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黄油啤酒与奶油泡芙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Person of Interest (TV) Good Omens (TV) Good Omens - Neil Gaiman & Terry Pratche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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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黄油啤酒与奶油泡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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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的例行盘问

魔法部的人找上门的时候,亚兹拉菲尔正端着一大锅浓汤准备开饭。在那口被精挑细选出来的瓷锅里奶白的汤汁裹着新鲜的蛤蜊,再佐以烤的焦脆面包和一杯加了少许香料的红酒,光是看上去就令人食指大动。可惜亚兹拉菲尔注定与这顿完美的晚餐无缘,他恋恋不舍地为晚餐施下了保温咒,紧接着就被官员带去了部里接受日常盘查。
“你们到底还要问我多少次啊,我真的和加百列.撒拉弗一点联系都没有了。”亚兹拉菲尔坐在椅子上欲哭无泪地说。
对面的官员互相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低下头写笔录谁也不搭理对面的亚兹拉斐尔。时间在双方的沉默中缓慢的流动着,亚兹拉菲尔的胃里翻涌着饥渴的液体,它们聚在一起咆哮着敲打主人的胃壁,催促他赶紧去吃点东西。但碍于主人的羞涩,它们的抗议始终没有得到理睬。在魔法部沉闷到有些浑浊的空气里,亚兹拉菲尔不停地抽着鼻子捕捉任何可能存在的食物香气。他是那么怀念自己温暖舒适的公寓,里面的壁炉常年都会闪着温暖的光,某个巫师亲自给他设计的空气循环系统能保证屋子里的空气时刻都是新鲜的,那个小小的厨房也被他收拾的一尘不染,连点油渍都没有。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已经饥饿难耐,连带着身上的力气也都被一并抽干,两只手现在也好似被抽去了骨头,像是插了十根面条的两个圆面包,软趴趴地放在他的大腿上。
亚兹拉菲尔曾无数次的想要站起来和那些官员说清楚,但他还是忍住了。出于加百列的原因魔法部素来对他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更何况是现在这个要命的时候,在这和他们吵起来肯定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想到这,亚兹拉斐尔还是选择继续安静等候。直到挂在墙壁上的钟表分钟走完了整一圈,才有一个瘦长轻佻,戴着黑墨镜的红头发男人吹着口哨走进来。那两个哑巴官员很明显的松了口气,收拾好东西低着头逃也似地离开了审讯室。
亚兹拉斐尔看着那个男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桌子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保存良好还在冒热气的饭团递给他。亚兹拉菲尔捧着那个热烘烘的速食美味有点受宠若惊。
“饿坏了吧。这是魔法部的一贯作风,我看不惯这事很久了。”他说,一双金黄色的眼睛在墨镜后面若隐若现。
“我叫安东尼,安东尼.克劳利。以后就由我担任你的讯问人员了。”
一只带着友好温度的大手伸到了亚兹拉斐尔面前,出于礼貌,他也伸出手去和他握了握。
“非常感谢你的饭团,克劳利先生。可我该说的真的全部说清了。我和加…撒拉弗在霍格沃茨的时候的确非常亲密,但在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要不是你们告诉我他现在有可能在法国,我都不会知道他的位置。”
“放松,放松。”克劳利出言安抚道:“我相信你没说谎,没人会为了那个混蛋说谎。我们今天把你叫来是为了别的事。”
亚兹拉斐尔微微后退了一点,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饭团。一种阴郁的不详感蛇一样缠绕住了他的心脏,并越收越紧,直到他无法呼吸为止。
“什么事。”亚兹拉斐尔问。
“在我说之前,我想要你知道没人会完全坦诚的将自己暴露在别人面前,所以我完全能理解你的所做所为,好吗?”克劳利说,为表真诚他直接拖了一把椅子坐到了亚兹拉斐尔的对面。
“我们查出来了你之前和撒拉弗先生有过一阵短暂的恋爱,而且那段时间他还曾将你带到了真正的撒拉弗宅邸。我们想知道那个地方的具体位置,以及你们分开的具体原因。当然了,最好能再说出一些别的事情,比如加百列.撒拉弗现在还是否和以前一样爱着你。”
亚兹拉菲尔沉默了,他没想到魔法部居然连这种事都能挖出来。在克劳利的注视下,他缓缓摇了摇头,眉眼之间带上了很明显的忧伤神色,像是一团乌云骤然间降临在了他的头顶上。过了好段时间亚兹拉菲尔才开口说道:”我并不知道撒拉弗宅邸的具体位置,是加百列直接带我幻影移行过去的。在那之后我们就分开了,没有争吵,没有质疑,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分开吧就走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亚兹拉菲尔叙述地的语气十分平淡,如果他能把下垂的眉毛挑上去应该就更有说服力了。
“至于他爱不爱我这件事,我想你心里也应该有答案了吧,克劳利先生。”
克劳利哼了一声算是应付,他安抚性地摸了摸亚兹拉菲尔的肩膀,提出了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
“等下想不想去喝一杯,酒钱算我的。”

他们坐克劳利的车去的酒吧,亚兹拉斐尔发现在车中闲谈的克劳利和坐在审讯室的克劳利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脱离了魔法部的克劳利变得风趣幽默,言语之间总夹杂惹人喜爱的俏皮,再说到一些新奇的事物时他又像是行业领军人那般可以头头是道的说出它们的弊端与好处。
亚兹拉斐尔发现克劳利在说话的时候总会忍不住的挑他的眉毛,像是在指挥他言语的音调。
他们一路说说笑笑地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一家叫做烤肉自助的酒吧。有了奇怪的名字自然还要有奇怪的装饰,很多打结的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被高高挂在招牌上闪着有气无力的光,细细的会发光的长柱被弯成各种新奇又有趣的形状,从招牌上头垂下来吱呦吱呦的晃荡着。克劳利的墨镜依然夹在他的鼻梁上,配上他藏在严肃黑大衣的皮衣皮裤显得新潮又有型。他们并肩走进那家小酒吧里,小心地避开几个喝多了的麻瓜,坐在吧台前要了两杯单一麦芽。
“那个撒拉弗带来的也不全是坏事,对不对?”
克劳利说这话的时候正在打量着他的酒,仿佛是在数它里面到底有多少个气泡。亚兹拉斐尔被他问愣了,他僵硬地转过头去,有点费解地看着旁边的克劳利。
“我没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啊,别在意。我只是觉得像现在这样自由地穿梭在麻瓜的酒吧很不错,大家和谐共处一起偷懒,谁也不会闲的去挑别人生活的弊端,并发现生活的真正敌人是你愚蠢的上司和那些领导人,以及空气中日渐增长的二氧化碳。”克劳利懒洋洋地玩着他的杯子,用手撑着下巴和亚兹拉斐尔聊天“比起其他几个混球,我觉得撒拉弗做的并不算多罪大恶极。”
“这话听上去一点都不像是魔法部人员会说的话。”亚兹拉斐尔笑了,眼睛温柔地眯了起来,在酒吧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的眼睛看起来是暖暖的金棕色。
“为什么,因为太不合规矩了?”克劳利说。接着他感到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像他当初在审讯室做的那样轻轻拍了拍。
“不。”亚兹拉斐尔说:“是因为这听上去太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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