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的冬天很少下雪。
从ktv出来，空中竟然飘起了雪。风吹过发丝，太阳穴隐隐作痛，你伸出手来，想接住一片雪花。
凉花推开ktv的门，她看着你的背影，愣神了两秒，看到你伸出手，才发现下雪了，你头顶已经散落着一些雪花。
手机振动起来，你刚把手伸进口袋，凉花就把围巾摘下来扔在了你头上，她抓住你的手。“没戴手套吗？”
你有些讶异，她的举动太过亲密，自然到你忽略掉这个动作本不该发生。
“我没想到这么冷……”
凉花摘下来一只手套。
“分你一只。”她把手套套在你手上，又整理了下你头上的围巾。“帽子也不戴，会头疼的……”
“我没想到会下雪……”你观察着凉花的表情，对她眼神中的关切感到别扭。
“天这么冷，和我再去喝一杯吧。”凉花露出一个微笑，捏了捏你的手心。
ktv的门被打开，几个高中同学喧闹着走了出来，你紧张地把自己的手抽走。
“怎么说！凉花！大明星，和我们续摊吧…”一个男生叫喊着。
“下雪了，太冷了我不去啦…”
“你呢？”
你愣了一下“我也得回去了，我妈在等我……”
他感到无趣，摆摆手和大家商量着要去哪儿。凉花拉起你没戴手套的那只手，往另一个方向走远了。
“我妈在等我…”凉花重复着你的话，笑了起来…“竟然说我妈在…”
“我没撒谎！”你有些生气，却还是加快脚步跟上她的步伐。
“你不都开始工作了吗？”
“工作了就不能陪妈妈？”
“和妈妈说你和我在一起就没事了。”凉花爽朗地笑起来。
地上已经有了些积雪，凉花走的有些快，一个不小心你就打了滑，跪摔在地上。
她赶紧扶起你，抓着你的胳膊。“摔到哪里？疼吗？”
“膝盖……”
“很疼吗？”
“没摔很重…”
凉花的脸凑太近了，你往后退了些身子。
“好吧…我们快到了……”
凉花抱着你的胳膊支撑着你“你现在还头痛吗？”
“好些了…”
“药一直吃着吗？”
“症状轻点就停了。”
你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凉花带你走到了你们之前常去的烧鸟店。
和凉花谈恋爱那时候还不能喝酒。后来和其他朋友来这几个喝到了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凉花和你从高二开始恋爱了有四年，你读了大学，她出去表演。后来争吵越来越多，凉花是在电话里分手的，她听起来很冷静，像是把一切都想通了。
生活轨迹已经大不相同，即使有那么多没说出口的话，你们也没有再回头。你在东京找到了工作，有次过年的时候听到了她回家的消息，你无动于衷。去年在家里吃团圆饭，她出现在了电视上。
虽然回忆几句话就可以说完，但故事在更早的时候更像一出偶像剧。凉花是校园里话题度很高的女生，传出来她和校园榜上那个书呆子谈了恋爱，你们很快就成为了一对小有名气的情侣。现在去问高中里的同学，多少都知道你们疯狂的事迹，甚至凉花的姐姐都知晓一二。
清酒端了上来，打断了你的思绪。凉花倒酒，举起酒杯示意你干杯。
“那个时候老吵着要在这里喝酒，终于喝到了。”凉花满足地说。
“我已经在这里喝过了…”
“诶？？”
你觉得她的表情有些夸张。
“和其他人吗？”
“对啊，我经常回家的。”你拿起手机回消息。
凉花翻了个白眼，拿起烤串吃起来。
“你经常来我们的高中聚会吗？”
“我每年都来。”
“你不怕碰到我？”
“你那么忙，不会来的。”
“我这不是来了吗？”
“五年来第一次。”
“毕业那次我也在。”
“记不清了。”
你记得清楚得很，你抱着凉花的腰要求她爱你一辈子，她搂着你说她一定会。
“大家感觉都变了，又感觉没变。 ”
“你倒是变了。”手机振动起来，你看了一眼，干脆调成了静音，扣在桌子上。
“你也变了。”凉花的笑容僵了一下，又喝下一杯酒。“不过班上有很多人你不是不喜欢吗？不想见就别去啊。”
班上确实有不少你讨厌的人，他们最爱讨论凉花，虽然好的坏的凉花都没在意过。
和凉花恋爱之后，你突然变成了话题中心，受到很多莫名其妙的恶意。在他人口中，你被塑造成一个对待朋友和爱人都不真诚的负面形象，他们实在无处下手，只能编造一些最方便的谎言。
凉花是那个会及时出现的主角，她那样坚定地站在你身边，流言蜚语从未真正伤害过你。
黄昏的天台上，凉花靠在高高的栅栏上喝汽水，风吹过来，发丝的舞动衬着她动人的面庞。
