特赤忱的爱意。
他从未后悔,这份感情,不问来路,不见陌路,未有归期。
教堂被一个摇晃的身影闯入,带血的脚印一深一浅。
他本该逃的掉的啊,就像先前的数次一样。而不是带着遍体鳞伤的躯体向他奔来
。
阿不思的泪水终于还是决堤了,他怎么能低估了盖勒特对自己的爱意呢?他们都是一样的,他们是被主抛弃的人,惺惺相惜的异类。他愿意独自承受火刑的炙烤,盖勒特自然也会奋不顾身的折返。
他们绝不会独活。
桀骜不驯的金色大鸟义无反顾地投进了荆棘遍布的陷阱,他不是挣脱不了泥潭,也不是不向往蓝天,淤泥中凋零的玫瑰让他有了弱点。
他的缪斯,他的逆鳞,也是他最不堪一击的阿喀琉斯之踵。
反应过来的卫士们蜂拥而上,黑压压的人影挡住了那抹依旧灿烂的金色。
被牢牢摁在冰冷刺骨的地板,阿不思想挣扎着抬头,寻找爱人的身形。
双臂几乎被拧到脱臼,模糊的视野被染上深红。
逃不出去了,盖勒特已被桎浩住,伤口撕裂,浸湿玄色的马甲。
这次他无法拭去沾到的血迹,这是他自己的,肩胛狰狞的伤口还插着他自己的匕首,在脚下淌出血色湖泊。
盖勒特从未如此狼狈,卫士们把他跪压在天主的神像前。
高坐的教皇故作怜悯地睥睨一切,声音嘶哑苍老。
“可怜的人啊,犯下了十恶不赦之罪,被慈悲的主所抛弃,身为男子怎能犯下㚻奸的不伦之举,在天父的垂怜下想野兽一般交媾 ”
盖勒特从不跪神,他没有上帝。
那游刃有余的气度并没有从英俊的脸上消失。
“我没有主”甚至还有力气发出一声嗤笑,仿佛此刻伤痕累累的是那些高坐上神犬的走狗。
“你们那可笑的天主又如何?就算我们在这该死的雕像面前没日没夜的做爱……”
肩背上的匕首柄被踩住,狠狠破开皮肉,金发青年脊背绷紧,却也不曾低头,双目因难以忍受的生理之痛而变得赤红。
直到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
他永远不会向神下跪。
阿不思失态的呼声带着哭腔,他在盖尔,盖尔的唤着自己,颤抖的声线似乎是穿过袤远的山岚而来,盖勒特恍惚的觉得上一次听见时,他们还在这教堂二楼的黑夜里欢爱。
没有泪水,盖勒特笑得更狂放,惨白硬朗的五官因嘴角的弧度而扭曲出病态的美感。
那头红发被人毫不在意的拉扯着后拽,
金色的大鸟望着他同样奋力挣扎的缪斯,被自己的血染的鲜红。
可这里是天主教的大本营,他们之间相隔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快要淹没彼此的目光。
还好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还在诉说着彼此的气息。
地板上有道道拖行的暗红的血痕,他们爬不向彼此,指节再也无法相触。
那天他们相约为盟的印记才刚刚结痂,掌心是温热的,那支撑着他们信守下去的承诺,终成了基甸的幻象。
……
隔着神像,他们被钉在十字架上,下面是乌泱泱的人海,好奇着上帝的拷问。
阿不思是被汽油浇醒的,盖勒特的血流早已干涸。
苦命的恋人,支离的易碎品。
火光在点燃,他们吞噬烈阳。
“盖尔,我爱你”阿不思声泪俱下
对不起,我还被来得及好好爱你。
“阿尔,我说过的我们永不会分离,我会一直在任何地方不会停止的爱你……即便在那子虚乌有的炼狱”
他又恢复了戏谑的神情,鼻间传来皮肉被烧焦的气味,他们全不在乎。
这里 也许 是他们,不知道的世界,即使睁开眼 身边也会有彼此,张开双臂 敞开怀抱。
如果有光芒照耀的话 只需沿着那条路,一直朝前走就好,在逐渐暗淡的记忆里,那个仲夏是明亮的光芒。
他们不常说爱,如今却来不及说爱。
在一切消逝之前他们将彼此从奈落之渊拯救。
他们看到了太阳城的幻象
不算只是空欢喜一场,
已经最后一次用力爱过彼此,已经最后吻过彼此的嘴唇,
为了曾经爱的温存与欢笑
火光中缪斯有了方向
若身有双翼飞向金色大鸟的怀抱。
人潮散去,天边只有一道赤红的残阳。
无声的夜,一个满脸雀斑的小女孩将一朵凋谢了玫瑰,悄悄的放在了两具烧焦的尸体旁。
……
“所以因这个传说,现在遗迹已经变成了热恋情人们的打卡圣地”
盖勒特烦闷的戴上了耳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他的姑婆巴希达来听这凄美的爱情故事,真的浪费生命。
他正欲转身,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那个槲寄生下的身影。
他想起了无数个光奇陆离的梦境,那在火焰中飞扬的红色长发。
他果然有一双蓝眼睛。
“你的眼睛真让我神魂颠倒,小玫瑰”
同样的话语,只不过这次不是在天主教堂的窗边。
缪斯与金色大鸟再次相遇了。
阿不思与盖勒特的命运在这里重新书写。
“所以,赏脸共进晚餐?”
“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