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le of Bygone Years/往年纪事/犬羊全篇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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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e of Bygone Years/往年纪事/犬羊全篇
Summary
个人存档使用,时间线收束休息室的故事+春天的瞬间(BE)+图兰朵+烽火与流星+黎明的脚步(HE)相当于是一个,可以一次性可以全部食用完所有故事线的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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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 · 三 · 骰子游戏

格兰芬多战胜了斯莱特林,还是350:20,这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比分,对手可能几乎没有在场上摸到鬼飞球,而几乎所有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员都觉得自己可以吹一辈子——他们在人群的簇拥中浩浩荡荡得走进了公共休息室,很自然的知道会有一个巨大的庆祝派对在等着他们呢,无限量的糖果和黄油啤酒,大量的油炸食品,喧闹,热情的姑娘们,横幅,烟火和戏法。

所以詹姆被打断的时候还是相当不满的,他还没来得及开始描述自己绝佳的战术规划。

是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队长赫克托·斯卡曼德,他身后跟着他的队员们,金棕色卷发的少年有点腼腆的微笑,“琼说这里有一个派对,我希望我们也有荣幸参加。”他示意了一下周围,显然格兰芬多的派对少不了他们在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对象们,现场甚至还有一个斯莱特林,珂洛伊·卢克伍德是莉莉·伊万斯的朋友,自然也是作为可以进入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特例存在的。

“当然可以,”詹姆和查尔斯·麦克拉根对视了一眼后就做下了决定,他们需要团结别的学院,和赫奇帕奇的比赛又远在明年,根本不存在什么打探情报的说法。

斯卡曼德是四个学院魁地奇队队长中第二年轻的那个,为人也没有什么架子,他在格兰芬多看起来还有不少熟人,姑娘们友好的跟他打招呼,大概是因为赫奇帕奇那个草药学俱乐部。

他和他带来的赫奇帕奇很快融入了欢庆的气氛里,毕竟斯莱特林是共同的敌人,而詹姆要再一次向所有人描述他的战术了,高年级的女孩子们也乐意听一听他想出那个天才般主意的过程。

詹姆榛子色的眼睛在圆框眼睛后闪闪发亮,他喜爱被人群簇拥着,而他最好的朋友则对此无所谓。小天狼星百无聊赖得叼着一板巧克力看着詹姆,报复带来的快乐正在他的身上消退,他很难不在这样欢乐的场合想到雷古勒斯的那个眼神。

算了,他弟弟就是这样的。

雷古勒斯的心思在那场让他禁赛一年的风波之后就越来越难猜了,或者说,小天狼星实在是不屑和他那股别扭劲计较,妈妈的好宝贝无非是想成为一个比他更好的布莱克,但是却根本认识不到那条路走不通——作为兄长他的确想要做一些让他回到光明道路上的尝试,但是他亲爱的弟弟只是,越来越犟。

但是这场惨败看起来也不会给雷古勒斯带来任何反思,他只是,越挫越勇罢了。

小天狼星的目光扫视整个公共休息室,女孩子们在他的目光下红脸低头,男孩子皱起眉头,他内心为这样的场景感到一种无趣和雀跃之间的状态,不免在某个角落看到一个相当碍眼的场景。

多卡斯·梅多斯正在和赫克托·斯卡曼德讲话,某种相当轻松而愉悦的神态。

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找球手,什么时候和赫奇帕奇关系这么好了?

 

“我没想到你居然沉迷占星骰子,”赫克托·斯卡曼德端着黄油啤酒站在多卡斯身后。

“其实是在写占卜作业”,多卡斯把那张被手肘压着的羊皮纸拉出来一点,巴诺德教授给他们准备了七个需要解答的问题,之前一起写作业的舍友莱丽莎已经做了一个手势退出了,她看起来打算给他们两个一个聊天的空间。这难免会让多卡斯脸上也蒙上一层薄红,但是既然谈话开始也不好赶客人离开,赫奇帕奇们在草药学俱乐部对格兰芬多总是温和的。

“格兰芬多真是相当好客。”赫克托举了举手里的玻璃杯,黄油啤酒的泡沫都快溢出来了,“你不去喝一点吗?”

好了,多卡斯意识到现在她真得不好赶他了,赫奇帕奇都开始夸格兰芬多好客,“太甜了,容易发胖,我也喜欢喝水,”边上摆得是气泡水,巫师对这种麻瓜饮料的接受度倒还是相当高,甚至开发除了自己的版本。

“我猜你不去加入他们也是同样的理由,”赫克托笑得很厉害。

多卡斯感觉很无奈,“我印象里黄油啤酒没有酒精,到底这是怎么回事。”人群已经把詹姆抬起来在休息室里游行了,小天狼星和莱姆斯正在往人群中大把得抛洒着蜂蜜公爵糖果,人群大声尖叫着,高年级的麦克拉根、芬威克、里奇和乔丹也都被女孩子簇拥着,可能正在进行一种在亲吻中憋气时间长度的比赛。

“我觉得对于格兰芬多来说火焰威士忌并不是什么难得的违禁品。”赫克托指了指墙角的几个空掉的深色玻璃瓶子,人群则像呼应他一样爆发出有节奏的呼唤詹姆名字的声音。

“自我克制是一种罕有的美德”,多卡斯重新把面前的三枚十二面骰子扣在纸杯下,开始摇骰子,“这会让有限的欢愉在享受的时候更加美妙。”

“一本正经说这种话的人在摇骰子。”赫克托笑着喝一口杯子里的黄油啤酒,“你真得不要来一点吗?”

