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 The Salzburg Story/ 盐堡往事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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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 The Salzburg Story/ 盐堡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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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凯瑟琳赫本与加里格兰特,所有的灵感来自于他们的互动。*本文类型属于【再婚喜剧Remarriage Comedy】,有莉莉在三名男性中摇摆的情节,介意勿看。*詹姆-苦情前夫-波特,小天狼星-超级嘴贱-布莱克,莱姆斯-幕后黑手-卢平,彼得-什么都不知道-佩蒂鲁。1920sAU,同一时间线犬羊:AU/Quantum Mechanics and Violins/量子力学与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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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詹姆第一次和伯伦特奥布里见面的时候是在城堡宽敞的露台上,那个时候他身边是莱姆斯和彼得——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萨尔茨堡,需要有一些旅游和观光。山上的草木茂盛葳蕤,岩壁的小龛上刻着受难像。小天狼星和多卡斯去附近被称作玛利亚平原的高山草甸了,据说那里是什么知名的朝圣地,娶了个天主教徒老婆似乎就要应付这些奇怪的麻烦事。

露台上风景很好,连平时总有些忧郁气质的莱姆斯看起来都有点放松下来,他少年时代生活在维也纳,正好遭遇了战争末期的饥馑和匮乏,来到巴黎身上的这一部分也挥之不去。

詹姆在尽力跟他聊天,让他放松下来,他的朋友很有一些土星气质。

他是第二次来萨尔茨堡,之前随父亲去维也纳办事的时候路过过一次,这个曾经的主教领地奥匈帝国晚期才被文学家和艺术家们重新发掘了出来,重新恢复了过往的繁荣气象。

波特一家是生活在洛林的犹太人,大染料商,老波特先生依靠难以掉色的特殊配方专利挣了一大笔钱,但也对于老来得到的孩子投身尖端学科没什么意见。他是个宽容的人,业余爱好是本地的民俗研究,说德语,在哥廷根上的学,俾斯麦和老威廉皇帝陛下的忠实崇拜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第一次世界大战都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灵伤害,所以在詹姆和莉莉结婚后两年去世了。

他忙了很大一阵,为了种种继承家业的事情,老波特夫人在之后不久也走了,可能是因为这样,他忽视了莉莉许多的感受。

这是詹姆波特眼里离婚的原因。

他的红发女孩有碧绿的眼睛,优雅的身段远胜过卢浮宫里的云石雕像,梦想成为一名能写出绝妙报道的女记者——最喜欢做得事情是向每一名来家里的客人说自己以前为了补贴家用做过送报女工,然后依靠对方接下来的神色对他们做一个决定性的判断。他并不觉得他妙语如珠的女孩是会嫁给什么保险经纪人,过上庸俗的中产阶级生活的人,而她离开他的原因也确乎如此,她不想成为一名资产阶级的太太,仅此而已。

所以相比之下野心勃勃的斯内普倒也确实是称得上是一个更危险的对手,至少他更清楚她是什么人,但是不如詹姆自己,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你好啊,伊万斯小姐。”詹姆在女郎面前摘下了帽子,向她身边的人示意,“这位是?”

“伯伦特。”她警觉地像一头森林里的鹿,但他们现在站在城堡的露台上,整座雪白城市的风景令人心旷神怡,萨尔茨河蜿蜒碧绿,凉爽的高空风下人们也容易放松警惕,她把他介绍给了身边的金发男子,“伯伦特,奥布里,一位保险精算师。”他有一个有力的下巴,中等个子,中等身材,“这位是詹姆 波特先生。”

“您好,波特先生。”他有一双婴儿一般的蓝眼睛,中和了有些傲慢的面相,看起来正在试图寒暄,“我听说了你和你朋友们的事业——认为光是一种波什么的,我大学也听过玻尔教授的讲座,双缝衍射实验啊什么的——不过我听说这一部分内容已经被推翻了。”

“是吗。”詹姆知道后面莱姆斯都快笑出声了,他也并不相信奥布里真得能理解这些物理学定理背后的数学原理,“我们现在的确已经放弃那个假说了,光确实不止是波,还同时是一种粒子,有空来高等研究院的实验室,我们很乐意给你讲讲。”他几乎要看不起他了,现在伯伦特的存在已经对他形成了某种冒犯,他确实没想到自己的前妻决定去嫁给这样一个,愚蠢而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很高兴能在这里遇见你。”看莉莉口是心非的说着假话实在很有趣,在这个时候她的语速就会很快,而后半部分才是她的真心话,“但是我们恐怕没有安排多余的座位和场地了。”

“事实上,小姐。”詹姆愉悦得从大衣内袋里找出请柬,“我见到了伊万斯先生和伊万斯太太,他们非常欢迎我。”这是真的,他曾经哄得他们很开心,而现在也是如此,“你看,这是我的请柬,他们补给了我一份。”

“那可真是一件好事。”莉莉在微带讽刺的时候也是如此美丽,而他不能停止凝视她那双犹如碧湖的眼睛,“请一定要准时到达。”

“当然,我现在可不是一个雏儿了。”詹姆把请柬重新塞回口袋,挺了挺胸,奥布里只到他眉毛,而莉莉比他更要矮一个头,他在她碧绿的眼睛里窥见自己的倒影,“祝你们周末婚礼顺利?”

