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VI · 八 · 挠一把
“不要在这里,小天狼星”,现在是六年级N.E.W.T.黑魔法防御术的课后,小天狼星把多卡斯抱到了桌子上,分开她大腿,挤进来把她压在桌子上吻。
多卡斯第一反应给两个人都套了幻身咒,但是并不是非常稳妥——至少对于有经验的教授来说这不过是些花招,他做得太过头了。以往在学校里他们要么是在禁林,要么是在密道,她都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但现在,两个人,在教室里,小天狼星无法无天惯了,但是他考虑过她没有?那个在破釜酒吧楼上温柔尊重的小天狼星不见了,现在这个小天狼星侵略而为所欲为,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但无论如何,她现在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她,她只能摸索着抚摸他长发下的后颈和肩膀,小天狼星的吻技真得是越来越好了,雪松木呛人的香气包围着她。
他把手从捧着她脸的状态游移到腰上,嘴唇在找她颧骨和脸颊,他们的侧脸贴在一起,可以感知到他忽闪的睫毛带起来的气流,如果不是幻身咒,她脸上大概是带着情欲的潮红。小天狼星把头放在多卡斯肩膀上,摩挲了下,“今天我们做了迷情剂——就是这个味道的,我来确认一下。”
如果算上圣诞假期,他们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认真坐下来闲聊了,结果他来找她第一件事就是以这种态度索吻,多卡斯往后挣了挣,但是被他抓着腰拉回来,贴在身上,显然他现在在压迫着她,两股之间的灼热和坚硬隔着几层布料她都能感知到。
“放手,”两个人都用了幻身咒,她也不太清楚他们是什么状态,但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危险了,以至于她也不太清楚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不放,”他的态度非常的,奇怪,现在他的手抓着她大腿,用下巴把她扣在自己身上,多卡斯不安得扭动了下,这显然让他反应更激烈了,他开始解她领扣,把她的衬衫下摆从裙子里拉出来。
“你在干什么,”多卡斯开始挣得更厉害了。
“带我去你宿舍,”他在她耳边哑声说,“或者你跟我回去。”
她的手还在他衬衫里面,搭在他背上,多卡斯第一反应是在抽回来的时候收紧手指狠狠挠了他一把,大概是见血了,他吃痛得哼了一声,还没松手,她往后仰了仰,狠命拿额头撞了下他脑门——这显然是他没反应到的街头打架方式,她直接从桌子上侧滚了下去,狼狈得跑走了。东西大概全在桌子上,但是跑路能不能跑过小天狼星·布莱克,她还真的没信心。
小天狼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多卡斯愿意跟他去禁林,甚至愿意他解开他胸衣,也不愿意跟他去他宿舍——既然她拒绝了他,他真没想过要接着做下去,他只是想看一下她宿舍,或者让她看一下他宿舍也可以,或许她在床上就愿意了呢?他觉得他们已经足够亲密了,不然他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谈论自己母亲的事情。
但是,她额头撞他一下真得,很狠,黑魔法防御术课在下午魔药课以后,他五个小时没吃东西,感觉自己还头晕的,吃惊之下才放开的手,她书包和课本都丢在桌子上。
小天狼星犹豫了一下,开始帮她收拾:羽毛笔、墨水、课本,包里还有一本《染血之室与其它故事》,两支麻瓜铅笔,一个小小的卷笔刀,一个本子。他把自己的书包甩到肩上,拎着她的包出去,那是一个有可调节宽帆布带子的单肩包,黑底帆布上手绘着白色中埃及语咒语,大概是防丢失之类的,大概只能放两本小开本的薄课本和本子。可以斜跨,多卡斯如果赶时间的话就把背带调得很短,夹在腋下跑着去上课,她到五年级基本上一个上下午只有一节课,就带这个小包出门。
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没有她,小天狼星皱了下眉毛,她连晚饭都不吃吗。
他多拿了一个吞拿鱼三明治,找了一份橙汁,找了牛皮纸包好,拦住了罗瑟琳·弗洛比舍,他记得她和多卡斯是舍友——让她把书包一起给多卡斯带回去。
褐色头发的女巫没像平时一样多说什么,这让小天狼星很满意。多卡斯那一把挠得很厉害,现在他肩膀上那块地方开始有点发烫了,回宿舍还是要处理一下。脱掉的白衬衫上有了淡褐色的血迹,小天狼星皱着眉头把衬衫丢进脏衣篮里,进盥洗室对着他们平时刮胡子那面镜子检查情况。
不深,但是挺宽,破了皮,大概是血流得挺厉害的原因,这种情况下用白藓好像都是小题大做,但很显然,大概他要拒绝参加一段时间夜游活动了,否则等下劫道者们用级长-魁地奇队队长的专用盥洗室的浴池洗澡的时候,大概完全解释不清楚。
他掬了一把凉水擦脸,顺便用詹姆那条新毛巾沾了水把肩上的伤口擦了一下,沥干净以后重新挂回架子上——还好多卡斯不是狼人,不然他要么成了狼人,要么就要带这三道伤口过一辈子了。
还挺好玩,小天狼星对着镜子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后背,无论如何,他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满意的。
迷情剂的味道的确容易让人失态。在魔药课上他和詹姆各自看守着自己的坩埚,詹姆做得快一点,大概在家里自己试着做过,在詹姆怀着那一丝诡异得笑意沉浸在螺旋状蒸汽的香气中时,小天狼星才懒洋洋得加入了最后一项材料,开始搅拌。
小天狼星对魔药没有多少兴趣,对他而言教室后排鼻涕精挟带恨意的冷冰冰眼神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但他觉得迷情剂不是很难,甚至能轻而易举的区别出添加了迷情剂的食物。先是材料本身突厥玫瑰寒冷的香气——然而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身为一名动物形态是狗的阿尼玛格斯,他在人类形态下的嗅觉也过分灵敏了一点,如果詹姆只是闻到了一朵百合花的香气,而他简直就像被丢进了装满热红茶的游泳池里。
那是多卡斯身上的味道,大吉岭温煦的暖香里带着轻微柚子洗发水或者沐浴液微苦的香气,他在她光裸的颈窝、胸前和后颈上闻到过很多次,这股香气一直到她拿头撞到他额头一下,整个人都发晕后才终于成功从他脑海里驱散。
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他一直在闻自己的手,确认那股气味为什么一直在他身边徘徊不去,但反正她帮他解决了这件事。
当小天狼星背上的伤口结的痂都要开始掉落的时候,多卡斯还是,当他死了。
他很明确的感知到她生气了,比如她现在开始糊弄他,不是她以前不糊弄,以前她只在关键问题上糊弄,基本上他在没人的时候问她的事情都会得到答案,现在她开始“嗯”“啊”“你说得对”——而且放他鸽子,拒绝任何对他情绪的感知。
现在的问题已经到了詹姆·波特都会就这个情况跑来问他的程度了,“多卡斯让我来问你,为什么要跟苍蝇一样围着她转?”