“你相信他们说的吗？”你趴在栅栏上，侧脸问她。
“我不相信。”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怎么办。”
凉花把汽水的罐头扔在地上，踩在脚下，转过脸看你。
“那我也喜欢你。”
夕阳从她背后照过来，你看不清她的脸，像某种上帝。
诋毁我吧，只要我拥有她，恨我也没关系。
其实你不是每年都去聚会，是和凉花分手后你才开始去的。
你看着凉花，她正舔舐着嘴唇，她素净的脸变得成熟不再圆润，除了那双眼睛，找不出过去的影子。
“美国那边怎么样？”
“什么？”凉花觉得你的话有点没头脑。
“你不是老说要去美国表演，征服全世界吗？”
“哦……美国……”凉花思考了一下“那里的观众都挺热情的……”
可能美国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你安慰自己。
分手的时候凉花在美国。
和凉花分手以后，你很快就投入到了下一段感情。
你在这段感情里努力纠正着自己在上段感情可能会犯的错误，然而也以失败告终。
想到这里，你内心开始慌乱，旧日的无力感攀上心头，突然想要离开了。
“你和那个女生分手了吗？”金泽凉花不偏不倚地提起了最危险的话题。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把照片都删了啊。”
“你看我的社媒？”
“对啊，我看。”
你喝了口酒掩饰自己复杂的思绪。
“你呢，你谈恋爱了没。”
“不算谈吧…”
“什么意思？”你好奇地笑起来。
“就是没有谈恋爱。”凉花一脸淡然。
“你别回避话题。”
“哎呀，就是相处了一下…”
凉花露出微妙的笑容，她喝得有点多了，真的滔滔不绝讲起她经历过的女人，从日本的女人到美国的女人。
“美国的那间别墅，特别大…”红晕已经爬上凉花的脸。
“外面还有一个大泳池，阳光照在上面…”凉花的手指抬起来，仿佛那个泳池就在她的眼前。
“我就在那个泳池前面哭了一会儿，我没有哭太久，因为我还要出镜…”
凉花的笑容慢慢僵住了。
“回到日本很久以后，我不忙了，想见你……我才反应过来我们分手了。”她又笑起来，抿了抿嘴。
太阳穴突然泛起一阵绞痛，可能是酒精使然才让她吐露了真心，可你没办法原谅这些话，她不是完全不在乎你了吗。压抑住想直接质问她的冲动，你让情绪在胸中翻涌着，眼睛比她先湿润了。
“我听说你哭得昏天暗地，还听说你不想活了？”
你勉强笑了下“我没有，你听谁说的…”
“那些人可喜欢找事了，什么都跟我说。”
你确实哭得很惨，好像头痛永远不会停止，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发蒙。
高三是你神经性头痛最厉害的时候，你在无解的阵痛中挣扎着，凉花把你搂进怀里，安慰你说等毕业了就去东京的大医院给你看。
凉花兑现了承诺，耗时间的检查和繁琐的程序都是她在陪你。她会发消息提醒你吃药，即使后面忙起来，也要抽空陪你复查。
分手后，刺激的阵痛变成偶尔的隐痛，一直伴随着你。
你从未怀疑过凉花爱你，又相信着凉花总是准备着离开。所有的意气用事都是必然，没有谁需要开口挽回。
尴尬又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你们低着头，没有人说话。凉花又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红着脸看向你，像是准备说什么。
“打烊了哦！”
和凉花走出烧鸟店的时候雪已经下得很大了，路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四周只有雪花落地的声音。
冰冷的空气让你冷静下来，你深吸一口气，决定让自己轻松一些。
“要打车吗？”你转头看着凉花，她正抬头看着漫天的大雪。
“哪里打得到车，打到了说不定还没有走着快。”从凉花的红脸来看她并没有清醒多少。
“那我们走回去？”
“你想冻死我们吗？”凉花皱了皱眉头。她四处看了看，周围还有零星几家店铺在营业，爱情酒店的招牌在雾一般的大雪后面发出粉紫色的光芒。
她回头看着你的眼睛，雪花后她的眼神像是在犹豫什么。她突然拉起你的手，往酒店的方向走。
你睁大眼睛，风从前方吹过来，雪花打在脸上，心跳的节奏飙升。反应过来身体还是跟着她在走，你努力平息了下自己，拽了拽她的手。
