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e and Shooting Star/烽火与流星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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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e and Shooting Star/烽火与流星
Summary
cp还是多卡斯·梅多斯×小天狼星·布莱克,雷古勒斯·布莱克×罗伊娜 博朗如果多卡斯·梅多斯没有死,雷古勒斯·布莱克存活,他们在巫师战争中将起到什么样的作用那些曾经像流星一样短暂划过的人物,如果未曾在烽火中陨落,又将带来怎么样灼烫照人的光芒。第一次用双主角的方式来讲故事,希望喜欢。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从战场上没拿到的东西,就由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从晚宴和茶室的谈判桌上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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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中骨

“怎么了”,伊丽莎白·扎比尼的红唇松松得叼着纸烟,“很意外吗?”雷古勒斯盯着她唇边那一颗轻佻的小痣出神,但很快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是失礼的,他很快的转过了目光,但还扶着那根手杖。“女人抽烟不常见。”她开始笑,“然而总得让人把注意力转到她的嘴唇、手指和侧影上来。”

“我并不擅长调情。”雷古勒斯这么回答她,“但凭借您的美貌恐怕不需要这样的小技巧来吸引人的注意。”这是假的,美貌的价值就在于注意力。

“美貌的价值就在于注意力。”她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很轻松的往空中吐了一口烟,“用得是流液草根,效果非常像,烟草的坏处和好处都没有。”

“所以您为什么需要我的注意。”雷古勒斯把重心压在手杖上,“既然不是因为需要,或者无聊。”大部分人染上这些东西都是因为无聊,生活的意义似乎遥不可及,又或者想加入那个,敢于违背师长禁令,看起来很酷的小团体——在成瘾以后才逐渐变成了单纯生理上的需要。

“汤姆里德尔年轻的时候很美。”扎比尼夫人这么回答他,窗外在下雨,以至于正午白昼看起来也像是黄昏,“我见过他的照片。”

“汤姆?”雷古勒斯觉得自己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好像是从沃尔布佳口中,而他不敢确定。

“你们现在应该叫他‘飞跃死亡’或者‘黑暗公爵’了。”扎比尼夫人微笑着,粉白的面孔带着绒毛,看起来像是新摘下来的桃子,被笼罩在烟雾里——房间里的镀金木椅蒙着半旧的墨绿色卷草纹织锦缎,但是垂落的天鹅绒窗帘又是暗红色的,像凝结的血,“又或者‘我的主人’?”雨水从极高的玻璃落地窗上爬下来。老房子层高都很高,更何况是扎比尼府这种拥有悠久历史的地方,扎比尼是个葡萄牙语姓氏,他们家从18世纪携带着大量的黄金从巴西来到英格兰定居。

现在雷古勒斯应该站起来走开,以免失态,但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个,他被钉在凳子上。

“我的上一任丈夫在霍格沃茨比他低了五年。”伊丽莎白微笑着,雷古勒斯看见她耳边大颗海水珍珠耳环在弥漫的蓝色烟雾中一点莹润的光,“和我谈起过他的特殊贡献奖、级长、学生会主席,优秀品德奖章。”

“听起来不坏。”雷古勒斯感觉自己的声音不是自己的了。

“我其实挺好奇伏地魔怎么会这么吸引人。”扎比尼夫人站起来,去看窗外,她的衣服总是各种各样,垂软的绉纱类,但是收着腰,显出像一尊花瓶那样的线条,“后来我就不好奇了,吸引人的人只要负责吸引人就好了——”

“克里斯马(Charismatic authority)”雷古勒斯觉得自己逐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超凡的个人特质、神奇的洞见或成就,并吸引跟随者尽忠和服从。”多卡斯告诉他的,他在罗伊娜家养伤的时候看了一些麻瓜书,但是从来不知道书上的知识可以这么用。‘我是不会死的’,本身就是一种,不可被挑战的信念,也是伏地魔所有区别于其它巫师的地方,也是他感召力的来源。

他突然意识到,那些混血、狼人和懦弱的追随者是怎么看待这位黑魔王的了,他曾经也被这样感染过。

“我们都很清楚的知道他们为什么送你到这里来,对吧。”扎比尼夫人在身边用乳黄色玻璃铸成的仙女装饰烟灰缸上磕掉手里流液草根烟的灰,她用红蔻丹染指甲,但是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半透明的水红色,修成尖尖的杏仁形。外面在下雨,像是有一千只虫子在啃噬桑叶,又像是抖动一张长的超出想象的纸张。

“一种介于外交使节、间谍和抵押品的东西。”雷古勒斯有点想笑,“挺好的。”他觉得能学到东西,至少目前,他知道的还不够多。

“克劳奇决定放开对傲罗的三大不可饶恕咒禁令。”伊丽莎白把手里的烟在海浪形的烟灰缸里摁灭了。

“所以这场战争的本质要显露出来了吗。”雷古勒斯这么回答,“不是正义与邪恶,白魔法和黑魔法,只是因为不满情绪的积累。”

“恐怕你不能否认汤姆的个人野心。”伊丽莎白 扎比尼夫人扶着椅子,“他只能给我们的世界带来动荡——当然纯血家族们看起来在这样的动荡中能够得到好处,但是。”

“也承担了更大的风险。”这是雷古勒斯相信的一点,可能不是每一个纯血家族都会警告孩子们行动中的风险,但是他们从来都知道应该为自己的一举一动负责,这也是他看不起那些混血、麻瓜出身的原因——他们都惯于撒谎,推卸责任。

