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要个孩子。”
忒修斯正在床边解开他的袖口,薄而锋利的边缘打磨成贝壳形状,金属冰冷的质感在指尖产生丝丝刺激;听到这句话让他回过头,恰好对上一双灰绿色的眼睛。纽特的手里还抱着他的本子,羽毛笔自动在纸上飞速记录着。
“你的魔杖快掉了。”
忒修斯没有理会,只是淡淡地提醒。他感觉自己的衣摆下方传来一阵用力,纽特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床尾,细瘦却有力的手指攥着他的衣摆下方:“我想要个孩子。”
忒修斯整理衣服的动作停下了。他的西装出现了褶皱,凹凸不平的地方被弟弟握在手里。纽特看着他的哥哥慢慢低下身子,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揉揉他的头发,然后离开了房间。
“咔哒”一声,门关了。
…………
他们维持这样扭曲的、畸形的、病态的关系大约有三四年了。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对方身上的味道也许比自己还要熟悉,起码对于纽特来说,他能迅速在杂乱浑浊的空气中迅速分辨出,属于忒修斯的,冰冷的、带着墨水与羊皮纸气息还有硝烟的味道。那股味道甚至已经深深刻进骨血,难以分割。
就像现在。在忒修斯离开后他重新坐回了原地,羽毛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悬浮在空中半晌后碰的一声消失了。但忒修斯的气息还残留在房间的每一寸角落,包括枕头与被子上。他将自己埋进柔软的床垫然后深深呼吸,让那股呛口又充满引诱的气味融得更深一点。他并不着急,因为纽特清楚他哥哥就站在走廊上,随时可能重新回来——
而他只是想在忒修斯回来之前的这段空隙,好好回忆过去。纽特无比清楚他们现在的关系有多么病态又疯狂,是对彼此未来的葬送,每一次接触、每一次贴近都是希望的破灭,是违背伦常。可是,每一次都只会让他们沦陷得更深,忍受更多痛苦一边沉溺于又一重堕落。
门开了。
纽特的手还紧紧搂着被子来不及收回,此刻被进入房间的人猛地攥住,滚烫的皮肤让他被握住的地方像是燃烧起来。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听见忒修斯轻柔的问话抬起头想要回应,却被那双在柔和灯光下变成危险深蓝色的眼睛所震慑,本能地向后退缩。
“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想法?是我带给了你不切实际的希望,所以你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
…………
纽特的身体构造在魔法界算不上多么特殊,却足够少见。母亲曾经温柔地告诉他这是被梅林祝福过的孩子,才会同时有两种性别特征。他从未在意过这些,简单的男女不能用来定义一个自由的灵魂,但纽特还是意识到自己与他人的差异,于是比起同类他更喜欢与动物接触,这让他不再感到孤独;人们是可以忍受、甚至学会享受,但永远不会爱上这种滋味。
他也一样。
他从不觉得在拥有忒修斯后他是孤独的,然而在那些分离的时光,纽特仍然无法逃避;他确实拥有一个独特的灵魂,甚至在很多时候不被大部分人所理解;雅各布欣赏他,邓布利多尊重他,然而在他几十年的人生中似乎只有忒修斯真正理解他。
然而这份理解来自于相同的经历,诞生于他们共同的痛苦源泉,在绝望、违背伦常与悲伤中肆意生长。
因此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有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他们的骨肉。
但忒修斯从来不会。
他们的第一次,忒修斯甚至没有插进去过,只是从头到尾保持冷静,看着纽特在他的指间沦陷至疯狂;他用手指夺走了弟弟的贞洁,手指毫不留情地插进那个不该存在的部位替纽特破处,血液几乎不被察觉,几缕暗红色很快混合在透明的潮吹出来的液体中,顺着手指流向大腿根部,黏黏糊糊的一片。忒修斯从小就习惯了站在纽特身前保护弟弟,以至于连情感发生变化的时刻都被他忽略,直到积攒至顶峰爆发出扭曲的欲望,才全部发泄在纽特身上。
忒修斯从来不承认。他只会默默地付诸实践,看着纽特一次次高潮得越激烈,表情越失神他就觉得越满足,也越痛苦。这种强烈的撕扯感压迫着他们两个人,做爱与救赎纠缠,最后无论如何也无法分开。他会用很多东西去操纽特那个部位,手指,魔杖,道具……但他很少真正进去,在将纽特玩弄到连续高潮后,属于女性的洞穴往往像失禁一样流出不少液体,将整个床单都打湿;他会刻意在这种时候提一些毫不相干又暗示满满的话题,比如用什么魔咒能快速让床单恢复原样;纽特的自尊往往会在这一刻破裂,有时候强硬地捂住他的嘴,尽管身体被玩弄到脱力;有时候则是揪着他的衣摆,可怜又纯洁地用眼神祈求他不要再说下去。