凉花站定看着你，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耐烦。
“过夜而已啦。”
“不行。”
“你要睡在雪里吗？”
凉花看你又摇了摇头，放开你的手。“我对你没那种想法啦…”
你愣了下，看着她的眼睛，竟然真的在思考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走嘛…”凉花又拉起你的手，这次没有给你拒绝的余地。
为跟上她的脚步，疼痛的膝盖让你绊了一下，凉花又放慢速度，等着你慢慢走。
金泽凉花怎么做到这样若无其事的，你站在她身后，她正掏出身份证递给前台，比带女朋友来酒店的男生还要自然。
“先凑合一晚吧。”她冲你甩了甩手中的一张房卡，就向电梯走去。
气氛太诡异了，金泽凉花还在抖落衣服上的雪，你们身上散发着酒气，和一丝不合时宜的期待。
凉花刷了房卡走了进去，这是一间普通的房间，只不过被甜腻的粉紫色灯光笼罩着，她调高了空调温度，把外套挂在衣架上。
“进来啊。”她回头看到你还呆站在门口。
你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走进房间，尴尬地踱步到椅子前坐下。
凉花还在你面前走来走去，修身的毛衣衬得身体十分细长，不经意的曲线在目的性灯光的勾勒下变得更罪恶。你的心还在不依不饶地跳着，低头打开手机想转移注意力，却发现已经缺电关机了。
“有充电线吗？我手机关机了。”
凉花走到你面前，接过你的手机扔到了桌子上，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你。
“用我的给阿姨打电话吧。”
“我问下前台……”
你刚想站起来，凉花却双手按在椅子的扶手上，把你圈在了原地。你屏住了呼吸，身体也僵住了，她的体温夹杂着酒气若有若无地传来，你不敢看她已经布满欲望却又冰冷的眼睛。
“凉花…我…”
凉花用她冰凉的手指扶着你的脸，让你看她的眼睛。
看到她渴望的眼睛让你的情绪全部上涌，开口的瞬间你的眼睛开始发酸。
“其实老师给我介绍了东京一个男生……我准备和他订婚了。”
“我知道。”她不轻不重地回答。
“你知道？”
“我都知道…”凉花的脸暗了些，但读不出情绪。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两天回家的时候。”
你低眸，更不敢看她的眼睛了。
凉花突然露出笑容，她又抬着你的下巴把你的脸抬起来。
“你在乎他？”
你没办法回答，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慢慢地凑近，酒精在空气中发酵，连同她的眼神酝酿起情欲的网。
凉花吻了下来，你的身体颤抖着回应她。仿佛多年来再次品味到甘霖，你汲取着她嘴里每一丝甜蜜。同时，你感觉心如此的沉重，身体几乎无法呼吸。
凉花揽起你的腰，你借力慢慢站起来，她用力让你贴在她身上，你们站不稳向后倒在了床上。
你趴在凉花身上，短暂地和她分开得以呼吸，你不敢看她的眼睛，怕一瞬多余的思绪都会让你停下来。你借着欲望，几乎是一意孤行的，又吻上她。
凉花翻过身，跨坐在你身上。她脱掉你有着勋鹿图案的毛衣，两只冰凉的手丈量着你的曲线。白色的内衣也被灯光覆成粉色，她温柔地抚摸你，手绕到你背后解开你的内衣。她呼吸突然加重了，手托着你的乳房，慢慢地揉捏着。
你看着凉花喘着粗气，盯得你心虚又燥热。她三下五除二把毛衣拽了下来，解开自己的内衣，又解开裤子的扣子。没有给你欣赏她身体的时间，她又趴了下来。
凉花饥饿地啃咬你的乳房，吸吮你的乳头，快感来的太刺激，你身体猛地僵住，手按在她的背上，几秒后才发出一声喘息。
凉花不合时宜地趴在你身上笑了出声，她太莫名奇妙了，你想问她在笑什么，她又把手伸进你的裤子里，你喉咙又被噎住，说不出话。
凉花直起身，一边隔着湿透的内裤用手指拨弄你，一边带着坏笑看你的脸。
“你和他都不做的吗？”
你的表情有些尴尬，皱起了眉头。
凉花也不笑了，认真地问“你们没做过？”
“没有…”
“为什么……”
她一如既往地话多，你这么想着，觉得自己底裤都被她看光了，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他…能力上有问题…”