“巫师世界最宝贵的东西从来都是人。”扎比尼夫人看着他,红唇里缓缓吐出淡蓝色的烟雾,“我们这些人不高兴的原因其实是这个。”她的眼睛比烟还要蓝,“汤姆 里德尔,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

雷古勒斯想到罗伊娜金绿色的眼睛,她从来都是宽和的,而少有这样的冷酷。

“你见过博格特吗?”扎比尼夫人往前走了一步,飘飘拂拂的,珠灰色的绉纱裙子,带着垂落的褶皱,“你害怕的是什么。”

雷古勒斯的喉头发紧,他上过三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又或者只用回忆起在黑湖边饮下水盆里魔药带来的体验,从喉咙到胃的灼烧感,“失望。”亲近之人的失望,不再被关注,永远被忽视。

“你看,你不能够准确的表达自己了。”淡蓝色的眼珠子,像北极的冰,扎比尼夫人微笑着,一种审慎的眼神,雷古勒斯低头,看见她淡绿色的缎子鞋尖从珠灰色绉纱长袍的裙摆下露出来,“其实你长得不比你兄长差。”

“但我并不是讨女人喜欢的那一类。”雷古勒斯回答她,“你相信巧合吗?”

“什么样的巧合。”伊丽莎白 扎比尼绕过了他,飘飘拂拂的长袍和装饰性的绉纱围巾可能拂过了他的身体,似触非触的一次接触,她去柜子上开烟盒了。

“很多事的发生,只是巧合。”雷古勒斯觉得自己可能也紧张的想燃根烟,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他可能想现在出去骑一圈扫帚,先绕房子飞两圈,然后练习十次八次,看看有没有可能做成朗斯基假动作,“大部分猜测的草灰蛇线处心积虑,其实都是误会。”

“然而误会总是有积累的原因的。”烟盒合拢,木盒子和盖相触的一声清脆脆响,伊丽莎白回来了,“盒子空了。”她打了个响指,小精灵突然出现送上了黄澄澄的枇杷,又在一声爆响之后消失,她捧着那个贝壳形的玻璃缸,笑得很甜,“我们之前说到了哪里了?”

“合格的统治者。”雷古勒斯拿了一个枇杷坐下,“恐惧是统治的一种方式。伏地魔也并不只有‘不会死亡’这一不可挑战的超人特征。”

“统治是一门分配的艺术。“伊丽莎白扎比尼夫人眯了眯眼睛,“汤姆从来没有可以分配的东西。”她在表示自己的轻蔑,“然而他在破坏上却有着让人不可小觑的天赋。”

“伏地魔可能不够聪明。”雷古勒斯这么回答他,“又或者只是掌握了让人恐惧的艺术,但是卢修斯马尔福并不是笨蛋。”不然他为什么会成为布莱克家的联姻对象呢,在财富和血统上马尔福并非不可取代。

“阿布拉克萨斯死得不是时候。”扎比尼夫人把枇杷的皮剥成倒垂的莲花形,“他甚至还没有成年,也没有近亲,更没有成长起来的朋友。”

只有一个心思不在他身上的,口头未婚妻,雷古勒斯心底里默默补充,安多米达和卢修斯的订婚本身就和黑魔王的崛起密不可分。他那个时候还小,现在能看出来一些了,“马尔福的财富还是可观的。”胜在稳定,和莱斯特兰奇的空架子可不一样,马尔福家的现金流和财务绝对堪称状况良好。

“是不是没有人教过你巫师的钱是哪里来的?”伊丽莎白 扎比尼看起来几乎要笑到前仰后合。

而雷古勒斯觉得自己在她的目光下简直羞赧,“继承?妖精的管理,魔药期货市场的投机,土地的出产。”

“是啊,土地的出产。”扎比尼夫人看着他,“连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都能轻轻松种出小山那样的南瓜,丰产魔药和天气魔法都会出现在OWLs考试中,普通的食物对于巫师来说可不是麻瓜那样可以贸易的大宗商品——根本没有任何用于交换的价值。”她在拿桌上的亚麻手巾拭手,在吃枇杷之前她抹掉了自己的口红,现在的嘴唇呈现出健康的浅淡血色。

“然而巫师世界的黄金产量变化并没有那么大。”雷古勒斯觉得世界被遮蔽的一角在自己面前打开。

“人人都需要魔药,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制作魔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买得起魔药材料。”扎比尼夫人用水红色的指甲轻轻划过桌面的墨绿色天鹅绒布料,留下一道笔直纤细的痕迹,“这就是纯血家族,特别是斯莱特林的纯血家族们富裕的原因,他们的财富都来自于此——人才、配方、原料。”她轻轻敲打着那块布,尖尖的杏仁型指甲。

“那恐怕波特应该去斯莱特林。”雷古勒斯开了个玩笑,他皱眉思索着,“但是恐怕,原料还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吧,虽然人工养殖能够完成一部分工作,但是大部分的原料还是要依靠狩猎和采集。”

“运输也需要渠道。”扎比尼夫人提醒他,”大部分的税在海关征收,这是魔法部能发得出薪水的重要来源。”

“所以伏地魔下一步会去动那里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纯血家族们,除了那些继承而来的权威之外——权力的来源。”窗外传来隐隐的雷声,伊丽莎白扎比尼夫人站起来,她穿着珠灰色的长袍行走在团花波斯地毯上,围巾和喇叭形打开的袖子在身后漂浮,像是行走在水上,“布雷斯哭了,我去看看他。”红棕色的橡木大门在她的背后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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