但忒修斯不会就此放过进入纽特身体的机会。一旦跨过那道线,进犯几英寸和几英尺的区别就被混淆了。纽特被迫跪在地上,高高抬起柔软丰满的屁股,感受忒修斯的手,有时候是冰冷的魔杖一寸寸擦着他的脊骨滑过,在后背偶尔留下几个掐痕直到尾椎。这种缓慢而残忍的折磨最难忍受,纽特总是控制不了地颤抖,因为他无法揣度哥哥下一秒的意图。
忒修斯有时会温柔地扩张,手指绕着瑟缩的洞口打转,反复进出摩擦直到穴口被彻底打开,内壁死死咬着进入的无论什么东西挽留,淫水被搅动流淌,而对方却迟迟不肯进入;有时候哥哥则会毫无预兆地闯进来,阴茎灼热硬挺填满每一处空隙,瞬间的饱胀感让纽特的小腹开始抽搐,然而不等他适应对方又开始随心所欲地进出,按照自己的节奏操他的小弟弟,完全不顾对方。
最开始的生涩与拙劣技巧随着次数增加荡然无存;现在随着每次律动纽特都能感受到小腹涌上一股热流,穴肉也自主吮吸,争先恐后地讨好咬住性器。子宫抽搐收缩着渴望,那个很少被插入的地方任由淫水流淌,将结合处变得泥泞不堪。
快感很快覆灭一切,忒修斯紧紧掐着他的手腕,身下的性器还在一次比一次更深地顶入,有一两次仅仅因为撞到宫口就让纽特尖叫着高潮。柔嫩的屄含着亲生哥哥的性器却依然体验到一波波快感,长年握着魔杖留下坚硬老茧的食指与拇指,此刻改为揉捏着纽特的阴蒂,轻轻掐一下就能让小巧的肉粒挺起肿大,热流浇在手上不知是害羞还是在鼓励。
然而纽特依然不满足。他急切地搂着哥哥宽阔的肩膀,被操到无力的两条腿仍然拼命夹紧忒修斯的腰,诉说着他的渴望。亲吻落在身上,湿漉漉又滚烫带来安心的感觉,然而当纽特感受到忒修斯并没有射在他体内后,这份安心很快变成了恐慌。
“……不可以。” 忒修斯亲吻他的力度有多温柔,说出口的话就有多残忍:“永远不行。”
“可是我想——”
纽特还想争辩,剩下的话却被对方的动作打断:他的话像是打开了某些开关,让忒修斯瞬间有些失控,过大的力度将纽特的穴口干到红肿充血。
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沉默又僵硬,与性爱的热辣格格不入;纽特开始逃避对方的吻,逃避这样亲密的接触。忒修斯感觉到了。与平常不同,他并没有就此放弃,反而紧紧控制住对方,将纽特全在自己的双臂之间,手指强硬扯着对方的头发逼迫他与自己进行亲吻。
抗拒使得这样亲密举动变成了争斗,谁都想要夺取主动权,牙齿成为武器,撕咬成了展示出的亲密。随着血腥味的蔓延,一阵绝望与悲伤同时突然涌上纽特的脑海。他不知道现在这样算什么,他们的关系又是什么。他无疑是爱着,深爱着对方;可同时一股莫名的恨意也夹杂在其中蔓生。
血缘带来的禁忌令爱与恨无法分离。从来都是这样的。
曾经纽特认为做爱就是这样,只有快感与令他沉迷上瘾的高潮,那种攀上顶峰而濒临死亡的感受;宫口被顶到酸麻此刻已经完全打开,性器的头部像是在吮吸,咬着脆弱内壁吸收喷出来的滑腻淫水。就在他近乎迫不及待地渴求精液进入时,骤然抽离的空虚感却令他从巅峰坠落。
忒修斯掐着他的脸颊,将刚刚被淫水浸泡过的性器插进喉咙射出来。
冰凉带着腥气的液体令纽特瞬间产生窒息,咳嗽声被堵在喉咙深处。当他最终将大半液体咽下去、还有一些挂在脸上时,纽特用那双单纯的眼睛盯着对方,处在逆光的阴影中看不清神色的人:“你恨我吗?”
紧接着,他又像自言自语般继续这没头没尾的话:“可是我爱你。”
“我爱你,哥哥。”
…………
再次被填满的感觉并不好受。纽特还处在高潮过后的边缘,眼前一片空白,剧烈收缩的雌穴无法适应如此猛烈的插入,开始分泌大量淫液缓解摩擦。
他闭上眼,将其余感官放至最大;纽特能感受到他的十根手指与忒修斯紧紧相扣压在床上,与被单表面的摩擦让手背处发热。一个个滚烫的吻顺着肌肤纹理向下游走,忒修斯轻轻将他的乳头含进口中吮吸,身下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歇,甚至到了最后连纽特耻骨处的皮肤也泛着红。
阴蒂被摩擦到无法缩回,肿大挺立在空气中;子宫收缩着迎接一次次进入,高潮喷出的淫水浇在性器头上为彼此带来欢愉。
忒修斯将自己深深埋在纽特的体内,却没有来得及抽出。他的声音很小,然而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纽特还是没有错过,那声近乎耳语的问询。
“都可以。” 纽特安静地给出答案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飞快改口:“最好是个女孩。”
希望是个女孩。男孩也可以。
这会是个得到他们在世界上全部的爱的,最幸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