凉花愣了下，随及笑了起来，你看着她光着身子在上面大笑，有些无语。
“这不会就是你要和他结婚的理由吧…”她笑的要断气了还要问你。
“……反正是加分项…”你自己说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凉花一边笑一边从你身上下来，她躺在你旁边，用手摩挲着你的胳膊。
“你就这么忘不掉我吗？”她笑着，拉起了你的手。
“对。”
她的笑容变大了，但想到你要消极地用人生所有感情的可能去做利益交换，她慢慢收起了笑容。
她是在为你惋惜吗？你感觉头又开始发痛，难道她觉得你很可怜吗？
至少现在，你觉得自己很狼狈，你又想离开了，不知道自己在在干嘛。
凉花揽着你的腰，和你靠近了些。“你怪我吗……”她的额头快要贴到你的额头上，近到你看她的眼睛都有重影。你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凉花低眸看着你的嘴唇，她用力把你揽进怀里，再次吻住了你。
你感觉有些喘不过气，高中和她做爱的时候，还不是这样胸挤着胸抱在一起，但你太想她了，更用力地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激烈的接吻慢慢变成了啃咬，仿佛是要用嘴唇吻遍对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等到身体留下许多伤痕一般的印记，你们抓着对方的臀，喘息着褪去下半身的衣物。
屋子里已经很暖和了，你们的手脚也不再冰冷，复杂的情绪夹杂着欲望，在酒精的催化下，肌肤从未这样敏感。
凉花向下吻，从你的胸吻到你的小腹，她隔着内裤吻着你的三角区，吻到你的胯骨，咬着你的内裤边缘向下拉。
她吻着你的大腿内侧，掰开你的腿，吻住了你。
快感激得你颤抖着，凉花如此娴熟地挑弄着你，你的呼吸被快速攀升的快感积压在胸中，身体拱起来。
唇舌和汁液的声音传进耳朵，而你分不出精力感觉到羞耻，凉花两只手分开你的腿，没给你一点退缩的余地。
凉花继续耕耘着，你想不起上次被人口是什么时候了，和前女友吧…
“啊……”思绪很快就被打断，你抓住枕头，几乎要把枕头扯烂了。
金泽凉花比你想的要进步太多了，你抵不住她熟练的攻击，她比你自己还懂你想要什么，想要哪里。
金泽凉花开始攻击你的核，她用全身的力气顶着你，舌尖加快了频率。没功夫疑惑她怎么能灵活成这样，你的身体战栗着拱起来，迎接这巨大的浪潮。
金泽凉花从你的双腿间抬起头，发丝粘在她的脸和嘴唇上，她喘着粗气，眼神迷离地歪在床上，用手扒拉了下脸上的发丝。
你还没从余震中缓过神，躺在床上和她一起汲取着空气。
良久，你咽了下口水，爬到她的身上。凉花看着你高潮过后的眼睛，捧起你的脸。你俯下身去，吻住了她。
你慢慢吻到她的耳垂，舔舐着她的耳朵，又向下吻着她的脖颈，她的胸口。
凉花深吸了一口气，她抹了把脸，捧着你的头往下按了按。
“别费力气了…我已经全湿了……”
好吧，你舔着她的身体，滑到她的身下，你的双手抚摸着她的大腿内侧，来回摩挲着。
你慢慢趴下来，吻着她的大腿，在边缘一下下吻着，吻到她的外阴，暧昧地蹭着。
金泽凉花有点懵了，她不明白你在干什么，她向下拱着身子，你回避地退了退，她要急了。
“快点！”她皱着眉，抬起头看着你。
“好啦…”你又吻了下她。
“你快点！”
你轻笑了一声，直起身子向上，用手指挑逗着她。
你看着她的眼睛，手上用了用力，金泽凉花皱着眉闭上了眼，你又用了用力，吻住她的唇。
你吻了她两下。“我好想你……”你盯着她迷离地眼睛说。
凉花在你的触摸下发出一声呻吟，她看着你，皱着眉咽了下口水。
“口我。”
你点了点头，回到了她的双腿间，把嘴巴覆了上去。
凉花满足地拱起身子，迎接着你的爱抚。
粉紫色的灯光让空气都变得粘稠，你抓着她的屁股，一边舔弄一边有节奏地顶着她。凉花不仅话多，声音还大，让这间情侣房间完全值回了价格。
她的声音变细了，之前还只是闷哼，现在更多是呻吟和喘息，像个勾人心魄的妖精一样，那样悦耳，听得你肾上腺素飙升。
看来你错过太多了，金泽凉花还是变了，在一个又一个女人之间变得这样淫荡，但她依旧是少女，你感到嫉妒。
她一只手扶着床板，一只手抓着你的头发。
“快点……再快点……”金泽凉花身体颤抖着，蠕动着要求你继续用力。
