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le of Bygone Years/往年纪事/犬羊全篇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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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e of Bygone Years/往年纪事/犬羊全篇
Summary
个人存档使用,时间线收束休息室的故事+春天的瞬间(BE)+图兰朵+烽火与流星+黎明的脚步(HE)相当于是一个,可以一次性可以全部食用完所有故事线的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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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 二 · 红粉泪

如果有人问多卡斯为什么答应了五年级跟小天狼星去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圣诞晚会,甚至到了被人从活动楼梯上推下来也不退缩的程度,她给出的官方答案大概是这个:因为欠了小天狼星一个人情。

而这个人情和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队长,霍格沃茨著名球星,詹姆·波特在开学初宣布的特别训练有关——那是开学选拔赛刚结束,多卡斯回到格兰芬多魁地奇队更衣室的公共区域,抱着胳膊靠在自己的柜子上闭目养神,秋天的气温合宜,她刚刚经历过一次紧张的选拔,虽然扫帚还是和她配合得很好,但还是需要复盘一下到底有什么瑕疵,然后詹姆就从她的身边冒了出来,宣布给她准备了新的训练方式。

“我会把格兰芬多祖传金飞贼带在身边”,榛子色的眼睛在气窗照进来的阳光下是一种幽暗的绿色,藏在圆形镜框和玻璃镜片背后,“我随时随地会在学校里把它放出来”,詹姆好像是在四五年级之间突然拔节的,他可能现在有小天狼星那么高,“放出来你记得抓,不然我们学院以后就没有金飞贼训练了。”

多卡斯噎了一下,“现在退队还来得及吗?”承担不起丢失学院财物的罪名。

“但是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找球手了”,詹姆伸手推了推眼镜,势在必得的表情,“去年我们输了赫奇帕奇,今年没有更差的队伍可以输了。”

“是我的错”,去年赫奇帕奇在比赛开始十分钟后就抓住了金飞贼,多卡斯的手臂隔着衬衫布料就是光滑的木板壁,“但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训练方式。”

“我会尽量顾及你的面子”,詹姆眨了眨眼,“比如,我不会在魔药和变形术课上把它放出来。”

 

小天狼星对詹姆最近发明的找乐子方式不是很有意见,他很愉悦的看着詹姆在魔法史课上把金色飞贼放了出来,然后往多卡斯头上弹了个纸条,栗子色鬈发的女巫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开始在教室里环视。不同的人对多卡斯·梅多斯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答案可能大相径庭,但是如果问小天狼星,他的回答会是,她像湖面上反射的光一样令人愉悦,也同时粼粼跳动,捉摸不透。

詹姆上一次把金飞贼放出来是在一天前的早餐桌上,开始的时候还是在人眼前飞来飞去,但到最后突然往上窜了一尺,结果是,多卡斯下意识地翻身跳上桌子去捉住了它。整个格兰芬多早餐长桌上的人都在起哄,给他们的找球手接受特训喝彩,她也的确做得很好,矫健得像一只羚羊,就停在小天狼星面前,校袍下是系带半筒短靴包裹着的纤细小腿,裙摆旋开像一朵花,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半透明的丝袜。

“抱歉,”她跳下来的时候匆匆和他说了一声,大概是为了被踢开的盘子和里面装着的蛋奶吐司,小天狼星耸了耸肩,表示不介意——詹姆已经拦住她向她张开手了,多卡斯看起来非常不悦,胸口起伏,但还是把那个金飞贼递了出去。

格兰芬多又涌起一阵的喝彩,栗子色鬈发的女巫已经包好自己的三明治,面无表情的走出礼堂了。小天狼星听到某两个高年级的男生窃窃私语,“你说我要不要下次约她去霍格莫德?”“算了吧,她又不那么漂亮。”大概是指既沒有在宽松的巫师袍下也能发现的身材,也没有精心修饰的妆容。他心里想这两位学长简直是把珍珠当成鱼目的白痴,但也确实没法想象多卡斯和什么人一起去霍格莫德的样子,毕竟她总是和女孩子们一起在那里成群结对的出没。

魔法史课上被放出的金色飞贼引起了一场骚动,宾斯教授拖沓冗长的巨人战争故事显然没有人关注,可能只有前排的几个拉文克劳会听得进去,小天狼星觉得还不如自己回去看书——至少当年奥勒恩讲这一部分的时候比面前这位老幽灵好得多。

