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98年7月
哈利在最后一战结束后仅仅逗留了两个多月,就在他十八岁生日前一周突然消失了。他留了足够长的时间来参加剩下的食死徒的审判,除了赫敏之外,所有人都为他给德拉科和纳西莎马尔福作证的事震惊了,他确保两人都没有去阿兹卡班,让他们保留了庄园和大部分财产。
人们花了将近三天的时间才意识到哈利失踪了,接下来是全面的部门调查,以查明发生了什么事以及他在哪里。他被绑架了吗?他是自己离开的吗?如果他是自己离开的,那是为什么?为什么预言之子,魔法世界崇高的英雄会突然消失?这根本没有道理!
他们搜索了哈利去过的每一个已知地点。将格里莫广场12号从上到下剥光,打开密室,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废墟中搜寻,甚至敲响了德思礼家的门。弗农只是冷笑一声,说他们终于解脱了,佩妮转过了身,达力一直等到他的父母离开,才悄悄地对在场的傲罗说他希望他们能找到他,希望他没事,然后才关上门,把目瞪口呆的巫师们拒之门外。
赫敏和罗恩也搜索过。他们重访了他们一年前扎营过的每一个地点,甚至每一个哈利提到过的地方,每一个他们知道的小天狼星在流亡期间藏身的地方。但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痕迹。就好像哈利波特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样。似乎就在他们和整个魔法世界开始愈合和重建的时候,就在他们开始接受已经发生的悲剧的时候,所有的伤口都被撕开了,痛苦又重新出现了。
报纸上充斥着猜测,不断有文章报道哈利如何被残余的食死徒绑架的文章,或者报道某个女巫或巫师如何在康沃尔郡、福尔柯克或米德尔斯堡看到他的。每次他们印刷这些事后,都会有傲罗去调查,但目击事件并不属实。没有证据表明哈利去过那些地方。
1999年5月
在伏地魔战败一周年之际,还是连哈利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找到。在他不在的情况下,赫敏被邀请在庆祝活动上发表讲话,向所有出席的人和在家聆听的人,以及整个巫师世界发表讲话。所以她就这么做了。她谈到了哈利的勇敢,谈到了他所克服的一切,谈到了他是如何像其他所有人一样感到害怕,但她知道他需要继续前进,为正义而奋斗。她说起一年级认识的那个小男孩,说起她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他的爱的能力令人难以置信,他肩上担负着整个世界的重担,却从来没想过要把这个重担交给别人。当她说话时,人们哭了,人们笑了,人们记住了。
就在她的演讲即将结束时,一只猫头鹰将一封信丢在了她面前的讲台上,信上有一道凌乱的鸡爪似的笔迹,她在任何地方都能认出来。
哈利。
她把信撕开,咽了下咽喉。
赫敏,
很抱歉打断你的演讲,但我想请你把这些话念给魔法界听。让他们知道我很安全。我没有任何危险,也没有被强迫关押。拜托你了。
告诉他们,我需要你们所有人都向前看,忘记我。不要只记得哈利波特赢得了魔法战争,而是记得那些足够强大,能够站起来为正义而战的人赢得了魔法战争。对于那些足够坚强去接受差异并且爱他们周围的人来说。不要记得哈利波特是预言之子或者大难不死的男孩,而是一个做了正确的事情的人,就像其他任何人一样。相反,请记住那些为你们的自由而战斗并且牺牲的勇士。
你们谁都不需要哈利波特作为光明或英雄的象征,因为他只是一个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的小男孩。巫师世界需要前进,需要修复深深的裂痕和腐败。魔法世界需要同情和理解。它需要爱和关怀。魔法世界不需要我。所以请忘记哈利·詹姆斯·波特的一切,继续前进。
赫敏,请不要来找我。告诉罗恩、泰迪和韦斯莱一家,我爱他们,他们是我的家人,但我不想被找到。
我所有的爱,
哈利
当她把它念给她面前的人群和所有在家听的人时,人们发出了困惑和愤怒的强烈抗议。傲罗们接过她的信,开始对它施咒,检查它的真实性,想要看看他们是否能从中找到哈利。
那天晚上,预言家晚报刊登了整封信,评论了这封信的含义。人们也议论纷纷,它为什么会被寄出,它真的来自哈利波特吗?还是有人挟持了他,逼他写这封信?
那天晚上,魔法世界的巫师们都带着同一个问题入睡了——哈利·波特到底在哪里?但是在他们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第二天早上,当他们醒来的时候,他们都起床去做他们的日常事务,忘记了前一天的混乱。哈利·波特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许他上学的时候他也在那里?或者是他写了一本书?等等,他不是以某种方式参与了战争吗?哦,那不可能那么重要,否则他们会记得的,对吧?
2005年7月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必须出来(come out)。”粉红色头发的女孩抗议道。
“我几年前就出柜了(come out,可表达“出来”和“出柜”两个意思),亲爱的托利。”哈利笑着说。
“哦,别开玩笑了,你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托利皱起眉头。“哈利,你不是每天都满二十五岁的。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家过生日的。我们要去夜店,所以让你可爱的屁股穿上名牌牛仔裤,然后穿上一件超级紧身的上衣,因为今晚你要过一夜情。”她抓住他的手,把他从沙发上拉下来。“在最坏的情况下,我会确保你在俱乐部厕所里从某个性感的家伙那里得到一个肮脏的口交。现在穿好衣服!”
哈利走进卧室时又笑了起来。他知道何时屈服,让托利获胜是与她打交道时需要知道的事情之一。他吃了不少苦头才明白这一点。但在七年前离开魔法世界后,他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朋友,更好的倾诉与信赖对象了。
和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成为朋友真的是个意外。他们实际上是在某个夜总会偶然相遇的。她得意地笑了笑,看着他,然后把他拉到酒吧里,在那里她让他为她买了一整夜的酒。他仍然不知道她是如何设法让他支付所有费用的,但是到现在为止,这种事情已经屡见不鲜了,他已经放弃了解开她的诡计的尝试。
就在他们相遇后的第二天早晨,当他们醒来时发现他的床单上全散发着恶臭的宿醉味,她递给他一瓶宿醉魔药,他一开始惊慌失措。但事实证明他不需要担心,因为虽然她与魔法世界有联系,并且她知道他是谁,但就像哈利一样,她也与魔法世界分开了。
“你知道,格林格拉斯大家族里那个不光彩的纯血女同性恋哑炮,”她随口对他说,“圣诞节和偶尔某个家庭成员过生日他们仍然允许我回来,但我父母在晚餐时从来没有提起过我这个人。”她转身直视着他的眼睛,“那么告诉我,哈利波特,为什么魔法世界里会没有人记得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就这样,他们变得形影不离。哈利有个了解他过去的人,他不必撒谎也可以信任对方。托利晚上外出时有人给她付酒钱,并在她饿得无法动弹时为她做早餐。他们是完美的一对朋友。
那都是五年多以前的事了,到现在也没有太大变化。
***
她把他拖到了苏豪区(伦敦知名的游客云集的小区,许多时尚酒吧和小店、高档酒店云集于此),因为她当然做会这么做。每当她选择他们要去的地方时,都是苏豪区。她就是喜欢那里,每次他问她这件事时,她总是说同样的话:“因为那里是伦敦的同性恋中心,哈利。而且如果你在那儿走十分钟,”她做了个手势,“你就会到对角巷。离得那么近,却没有人能找到你,难道不是一个可爱的恶作剧吗?”她笑着补充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却毫不知情。这简直棒极了!”
哈利喝了三杯伏特加,和一个六英尺高的黑发美男跳了五次钢管舞,他正计划着把他带回家,这时托利来了,猛地把他拉走了。
“对不起,亲爱的,但你需要再找一个人过夜了。”她一边拉着撅着嘴的哈利往出口的方向走,一边对肩膀后面的陌生人说。“我们必须离开,就现在。”
“但我以为你想让我过一夜情?”哈利抱怨道。
“亲爱的,我当然希望你振作起来,但我们有紧急情况,”她快步走向出口,“我们现在不得不走了。”
“怎么了?”哈利问道,露出担心的神色。
“不受欢迎的访客来到我们的领地了,所以我们需要在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之前找到一个新的狩猎场。”当他们到达楼梯口开始下楼想回到街上时,哈利脸上的表情非常困惑。“我姐姐在这里,哈利。我那讨厌的姐姐和她讨厌的纯血团体。”
“达芙妮?”他震惊地问道。他们以前从未在泡吧时遇到过巫师。过去从来没有一个巫师进入过托利喜欢称之为“领域”的地方。为什么他们现在会在这里?“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到底在这儿做什么?”
“显然是在外面过夜,”楼梯底部传来一个优雅的贵族般的声音。该死的。声音的主人正上下打量着哈利,看起来有点困惑,好像他在思考着他是否认识哈利。站在那里的是他在学校认识的另外四个斯莱特林的小团体,那其中竟然有德拉科·该死的·马尔福。
“我可以问问你是谁吗?”他拖着长腔说。
“他是你们不感兴趣的人。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夜晚。”托利迅速说,拉着哈利走下最后几级楼梯,并试图尽快穿过门口走到街上去。她没有成功。一只手伸了出来,抓住了她用来拉哈利胳膊的手。
“阿斯托利亚?”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用震惊的声音问道。“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我要走了。”她回答说,她放开了哈利,试图挣脱她的姐姐。
达芙妮抓得更紧了,“你为什么要走?如果你晚上出来玩,你和你的朋友为什么不加入我们呢?”她连忙问道。
震惊之下,托利不再试图挣脱她的姐姐。“对不起,你要我做什么?”
“Well,我相信其他人不会介意的。”达芙妮回答说,环顾四周,看着她的朋友们,“我的意思是,有一个向导会非常有用。”她的几个朋友点了点头。
“我认为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哈利平静地说。“托利,我们应该走了。时间不早了,而且我早上还有事要做。”
“哦,我敢肯定在这里再呆一个小时也不会有什么不同,”马尔福说,语气中肯定的意味大于疑问。他现在正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哈利。“我的朋友们都是成双成对的,我真的很需要一个舞伴。”
哈利咽了口唾沫。马尔福在和他调情。这是什么地狱吗?“不,我们真的得走了。”
“可是阿斯托利亚,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达芙妮恳求道。“拜托,就像德拉科说的那样,就一个小时。求你了!”