你感觉气都要喘不上来了，还是在舌头上又用了些力气。
凉花先是感觉到一阵眩晕，快感又像浪一般冲刷过身体，她身体僵直着抱着你的头，你还顶着她，把余震也送过她的身体。
凉花终于把天花板上粉色的灯看清楚，感官慢慢回归意识，她慢慢把缠绕在你发丝中的手拿出来，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你直起身子，抓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拧开灌了几口，扔给了凉花。
矿泉水有些冰到了凉花，她抖了一下，艰难地坐起，靠在床头喝水。
你坐在她旁边，用被子把你们盖住。她把头一歪，躺在你的胸上。
良久的无言，窗帘紧闭着，不知外面的雪停了没有，时间凝滞在这个空间，不再流动。
她偏过头看你的脸，看见你有些空虚的眼睛。
“你在想他？”
你被她叫醒，低眸看了眼她，摇了摇头。
“我在想我们的分手…”
凉花轻笑了起来“你后悔了？”
你低头，有些疑惑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明明是她离开的，哪里给了你机会后悔。
凉花被你看心虚了，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你问我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第一次做爱。”
你的思绪被她拉回那年冬天的温泉旅行，也是下着漫天的大雪，你们在私汤里光着身子嬉闹着。想着想着你们就笑了起来，你扶着额头，看着她一耸一耸地笑着，心里泛起酸味。
你绝对无法问出她是否后悔。
你感觉到凉花慢慢把手滑到了你的双腿间，突然的触摸让你闭上眼吸了口气。
凉花翻身，跨坐在你身上，慢慢把脸凑到你面前。
“你还不累吗？”
她用手拨弄着你，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观察着你的神情。
“别结婚。”她的笑容慢慢消失，嘴角反而向下了。
你愣了一下，愕然地点了点头。
“别和他结婚…”凉花说罢，又把嘴唇贴在你的唇瓣上。
胸中涌动起的情绪让你抱紧了她，她咬了下你的下唇，你们陷入长久的接吻中。舌尖触碰便交织在一起，你把手伸向她的双腿间。
凉花抖了一下，她离开你的嘴唇，扭着身子回应你的触摸。
你掀开被子，揽着她的腰把她放在床上，抬起她的腿顶了上去。
凉花去抓你的手，你却抓着她的腿慢慢把自己放平，吻了下她的脚踝。
再做，你没办法看着她的眼睛了。
凉花意会，她也抓着你的脚，你们开始拉着对方的腿制造撞击和摩擦，慢慢进入了节奏。
闭上眼睛，只有下身传来的快感和头边她的双脚，这个带来欢愉的大型玩具。
凉花比你要先发出声音，你睁开眼睛，却没办法看到她。她的喘息声简直比春药还管用，推着你升高。
你闭上眼睛，决心沉溺在她的身体里。
你想，如果有镜头在上面拍你们，应该像石洞里那些古老的裸体壁画。不知道凉花在想什么，不过听她的声音，她什么都没有在想。
在身体颤抖着攀升的不适感中，太阳穴突然开始隐痛。你偏过脸皱起眉头，隐痛变成刺痛，你咬紧牙关，回忆突然闪回在你眼前。
十七岁的凉花拿着你的日记本，诧异地问你喜欢我吗？
窗外还下着大雪，传来学生在校园嬉闹的声音。雪花飞进教室，窗边的桌子和地面都湿了一片。
“我也喜欢你，我们谈恋爱吧。”
一阵冷冽的风吹过来，带着雪花掠过你的脸庞。
凉花发出一声异样的呻吟，你回过神来，承受住她为了翻越而更激烈的动作。眼泪滑过脸庞，你不敢再闭上眼睛。
二次高潮来的更快，也更高，有些痛。凉花的整个身体都痉挛着，剧烈的呼吸中穿出几声失神的呻吟。你头痛后就弄丢了她的节奏，高潮没有击中你，从身体的缝隙间流失。
凉花拉着你的手，示意你去到她旁边，她抱着你的腰，脸埋在你的胸上。
“明天我就回东京了…”
她喘过气，静静地说。
“嗯…”你头痛着，无心回应她。
“你回东京了…就联系我…”
凉花没有得到你的回应，往上爬了爬。她看着你的眼睛，伸出手慢慢按摩着你的太阳穴。
你无声地哭泣着，闭上了眼睛。
你没再联系凉花，和男友分了手，继续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