那几乎成了一场骚乱,整个五年级的男女巫们都呆在这个巨大的教室里,有敌人也有伙伴,有的人会善意得向多卡斯提醒方位,但更多的人会试图参与到这场游戏中来,詹姆只好对那些想抓走格兰芬多金色飞贼的人用咒语。对方的还击让小方位的混乱蔓延开来,级长们不得不开始约束管理秩序,格兰芬多被扣了二十分,詹姆要去费尔奇那里领自己的惩罚,小天狼星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发现他还在因为是由莉莉·伊万斯在下课后领着他去关禁闭而咧着嘴傻笑。

尖头叉子,无可救药。

 

多卡斯刚上完魔药课,蹲在赫奇帕奇的温室大棚里,“我觉得我要过不了O.W.L.s魔药考试了。”她一向不喜欢斯拉格霍恩教授,对这门课程的掌握水平也极其低下。

赫奇帕奇的找球手,草药学俱乐部目前的管理人赫克托·斯卡曼德给她递了一杯花草茶,他的女朋友埃琳娜·博恩斯也蹲在她身边,“也没有关系的——谁没有几门T呢。”他们比她大一年,听说赫克托的黑魔法防御术是T,埃琳娜似乎是魔咒学拿了D。

“你最近压力太大了,”埃琳娜有赤铜那样的红棕色头发,看起来温柔又可亲。

多卡斯看着面前他们刚刚一起浇完水的魔鬼藤,叹口气,“或许吧。”埃琳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多卡斯突然觉得一阵委屈,几乎要哭出来,她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大部分的抑郁情绪从何而来,詹姆·波特简直像在和狗玩飞盘一样用那个金色飞贼训练她,随时都有可能在走廊里、公共休息室里和礼堂里大声喊她的名字,然后放飞那个小东西,而她不得不去抓它。

也没有办法讲道理的,或者说,道理都已经被詹姆·波特讲完了,而她个人对这件事的喜恶仿佛是没有关系的,或者说,在格兰芬多魁地奇比赛的胜利之后的。

但是丢脸已经丢够了,她不能再在赫奇帕奇的温室里为这种事哭出来了。

 

小天狼星呆在公共休息室里,这是难得的詹姆被关禁闭而他没有的时间,费尔奇让詹姆去擦奖杯室,这是他们从一年级开始就干惯了的活计,总比清洗医疗翼的夜壶要好。莱姆斯在写天文学作业,彼得在边上探头探脑,看起来正在期待他完成以后借鉴一下,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小天狼星坐在扶手椅上,觉得自己骨头都有点松——距离满月还有三个礼拜,他已经开始期待月光下久违的玩耍了。

多卡斯走到了他面前,“所以,可不可以麻烦出来一下?有点事想跟你说。”

她声音很轻,但周围的人都听到了,莱姆斯和彼得都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看起来彼得想要起哄但是被小天狼星用眼神制止了,小天狼星对着神态挪揄的狼人级长做了个手势,站起来跟着多卡斯出去。

这种事情小天狼星碰到太多了,如果不是多卡斯,可能他会直接往后靠在扶手椅上,请对方直接说明来意,无论是聪明人还是不聪明的人都会意识到那是个拒绝的态度,或许还有不知轻重的人试图接着往下调情,那迎接的就将是不留情面的话语。而多卡斯,他愿意多给一些耐心,但是他目前不觉得自己会愿意往身上找麻烦,说到底还是一个怎么说的问题,只希望她不要像大部分女孩子一样对他存在着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入口边上就是楼梯,他们往走廊里面走了一点,到那张阿拉伯尔和爱洛伊斯的挂毯边上。

“所以,可不可以麻烦你和詹姆说一句,让他终止那个训练方法?”多卡斯虽然在女孩子中算是高挑的,但还是只能到他下巴,浅琥珀色眼睛中是祈求的神色。

“我觉得挺有趣的”,小天狼星把手放在校袍兜里,低头看她,不是期待中的东西难免会有点失落,但他很乐意和她单独多说一会儿话。

然后她就开始哭了。

小天狼星知道自己的某些亲戚会把示弱当成手段,做得最多的是纳西莎,在他和雷尔把她的缎带或者项链藏起来以后,她就会到沃尔布佳面前哭,这个习惯可能是从德鲁埃拉那里学过来的,他的这位婶婶能把女儿们都嫁得那么好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小天狼星曾经看着她对着布莱克家的大部分成员们表演过,连阿尔法德都没有放过,这么多年只有安多米达脱离了她的掌控。

