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忒修斯仔细看着面前这具赤裸的、漂亮的、瘦弱却又坚韧的身体。这是他弟弟的身体。
这副身体像是阿芙洛狄忒的得意造物,它并不完美,有些部位甚至过于纤细,比如手腕、腰肢与脚踝,会让人太过轻易地操纵;它也不无缺,胸膛、后背与大腿都有深浅不一的伤疤;在大部分人眼中它甚至是异常的、病态的,因为这一具身体兼备了男性与女性的特征。
然而在忒修斯眼中,它是完美的。就像此刻跨坐在他身上的纽特一样。完美。从不断跳跃的雀斑、咬紧直到留下印记的嘴唇、因为呼吸过度而起伏的胸膛到顺着脖颈曲线留下的几滴汗珠。这对他的小弟弟来说是个困难无比的决定,无论是从姿势还是背景:他衣冠楚楚,身上的西装甚至连扣子都没有解开;而纽特却一丝不挂,赤裸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他们之间的鲜明对比。但他不知为什么,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正拼尽全力讨好他——忒修斯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那些小把戏,那隐藏在表面顺服与温和、平静之下的暗涌,叛逆。但是他很乐意玩这场由纽特开启的游戏——直到他感到厌倦之前。
纽特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坐姿防止自己失去平衡,他的双腿此刻紧紧夹着忒修斯的右腿,而腿间那个女性独有的部位便毫无保留亲吻着西装的布料;精纺的羊毛刮擦着肉唇,直到一点点缓缓充血泛起仿若处子般的颜色;在这样的刺激下纽特渐渐感觉到力量不断流失,他不行,他马上要掉下去了……但他没有。一只手揽着哥哥的后颈,左手则与忒修斯牢牢地十指交握,借此勉强维持自己的姿态。他能感受到身下的蜜液正在不受控制地涌出,渐渐打湿了忒修斯的西裤;身下的人似乎在说着什么,是在笑他的敏感,还是温柔地鼓励他继续?都不重要了。从未有过、与以往任何一次经历都不相同的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令他短暂迷失。摩擦的速度渐渐令纽特承受不住过大的刺激,他迷迷糊糊地开口想像往常一样,央求对方慢下来,但脑海中有什么在提醒他不对;现在掌握主动权的人是他,忒修斯只是静静地坐着,自始至终连姿势都没变过一下,仅仅用眼神就令他失控。
这样不行。他会输…忒修斯要赢了。不行。
双腿夹得更紧了一些,纽特满意听到对方喉咙深处低低的哼声,但这一动作也令他更加难受:布料完美嵌进凹陷的部位,因为淫水流得太多而紧贴着兴奋的阴蒂,使得每一次摩擦的感觉更加明显。他又要迷失在这种感觉了……纽特尽力维持着清醒,脸上的神情茫然又天真,然而他还不知道在哥哥眼中这是一幅多么淫荡的场面:以贞洁神为名的孩子却在做着最为蔑视的行为,像是偷欢的阿芙罗狄忒,在情人身上扭出妖媚放浪的姿势;淫水逐渐透过密实的面料,将忒修斯腿上的肌肤染上一层晶亮。
纽特有些得意忘形了,他看着对方暗沉下来的蓝眼睛,止不住得意地凑上前亲吻眼睛上方细密的睫毛;但他忘记,他的哥哥从来都不是会束手就擒的人。傲罗常年握着魔杖的手此刻伸向那片隐秘的部位,将鼓起的小粒夹在食指与中指间摩擦;修长有力的手指弯曲起来绕着洞口打弯却不肯进入,只是安抚着那处兴奋;纽特能感受到修剪平整的指甲在裂缝处逗留,这令一连串压抑不住的呻吟从口中坠落;他的频率变得更快,纽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无法解释身下那一阵阵空虚感,这是以前从未有过。忒修斯将他惯坏了,往常甚至舍不得他忍受一点被欲望折磨的痛苦,每次总在进入前想尽办法让他高潮,用手指插着他的雌穴直到阴液无法控制地喷涌,或是用舌头挑逗着,亲吻着,流连着……
这股陌生的空虚感无法摆脱也无法逃离;纽特唯一能做的只是更努力地夹紧双腿摩擦,靠着粗糙面料带来的刺激缓解;他的手指紧紧陷入忒修斯的手掌,仰起脖颈大口抽气,仿佛这样就能缓解空虚;说点什么,他在心里祈求着,而尊严却不许他出声。随便说点什么,什么都行……他快要到了。
也许兄弟之间真的存在某种心灵感应。忒修斯改变姿势凑近了,热气混着对方身上强烈的荷尔蒙味道铺天盖地袭来:“你是不是有点太兴奋了,亲爱的?”