托利在哈利和她姐姐之间来回打量,“一个小时?”她询问地看着哈利。
“好吧,”哈利叹了口气。“但如果结果很糟糕,我会让你负全部责任。而且你最好给我找个好男人过夜!”
“只有最好的鸡巴才配得上寿星的爱,”托利笑着说。“我们将停留一小时。不会再多了。”她告诉达芙妮,达芙妮笑得很开心。
“太棒了!把它当作你向我展示你的世界的机会吧。”
“该死的纯血统他妈的把麻瓜世界当作了旅游胜地。”哈利低声喃喃。
“你是巫师?”马尔福震惊的声音传来,“我认识你吗?”
“哑炮。他和我一样是个哑炮,”托利迅速说道。“为什么不做个介绍?互通对方的名字然后喝点酒?Well,首先我是托利,这是哈利。显然我认识达芙妮,但你们其他人……”
“哦,当然,这是德拉科·马尔福、潘西·帕金森、布雷斯·扎比尼和西奥多·诺特,”达芙妮补充道。
“太好了,现在我们都被介绍过了,我需要来一发或者五发!”哈利说着迅速回到楼梯上,将托利拉到自己身边,愤怒地对她耳语道:“你最好开始狩猎,给我找这个地方最大的鸡巴。我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来让我忘记你刚刚让我们参与的这场糟糕的节目秀,你听到了吗?”
她笑着说:“亲爱的,我保证你今晚带回家的人会让你一个星期都坐不下来。”
哈利笑着摇摇头。“你真的是朋友史上最好的朋友。”
2005年8月
“你是朋友史上最糟糕的朋友,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哈利把枕头扔向靠在他卧室门上的女孩,发出呻吟声。
“什么?你让我给你找个炮友。给你找个在这个地方最大的鸡巴让你躺下。我得说我做到了,不是吗?”她笑了。
“这一点都不好笑。你最差劲了。”他用手捂住脸,“你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
“哦,得了吧,哈利!你喜欢这个!”这个邪恶的姑娘依然在笑。“老实说,他是不是有一个大鸡巴?”哈利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他是不是把你操得够狠,以至于你今天早上还有感觉?”哈利再次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他是不是满足了你的一个一直以来的幻想,从背后狠狠地钉着你?”当他向她扔他的其他枕头时,哈利想,她真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朋友。
她微笑着走到他身边,吻了吻他的额头,递给他一瓶宿醉魔药。“我姐姐的礼物,如果你相信的话就喝吧。”他一口气喝光了。“不管怎么说,也没那么糟糕。这给了我们证据,证明你可以和巫师交流并且不会失去一切。他们中没有一个人知道你是谁。见鬼,你和德拉科·该死的·马尔福睡了,他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和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上床了,你可以打赌,自从他第一次做春梦以来,他就一直在做这个梦。”
“我还是觉得你是最糟糕的朋友。”他嘟囔着,从床上爬起来。“我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去吃麦当劳,如果你不乱说话,我甚至可以告诉你昨晚所有肮脏的细节。”
2005年9月
曾几何时,在麻瓜世界长大对哈利来说是一种优势。尤其是在他离开巫师世界后,因为这点他很轻松就融入到了麻瓜中生活。但是有时候,像现在这样的时候,他会想如果他是在魔法世界长大的话就会非常有用。因为那样他就不会处于这种境地了。该死的,这都是托利的错,全都是她的错。
“这怎么能是我的错?”她抱怨着,拨开他脸上的头发,揉着他的背。
“因为一切都是你的错。”
“那么就当是了,亲爱的。”她对他哼了一声。在过去的几周里,他们多次进行过同样的对话。“你想喝点水吗?”
他摇摇头。“你本可以提醒我会发生这种事的。”
“我真的以为你知道,以为你已经采取了什么预防措施,”她叹了口气,又揉了揉他的背。“公平地说,我们从来没有与魔法世界互动过,只是偶然发生过一次。”
“是的,一个偶然让我该死的怀孕了。”哈利发出呻吟。“谁知道男人甚至可以怀孕?”托丽张开嘴回答道:“你这个纯血还敢这样说,你再这样,我保证下次我呕吐的时候会吐在你身上!”她明智地闭上了嘴。“你知道最糟糕的是什么吗?我得回去了,不是吗?在麻瓜的世界里,男人是不会怀孕的。”他叹了口气。“而且我猜测,这将需要大量的医疗护理以确保怀孕顺利进行?需要大量的魔法来维持它?”
托利悲伤地看着他,点了点头。“我真的很抱歉,亲爱的。但但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做的。只要它一出生,我们就可以假装它是我和你生的,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抚养它。我们不需要告诉任何人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尤其是马尔福。”
哈利给了她一个虚弱的微笑,然后再次走进厕所里呕吐。
在托利提出怀孕的可能之前,他已经难受了一周左右。当她做出猜测的时候,哈利曾嘲笑她说这太可笑了。但是白天不时的呕吐情况还在继续,她已经向他解释了男性怀孕的事情。如果两个强大的巫师都来自纯血统,这绝对是可能的。马尔福绝对是纯血统,但哈利呢?好吧,波特家曾经是神圣二十八家族的一部分,在那张名单还是神圣二十九家族的时候,所以他当然有这方面的基因。
当他最终相信了托利的话时,托利给了他五个验孕棒。所有的验孕棒呈现的结果都是阳性。哈利喊过、尖叫过、诅咒过、哭过。托利耐心地等他倒下,然后把他放到床上,轻声说:“我需要摆脱它。”
所以当哈利精疲力尽地睡着时,她一直在寻找不同的解决方案来解决他目前的困境,当他醒来时,她告诉他每一个解决方案。堕胎。这是他下的决定,他不会改变主意。这是他需要做的,他需要尽快做。
尽快。
现在。
但他改变了主意。
当托利继续安慰正在呕吐的哈利时,她知道这不是他会采取的选择。他会留下它,他们将一起抚养一个婴儿。一个离家出走的同性恋巫师、一个被抛弃的女同性恋哑炮和一个婴儿。这听起来像是一部情景喜剧或一个糟糕笑话的开头。能出什么差错呢?除了接下去会发生的一切。因为这意味着回到魔法世界。一个她从未融入过的世界,一个哈利把自己的存在给抹去的世界。
“那我们的第一步是什么?圣芒戈?”
恶心的浪潮终于结束了,当他终于从厕所里抽身站起来的时候,阿斯托利亚问他。
“格里莫广场。”他一边刷牙一边回答。
“格里莫广场?”她疑惑的问道:“那不是布莱克家族的祖屋吗?
他点点头,继续刷。
“我们为什么要去那里?”
他吐出牙膏,用镜子里的倒影看着她。“因为我拥有它,如果我们需要回到魔法世界,那么我们不妨有一个巫师的房子作为我们的基地。让我们快速使用飞路网和其他所有设备。”
“嗯,我想是的,但你已经离开七年多了,天知道它现在是什么状态!”
“希望不会太糟糕。我的意思是,我把家养小精灵留在了那里,我消失前有指示他完成所有的清洁和装修工作。”
“是的,但他还会记得你是谁吗?”托利问道。“我的意思是,魔法世界都没有其他巫师记得你了。”
“他应该还记得。我认为只有巫师受到影响,魔法生物不会,所以我们应该没有问题。”他回答道。为了不让托利听见,他低声喃喃地说了一句“我希望如此吧”。
“来吧,我们该开始收拾东西了。”
2005年10月
事实证明,克利切确实记得哈利,也没有忘记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打败了伏地魔。他记得哈利是如何完成雷古勒斯给他的最后一个命令,并给了他假挂坠盒的。因此,他似乎把哈利的最后一个命令命令牢记在心,并在他不在的情况下彻底改变了格里莫广场12号哈利记忆中的房子不再是黑暗、潮湿和腐朽的了,而是一个明亮、通风、装饰得很有品位的房子。
“克利切认为如果主人会了,他会想要房子变成这样的。”克利切解释道。“克利切让闪闪和霍格沃茨的精灵暗中帮忙。霍格沃茨的精灵们记得主人住在他们的城堡里时喜欢什么。把一切都告诉了克利切,好让克利切能够好好照顾主人。克利切已经等主人回来等了好几年了,现在他终于回来了。”他上下打量着哈利,以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微笑着,“他不仅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位新的未来的主人或女主人。”
“你怎么知道?”哈利疑惑地问道。
“嗯,这并不奇怪,家养小精灵的魔法是不同的。”托利解释到。“他们受过训练,知道主人的需求,而且无论如何你也不可能隐藏得更久了。再过几个月,全世界都会知道你怀孕了。”
现在他们已经在格里莫广场安顿了几个星期,但是不管托利有多么频繁地催促他,哈利还是没有去圣芒戈,也没有踏入魔法世界的任何地方。这就是为什么当她有一天回家并宣布她在第二天上午10点预约了治疗师时,哈利不应该感到惊讶,即使她不得不将他绑起来并亲自将他拖到那里,他也得去。
因此,第二天在哈利不停的抱怨声中,他被从前门拖到一辆等候在外面的出租车上,这辆出租车把他们送到了魔法医院的拐角处。他们走了不远就到了那个看起来是一家已经倒闭的百货商店的建筑前,托利推着他向前走
“来吧,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只是快速检查一下看看你是否还好,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你可以让我给你点外卖。”
哈利点点头,和假人说话,让它打开。在他们被允许进入时拖着脚走过时他紧握着托利的手。当他们进入里面时,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会有事的,”托利低声对他说,“如果你想的话,可以由我来说明你的情况。你只要集中注意力不要换气过度就行了。”当他们到达接待的女巫那里时,阿斯托利亚说:“打扰了,我们和一位治疗师有个预约,登记的名字是格林格拉斯。”
“你说登记的名字是格林格拉斯?”女巫莎伦确认着她的名字登记是否可信。“你看起来和我认识的格林格拉斯家族的人一点都不像。”她怀疑地看着托利的粉红色头发,然后举起魔杖在她的文件系统中搜索。“啊,在这里。格林格拉斯,上午10点的预约。二楼,左边第三个门。”
“谢谢。”托利嘟囔着,拉着哈利走向电梯。“二楼,左边第三间。我认为我们可以做到这一点,是吗?”她微笑着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别担心,我们会尽快搞定这件事的,我保证会很快结束。”
哈利没有回答,只是怀疑地看着她。
他们发现他们被送到的房间是一个有自己的接待员的等候室。托利把哈利推到一个座位上去通知他们的到来,格林格拉斯的名字又一次令人扬起了眉毛。但她只是翻了个白眼,坐在哈利旁边拉着他的手,直到有人叫到名字,他们被领进了一间小检查室。
“Well,我今天上班的时候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有趣的声音传来。“他们告诉我,我和格林格拉斯有预约,老实说,我有点困惑为什么达芙妮不直接来咨询我。但我想现在我知道原因了。不是吗,阿斯托利亚?”
