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seus】Serenade

Fantastic Beasts and Where to Find Them (Movies)
M/M
G
【Theseus】Serenade
Summary
是我宝的点梗!要求是妈妈跟哥哥一起哄纽特睡觉!其他情节就自由发挥了一下,抱歉还是拖了蛮久的😭幼年体哥哥弟弟,睡前小甜饼(*¯︶¯*)因为设置原因没法标gift了😢浅标一下ID吧gift this work to:Godabovethehead【手动】

—————————正文—————————

如果把纽特·斯卡曼德的人生拍成一部电影,除了毫无争议的主角外,戏份最多的配角也许只剩下两个人:妈妈,还有哥哥。

童年占据大部时光的绝对是母亲,但如果拼命回想,他大概还是能从舞台的边角找到另一个身影。

 

…………………
“噔噔噔——”

“噔噔噔——”

“噔噔噔——”

萝丝·斯卡曼德看着杖尖上冒出的奶油酱一不小心溅到墙上,无奈地停下搅拌转去处理这场小事故。在她消隐掉淡绿色壁纸上的污渍时,匆忙的下楼声又一次传来。

“纽特,亲爱的——你知道这样反复跑来跑去并不能让忒修斯快点到家,对吧?”

“是的,妈妈。”

女人听到细声细气的回答笑了,抽空从厨房探出头看着从楼梯缝隙探出的小脑袋:“你可以来陪我一起做樱桃派,然后我们去车站,好吗?”

“去接忒修斯?”

兴奋清亮的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啪嗒啪嗒的跑动,纽特飞快迈着短短的小腿冲进来,刚刚到妈妈半身的高度令他很难帮上什么忙,而他依然喜欢一边抱着妈妈的腿一边闻着空气中跳动的香气。虽然大部分时候,香气很快会转为糊味。

在小儿子的“帮助”下萝丝差点迟到。当她急急忙忙将炉子熄灭,墙上的那根写着忒修斯名字的指针已经跳到了“在路上”

“糟糕,我们要迟到了——”

“那我们可以骑玫瑰去吗?”

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纽特失望地垂下头又飞快跟上母亲的脚步;玫瑰是一只成年雌性鹰头马身有翼兽,纽特最喜欢她身上的花纹。

“好了,纽特——记住,假期不许偷忒修斯的魔杖。”

“那如果忒修斯自愿给我玩呢?”

“……宝贝,我怀疑这种可能性。”

 

……………………………………………………

忒修斯·斯卡曼德从级长包厢走出,还没来得及礼貌地跟赫奇帕奇女级长挥手告别就被迎面冲来的力度撞了个趔趄,导致他的“再见”变成了从喉咙发出的一声怪叫。

很好,赫奇帕奇现任级长一边痛苦地抽着气一边想,自己维持了五年的完美形象终于有了缺损。

不过当他看清怀里人的表情,这种痛苦也变成了甜蜜。

他的手指还缠着洁白的绷带,来自于刚刚结束的魁地奇杯,忒修斯作为追球手不幸受了一点小伤:而现在他正用受伤的手轻轻去捏弟弟的脸:“嗨,小家伙。”

“没关系,妈妈。” 在萝丝担忧的目光中忒修斯轻松将纽特抱起让对方坐在自己右手臂上:“纽特还是个小男孩。”

“我不是小男孩了!”
年幼的斯卡曼德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在忒修斯颈窝小声抱怨,双手却不自觉地紧紧搂着哥哥。

“好吧——你是个大男孩了,那想下来自己走吗?”

“……妈妈在家又烤了樱桃派。” 为了在哥哥怀里多待一会纽特迅速转移了话题,一边呼吸着忒修斯身上的苦艾味一边祈祷对方放过这个问题。忒修斯当然不会看不透这点小心思,但他巧妙地装作没有发现,一边轻轻向上颠了颠,让这位“大男孩”在他怀里坐得更稳一点:“这次她没把它变成一件武器或者毒药吧?”

“我不知道,” 纽特同样压低声音悄悄回答:“但我没闻到糊味。”

 

………………………………………………………………

萝丝·斯卡曼德在差十分九点准时熄灯,并来到小儿子的房间准备为他读一则故事后睡觉。今天的纽特有点过于兴奋,因为忒修斯回来了导致他的眼睛在整个晚餐期间就没离开过哥哥。

几乎是在女人刚刚踏入房间,床上的小人就跳了起来。
“妈妈,之后你还要去给忒修斯读故事吗?”