他以前只觉得无趣而做作,而现在明白了这种手段的有效性在哪里。

毕竟多卡斯把他叫了出来,只对着他一个人哭,而不是在公共休息室里当着所有人好像他欺负了她一样,从她哭开始小天狼星就知道他会答应她,更何况那个请求并不过分。他只是把手插在口袋里,看她哭,眼泪流到一定程度就从兜里拿出手帕捂着脸,贴着墙坐下去,蜷成一个小团发抖,还挺,可爱的。

“差不多了啊,”小天狼星蹲到旁边,伸手拍拍她放在地上的手——两个人都像触电一样弹开了,因为天气真得很干燥,但他回忆了一下掌心她手背的触感,有点想笑,“又没有说不答应你。”

多卡斯看起来也被那个碰到手背时候的电流感惊了一下,“静电。”然后她顿了一下,声音闷闷的,“哭不动了。”

“那就别哭了”,小天狼星站起来,伸出手,“起来吧,地上凉。”

她还是握住他的手站起来了,眼睛鼻子红红的,看起来很滑稽,她大概发现了他为什么盯着她看,松开了他的手,匆匆弄了点冰块放在手帕里,包着放在脸上,“我去医疗翼。”

“行,”小天狼星点了点头,“我送你去,正好可以去奖杯陈列室找詹姆,他应该快弄完了。”

“所以你因为她对着你哭就答应她了吗?”詹姆·波特的态度很冷静。

“啊,”小天狼星手插在兜里,“看着还是很伤心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会是一个因为有人对着你哭就会心软的人,”詹姆还在玩那个金色飞贼,看它在掌心扇动着纤细的翅膀,他伸手肘碰碰小天狼星,态度很挪揄,“所以你准备约她出去吗?”

“怎么联想到这里去的”,小天狼星在看走廊上的盔甲,他们刚刚从奖杯陈列室里出来,走了一条近路去魔咒教室边上,那里有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楼梯,“我只是答应她说服你放弃这个这个训练方式。”

“那我要拒绝被你说服,”詹姆看起来就像是在开玩笑,他最后在小天狼星的逼视下他推了推眼镜,“好吧好吧——毕竟是你跟我开得口。”小天狼星顿了顿,刚想说话的时候他发现了有什么不对,拔魔杖的速度也很快,昏迷咒的红光击中了走廊上的盔甲,一个头发油腻的身影从背后走出来,他刚刚拨开了他的咒语。詹姆很快也拔出魔杖来,“没想到你还喜欢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啊,鼻涕精。”

“只是恰好路过”,斯内普也在长个子,看起来结实了一点,但还是牙齿歪斜,头发油腻,“我想不会有人对费尔奇抹布的朋友感兴趣的,波特。”

“这种行为不是一天两天了”,小天狼星神色冷峻,“我能闻到你身上的臭味,滚远点。”

“波特和布莱克”斯莱特林的未来食死徒轻声念叨着,“邻近宵禁时间,在城堡里无所事事的游荡”,他的鼻子看起来令人厌恶得大而显眼,“不是一天两天了。”

“西弗”,莉莉·伊万斯的声音适时的响起,不然小天狼星真的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这斯莱特林的位同学身上试验一下还在发明阶段的几个小咒语。

现在是邻近宵禁的时候了,格兰芬多的女级长拖走了自己的朋友,大概打算护送着他回斯莱特林的地窖,小天狼星和詹姆继续往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走,他的朋友也能发现他现在心情非常烦躁,“叉子,至少她从来都是以恳求的态度对我——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绑架我,在所有人面前对着我哭”,像德鲁埃拉那样,试图博得同情和舆论压力那一套,表演。

“我懂,”詹姆·波特表情暧昧,“你这也不是私下来找我说吗?”

“滚,”小天狼星把魔杖放回小臂上的牛皮套里,开始考虑怎么给斯内普一个教训,让他不要总是鬼鬼祟祟跟着他和詹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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