原来潘西帕金森是个治疗师。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治疗师,而是被派来接待哈利的那个。
真的是见鬼了。
“呃,我认为这里有一点误会,”哈利咕哝道,“我们应该走了,托利。我就知道来这里不是个好主意。”他起身准备离开,却被托利推了回去。
“你答应过你要这么做的,”她告诉他,然后转向潘西。“根据治疗师法则,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们告诉你的任何事情,是吗?”
潘西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个,但还是点了点头,“除非是另一位医学专业人员在这个案子上需要我的帮助,是的。”
托利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哈利,“看,她什么都不能说,一切都很安全。所以我们赶紧把这事解决了吧?”
哈利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好吧,但由你来告诉她。”
“潘西,”她笑着说,并推了推他的肩膀。“我们需要做一个神奇的怀孕检查。看看是否一切正常。你要确保宝宝的安全,是否拥有魔法,以及它不需要的东西,诸如此类的事情。”
“当然,”潘西回答,“尽管我必须说我很惊讶。达芙妮告诉我你是个同性恋,也是个哑炮。”
托利放声大笑,“是的,我是的。”潘西困惑地看着她。“你要检查的是哈利。他才是那个怀孕的人。”
潘西明显震惊地盯着她。“对不起,你说是哈利怀孕了吗?”托利点点头,谈话的主题把头埋在他的手里。“我以为他是哑炮?”她问托利,然后转向哈利,“我以为你是个哑炮?那天晚上你肯定说过你是个哑炮。”
“实际上是她说的,不是我说的,”他终于打破沉默,指着他的同伴说。“我只是从来没有纠正过她。”
“很明显,”潘西回答。“好吧,如果可以请你躺在那边的床上,我会进行必要的测试,然后根据测试结果,我会有一些表格让你填写,还有一些问题让你回答。”
哈利点点头,站起来走过去躺在她指着的床上。他一躺下,她就开始小声念咒,并在他头顶上挥舞着魔杖,形成一系列的图案,直到大约一分钟后,哈利的肚子上开始发光,向外扩展,形成了一个看起来像电视屏幕的东西。假电视屏幕里的灯光旋转着,然后静止下来,并显示出哈利认为他见过的最神奇的东西。它就像麻瓜的超声检查仪,只是更清晰一些,还伴随着心脏跳动的声音。
“那是我的孩子吗?”哈利问,他被眼前的画面迷住了。
“是的,看来你确实怀孕了。如果让我猜的话,大约是12周左右。”潘西说。
“十三周零两天,”哈利心不在焉地纠正。
潘西凝视着他,她在大脑里计算着。然后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另一位父亲知道这件事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哈利摇了摇头。
“你打算告诉另一个父亲吗?”她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遍,好像不想惊动哈利似的。
他又摇了摇头。
她又重重地吸了口气。“好吧,正如你已经确定的那样,我发誓要保密。”哈利终于把目光从他未出生的孩子的图象上移开,紧张地看着潘西,仿佛在等待达摩克利斯之剑掉下来。“但是,”她继续说,“我强烈建议通知他,因为男性怀孕是出了名的困难,而且通常需要父母双方的魔法来帮助他们缓解,因为它们可能导致怀孕父母的魔法核心被大量消耗。”
“我会没事的。”哈利低声说。
“你当然会,”托利插话道。“我保证。”
潘西点点头,取消了超声波检查咒语。“如果你能坐起来,哈利,我们需要做问卷。”她从房间另一边的桌子上召唤出一张表格和羽毛笔。“受孕日期是7月31日,对吗?”
哈利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点点头,之前对于潘西是否已经看出了另一个父亲是谁的事,他心里还有一丝怀疑,但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
“你是否有任何可能影响怀孕的既往疾病?”
他摇摇头。
“你会使用你的魔法核心在任何一天内的等级从1到10是多少?”她从表格上方凝视着他,“因为我假设我们不会再假装你是个哑炮了。”
“呃,不,我不会说假话。”他咽了咽口水,“嗯,我们如何排名?什么数字代表什么?”
“一意味着低,几乎无法投射魔咒和维持魔咒发光。十是能够轻松地施展复杂的无声魔法,还可以施展小型无杖魔法。”她解释说,期待地看着他。
他紧张地咬着嘴唇。“呃,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经常施咒。”
“你说什么?”她问道,“你不会施咒吗?”
“我一直过着麻瓜的生活,现在已经习惯了不使用魔法,”他耸了耸肩说,好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意思是我偶尔会施一些咒语,但我通常只用麻瓜的方式做事。”
她嘲笑道:“那太荒谬了!你得改变这一点。如果你不每天锻炼你的核心,魔力流失会非常严重。”她看着哈利,哈利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你最后一次定期使用魔法是什么时候?”
“七年前多一点,”他小声说。
潘西看起来像是要晕倒了。
“你像麻瓜一样生活了七年?”她转向托利,她看起来对所有的事情都过于乐不可支。“我作为你的治疗师命令你,每天至少施展十个魔咒,难度各不相同。”
“一天十个魔咒?”哈利重复了一遍。
“难度不一。从荧光闪烁到复杂的变形咒。你需要从今天开始施展,并尽可能长时间地继续,因为如果你不这样做,我们将无法判断你是否还有任何魔力流动系统,否则等事到临头可能就为时已晚了。”潘西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这对你和孩子来说都太晚了。”
哈利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我会确保他做到这一点。我们可不想让他或者他肚子里的小龙(little dragon)受到任何伤害。”托利拍了拍哈利的肚子说。
“好的,那很好,”潘西点点头说,“在你走之前再问几个问题。你现在有什么顾虑吗?有什么你担心的或者看起来不正常的地方吗?”
哈利想了想,然后摇头示意没有。
“最后,我需要你的地址、出生日期和全名,作为医院记录。”
“我的生日是1980年7月31日,”他停下来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地址是格里莫广场12号。”
潘西给了他一个会心的坏笑,“显然你今年的生日很快乐。”她记下日期,开始填写地址,小声嘀咕:“格里莫广场12——等等,布莱克的祖屋?你是个布莱克?”
“不,我只是房子现在的主人。”他回答道。
“祖屋是通过血缘或法定继承人传承的。”她疑惑地看着他。“你是哪一种?”
“后者。”
她慎重地点了点头,似乎还在试图弄明白。“请问你的全名?”
“哈利。”
“哈利什么?”
“只有哈利。”
潘西瞪了他一眼,“全名?”
“哈利。”他固执地回答。
“只是要告诉她你的全名,哈利,这有什么害处?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即使她告诉了谁,谁会相信她?”托利插话道。
潘西困惑地看着他们。
哈利叹了口气,“如果这件事产生了什么后果,我会让你对此负全部责任,托利。你要知道我的报复将是痛苦的,无止境的痛苦。”
她点点头,“知道了,现在说吧,你这个娘娘腔。”
哈利直视着好奇的潘西,“我的名字是哈利·詹姆·波特。”
潘西只是又一脸迷茫,“对不起,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不,一点也没有。”他几乎是悲伤地回答。“就这些了吗?我可以回去了吗?”
“是的,就这些。你六七个星期再和接待女巫预约,并记得每天施展咒语。我也强烈建议通知另一个父亲。越早越好。”潘西领他们走出房间。她关上了他们身后的门,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该死的,我要怎么对德拉科保守这个秘密?”她喃喃自语,开始整理文件,然后又叫来下一位病人,试图把这次奇怪的遭遇抛到脑后。
那天晚上,当她回到家爬上床时,她转向未婚夫问道:“布雷斯,你对哈利波特这个名字有什么印象吗?”
“哈利波特?听起来有点耳熟,我们是不是和他一起念过霍格沃茨?”他问。
“哦,对了,一定是这样。”说完潘西把哈利从她的脑海里赶了出来,安静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诅咒着,想要尖叫。她怎么会忘记该死的哈利波特,讨厌的大难不死的男孩,该死的被选中的男孩,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和打败黑魔王的救世主?
***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潘西帕金森成为了一名肩负使命的女人。她问她遇到的每一位朋友、同事或病人是否知道或听说过哈利波特。答案总是一致的,这名字让人模模糊糊地想起了什么,但他们无法确定。似乎只有她能完全记得上次巫师战争的事件以及哈利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哈利失踪了七年多,现在却怀上了她最好的朋友的孩子。她却不能告诉她最好的朋友。
见鬼的德拉科甚至都不记得哈利,但潘西可以发誓他们在学校里彼此痴迷,经常吵架。她可以发誓,正是哈利的证词把德拉科和他的母亲从进入阿兹卡班的命运中救了出来。但是当她问德拉科他是否认识哈利时,他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说这听起来很熟悉,但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是他有一次在一次魔法部的部门活动中遇到的人。
周五晚上,在和她的老院友们往常去的酒吧里喝酒时,潘西看到另一群人进来点了酒,然后坐在了他们旁边的几张桌子上。
“抱歉,”她站起来说,“我马上就回来。”她朝刚刚抵达的那群人走去,拍了拍一个瘦长的红发男人的肩膀。
“什么事?”罗恩·韦斯莱问道,转身看着她,“帕金森,你想要做什么?”
“我有一个问题,我不会占用你们太多时间。”罗恩点点头让她继续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中有人认识哈利波特吗?”
“哈利波特?”罗恩茫然地看着她回答。“呃不能说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没有想起什么。”他看了看桌上的其他人,“你们谁听说过他?”除了赫敏之外,其他人都说了“不”,赫敏看上去很奇怪。“赫敏有什么线索吗?”