“不,亲爱的,忒修斯是个大孩子了。”

“大孩子难道就不能听故事吗?” 小男孩的话总是最纯真也最有道理的,萝丝·斯卡曼德在这样的询问下难得噎住了。
“……嗯,如果他需要。” 最终萝丝在小儿子纯洁无辜的眼神下妥协,“现在,你可以从里面挑一篇——”

“他什么时候需要?——今晚我可不可以跟忒修斯一起睡?”

“不可以。也许明天——忒修斯应该累了。”

“那我可以去哥哥房间跟他一起听吗?”

“不可以。”

“求你了?”
纽特带上祈求的目光看向母亲:“求你了妈妈,忒修斯好不容易在家——而等我去霍格沃茨他又会毕业了,求你了?”

“……好吧。让我带你去看看忒修斯休息了没有,好吗?”

早在听到同意的话音落下纽特已经兴奋地跳下床,不顾睡衣扣子还七歪八扭地纠缠在一起,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出房门,甚至不忘抱着自己那条钟爱的银色印独角兽毯子,连鞋子都没穿噔噔跑上楼。

当萝丝来得及敲门前纽特已经冲到了二楼门口,木制屋门上面印着一行漂亮的手写斜体小字“T.Scamander” 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缓慢波动,渐渐变成了“N.Scamander”。显然门口的保护魔法感应到了来人,并且将对方放在了“可通行名单”上。

“忒修斯?”
胖胖的小手上还带着几个漩涡,纽特不得不费劲儿地垫起脚才刚刚能够到门把手推开,随着吱呀的响动悄声开口:“你睡了吗?”

屋内一片黑暗。当久久得不到回应后纽特失望地垂下眼,就在他准备蹑手蹑脚地关门离开,突然一股无形地力量扯着他的睡衣,下一件纽特意识到的事就是他飞了起来,然后笔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属于青年的低沉嗓音在身后平稳响起:“看看——我的咒语为我召开一个,闯入者?”

还没等纽特反驳,一个有些愤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忒修斯!不许对你弟弟用召唤咒!”

“我没对纽特用妈妈,在心里想的是他的睡衣,你知道咒语没法召唤活人……我保证没有下次。”

看着母亲扬起的眉毛忒修斯连忙保证,感受到纽特悄悄收紧了搂在他腰上的两只小手:“你学会无声咒了?”

“当然,” 忒修斯几乎不动嘴唇,确保母亲没法听见他们的对话:“很简单——明天也许我会给你演示几次。”

“酷——可以再让我飞起来吗?”

他们并不怎么小心的“密谋”很快被萝丝打断,然而女人很快发现小儿子的心思根本不在听故事上,他会盯着忒修斯时不时跟哥哥耳语几句,再发出憋不住的嗤笑声。

萝丝面对这样的场景叹了口气,她的大儿子很快反应过来礼貌地道歉:“对不起妈妈——”

“没什么。事实上,亲爱的忒修斯,我在想也许你可以为纽特读完剩下的故事?我得去看看玫瑰她们怎么样。”

在对方点头同意后萝丝将童话书递过去,随后起身离开,不忘轻轻关上门。

“让我看看……嗯,到哪里了,三个女巫去寻找好运泉?”

“对,差不多……”纽特还在不断扭着身子吸引哥哥的注意:“明天我们什么时候——”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飞,我可以带你用橡木箭飞一圈。”
忒修斯漫不经心地合上书,垂下眼盯着连自己一半大小都不到的兄弟。

“你知道我不喜欢飞天扫帚的。” 年幼的斯卡曼德小声嘟囔:“今年学院杯谁赢了?”

“拉文克劳——老样子。” 忒修斯看着纽特瞬间皱起的小脸笑了起来:自从他被分进赫奇帕奇纽特对学院的关注简直超过了他。“不过我们赢了魁地奇杯。”

“太棒了——明天教我几个咒语好吗?”

“我记得上次教你的下场是妈妈用飞天扫帚揍了我一顿,” 忒修斯又掐了掐纽特的脸:“别着急,还有——四年是不是?”

“三年半,” 纽特将头埋在被子里弄得声音闷闷的:“可那时候你就不在霍格沃茨了。”

“可你也会遇见很多新朋友啊,” 忒修斯故意逗他的小弟弟:“也许遇见了那么多朋友后你就会把我忘了。”

“我不会!”

“我是说也许——”

“我不会!”

“好吧,” 年长者飞快在对方不满的眼神中妥协,但同时一股莫名的窃喜也在忒修斯心中蔓延:“等分院结束——嗯,到时候我亲自送你去车站怎么样?想要一只猫头鹰吗……”

“我要是没被分到赫奇帕奇怎么办?”

