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le of Bygone Years/往年纪事/犬羊全篇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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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e of Bygone Years/往年纪事/犬羊全篇
Summary
个人存档使用,时间线收束休息室的故事+春天的瞬间(BE)+图兰朵+烽火与流星+黎明的脚步(HE)相当于是一个,可以一次性可以全部食用完所有故事线的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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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 十 · 牙印

天气冷得要命,还好和年初那种数十年未见的寒冬比还行,他们还是不敢用壁炉或者暖气,只能用一些巫师炭炉之类的东西,然后做好通风和保暖,不然死于烧炭中毒实在是太好笑了。罗伊娜赶工给他们都织了露指的毛线手套,蓝色、银色和暗红色,连橘猫萨沙都获赠了一顶毛线圣诞帽,呆在剑桥蜗居的时间实在太过无聊,他们在一周前就开始商量圣诞节要做什么吃的——罗伊娜说要做法式土豆泥,多卡斯提议纸包烤鳗鱼和塞馅阉鸡,西里斯负责出钱,他要去戈德里克山谷陪波特夫妇,劫道者们要聚会。

罗伊娜在往拌了黄油的土豆泥里倒牛奶,多卡斯抱着萨沙站在一边。

“有点失望他不留下来吗?”罗伊娜问她。

“怎么会”,多卡斯把脸埋在橘猫的后颈上,萨沙一脸嫌弃得扭过头,跳下去,大概找雷古勒斯去了,“他又不是晚上不回来,肯定还带着一身酒气,莉莉才是最辛苦的”。

罗伊娜开始笑,她明白多卡斯意思,“雷尔要难过了”。

多卡斯看她把淡黄色的流质土豆泥倒到盘子里,帮忙丢了个保温咒,“西里斯就是这个样子的,他肯定会说什么,这里的人每天都能见到呀,圣诞节要和朋友们在一起”。

所以这就是平安夜当天的场景了,多卡斯回房间了,掺了橙汁的热红酒还没喝完,罗伊娜给雷古勒斯再倒了一点,他们两个坐在沙发上,靠在一起聊天。

“等社交季过去了,或许我需要回去一趟格里莫广场12号”,雷古勒斯牵着罗伊娜的手。

“好啊”,罗伊娜靠在雷古勒斯肩上,她好像总是这么一个安静顺从的态度。

“所以,罗伊”,或许是喝多了酒,“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是一个拉文克劳?”罗伊娜想了想,“对拉文克劳来说,了解观察很容易,去实践很难”。

“但你还是救了我”,他把重量压回到她身上。

“唔”,她好像沉吟了一下,伸手摸摸他头,“我该说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但是”,他不满得吻她脸颊,“对啊,你看,拉文克劳就是这样的——最多就是不扯你后腿,但是让我主动陪你去,冲过去把你从阴尸群里捞出来,这太难了”。

“那是我妈妈会做的事吧”,雷古勒斯开始笑,“然后强迫我继续给伏地魔效力”。

“这就是你不愿意回家的理由?”罗伊娜听起来简直想要发笑。

“啊,还有另外的原因”,雷古勒斯站起来,“去床上谈吧”。

现在他们两个人都在她厚实的羽绒被下面了,他从背后环抱着她,手在她胸脯下面,隔着内衣和晨衣,仿佛在这样的黑暗环境下才适合说那些不愿意被人听见的话,“我越想越觉得,我爷爷在两头下注”,阿克图勒斯是一个极端重男轻女和纯血主义倾向的老男人。

她枕在他胳膊上,两个人都喝了点酒,浑身发烫。

“事实上,他可能,并不像别人以为的那样对我哥哥绝望了,西里斯是他放在邓布利多那一边的砝码”,而我是伏地魔这一边的,按照长子继承法,西里斯始终是布莱克的继承人。“我发现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就,他对我的所有行为可能就,非常看笑话的态度”,他不在乎我。

罗伊娜转身过来环抱他,“雷尔”。

他俯身吻她,把舌头伸进去,在这个掠夺性的吻结束以后,他接着往下讲,把她抱在怀里,“我在害怕——他如果其实什么都知道,但是无所谓”,冷漠得对待自己的孙辈,就像阿尔法德一样,他只是因为不在意所以对他让步,阿克图勒斯有两个孙子,也因此有了两手准备,最后胜利的永远是布莱克。

所以最后他们发生了该发生的事情——雷古勒斯是因为绝望,因为他除此之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还在手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出去了,选择去格里莫广场12号对他来说简直像是投子认输一样的局面,他知道自己手里的局面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至少阿克图勒斯是比邓布利多更合适的选择。罗伊娜是隐约感知到了男朋友激烈的情绪,她也并不太在意做这种事情,如果这种事情能让他好过一点的话。
雷古勒斯是一个足够好的情人,任何一个在斯莱特林的人只要愿意,就能获得足够关于这件事的知识和技能,只是之前他对这些浅薄的欢愉不屑一顾,而现在他想把自己溺死在里面以获得逃避。

罗伊娜是他唯一能拥有和确定的人。

 

罗伊娜非常高兴的是当天晚上西里斯回来的时候没发出什么动静,他和多卡斯似乎也很忙忙碌碌,没什么空关注他们。她浑身酸痛,雷古勒斯去厨房煮的鸡蛋,倒了牛奶,拿了一个橙子,在她下午爬起来的时候,高领毛衣和斗篷足够掩盖她身上那些细碎的痕迹——但多卡斯还是发现了。

她盯着她手腕看了很久,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雷古勒斯留了一个牙印,格兰芬多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眉毛——据罗伊娜的观察,这是她开始思考的时候的一个小动作。