“我想说不,但听起来确实很熟悉,就像我应该知道的。”她皱着眉头回答,摇了摇头说。“对不起帕金森,不管他是谁,我们都帮不上忙。”
潘西给了他们一个勉强的微笑,然后走回她的桌子,每个人都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但她挥手让他们别管。
2005年11月
那是她在酒吧里接近韦斯莱夫妇和一群格兰芬多的几周后的一个星期一下午。她的最后一次预约在几分钟前结束了,她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就在这时,赫敏·格兰杰惊慌失措地冲进她的办公室,要求潘西告诉她,“以梅林的名义,谁是哈利·波特?”
潘西叹了口气,“请坐,格兰杰。” 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他是谁?帕金森?自从你说了这个名字,我就忍不住去想。我觉得我应该知道,但每次我试着去想他,我的思绪就像被转移了,我无法集中注意力或唤起对他的深刻记忆。” 赫敏重重地叹了口气,双手捋了捋头发,显然很激动。“几个星期以来我一直在试图弄明白这个问题,但就好像我被施了记忆魔咒一样。这怎么可能呢?没人记得他。我问过的每个人都一头雾水。就好像我们都被施了记忆魔咒来忘记他一样。” 她自嘲这很荒谬,但当她看到潘西脸上的表情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停顿了一会儿。“你还记得他的什么?”
“一切,”潘西低声说。“或者至少我认为我记得,只是其他人都不记得。过去几周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疯了,因为怎么可能我记得却没有其他任何人记得?”
“他很重要,不是吗?” 赫敏问道:“我觉得他很重要,不仅对我,对每个人都是如此。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她好像快要哭出来了:“你是怎么想起来的?为什么我不能?”
“我不是很确定,但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这不可能是因为我见过他,因为那样的话布莱斯、达芙妮、西奥,当然还有德拉科肯定都会记起他。但他们没有,他们只是和其他人一样画一无所知。” 潘西仔细地打量着赫敏。如果她记得的事情是对的,那么在他消失之前赫敏是哈利最好的朋友,梅林知道如果是德拉科发生了这种事,那她也绝对会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该死的,如果是德拉科,她会去走遍天涯海角找到德拉科。“我想是因为他告诉了我他的全名。”
“什么?” 赫敏疑惑地看着她,“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需要这个来记录病历。他一开始抗议告诉我这么多,但后来他还是说了,他看着我,好像他预期会有更多反应,好像我没有突然惊呼是一种反常。”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但第二天我醒来,我想起了所有的事情,霍格沃茨和战争的很多事情突然变得有意义了。”
“潘西,我需要你告诉我他的全名,”赫敏几乎要哭了,“我需要记起来。”
潘西直视着她的眼睛,“赫敏,我需要你回家,去睡觉,明天早上来告诉我你记得的关于哈利·詹姆·波特的一切。”
赫敏挂着饱含泪水的微笑给了她一个相当尴尬的拥抱后离开了,潘西把这次访问抛到脑后,希望明天不会依然只有她一个人记得一切。
第二天早上大约十点到八点,她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打开了,愤怒的赫敏站在门口,盯着房间对面的她。
“潘西帕金森,你有十秒钟的时间告诉我他在哪里否则我就把你轰出这该死的医院。”
“很高兴见到你,格兰杰。” 潘西叹了口气,“由于治疗师的保密协议,我不能告诉你,你知道的。所以放下你的魔杖,冷静一下好吗?”
赫敏走进房间,关上了身后的门。
“我需要知道他在哪里,”她咬牙切齿地说。“我要知道这该死的胆小鬼这些年来一直躲在哪里!”
“我刚刚才告诉过你,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肯定会猜到他在哪里的吧?”
“上次我们到处都找过了,到处都找不到他。”
“嗯,也许他最近搬回来了,”潘西狡黠地笑了笑,“当然,我不能证实这件事。”
赫敏朝她微笑。“你知道吗,潘西?你还挺聪明的。”
潘西嗤笑一声,做了个催促的动作,“滚出我的办公室吧,格兰杰。找到他的时候别提我的名字,我不会让你拿我的治疗师执照冒险。”
赫敏朝门口走去,但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转身问:“你想和我一起去吗?为自己找到答案?”
潘西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我以后会知道的,现在我想你需要单独和他谈谈。祝你好运,格兰杰!”
于是,赫敏离开了圣芒戈,专心致志地幻影移形到哈利失踪后不久她就再也没去过的那栋老房子里。
***
“你知道幻影移形到别人家中是很不礼貌的,尤其是在早上这个荒谬的时间,”她上方传来一个声音。赫敏抬起头,看到一个身材苗条、头发亮粉色的女孩从楼梯上走下来,“如果不认识的人可以随意进出,我需要让尊敬的陛下防护一下房子,不是吗?” 她走到楼梯底下,上下打量赫敏。“现在是什么引发了这场清晨的室内入侵?”
“你是谁?” 赫敏疑惑地看着陌生人问道,“你在格里莫广场做什么?”
“我想这些都是我的问题,不是吗?” 她反击道。“你才是闯入我家的那个人。”
“你家?” 赫敏气愤地说,“我不知道你以为你是谁,但这不是你的房子。这所房子属于哈——”
“托利!” 一个声音从楼上喊了出来,打断了赫敏。“ 托利,你快给我上来!”
“把你的裤子穿好,你这个发牢骚的笨蛋!” 托利回喊道:“我只是来看看我们可爱的客人。”
“客人?” 回音传来,然后一阵敲击声响起,一个身穿慢跑裤和一件T恤的人影出现在楼梯的顶端,可以明显地看出他怀孕的肚子微微隆起。“哦天哪!” 看到下面的来人,他惊呼一声,转身就往回跑。
“哈利·詹姆·波特,你马上给我下来!” 赫敏尖叫着,完美地复刻了莫莉·韦斯莱,令人不安。
“哦,天哪。”他又说了一遍,但他深吸了一口气后还是转过了身。“哦,天哪,哦,我的天,哦,我的天哪。”他边走下楼梯边呻吟着,一看到托利就抓紧了她。“不要离开我。”他低声对她说。
她点点头,“让我们找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来,这肯定是一次非常不舒服的谈话。”她说着把他们俩领向休息室。她把哈利拉到两个座位的沙发上,他几乎瘫倒在那里,她紧紧抓住他的手,在他身边坐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亲爱的,深呼吸。”
“你有一大堆事情需要解释,哈-利-波-特,在你告诉我一切之前我是不会走的。”赫敏要求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离开,你去了哪里,以梅林的名义,为什么我直到今天早上醒来才想起你的一切!”
“说来话长。”哈利小声地说。
“我有一整天的时间,如果需要的话还可以更长。”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到底是什么让你对整个魔法世界施了记忆咒,让他们忘记你的一切,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想一个人呆着。被允许在没有人监视和分析我的一举一动的情况下正常生活。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有权利对我,对我的未来,我做了什么,我爱谁,对我的所有事情上有发言权。”哈利喃喃地说,靠在托利身上寻求安慰。“我希望能有机会在我自己的时间里治愈自己。”
赫敏坐回椅子上,听着哈利开始解释他到目前为止只告诉过托丽的事情。他解释了那些痛苦,恐惧,空虚。他解释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期望以及想死的强烈愿望。他解释说,他想出了这个计划,感觉如释重负,当他离开的时候,他感觉比过去几个月、几年都好。这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好。他解释了自己是如何在离开之后收到赫敏和罗恩的猫头鹰,以及他是如何意识到这对他们不公平,他所爱的人是如何痛苦地想念他,而他又是如何不能回去。他解释了自己用关键词创造出来的记忆魔法,当赫敏把他的信读给所有巫师听的时候,她无意中激活了这个魔法。但是万一他决定回来的话,只要说出他的全名,这个魔法就会被逆转。
他讲了几个小时,赫敏静静地听着。她无声地哭泣,因为她意识到这一切有多深刻,她是如何错过了所有的迹象。当他说完后,她冲上前把他拉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着他。
“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哈利!你真的敢!”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啜泣,他紧紧地抓住她的后背,保证他哪儿也不去。“我很高兴你回来了。是什么让你回来的?”
“我怀孕了。”哈利毫不犹豫地回答,这让托利大吃一惊。
“什么?”
他看着她说,“我已经开始显怀了,我不可能再隐藏下去了。”
“你怀孕了?” 赫敏惊呼道。“等等,你是同性恋?”
“两个问题的回答都是“是”。”他说。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而且非常地欲求不满。”托利笑着说。
“对不起,我只是以为你们两个是……好吧。” 赫敏歉意地说。
“当然不是!我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但这没关系,因为现在同性恋作为父母已经很流行了,我们要把这个小龙宝宝培养成非常棒的宝贝!”
“另一个父亲是巫师。”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是谁?” 赫敏问道。
“一夜情,孩子是父亲是谁不重要。”哈利回答。托利摇了摇头,给了哈利 一个快速的拥抱后离开了房间,说她要给两人一个独处叙旧的机会。
于是赫敏开始向哈利讲述他缺席七年多以来错过的每一件事。所有的政治,政府部门的运作,新的法律和变化。那里所有的事情,学校里的朋友们也都忙得不可开交,谁和谁结婚了,谁干了什么工作。以及和他的家人一样的韦斯莱家以及教子泰迪的所有事情,所有他在自我流放中错过的事情。
“我可以告诉他们你的回归吗?” 赫敏似乎害怕他的答案,轻声问道。“他们现在可能不记得了,但我知道他们很想你。”
“我不确定我是否准备好了,”哈利诚实地回答,“我害怕他们会恨我。”
“他们不会,我保证。不会有事的。”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也许我可以在周五告诉罗恩,然后我可以在周六下午带他来见你?给你几天时间来适应这个想法,然后周六早上告诉他?”
“嗯,我想可以。”他看起来仍然不确定。“我想见他。我很想念他。我想念他们所有人,但如果你告诉他后他不想见我怎么办?”
“罗恩会想见你的。”她向他保证。“而且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如果能让你舒服点的话,你甚至可以让托利一起来。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是从哪儿认识她的!”
“她是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的妹妹。”
“她是谁?” 赫敏一脸震惊,“我都不知道格林格拉斯还有个妹妹!”