“她自己来问不行吗?”小天狼星不耐烦得回答。
“好吧,是我想知道,”尖头叉子一屁股坐到他边上,他们正在因为把伯特伦·奥布里非法使用恶咒,把他的头变成两个大被关禁闭。但是谁叫奥布里试图约莉莉·伊万斯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嘲讽詹姆头大,而小天狼星正好烦得要死,也就没有挑选咒语。
“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像苍蝇一样围着她转了,”显然没有詹姆转述的原话这么夸张,只是每次试图搭话都会碰一个软钉子,以至于他多试了几次,小天狼星不觉得自己是个不会看脸色或者毫无自尊的人,他只是想知道她什么时候心情好一点——梅林啊,她难道要闹脾气到复活节?
现在劫道者们的核心被分发了水桶和抹布,要求清洁所有的活动楼梯、栏杆和栏杆上的雕塑,老费尔奇是个哑炮,不敢上来。小天狼星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现在悬空的楼梯已经移动连接到另一个方向了——像坐在麻瓜游乐园的大转盘之类的设备上,有点轻微的晕眩。
“所以,你到底之前做了什么?”詹姆·波特过分的表达欲显然阻止了他的好奇心,“你不会约了她去霍格莫德然后没去吧?或者你和别的女孩子接吻被她看见了?还是你在她的出身问题上冒犯到了她?”
“伙计,你现在像个三流麻瓜言情作家,”小天狼星如果不是顾念自己手里是块脏抹布,他就已经把它塞进詹姆嘴里阻止他说话了,而他现在也正满脸郁气得擦着那个天使雕像的鬈发。
“大脚板”,詹姆正在擦那段天使雕像下面的栏杆,“我有两个建议,第一,可以找一个比她更辣的女孩子,显然,学校里不少,”小天狼星威胁性的举起抹布,显然这足够阻止詹姆就第一个建议喋喋不休下去,学校里比她‘更好看’的女孩子当然有,但是能感知到他情绪帮他解决问题的只有一个,而这对于詹姆来说也是不可理解的。
“第二,好好跟她道歉,”现在詹姆蹲下来开始擦拭瓶形的栏杆柱了,“我猜你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反正遇到这种事道歉就对了——这是我老爹教给我的人生经验,你可以否认我的观点,但是不可以否认我老爹的经验。”波特夫妇的确是,非常和睦,波特夫人因为天生的贫血症,看起来简直是弱不禁风,讲话细声细气,没有人会愿意和她较劲的。但多卡斯的好显然就包括不需要他道歉,而且他也不愿意用对付沃尔布加那套对付她——坚决承认错误,坚决不改正错误,直到跑路。
“如果你两个建议都不准备采纳,”詹姆显然预料到了他的反应,“那就拿出点实质性的诚意,这套你比我清楚”,然而,总不可能莫名其妙的送她一个什么东西,这简直像詹姆一样,典型不怀好意的愚蠢行为,但他现在还在为今年情人节莉莉终于收了他送了三年的魔法百合花而兴奋。
而小天狼星情人节在干什么呢,哦,那是多卡斯和他闹翻了第二天。
小天狼星的心情更差了,他往上走了点,开始擦下一个装饰雕像,那是一尊独角兽雕像,螺旋状的长角,云石雕刻出的雪白四足骏马——或许他可以带她去看独角兽,女孩子都喜欢独角兽,不是吗?神奇动物保护课的时候教授带领着他们见到过一次,幼年的独角兽是一种金色的毛茸茸生物,少年女巫们轮流抱着它,但是男巫们不被允许接近这种只喜爱纯洁处女的生物,彼得还差点被成年天马用长角顶了。
当然,掠夺者们还是在禁林里见到过它们的,在各类神奇动物的领地交界处有一个水塘,各类动物都会来到那里喝水,显然包括独角兽,不过他们也只是在满月的阿尼玛格斯状态下见过一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