纽特高潮了。
大股透明的水液将西裤染到无法入目,两片阴唇剧烈地颤抖收缩传来淡淡的腥气与热意,他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仿佛终于支撑不住,又或是庆幸这场折磨结束了。纽特双臂彻底垂下来搂着哥哥宽阔的肩膀,如果不是忒修斯攥着他的小腿,另一只手搂着腰,他现在已经脱力地滑落在地。
“…瞧瞧你,亲爱的。仅仅是这样就能把自己玩得爽了。”
亲爱的。他们之间从不用这个称呼,这个甜腻过度又暧昧隐晦的表达。而现在,在哥哥低沉磁性的声音呼唤下,纽特像过电般瑟缩着,不是恐惧或不安,而是兴奋。
身下那个不属于正常男性的多余部位,此刻还处在高潮后的余韵中剧烈收缩,宛如花瓣绽放般翻出内部淡红的肉壁。一点凉意将他的神志短暂带回:忒修斯将手指插了进去,食指上那枚薄薄的银环在高热的体内似乎要被融化。
“你真好看…”
现在他们不再像兄弟了,人前的拘束、谨慎与羞涩全部褪去,纽特不再逃避或是仰视对方,忒修斯同样不必再顾及血缘。他们此时要更像情人,最亲密、沉沦于肉体纠缠与欲望的情人。忒修斯毫不吝啬他的赞美,毫不遮掩他贪婪的目光,同样也不许纽特躲避;他强硬地将纽特的手臂拉下来放在胸口,用亲吻与抚摸剥夺着对方的理智。
“你真好看。” 忒修斯在短暂放过纽特的嘴唇间隙认真地重复着:“我喜欢你的身体…真漂亮。并且它完全属于我。”
“我的身体才不属于——唔!忒修斯停下!你、这是…啊……作弊——”
反驳的企图被上方的人狡猾打断,他太过熟悉纽特,比如用大拇指与食指重重捏着他大腿内侧的皮肤,留下一个个红印会让纽特的呼吸加速;比如食指与中指分成剪刀状扩张,等到雌穴吞进两个指节后弯曲抠挖内壁会令对方高潮着喷出水;比如如果像现在这样,专心含着一边的乳头吮吸并用犬齿咬住乳尖,纽特便会露出痴迷的神情,不自觉抚摸上另一边的乳肉握在手中揉搓,狠狠大力捏起乳头,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中却夹杂着不知餍足的渴望。
这些都是纽特不会开口道出的秘密。是只有情人之间才才熟悉的、最私密的身体语言。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懂得交流的语言。
“是属于我的。” 忒修斯认真而温柔地纠正,就像小时候他教还走不稳的弟弟如何念自己的名字一样,只不过现在多了一分禁忌与狎昵:“你是属于我的。”
纽特永远不会承认这一点,尽管身下的小穴在听到这句话后不住收紧,绞着哥哥的两根手指不肯放松,被掌控、支配带来的病态安全感令他兴奋,他也永远不会承认这一点。于是忒修斯又补充道:“我也是属于你的。”
阴蒂在之前的摩擦中早已肿胀到无法缩回,此刻颤抖着充血挺立在空气中。忒修斯的手指逐渐增加至四根,掌心将那粒小豆托起,继续摩擦着升温;这让纽特产生一种自己要被磨破的错觉,像是从内到外,他要被忒修斯弄坏了。他的大腿紧紧夹着掌根与手腕期待这样能让哥哥慢下来,但忒修斯理所当然将这视作进一步渴求;坚硬的腕骨紧贴着大腿处最细嫩的皮肤,很快将那一小片私密地带磨红。
腥骚混合着甜腻的味道愈来愈浓烈,如果不提起还好,可是忒修斯喜欢看到在做爱过程中感到羞辱的纽特,于是他一只手攥着对方的手腕,引导纽特来到胯下替他解开被水打透的西裤,让手指触碰自己硬挺的阴茎,同时抽回另一只沾满透明液体的手,详细而具体地描述纽特自己的味道,直到对方受不了试图堵上他的嘴,或是用另一种方式——
纽特将他的性器含进去仔细吮吸,仿佛这样就能让他闭嘴。忒修斯承认这起效了:他的注意力现在完全转移到纽特赤裸跪趴在前的身体上,抚摸着那头柔软浓密的棕色卷发,同时享受弟弟的口交。性器在温热的口腔中膨胀,偶尔戳得太深引起喉咙条件反射地收缩,紧紧裹着阴茎。然而就算再爽,忒修斯也不会错过对方的小动作,比如刚被满足过又开始贪婪收缩的雌穴开始流水,淫液滑过臀瓣滴在他的皮鞋上;又比如纽特悄悄将手伸向下方抚慰,像是确信他的哥哥不会发现。
计划失败了。
忒修斯单手掐着纽特的下颏抽出,在起身过程中故意“不小心”地用皮鞋蹭过那个被玩到成熟糜烂的小穴。仅需这一个动作就足以让纽特明白他被哥哥发现了,而忒修斯也不打算给他机会辩驳。
纽特在还没准备好被插入;刚刚还被他含在口中的、属于哥哥的阴茎此刻再次进入他的身体,灼热而坚硬。忒修斯不允许他休息,每一次插入都又深又狠地撞在子宫口带来酸麻与巨大的快感;忒修斯喜欢在做爱过程中与他紧紧十指交扣压在床上,或是像现在这样轻轻掐住他的脖子,不会伤害到他,却也能在纽特有任何试图躲避或是逃离举动的时刻收紧警告。
性器进出的速度开始加快,阴蒂不断被碰撞拍打带来不一样的刺激。忒修斯大部分时候会帮他抚慰,将他们的阴茎一起握在修长的手中摩擦;然而今天他似乎打定主意不许纽特用前面高潮,像个控制狂一样限制着纽特每一个动作,只允许他依照自己的意愿,在情欲边缘纠缠,或是攀上快感的巅峰。
精液在射进身体内的时刻令雌穴不受控制地激烈收缩,透明而稀薄的水液浇在还未抽出的性器上,令他们一同陷入欲望的快感中。
忒修斯带着指环的手缓慢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脊背皮肤,被体温捂暖的金属与不断从身体里流出的微凉液体带来鲜明对比。纽特感觉浑身都轻飘飘的,像是灵魂从身体中抽离;而忒修斯嘶哑的嗓音将他带回眼前:“我们去浴室,好吗?”
“你想在那里再来一次吗?”
迎着忒修斯的目光,纽特露出一个挑衅又温顺的笑。他扑上前躺在哥哥的怀中,舔舔对方的耳垂:“如果你还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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