“那是因为我是女同性恋哑炮。” 托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谈论你的遗传失败是不可避免的纯血统晚餐礼仪。” 她的声音里没有痛苦,只有愉悦。“你需要吃东西了哈利,我煮了一些意大利面。这里量够三个人一起吃,你要不要加入我们?” 她问赫敏。
“是的,那太好了。”
“没问题,这边请。”她指了指厨房。
***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赫敏来了好几次,每次托利都会离开让她和哈利独处。“我是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们联络感情,还有叙说那些伤感的废话。”当哈利问起她的失踪时,她这样告诉哈利。“你是个大男孩了,哈利。你可以独自面对你的朋友,而不需要我牵着你的手。”
“那你周六会在吧,在她带罗恩来的时候?” 他紧张地问。
“在我全副武装的保镖面前,站起来把你从所有人和所有事情中拯救出来。”她开玩笑地说。
事实证明,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不管赫敏在罗恩过了之前对他说了什么,那都起到了作用,因为他一出现就将哈利拉进一个巨大的拥抱中,并宣称哈利是“像那样可恶的一言不发就一走了之的完完全全的混蛋,但至少你现在回来了。” 然后他们就像从前一样。哈利松了一口气,而托利看了他一眼,说:“我告诉过你”。
与罗恩重逢的唯一尴尬时刻就是他问道:“那么是谁让你怀孕的?我们需要找到他给他点教训,直到他回来承担责任。”
像往常一样,托利好笑地哼了一声,哈利看起来很惊慌,结结巴巴地说:“呃,谢谢你罗恩,但是呃,那没有必要。那是一夜情,嗯,我决定不告诉另一个父亲。所以是的,托利 和我会一起抚养它,这样就不需要他了。”
“这真的非常棒。”托利笑着说,“我和哈利一起抚养孩子,还能有什么问题呢?”
罗恩只是耸了耸肩笑道:“梅林,我不敢相信你是一个格林格拉斯!”
“是因为我粉红色的头发,对阴道的热爱还是因为我没有魔法?” 托利微笑着调侃道。
2005 年 12 月
“我希望你能来过圣诞节,”罗恩几个星期前说。“我和赫敏可以提前让妈妈和大家做好准备。我们可以在前一周的周日午餐或其他什么时间做,这样他们就有几天的时间来调整。但是你可以在圣诞节那天来,当然还可以带上托利。”
哈利曾辩称这是一个糟糕的主意并想出一连串的借口,但最终他不是赫敏、罗恩和令人惊讶的托利的对手。“可恶的叛徒,”当只有他们两个时,他低声对她说,“你应该要站在我这边的!”
“亲爱的,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只是有时候你太愚蠢了,无法意识到你应该站在哪一边,所以我为你做这件事。”她吻了吻他的脸颊,拍了拍他不断肿胀的肚子,笑着离开了房间。坏女孩!
但现在时间越来越近。离圣诞节来临的那天就要到了,哈利拼命不让自己过度呼吸,因为时钟越来越接近要去陋居的时间。当一个又一个的场景从他的脑海中掠过时,他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需要放松一下,穿好衣服,然后来帮我包装最后的礼物。”托利在卧室门口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知道的。”哈利点点头,但他其实不太相信。
然而哈利似乎又一次错了,而托利是对的。“你真的应该学会不要怀疑我,亲爱的。”那天晚上他们上床睡觉时,她吻着他的头低声说晚安。躺在床上,哈利的脑海里闪过这一整天的经历,他意识到他真的不应该质疑她。
***
当他第一次从飞路里出来时,他感到紧张、担心和轻微的恶心,他仍然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但托利就在他身后,赫敏正和罗恩一起等着把他拉进一个巨大的拥抱中。
“圣诞快乐,你准备好了吗?”罗恩拍拍他的背问道。哈利只是点点头,他太紧张了,都说不出话来,他害怕自己一张口可能会吐出来。当他们走向陋居的主屋时,那些他多年未曾听到过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他他扭动着身子把他的套头衫往下拉过他现在已经明显怀孕的肚子上。
当他们进入房间时,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每个人都转头看着他。他们都在那里。莫莉、亚瑟、比尔、芙蓉、查理、乔治、金妮,以及他们新的伴侣和孩子。哈利认出了安吉丽娜·约翰逊。他紧张地挥了挥手,“额,你好。”
这就是他在被莫莉·韦斯莱那著名的拥抱包裹之前所做的一切。“哦,哈利,哈利,哈利。我美丽的宝贝哈利!”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轻轻地摇晃着他。“我很高兴你终于安全回家了。我太想你了。”
哈利紧紧地捂住眼睛,努力不哭出来,但没有用。当莫莉离开的时候,她抬起一只手擦了擦他的眼睛。“对不起,”他吸了吸鼻子。“你知道的,怀孕的荷尔蒙让我现在真的很情绪化。”
莫莉喘着粗气拉开他的身体,低头看着他的肚子,好像他刚走进来时她没有注意到一样。 “你怀孕了?哦,我的天哪!你一定非常紧张和兴奋吧!”正如她所说,哈利感到自己从几天以来第一次开始放下心来表情放松。
“是的,总结一下大概就是紧张的兴奋。”他对宛如他母亲的女人温柔地笑了笑。“我想我需要向你咨询我能得到的所有建议。”
“当然,我的爱,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她对他微笑。
“这就是你现在回来的原因吗?把自己肚子搞大,然后意识到自己需要魔法世界?”这话并不是用苦涩的语气说出来的,但金妮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确实隐隐有一股怨恨。“我的意思是,已经快七年半了,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你就怀孕了,还指望一切都好?”
“哦,对了,你就是我忘记的那个前任。”托利插嘴说。“你为什么不冷静一下,亲爱的。在进入戏剧表演之前让每个人都有一个时间重新认识?”
“现在不是时候,托利。”哈利说。“嗯,是的,这就是我回来的原因。我的意思是,在麻瓜世界里,我真的不能成为一名怀孕的男性,而且我不确定会有什么并发症,所以我认为安全总比后悔好。没什么好隐瞒的,这是事实。在过去的几年里,已经有太多的谎言和真相被掩盖了。但我真的很高兴来到这里,我想念你们所有人。”
“你当然有哈利!”亚瑟叫道。“既然你最近一直生活在麻瓜世界,我想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一些关于他们的发明的新知识告诉我?我听说过一种叫做移动电话的东西,就像飞行电话,但是可以移动?”
“是一部手机。”哈利纠正道。“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以后还可以让你试试我的手机?”
“你有一个?”亚瑟看起来欣喜若狂。
“够了,亲爱的。哈利,你还没有介绍你的朋友。”莫莉提示。
“哦,是的!抱歉!”哈利内疚地看着她。“呃,大家,这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托利,这里每个人是——”他指了指房间周围的人,把人名指给她看。当被介绍时,每个人都挥手致意。做完之后,莫莉把哈利推到一个座位上,托利就坐在他旁边,然后飞快地去给他们俩拿了饮料。
“对不起,你说你姓格林格拉斯?”比尔问。“和纯血的格林格拉斯一样?”
“不幸的是,”托利笑了。“只是我必须背负的众多十字架之一!”她戏剧性地叹了口气。
“我不记得在霍格沃茨见过你,”金妮说。“你看起来只比我小一两岁吧。”
“我没有去霍格沃茨,”托利回答。
“那你去哪儿了?”金妮问道。“布斯巴顿?”
“威科姆修道院学校,”当她困惑地看着她时,她继续说道,“这是一所昂贵的麻瓜私立寄宿学校。”
“你是哑炮?”乔治问。托利点点头。“那你和哈利是怎么认识的?”
“嗯,苏豪区里有一家非常垃圾的同性恋夜总会,”她开始说道,哈利呻吟起来。她拍了拍他的头,继续说,“不管怎样,当我看到房间对面的哈利显然需要从一个毛手毛脚的变态者手中被解救出来时,我正在那里做我自己的事情。因此,作为一个慷慨的人,我救了他,作为对我出色服务的回报,他为我买了整晚的酒。”
“以及从那晚以后的每一个晚上的酒!”哈利补充道,“事情不是这样的。那天我们俩都喝醉了,我们跌跌撞撞地撞上了对方。她认出了我,剩下的就是历史了。”
“她认出了你?但我认为这个咒语意味着没有人记得你是谁?”查理问道。
“我不是巫师,所以我不在场,没有听赫敏的演讲。我也不阅读《预言家日报》,所以印刷读物没有影响到我,”托利解释道。“从我的角度来看,我对哈利波特以及他所做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有一天,我似乎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我们一拍即合,所以成为了朋友。”哈利补充道,“作为一个哑炮,托利知道所有关于魔法世界的事情,但是和它是分开的。有一个能够以某种方式理解我所经历的事情的人,真是太棒了。。”
“另外,我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也是一个超级好的朋友。”
“对我的钱包说吧,”哈利笑道。“天哪,你可以喝下整个英格兰,你总是让我买单。”
“嗯,这就是我忍受你所得到的报酬。虽然最近你给我买酒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在你呕吐的时候揉你的背的次数越来越多。”托利做了个鬼脸。
“这就是孕吐的乐趣。”芙蓉笑道。
“当它结束时,我会很高兴的。”哈利对她微笑。“现在谁愿意向我介绍在我离开时出现的所有新成员?”
晚餐准备好后不久,他们都把肚子塞得满满的,直到感觉自己要爆炸了。就好像哈利从未离开过那样,他们大声欢笑,精力充沛,简直完美无缺。莫莉甚至还给他织了一件新的韦斯莱套头衫,这差点又让哈利哭出来。
晚饭后他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看到金妮跟在他身后,他并不感到惊讶。他知道,自从他到达后,她就一直想追问他。但即使是他们之间生硬的谈话,她指责他对她撒谎,抛弃她,没有告诉她他是同性恋,也没有他脑海中想象的那么糟糕。
“我不知道,金。”他解释道。“那时我不知道我是同性恋。直到我离开一年多后,我才自己想通了。”
金妮悲伤地点点头,但似乎接受了。“那么,孩子的父亲是谁?”她问话的方式让哈利想起了她哥哥在一个月前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只是一夜情。”他回答道。
2006 年 2 月
哈利很久以前就认定怀孕不是件有趣的事,以后无论给他什么好处,他都不想再怀孕了。他现在怀孕六个半月多了,他已经不记得他的身体有什么时候是不痛的了。他的脚踝肿胀,背部酸疼,要找到一个舒适的睡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的肚子真的太大了!他确信他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孕妇的肚子——不管是麻瓜还是女巫——看起来像他的这么大。他很胖,托利一点也不同情他。她只是微笑着告诉他:“别傻了,亲爱的,你看起来容光焕发!你真的光芒四射般可爱!”