奥布里开的口,婴儿一样的蓝眼睛,在高空显得特别刺目,“我们谢谢你的祝福,希望你在萨尔茨堡也玩得开心。”

“你们。”詹姆挑了挑眉毛,戴上帽子——正要喊上莱姆斯,往另外一边去看城堡的炮台和窥视口,萨尔茨堡要塞完美的保留了一座中世纪城堡的形态,非常值得一看,就见到了另一群人走进来。衣冠整齐,随从如云,而他恐怕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期待看见这个人,他大步走上前,开始握他的手,“西弗勒斯,我的老朋友,真是太久没有见了。”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我的助手这么亲近了,波特。”等到卢修斯马尔福带着黑色丝质手套的手,握着蛇头手杖把他们分开,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手恐怕已经被他攥得发红,詹姆一向对自己的手劲很有把握。

詹姆抬了抬帽子,“恐怕是因为太久不见,你也是来参加音乐节的吗?——《杰德曼》?”Jeedermann,主角的名字,也是德语里“任何人”的意思。

“陪我妻子来的。”卢修斯可能跟他也不过是能保持一些表面的客气,毕竟巴黎的上流社会圈子也就只有那么大,“她和她姑母在巴登巴登有一些不愉快的遭遇,我带她出来散心。”

“看起来她对购物更有兴趣。”詹姆寒暄结束就对着斯内普挑眉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那这位是?”他心想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么多人,恐怕斯内普早就冲上来咒骂他了。

“我的法官助理。”卢修斯看起来非常赏识斯内普,詹姆有听说。

“原来是未来的法官阁下。”他对着有显眼鹰钩鼻和削薄嘴唇的年轻人笑了笑,他现在已经不会拿斯内普身上仍然若隐若现的温羝味道开玩笑,詹姆觉得自己成长了许多,“对自身遭遇不公的关注终于超过了对社会不公的关注?”法官助理对于一个法学生来说可比当律师有前途多了,虽然做得是帮法官阁下写文书,做证据目录,提包的工作,但是这是成为一个未来法官阁下的必经之路,他相当于是半只脚踏进了上流社会的门槛,几乎要成为一个未来可期的青年才俊。

斯内普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詹姆已经转身把他们引向了城堡阳台另一边,他确定这也是他面对他反应不过来的原因之一,“来见见莉莉,你一定知道我们在两年前离婚了——这是她的新未婚夫,他们要在周六结婚。也是个青年才俊,家底殷实。”

事实上观赏西弗勒斯斯内普面对莉莉伊万斯时的呆滞和痛苦是詹姆为数不多的持久兴趣之一,他对他的恨很可能早就超过了对妻子前男友的恶意,而仅仅是因为觉得无法接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令人恶心的存在。
但又或许时间已经改变了许多,无论如何他再也不觉得幼稚的挑衅和侮辱有什么好处,但并不介意在他身上找点乐子玩玩。

“很高兴见到你,西弗勒斯。”莉莉伊万斯的神奇之处在于她总是能在各种场面中周旋的很得体,这其中的一大原因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而相应的,她对面的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就更痛苦了。斯内普穿上了好衣服,打扮得体,但是他总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在年轻的女人面前看起来不知所措,相反莉莉倒还是自然而落落大方。

詹姆拎着手杖,回头暗示性的看莱姆斯,他笑了一下,“下山吧,或许你想去侬伯格修道院看看。”奥布里显然对结交卢修斯很有兴趣。

“是么?”莱姆斯喊上了一边的彼得,可怜的小矮个儿帽子从见到卢修斯开始就一直被握在胸前没有带上,莱姆斯就好得多,“难道不是你。”他抬了下帽子,“你对尼姑庙总是充满了各种莫名其妙的兴趣。”侬伯格是女修道院。

“不要污蔑我好吗?”詹姆用手杖击打着碎石地面,山路相当平缓,“卢修斯怎么会在这里。”希望不要是多卡斯和小天狼星干出来的什么好事。

“我不知道,但我想那两位并没有让斯内普出现在眼前的兴趣。”莱姆斯把手插在背心的口袋里,他总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怎么了,失去了信心吗?”

“奥布里是个完全的傻瓜。”詹姆这么回答他,“斯内普没有什么希望,但是卢修斯却不是一个好愚弄的笨蛋。”这话说得他们好像还是左岸成群结队的大学生,每天搞得鸡飞狗跳的,不是为了个女招待决斗就是喝过量的白葡萄酒和淡啤酒,只是为了逞英雄——他结婚后可都改了。

“你这话说得好像莉莉的意愿无关紧要。”莱姆斯在转头看彼得,他也在点头支持。

“我以为莉莉还爱我是不证自明的事情。”詹姆不耐烦的示意彼得把帽子戴上,“毕竟我们那么合拍。”在奥布里对卢修斯表示出亲热的时候她也是有轻微的不悦的,她并不是尊重权势和地位的人。树荫下的山路并不是很很热,他们能闻见椴树甜蜜清新的气息,夏天的山城总是凉爽而宜人的,詹姆深呼吸了一下,感觉自己逐渐平静下来了。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先验的公理。”莱姆斯看起来想笑了,“你这话就是实验做少了——用数学推演出的定理也是需要证明的。”

“女人不是物理学。”詹姆在空中挥动手杖,“那是需要体验去感知的情绪,和实验设计没关系。”

“是吗?”莱姆斯笑笑,不说话了。

他们确实走到了要塞所在僧侣山的另一侧,美好的乡间场景就在他们的脚下展开,青翠的原野上点缀着树木,红顶的白房子错落有致的分布在他们的脚下,而远房是积雪皑皑的黑色山脉,奥地利的田园风景总是这么动人而美丽。只是詹姆看到了某片令人憎恶的草地,上面大概是一对新人在举行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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