“纽特,我们不要再一次讨论这个话题了——四个学院都很好……”

 

………………

谈话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渐渐消失,沉浸在彼此陪伴相处中的二人并没有注意到母亲什么时候回来了。

女人带着温柔透过门缝看向眼前的一幕:小儿子已经沉沉睡去,一只手还紧紧攥着哥哥的睡袍;大一点的斯卡曼德明显陷入了纠结,既想离开又怕弄醒纽特;在这样的情况下僵持了一会,忒修斯最终率先投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小心调整了更舒服的姿势,恰好让纽特落在他的怀抱里;毛绒绒的卷发擦着忒修斯的下巴,鼻息间全是青草与土地的味道,而怀抱里的人像个小火炉源源不断散发着热度,这一切都是在挑战着忒修斯的困意与疲倦;一个哈欠,轻轻的翻动令纽特不安地皱起眉头,小手攥得又紧了一些;忒修斯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弟弟的睡颜开始重叠模糊;他又闭上眼睛,这次没能抵抗——当两个平稳的呼吸声从卧室里传来,萝丝也露出一个笑容悄悄合上了门。

从此,为纽特读睡前故事的任务渐渐落在了忒修斯身上,萝丝大部分时间只是在兄弟二人睡着后悄悄熄灭屋里暖黄色的灯光;偶尔当不那么忙的时候她会加入两个孩子的私密空间,一起玩游戏、去花园喝下午茶或是心血来潮“发明”一道新菜式。

这样看上去永远不会结束的假期重复了一年又一年,直到随着忒修斯的毕业和纽特的入学,他们彼此相交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然后纽特迎来了他人生中第一个小高潮。

 

………………………………………………
这是他在家的最后一个假期。一个无限的假期。

魔法部的来信还在桌上摆放着,旁边是被母亲细心装裱起他的O.W.Ls成绩单,这两样同时出现的场景实在讽刺,于是他不知道抱着怎样的心情盯着它们。

也许他该庆幸好歹保留了自己魔杖;魔法早就融入了他生活的点滴,如果被强行剥夺无疑比失去半身还要痛苦;他该给自己找点事做…可是没有哪个地方会雇佣一个未成年,连博金-博克那种地方都一口回绝了;还有一年,他还要这样无所事事地待一年,绝对不行;他可以出去旅行,去寻找弯角鼾兽,不知道这种生物是不是真的存在……

 

萝丝·斯卡曼德有些担忧自己的小儿子,但她体贴地没有在这种时刻表现出过度关心或是质问,而是照旧忙着自己的工作,偶尔会让纽特到棚屋来帮忙。

她当然为纽特感到可惜,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有多么优秀;七门O.W.Ls的O足以证明这点,但比起可惜,她更愿意选择相信纽特。

至于家中另一个人怎么想,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

纽特没有错过那一声极其轻微的“噼啪”,他只是不在乎了。

 

…………
忒修斯·斯卡曼德破天荒地请了他入职以来的第一个假,面对上司礼貌性地询问他只是用“家庭事务”来匆匆搪塞。

幻影移形带来的眩晕感还未完全消退,又或者这只是他过于愤怒;看着迎上来的女人忒修斯俯下身让对方在自己脸颊各亲一下:“你好妈妈……他在哪?”

“忒修斯…为什么不先坐下来,嗯…让我去问问纽特愿不愿意出来好吗?”

“不用妈妈,我会处理好的。”

……萝丝看着忒修斯干脆走向纽特房间的背影,有些担忧地攥紧衣摆。她无比清楚自己两个孩子的性格,也正因此,无比担忧。
她没有刻意偷听这场对话,因此也并不清楚这件事让他们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

忒修斯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同胞兄弟,对方依旧固执站在椅子边不肯与他眼神接触。屋内的摆设没有丝毫移动,也很难看出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最为激烈的争吵。

最终,忒修斯轻轻留下一句:“我对你很失望。”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引信,纽特猛地抬头,胸口剧烈起伏着、带着讽刺说:
“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失望的。”

愤怒、懊悔、失望…也许还带着那么一丝难受一起涌上年轻的斯卡曼德心头。忒修斯本该是最能理解他的人——

 

纽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不不,他为什么一个字都未曾跟自己吐露、连被退学的消息都是从母亲上一封措辞小心的信中得到的?他什么都没跟他说——这令忒修斯感到挫败与失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斯卡曼德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冰冷局面:萝丝努力在每一次餐桌上活跃气氛,或是诱导二人开口,但她两个同样倔强的孩子坚持着不跟彼此说话,一直持续到其中一方因为工作率先离开,另一个也在不久后出去旅行。

但在另一方面,萝丝在内心深处坚信这只是暂时的:还是相同的理由,她无比了解自己的两个孩子。

血缘是种奇妙的东西,刻意地逃避、分离只会让联系更为紧密。

 