上个月他去见潘西时,她向他保证一切都很正常。他的怀孕进展地很顺利,虽然她还在担心魔力流动的问题,尤其是现在他已经是怀孕晚期了,还有三个月就到预产期了。他们现在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但他还是希望这一切能够结束。
刚开始感觉到婴儿的踢腿是件新奇的事。真是难以置信,能感受到这个小孩在他体内成长的动作。现在他只希望它能停止攻击他的器官,尤其是膀胱。“你就像你父亲一样,总是想打我,”他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呻吟着,一边弯腰在抽屉里翻找合适的上衣。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感觉像是被海浪击中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淹死了。他喘着粗气倒在身后的床上,突然感到筋疲力尽。
“托利,”他喊道,“托利,出了点问题!”
门外响起砰砰的声音,然后是奔上楼梯的脚步声。
“怎么了,亲爱的,我听到你在大喊大叫?”托利出现在门口时问道。
“我想我需要去圣芒戈,”他回答说。“我想我可能正在经历潘西一直在说的魔力流失。”
托利毫不犹豫地把一件T恤塞到哈利身上,扶他起来。她扶着他下楼到飞路。喊着目的地,她和哈利一起穿过飞路,把他紧紧地抱在她身边。
当他们到达医院并跌跌撞撞地走出壁炉时,她感到哈利倒在她身上。
“快来帮帮我们!”她喊道。“我认为这是魔力流失,他怀孕六个半月了。”她告诉赶来帮忙的治疗师。“他是潘西帕金森的病人,”当他们开始把正在轮床上的哈利推到急诊室时,她补充道。
***
接下来的十五个小时是托利一生中最紧张的时刻。没有人来告诉她任何事情,她所知道的就是治疗师不断地进进出出这个房间。大约四个小时左右,赫敏和罗恩加入了她的行列。她给他们发了一条消息,让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知道哈利醒来时会想要他们在这里。
当潘西终于出来时,她看起来很累。“他情况稳定,”她说。“他们两个都是,但是事情很危急。他正在遭受严重的魔力流失,似乎他缺乏施咒和使用魔法的隐忧一直存在。不幸的是,这意味着情况有所恶化,现在他遭到了反噬,可以说,情况非常的严重。”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停顿了片刻。“我们的测试显示他的魔力核心只有一半左右,我们设法稳定。但是,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增加它的力量。我们使用的正常治疗方法不起作用,因为他怀孕了。最好的情况是能没有排异被吸收,更糟糕的情况是婴儿会排斥我们注入的魔力并陷入休克。”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赫敏捂住嘴问道,眼里含着泪水。“我们如何帮助他们?”
“现在他们正在准备把他转移到楼上的一个房间。他已经陷入魔法缺失导致的昏迷,我们需要监控他几天。如果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改善或病情变得更糟,我们可能需要考虑尝试提前剖腹产。”
“但现在让孩子出生还太早了,不是吗?”罗恩问道,在两个女人之间寻求确认。“我的意思是他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才到预产期,不是吗?”
“分娩很可能会导致并发症,可能是致命的。”潘西闭上了眼睛,但他们都能看到她感受到的痛苦。
“难道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提升他的魔法核心吗?”眼泪现在从赫敏的脸上流下来。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亲人的魔力转移才能奏效,但我们都知道哈利是个孤儿。”潘西叹了口气说道。
“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呢?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他,那会有用吗?”罗恩用双臂搂住赫敏,把她拉近。
“是的,几乎可以说肯定有用。”罗恩和赫敏看着潘西,眼睛里都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但哈利向我明确表示,他不希望我们透露另一位父亲的身份。他让我发誓不泄露它,我受到治疗师誓言的约束。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我能做任何事,我都会去做的。”
“背弃你的治疗师誓言!”罗恩吐了口唾沫,“这是我最好的朋友的生命!”
“利用孩子的父亲来治疗哈利违背了你的治疗者的誓言吗?”托利开口了。“我的意思是他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所以我是他的医疗代理人,这是我们记录在案的内容。所以如果另一个父亲被带到这里,你能治好哈利并拯救胎儿吗?”
“是的。”潘西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一丝微笑。“但你把他带到这里可能会有个问题,等哈利痊愈了,他可能不会原谅你。”
“我宁愿他活着恨我也不愿他死。”托利轻哼一声。“你们两个谁想和我一起去抓哈利的孩子的爸爸?”她问罗恩和赫敏。
赫敏自告奋勇地站出来,让罗恩留在医院。当她们离开圣芒戈时,她转向托利询问他们要去哪里。
“好吧,你不会喜欢这个的,”托利开始说,“但我需要你幻影移形到马尔福庄园。”
“马尔福庄园?”赫敏尖叫起来,眉毛直竖。
“没时间问问题或解释了,现在就带我们去好吗?”
即使她仍处于轻微震惊的状态中,赫敏还是点了点头,紧紧地抱着托利,将她们幻影移形到了威尔特郡的乡下,就在马尔福庄园的大门外。一个家养小精灵立刻出现迎接她们。
“有一个医疗紧急情况,我们需要见你的主人,”托利对睁大眼睛的生物说。“他身边有人病得很重,需要他的帮助。”
小精灵看起来有点不确定地点了点头,打开大门,把她们带到主屋,穿着整洁的纳西莎马尔福正在那里等着。
“这真是一个令人意外的惊喜,”她惊呼道。“格兰杰小姐怎么有空前来拜访?”
“很抱歉打扰你们了,马尔福夫人,我的名字叫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我有急事找你儿子。这简直就是生死攸关的局面。”
纳西莎看上去有些吃惊,但还是走到门边让她们进去。“莫普西,请去找德拉科,让他在蓝色休息室和我们会面。”她把托利和赫敏领进大厅左边的一个房间,让她们坐下。“你说你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托利点点头,纳西莎上下打量着她。“嗯,自从我上次见到你以来,你确实长大了。不过这并不奇怪,因为你当时只有四岁。”她冲托利微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清楚地记得你有一头金发,不是粉红色的头发。”
德拉科·马尔福走进房间时,托利正要回答。他困惑地看着母亲,视线移向托利,然后在看到赫敏时开始皱起眉头。
“我被告知有人急需我。”他小心谨慎地说着,眼睛一直盯着赫敏。
“我们需要你来圣芒戈。”赫敏说:“我们需要你帮助我们的一个生病的朋友。他现在正在遭受严重的魔力流失,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来提升他的魔法核心。”
“你们需要我?”德拉科挑眉回应道:“首先,到底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愿意帮助你们,其次,你们又为什么会觉得我和这个朋友有足够的魔力兼容性,可以帮上忙?”
赫敏张开嘴想要回应,然后又闭上了,好像她无法决定如何在不泄露太多信息的情况下回答他的问题。
然而,托利没有这样的顾虑,他们没有时间浪费。“那个人是我的朋友,你七月那天晚上在外面遇到的,就是和你睡了的那个人。”德拉科脸上微微泛红,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的母亲,试图判断她的反应。“他正在遭受魔力流失的折磨,因为他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六个半月了。”
几道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声音响起,就算赫敏已经猜到了真相,但是真的听到时,似乎还是显得很震惊。
“他怀了我的孩子?”德拉科压着嗓音说,“你说他是个哑炮。”
“显然我撒了谎,但现在这并不重要。”托利说,走向德拉科,抓住他的双手。“看,我知道这很令人震惊,但他和婴儿都快死了。我请求你,帮忙挽救他的生命。”她恳求道。“之后你可以离开,再也不用见到他们,我们不会要求你做任何事情。但是请跟我一起去圣芒戈。”德拉科用困惑的眼睛看着她。“请救下哈利的命。”
“哈利?”纳西莎问道,她的目光从托利和德拉科转向赫敏,“亲爱的梅林,请不要告诉我,你是在说哈利波特。”女孩们脸上的表情似乎告诉了她,她所需要知道的一切。“哦萨拉查,你为德拉科显灵了吗。”她喃喃地说。“我敢肯定这一定是一个可爱的长篇故事,稍后会有人告诉我吧,但现在,德拉科,亲爱的,你得走了。你必须帮助波特先生,不仅仅是因为他怀了你的孩子。相信我,如果你不救他,你会后悔一辈子。你现在可能意识不到,但你会的。”
纳西莎的话似乎让德拉科采取了行动,他开始大惊小怪地检查他是否有需要的东西并带大家到最近的飞路网去。当他们都穿过圣芒戈的走廊并沿着走廊来到哈利被转移到的房间时,托利紧紧地盯着纳西莎。显然,这个女人知道的比她透露的要多。
“你们回来了。”当赫敏和托利到达哈利的房间时,罗恩喊道。“你找到他了吗——马尔福?马尔福怎么会在这里?”罗恩脸上的颜色都褪去了,“哦,梅林,请不要告诉我,他是被那只该死的雪貂搞大肚子的!”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黄鼠狼,”德拉科用拖长的声音说,“他在里面吗?”他没等回答就推门而入冲了进去。而在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得像死人一样,有着不可忽视的孕肚的人,正是他几个月前睡过的美味的假哑炮。
“你来了,很好。除了德拉科外的人都离开。”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门关上了。德拉科转身看到他最好的朋友看上去筋疲力尽,几乎要昏倒的样子。“潘西?你知道这件事?”他的问题遭到沉默的回答,他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怎么能知道这件事却不告诉我?”
“亲爱的德拉科,因为——”潘西叹了口气,“我受到治疗师誓言的约束。现在帮我一个忙,到他的床上去挨着他。在过去的十五个多小时里,我一直在试图挽救哈利和你未出生的孩子的生命,所以我需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帮助我,德拉科,否则我不会为我的行为负责!”