吃完饭以后罗伊娜主动去了厨房。

“发生了什么吗?他们的癖好都很古怪”,多卡斯先说的话,她在控制着刷子清理锅具,某些顽固的油渍用清理一新去不掉。

“总是会发生的事”,罗伊娜坦然得把袖子挽起来,那个牙印完全得暴露出来。

“原来昨天晚上”,多卡斯看起来突然意识到他们以前居然没有睡过,“我以为早就”,她看起来想伸手再摸一下眉毛,但现在还带着手套,“算了”,她看了一眼罗伊娜,“我不是那种八卦的人,所以不要担心我宣扬出去”,大概是指告诉西里斯。

“我没有什么关系”,罗伊娜笑,“他对这种事大概脸皮很薄”。

“挺好的”,多卡斯笑起来,“我也不希望有人把这种事情到处说”。

雷古勒斯在节后去了一趟格里莫广场12号,回来就是发呆的状态,罗伊娜伸手指弹了弹他额头,“怎么?”年轻的斯莱特林拖延了两三次时间,跟克里切反复确定格里莫广场12号有什么人,最终因为沃尔布佳感冒病倒了而决意成行。

“一个糟糕的赌约”,他伸手握住她手腕,把她拉到怀里,“事情没我想象的那么糟,也没有那么好”。“怎么?”他身上海洋咸腥的香气一阵阵得传过来,在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刮得发青的下巴。

“食死徒那边的首尾他会替我解决”,雷古勒斯抓着罗伊娜的斗篷,在手心揉成一团,“但是他非常生气——山洞假挂坠盒里那个字条要拿走,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牵连到布莱克家”。

“听起来还算容易”,她靠在他怀里。

“他让我杀掉贝拉”,雷古勒斯的声音轻得像是梦呓,“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方法,既然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就要承担随之而来的后果,无论是继承家族需要的足够狠心,还是在魔法部那里洗脱布莱克食死徒的罪名”,听起来杀掉贝拉都是最有利的选择。

“这充分说明了算术占卜的结果是多么不靠谱”,罗伊娜蜷在他怀里,“缺失了多少重要的细节”,在巨大的战略和形势的潮水之下,有多少人在挣扎求生,有多少人在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布莱克家所有人的人都是人,但是因果环环相扣,所有从命运那里得到的礼物都要付出相应的价码。

“她是我表姐”,雷古勒斯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即使她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就是罗伊娜喜欢雷古勒斯的某一点,和其他的斯莱特林比起来,他有软弱有游移,即使是涉及到自身的利益,也有充满了亲人之间情感的一面。

“贝拉特里克斯可不会放过你”,西里斯大概正好从多卡斯房间里出来,抱着胳膊靠在起居室墙上,雷古勒斯闪电般松开了攒着罗伊娜斗篷的手,但还是抱着她,无声的对抗在兄弟之间再一次展开。

“西里斯”,雷古勒斯盯着他眼睛,“如果我站在你对面,你也会无情的杀掉我吗?”

格兰芬多显然被问住了,他游移了一下,避开了话题,“我会杀掉贝拉”。

“回答我!”蛇嘶嘶地向狮子展示毒牙,罗伊娜不安得拍着雷古勒斯的手,试图安抚他。

年长些的布莱克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扬眉开口,一模一样的烟灰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火光,“你还对他心存幻想吗?雷尔”,他用的‘他’,显然指的不是贝拉,这是一句相当恶毒的指责。

“这里是剑桥——不是格里莫广场12号”,罗伊娜在雷古勒斯的怀里站了起来。

多卡斯显然现在才出现在客厅里,看起来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她吓了一跳,年轻的女格兰芬多在胸口合拢双手,她转头看了一眼西里斯,叹了口气,“坐下来,然后现在发生了什么?”狮子显然挣扎了一下,然后被多卡斯拉到了某张安乐椅上,她压着他肩膀,坐在扶手上。

“你在为什么跟雷古勒斯吵架?”她看着西里斯,年长的布莱克别过脸去,多卡斯叹口气,转头向罗伊娜,“罗伊?”

“雷尔问西里斯,如果他站在他对面的话,他会不会杀掉他?”罗伊娜的回答很简短。

多卡斯显然也愣了一下,她摸了摸眉毛,“如果我站在西里斯对面的话他一定会杀掉我的”,她突然笑起来,“西里斯,如果詹姆站在你对面的话,你会杀掉他吗?”客厅里的气氛显然被这种脱线的问题搅和得一塌糊涂。

“你们就不会去当食死徒”,年长的布莱克小声嘟哝,罗伊娜看了一眼雷古勒斯,他的表情更差了。

“不一定”,多卡斯在扶手上晃着腿,“如果伏地魔抓住了我奶奶——不,就算是抓住了我妈妈,我也会去当食死徒的”,罗伊娜发现自己真得很喜欢这个年轻的格兰芬多,“然后马上跑路,全家人搬去爪哇之类的地方,算了,还是去中国吧,苏联也行,麻瓜飞机22个小时,哪里都能去了”,现在换成雷古勒斯被逗笑,西里斯的脸色变差。

“你看”,多卡斯拍拍西里斯的肩,“这个问题有两个解决思路,要么不去当食死徒,要么不碰见你——为什么有人又要当食死徒还要跑到你面前呢?”

罗伊娜捏捏雷古勒斯的肩膀,她觉得自己忍不住想笑,“好了,雷尔,让我们来商量一下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而不是就没有发生的事和兄长吵无所谓的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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