…………………………………………………………

纽特与忒修斯这种别扭又纠结的相处模式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并且如果不是某件事的发生,有极大可能会一直持续下去。

忘了是谁先寄出的第一封信,也无法确定另一方是从第几封开始回的,总之他们之间凝结的厚厚冰层随着忒修斯踏上战场开始消融。纽特依旧逃避着他们的碰面,尽管对方在来信中不止一次暗示希望在踏上战场前见一面;他的确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然而一种奇异的感觉紧紧缠绕着他,好像一次碰面就会让他永远失去忒修斯。

他没有告诉忒修斯自己即将奔赴东线的消息,然而直觉告诉他也许忒修斯早就已某种方式知道。他们毕竟是兄弟。
由于战争以及巫师与麻瓜世界之间的隔阂,他们的通讯往往受阻严重,纽特寄出的三封信也许有一封能送到就要感谢梅林;更多时候他收到的回信还在答复几个月前的内容。但他依然感到心安,仔细地将每一封信抹平施上保护咒,放在最安全的地方,然后在每一个孤独冷漠的顿巴斯夜晚展开,借着魔杖微弱的灯光反复阅读,直到每一个标点都熟记于心。

然后1918年的某一天,忒修斯的来信忽然中断。在头几个月纽特还在安慰自己,劝自己相信这没什么,战争时代有多特殊——但很快这个薄弱的理由连他自己也难以说服。就在他准备不顾一切奔赴西线,报纸上他哥哥穿着麻瓜军装、一只手还吊在胸前的照片与“战争英雄”的标题终于让他平静下来。

纽特一方面为忒修斯的平安感到庆幸,然而另一方面,他清楚战争结束后自己不再有理由逃避——起码不可能永远逃避下去。这种揪心的感受日夜折磨着他,而纽特别无办法,只能看着日历上约定好的那个日子越来越近。

他在脑中幻想过他们见面的种种场景,尴尬的,平静的,冷漠的——然而这一切在他真正看到忒修斯的时候烟消云散。他的哥哥看上去更成熟,战争的洗礼让他带上锋芒;在他还思考着该如何开口时,忒修斯已经用一个拥抱结束了之前的一切。

所有的误会、争吵、不理解,长达数年的冷战与隔阂在这一个拥抱中烟消云散。

 

他永远知道该如何对付他。他们两个都是。

 

…………

纽特抬起头,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只要微微撅起嘴就会亲上彼此;在这样暧昧又克制的距离下,区别仅仅是时间——

神奇动物学家仔细看着他的哥哥,忽然肯定地开口:“忒修斯,你有黑眼圈了。”

纽特对梅林发誓,他刚刚听见了忒修斯这辈子第一声咒骂。
“这真的是在半年没有见面后你对我想说的第一句话吗?” 傲罗带着几分抱怨,嘴角却在无法控制地上扬。

年轻的斯卡曼德歪过头也不自觉笑了起来:他真的很喜欢时不时小小挑衅一下忒修斯;然后在对方来得及冲他发火前,纽特飞快上前落下一吻又不好意思地迅速后退,仿佛如此就能掩饰起自己的心思:
“别太累,哥哥。”

在这样一个突如其来、出乎预料的吻下,忒修斯愣住了。大名鼎鼎的魔法部首席傲罗,彻底怔在原地。

直到纽特已经完全消失在视线,忒修斯才回过神;他还在回味刚才那一吻,手指不自觉摩擦着好像还带着对方体温的那一小块皮肤。

看来他们都成长了一些。

 

 

………………………………………………

忒修斯和纽特都没想过在成年后他们能有机会重温曾经的童年,然而事实就摆在这:猪头酒吧人满为患,也许他们该庆幸两个人还能有一间屋子,而不是去跟另外二十个陌生人一起睡在地上。

“晚安忒修斯——你不会又要像小时候那样,给我念个故事才能睡着吧?”
纽特开玩笑地看向躺在身边的人,令他意外,忒修斯开始向他道歉。

“……我不该那样说你,你知道,” 黑暗中纽特只能勉强看清忒修斯眼睛的轮廓,沉静的深蓝色几乎要融化在夜幕中:“我只是,只是对我感到很失望,因为没能给你——”

余下没能说出口的话一并消逝在此间良夜中。纽特轻轻拉住他的手,像小时候一样主动钻到他怀里。熟悉的青草与泥土气息在一瞬间仿佛令忒修斯的灵魂抽离,回到十五岁的那个假期。

 

从八岁起就由他哄着入睡的人,到了四十八岁也还在做同样的事。这种幸福是无法言喻的;它早就丝丝弥漫在生活中的每一处,那种血缘带来的、爱的羁绊深入灵魂。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