德拉科明智地按照她的吩咐做了,脱掉了他的外袍和鞋子,然后爬上了床,紧挨着那个静止的身影。
“现在怎么办?”他问道。
“我要施展连接咒语。这样你们两个就可以在他怀孕的剩余时间里根据需要在你们之间来回传递魔力。然而,这种行为需要身体接触。”她开始按照精确的模式挥动魔杖。“躺下,一只手放在他的肚子上,那是现在最需要魔力的地方。”
德拉科把手放在哈利的肚子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他吓了一跳,看向还在挥动魔杖,默默地念着咒语的潘西。他回头看向那个凸起,德拉科轻轻推了推,又感觉到了动静。当一道光芒开始围绕着他和哈利时,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几秒钟后,他失去了知觉,手仍然放在哈利的肚子上,魔法开始在两个巫师之间来回跳动。
***
他们两个人花了超过二十四小时才恢复过来,这证明了哈利的魔力储备是多么的低,以及他需要从德拉科那里得到多少魔力。当他动了一下时,哈利能感觉到有手臂紧紧地抱着他,他靠在一个温暖的身体上,那具身体紧贴着他的背。“真舒服。”他想着,然后放松下来,又睡着了,享受着腹部的轻柔爱抚,这似乎在安抚了他的宝宝。
下一次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周围的环境,也意识到了和他一起躺在床上的另一个人肯定不是托利,肯定是个男性——如果他腰部的硬物是真的家伙的话。他扭头一看,看到了一头金发,毫无疑问,那头金发只可能属于德拉科 · 马尔福。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试图挣脱抱住他的手臂。
“如果你再不安静下来停止动作,我不管你是不是怀孕了,我发誓我会把你变成傻瓜的,波特。”德拉科咆哮道,然后他的眼睛猛地睁开,直视着哈利的眼睛。“波特?”他放开了哈利,好像他着火了一样后退。“操你波特!”他叫道,伸手揉着他的头发。
哈利紧张地咬着嘴唇,看着德拉科,好像他是一头随时会扑过来的狮子。“那么——多少,”他张口道,停下来深吸一口气后继续,“你知道多少了?”他小声问道。
“我对什么知道多少?”德拉科扬起眉毛说。他是如何躺在床上顶着在睡梦中变得乱糟糟的头发时让挑眉成为如此令人生畏的挑战的,这对哈利来说是个谜。“关于你是谁这件事我知道了多少?关于你去哪儿了?关于你做了什么?”他问道,拒绝与哈利进行眼神交流,“关于你对魔法世界施放的那个小咒语我知道多少?或者我怎么知道你在七月回来时在知道我是谁的情况下和我在一起?还是你问我对你现在怀的孩子了解多少?”当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时,他把手放在哈利的肚子上,哈利感觉到婴儿踢了踢他触碰的地方。
低头看着德拉科抚摸他的地方,他咽了咽口水,“嗯,我想是全部吧。。”
“我知道的够多了,”回答来了。“我知道的可能比你想的还要多,也比我想的要少。但我想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坐了起来。“尽管我很想骂你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人,但现在不是时候。你差点死了,我们的孩子差点死了。”他从床上爬下来,“所以在我们深入探讨我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关系的奇迹之前,我想让治疗师先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哈利困惑地点点头,他似乎对这一切,怀孕、谎言、对他的记忆做的手脚都接受了。哈利原以为他会像炸弹一样爆炸,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令人困惑。他看到德拉科伸手去开门,大声喊道。
“你怎么记得的?谁告诉你的?”
德拉科转身看着他,“没有人告诉我,波特。”当他收到询问的目光时,他脸上露出笑容来。“梅林知道我们在最后的时间里分享了我们的魔法有多久。这样的关系比大多数婚姻更亲密,它剥夺了任何秘密,任何可能阻碍联系的东西。所以没有人告诉我,波特,没人把你所有的秘密都告诉我也没人背叛你,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的话。魔法转移只是突破了一些壁垒和咒语而已。我敢肯定,只要你下定决心,你就能了解一些你以前不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
“就像从我们五年级开始你就想和我上床一样?”哈利脱口而出,然后一只手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是从哪里来的信息?
德拉科发出奇怪的声音,然后清了清嗓子。“咳咳,是的,如果你能保守这些秘密,我将不胜感激。”哈利尽量不去嘲笑德拉科的脸变红的样子。“而作为回报,我不会告诉你的朋友们,你到底是怎么死在最后一战的。”他回过神来,显然对哈利的反应感到恼火。
哈利坐直了身子。“没有人需要知道这些。”他慢慢地说。“我想我们都同意对彼此的新理解保持沉默。”他再次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为了所有相关人员的利益。”
德拉科跟着他的动作慢慢地点点头,然后打开门去找治疗师。
2006 年 4 月
哈利已经出院大约两个月了,他快疯了。似乎他意外的魔力流失导致每个人都决定在他面前扮演母鸡的角色。如果莫莉或者赫敏都没有时间来照顾他,那就是纳西莎来。纳西莎非常高兴能有个孙子。纳西莎显然也一直记得哈利,这也是她为什么如此激烈地鼓励德拉科去圣芒戈的原因。“我没有被邀请参加庆祝活动,你应该能明白。而且德拉科非常担心我看到或者听到关于卢修斯或他自己的坏消息,以至于早年他不让我接触报纸和电台。”
罗恩和托利似乎达成了一项协议,将潘西告诉他们的一切都视为法律。如果她说哈利不应该这样做,或者应该尽量避免那样做,你可以肯定那两个人会紧紧盯着哈利的脖子,阻止他想要违背潘西的建议的行为。令人窒息。他只是想要一个喘口气的机会,一个逃跑的机会,也许还有探索的机会。他已经回到格里莫广场几个月了,但仍然没有去过对角巷,他真的需要去一趟古灵阁。
“你为什么需要去那里?我的意思是你已经怀孕八个半月了。” 德拉科问道。德拉科奇怪地成为了哈利保持理智的唯一生命线。“你需要做什么猫头鹰做不到的事情?”
“我想整理一个新帐户,”他回答说。德拉科挑了挑眉毛。“为了宝宝。一个信托基金什么的,这样等到宝宝长到十七岁的时候,我就已经给它存下一笔钱了。”
德拉科哼了一声。“这主意其实还挺不错。”他从一直躺着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来吧,那我陪你去。”哈利震惊地看着他。“嗯,这也是我的儿子,等我们到那里时,我可以将他登记为我的继承人。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得不到他应得的。”
自从到医院以来,德拉科一直把婴儿称为他。每当哈利提出可能是个女孩的时候,他就会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每个马尔福的第一个孩子都是男性,波特,这是我们祖先遗传魔法的一部分。”
德拉科来到医院后气氛变得奇怪起来。当每个人都确信哈利和孩子都没事,当赫敏和罗恩得到了哈利和德拉科偶然相遇的那个晚上的故事版本(正确又不夸张,谢天谢地,托利)后,大家都离开了,留下他们独处,他们就开始交谈。一直谈到深夜,直到他们几乎睁不开眼睛。
潘西施放的让他们分享魔力的咒语很强大,这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历史,德拉科身上的记忆魔法,他们之间无法还清的救命之恩,都发生了变化。它并没有将他们永久地联系在一起,但它创造了一种强大的暂时联系,以某种方式滋养了他们之间的记忆,给予了他们一生的故事新的理解。
他们谈论了过去,学校,战争,哈利的离开,德拉科做了什么,他们的一夜情,(最后一个不是很尴尬)。“我们是成年人,波特。我们可以谈论我给了你一个生命的事实而不会尴尬。”而当哈利抗议说这没什么特别的时候,德拉科只是得意地笑着说,“如果你一直这么告诉自己,也许有一天你会相信它吧。”
他们谈到了现在,婴儿,哈利的魔力是如何被榨干的,他们需要做些什么来确保这种事情不会再次发生。“我认为你需要靠近我让我保持充能,”哈利说,“我相信潘西能够给我们更多的信息。”而德拉科说他会做任何需要他做的事,哈利不必担心,因为不会有人伤害他或他的儿子,即使哈利愚蠢到认为那是个女儿。
他们谈到了未来,哈利计划如何抚养孩子,德拉科决定如何参与其中,以及如果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哈利认为他可以解除他在魔法世界施展的咒语的话。“我不是说你应该或不应该波特,我只是想说,如果你这样做最好控制住局面。”公平地说,哈利不能不同意他,他只是不确定自己是否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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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古灵阁很简单。他们使用飞路网到达破釜酒吧,然后从那里直接走到银行,哈利有些步履蹒跚。一进去,马尔福就找了一个名叫厄格纳克的妖精,这个妖精显然已经和他的家族打了好几年的交道了。介绍完毕后,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哈利从未见过的私人房间,开始谈正事。
“等一下,你要让他成为马尔福家唯一的继承人?”哈利问道:“但如果你以后结婚生子了呢?你肯定希望他们继承马尔福的遗产吧?”
德拉科假笑这说,“首先,波特,如果你没有注意到的话,我会很震惊的,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我找到一个强大到足以维持完整妊娠的巫师的可能性很小。阿斯托里亚或者潘茜肯定解释过你怀孕的情况有多罕见吧,即使在魔法世界也是如此。”哈利困惑的表情告诉了德拉科他所需要知道的答案,“其次,如果我还会有其他的孩子,我到时候可以安排。但现在我的首要任务是抚养我们的孩子,让他成为我的合法继承人。”
“如果你们已经说完了,”乌尔格纳克插话道,“我想确认一下你所希望的细节。”两人点了点头,让他继续说:“你希望给你未出生的孩子一个信托金库,直到十七岁生日,或者父母双亡才能打开。金库将配备双方金库商定数量的黄金。”两人又点了点头。“你们还想让未出生的孩子成为马尔福家族、波特家族和布莱克家族的唯一继承人?”更多的点头。“我认为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你希望这件事尽可能迅速、悄无声息地完成,不会引起太大的麻烦或注意。”
“当然,你在这件事上的所有帮助都会得到丰厚的回报。”德拉科向妖精保证。乌尔格纳克对他露齿一笑作为回应。
“我相信马尔福先生,我可以按照你和波特先生的意愿去做任何事。我只需要你签署几份表格来确认一切。”
就这样,二十分钟后,他们离开了古灵阁,漫步回到破釜酒吧回家。他们都很高兴他们已经取得了一些重要的成就,而且妖精们会在公众面前为他们保密到最大限度。
第二天早上,当德拉科冲过飞路网,拿着一份《预言家日报》跑到厨房时,哈利意识到他们犯了一个大错误。他们忽略了在街上看到他们的所有人,忽略了他们对马尔福家的家主和他那明显怀孕的奇怪男性同伴的兴趣。
“丽塔·该死的·斯基特!”哈利啐了一口,“你会认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会仍然是盯着我要给我找麻烦,但不!即使她不知道我是谁,她也能让我的生活变得更加麻烦。”
“至少这一次你只是她的副标题,''小马尔福英俊的伴侣’。”德拉科读道,显然是想找到一线希望,“她不知道你的名字,这是好事。也许我们能挺过去,对吗?”
“如果她就这么放着不挖,我会很惊讶的。”哈利干巴巴地说。“我仍在决定谁对这一切负有更大的责任。托利在我生日那天把我拖出去,并认为我们加入你的团队过夜是个好主意,或者你——”
“在你尖叫着让我更加用力和更快的时候,搞了你六次操着你直到星期天来临?”德拉科假笑。
“我本来想说把我肚子搞大。”哈利咕哝道。
“对,确实如此,但我更准确地描述了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你确定吗?”托利在门口问道。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哈利一点都不喜欢的危险神色,“因为我可以发誓哈利告诉我他那天晚上大部分时间都在骑在你身上,而你基本上语无伦次。”
“哦,梅林,那是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画面。”罗恩在托利身后呻吟着说。当新来的人进入房间时,哈利和德拉科都脸红了。“赫敏让我过来看看你,看看你是否看过报纸并且没事。”
“我很好,伙计,”哈利告诉他。“我们只是需要更加小心,确保斯基特得不到更多的信息。”
2006 年 5 月
“这孩子昨天就该生了,怎么还没到时间?”哈利抱怨道。“这都是你的错,马尔福。”
“是的,当然,因为在我们两个之中,我总是那个不守时的人。”他慢吞吞地说,继续翻着手中的书。几周前他搬进了格里莫广场,只是为了确保哈利临产时他能有空。但到目前为止婴儿还没有生。“潘西说这很正常。婴儿准备好后会自己出来,所以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我只是厌倦了感觉上和看起来像一条死了的鲸鱼一样!”
德拉科明智地选择不对哈利的体型发表评论,而是提出要给他做足部按摩。他的母亲告诉他,怀孕时给爱人做足部按摩是梅林送给他的礼物,也是他作为另一个父亲的责任。无论如何,至少这能让哈利闭嘴不再抱怨。
哈利正高兴地呻吟着时,敲门声响起,有人清了清嗓子。
“现在进来安全吗?”赫敏问道。
“什么?”哈利茫然地问,“当然。”
赫敏一脸担忧地走进来,把一份看起来像是《预言家晚报》的东西放在胸前。“现在我不想让你吓坏,但我认为我们有麻烦了。”
她把报纸摊开放在咖啡桌上,让哈利和德拉科看。两天前他们一起离开医院的照片直视着他们,上面印着标题“马尔福的神秘男友是谁?”
“哦该死!”当哈利拿起报纸读那篇文章时,德拉科大叫起来。
马尔福的神秘男友是谁?
明天我们将庆祝八年的和平纪念日,八年的巫师世界统一日。神秘人死去已经八年了。在庆祝活动的前夕,本报记者揭开了另一个谜团的答案。著名的改过自新的食死徒德拉科·卢修斯·马尔福,现任马尔福家族的家主和声名狼藉的单身汉,于 4 月 19 日被人看到与一位英俊且明显怀孕的男性同伴一起离开古灵阁。从那时起,魔法世界一直在寻找答案。这个人是谁?他是从哪里来的?孩子是马尔福先生的吗?请继续阅读下面这些问题的答案,这些问题在过去的几周里一直在英国的客厅里被讨论。
圣芒戈的一位消息人士向本报记者证实,马尔福先生在过去几个月里曾经多次到访医院,甚至有一次在一位“亲密的私人朋友”因严重的魔力流失入院时过夜。
“魔力流失通常与男性怀孕有关,”他告诉我。“最常见也是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就是将孩子的另一位父母的魔力分享给怀孕者,以稳定他们的魔力水平。”
他还证实,负责照顾这位“亲密的私人朋友”的治疗师正是潘西·帕金森。
“帕金森是圣芒戈最好的产科医生之一,”他告诉我。“但除此之外,她还是马尔福最好的朋友,在去霍格沃茨之前就是了。如果他要把爱人和未出生的孩子托付给任何人,那一定会是她。”消息人士接着说,马尔福家族的家主是同性恋一直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因此,有了这些知识,就不难确认这个神秘的陌生人正怀着马尔福财产的下一个继承人。
但他到底是谁?
经过大量调查,预言家日报可以揭示他的秘密身份。
他曾经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长,他在霍格沃茨的考试记录显示他在 OWL 考试中取得了平均成绩,他没有获得任何 NEWT 成绩,他可能和他的许多同龄人一样,为了避免卷入巫师战争,离开了学校,很可能离开了这个国家。
马尔福神秘男友的名字?——哈利·詹姆·波特。
(翻到第 8 页和第 9 页,可以查看波特家谱和哈利波特所在的位置,以及独家查看 OWL 成绩和他的魁地奇历史)。
“好吧,我想还有更糟的,”德拉科慢慢地说,“我的意思是,如果她能得到的只是一般的霍格沃茨细节和公开的家谱记录,你显然在记忆魔咒方面做得很好。”
“这就是她今天所知道的关于我的所有信息。”哈利低声说,把头埋在他的手中。“但是当她和其他读过这篇文章的人醒来时,他们会记起一切。那恶魔把我的全名印出来给公之于众了。”
“我知道这很糟糕,哈利,但希望我们能控制住它,处理好这个事故。”赫敏说,尽管她看起来自己也怀疑自己的话的可能性。“我们需要做的是把每个人都召集起来,做一些危机公关。”
“你需要和金斯莱谈谈并向他解释一切。他是魔法部部长,他和哈利有交情,所以他应该会帮忙。”德拉科说。
“直到明天他才会记得我。如果你现在告诉他,他只会认为你疯了。”哈利仍然把头埋在手里。
“如果我用睡眠咒打中他,然后五分钟后把他叫醒呢?时间够吗?”赫敏建议。“这样他几乎可以立即知道并提供帮助。”
哈利缓缓点头,“理论上应该可行。我会自己做,但我认为我现在不应该去任何地方。”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伸手摸了摸。
“不,绝对不行。”德拉科表示赞同。“我们的儿子随时可能出生,我可不想你在分娩的时候被秃鹰包围。”
“没关系,我可以去找金斯莱,当他完全了解情况后,他可以指示其他人,这可能值得我们去做。”赫敏站了起来,她的姿势表明她已经准备好采取行动了。“和卢娜谈谈也是可以试试的,她现在经营着唱唱反调,当我们需要给你一个诚实的声音时,她会很有用的,哈利。现在你们两个留在这里,专心为新生命的到来做准备。”她给了他们俩一个微笑,然后离开了。
哈利叹了口气,“该死的斯基特毁了一切,不是吗?”
***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赫敏派了一只猫头鹰说,金斯莱已经知道了有关情况的汇报,尽管他对哈利很生气,想让他解释一下,但他还是会帮忙的。在他的要求下,已经通知了其他一些部门官员,并让他们参与进来。一个实际上是战争委员会的组织已经成立,以应对哈利的大众记忆魔咒不可避免的解除。卢娜也被告知了,但据赫敏说,她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在被告知一切后她只是说她已经准备好在下一期《唱唱反调》中发表关于哈利的文章,不用担心。
奇怪的是,关于卢娜的消息让哈利平静了下来,他整个晚上都在为所有的事而烦恼。这对他来说真的不好,所有的紧张和压力导致他的肌肉抽筋和痉挛,这是痛苦的。
现在他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试图减轻疼痛。见鬼,如果他不知道的话,他会以为自己在分娩——
“德拉科!”哈利喊道,他怎么会这么愚蠢而没有意识到。“德拉科!”
半睡半醒的德拉科从门里掉了下来,“怎么了?你还好吗?”他要求伸手去找哈利。
“我要生了,”当另一波疼痛袭来时,哈利喘着气说,“我他妈的要生了。”
“Fuck,”德拉科看起来快要晕倒了。“好吧,让我们带你去圣芒戈。不用担心你的东西 ,托利以后会拿来。”他开始扶哈利站起来,“会没事的,完全没事的。”哈利不确定他是在对他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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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一个漫长而紧张的夜晚。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德拉科低头看着哈利怀里的包裹时想。5月2日凌晨四点之后的某个时间,哈利终于生下了一个孩子,并把德拉科确信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孩带到了这个世界上。他很小,很漂亮,很健康,而且让哈利很沮丧的是,他有一头马尔福的金发。
“好吧,如果你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他的父亲,他的头发就能证明了。”哈利抱怨道,但他还是充满爱意地凝视着他刚出生的儿子的头发,温柔地抚摸着他,这让他的抱怨显得削弱了不少。“希望你不要也继承了你爸爸的自我,嘿,小家伙。”他开玩笑般低语。
“他太不可思议了,”德拉科如痴如醉地说。“你给他起名字了吗?”
“我——我,”他停顿了一下。“不是真的没起。我想了很多名字,但没有一个真正能让我下定决心。”他抬头看着德拉科,“你有什么建议吗?”
“一些,但如果你有偏好当然会优先考虑你的想法。”
“来,坐下。”哈利拖着脚在床上腾出空间。“抱着你的儿子,告诉我你为他想到的所有奇妙的名字。”
于是德拉科第一次坐下来抱住了他的儿子,疲倦的哈利向他伸出手,他们交换了关于名字的想法。他们低声交谈,直到哈利疲惫地打起鼾来,终于睡了过去。德拉科微笑着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让他的儿子躺在治疗师留下的小床上。安顿好一切之后,他只是站在那里惊奇地盯着他,试图理解他是如何帮助他创造了如此宝贵的东西。
他爬回床上,躺下,拉着哈利靠在他身上。“谢谢你。”他轻声说,轻轻地吻了一下熟睡中的哈利的额头,然后和他一起入睡。
当这对新父母入睡时,巫师们醒来了,七年来第一次想起哈利·波特是谁。
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