“不觉得好玩吗?”多卡斯微笑起来,“既然魔法是真得存在的,又有什么理由认为占卜是胡言乱语——命运就被这三枚小东西决定了,行星,星座和宫位说不定真得有它的意义,这么想来这其实是比酒精和性更刺激的玩具。”

“你现在看起来像一个老于世故的赌徒。”赫克托敲了敲她摆在面前的作业羊皮纸,“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占星骰子只是观测命运的一件工具,很多时候还要依赖解读水平的高低。”典型的赫奇帕奇风格,絮絮叨叨,把某一种占星阐释当成真理,往往很容易被困在某一个范式里。毕竟骰子的用处大部分时候其实只是用来回答问题,真得用来探查命运的时候会更随机。

“你真得觉得占星骰子可以接近命运吗?”多卡斯开始笑,把答案记录在羊皮纸上,呷了一口气泡水,“它回答同样的问题的时候给出的答案都不一样。”

“你们格兰芬多就这样自己否定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吗?”赫克托看起来窘了一下,“这会让我怀疑听到的战术情报的”。

“这种级别的乐子比较健康”,多卡斯微笑起来,开始继续把骰子盖在一次性纸杯下面摇,某种赶客行为,“依靠幻想而不是在实际中这么做是安全的,不被伤害。”就像她不会依靠骰子的指示去完成生活中的疑问,而是反复摇骰子直到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者,通过一些阐释技巧,让骰子出现的结果符合她的想法,毕竟高明的占星师日常做得也不过是这样的事情。

“是吗?”,赫克托看着她揭盅,“火星,天蝎,第二宫——你的幻想有点过分狂野了。”

“我今天晚上已经摇了七八次了”,多卡斯把纸杯重新盖上,“灵性直觉不准了”,的确是过分动荡的骰子结果,以至于灵得像个玩笑,“你不回去吗?”

“赶客了啊”,他笑着看她,“格兰芬多的好客也如此善变吗?”

“我陪着一个有女朋友的人讲了超过半小时的话了吧”,多卡斯不得不指出这一点,“虽然我知道你对每一个女孩子都这样温柔体贴。”

“不要污蔑我”,赫克托·斯卡曼德把剩下的黄油啤酒喝完,把空杯子摆在旁边,“埃琳娜本来就不喜欢吵闹的地方——而我是真得好奇。”他的口气里带了点向往,“詹姆·波特那个战术,我真得很难想象。”

“相当艰难”,多卡斯把水晶骰子放回巫师袍兜里,占卜作业卷好,明天要交,“明年芬威克和麦克拉根不在,恐怕就没法复制了。”最优秀的高年级追球手毕业,靠詹姆·波特一个人恐怕不行,格兰芬多的断代还是很厉害。

“清醒的找球手,居然不鲁莽也不自大。”赫克托大概也打算走了,但是棕色眼睛里态度很幽深。

“彼此彼此”,多卡斯微笑着,用手指拨弄着兜里的骰子,感知着上面标识的符号,赫克托也是找球手,圣诞节后的对手,“怎么样,这次试探是不是满意呢。”是否发现了未来对手是一个赌徒呢?

“不错”,他咧开嘴,苍白的脸上是一个腼腆的笑容。

 

“那是个讨厌的家伙”,小天狼星觉得自己的评价很中肯。

“我不反对”,多卡斯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困得厉害,“相当难搞的对手。”

“有信心吗”,小天狼星笑起来,“去年我记得是他而不是芬威克抓住了金色飞贼”,那时候小天狼星还没被禁赛,本吉·芬威克还是找球手。

“没有”,多卡斯总有一种坦诚的可爱,“我尽力——但是人应该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

“满口大道理”,小天狼星把手臂靠在那个多卡斯和斯卡曼德之前拿来摇骰子的五斗橱上,看到她困得晃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能从你这里听到一句实话。”

“我以为我跟你讲得都是实话。”多卡斯看起来被吓醒了,睁着浅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他,但大概还是因为眼睛分得太开的缘故,还是不够有神,“我们对实话的定义有什么差别吗?”

“没有”,小天狼星觉得很有意思,无论如何,至少刚刚那一句对他来说就是实话了。

“今天晚上的水星有点过分明亮啊”,多卡斯看起来有些苦恼,“我觉得我落入了逻辑陷阱,比如,我现在需要告诉你我觉得什么是实话了。”

“也可以不的”,小天狼星对自己终于有一次占据了上风感到十分高兴。现在已经很晚了,派对都有了些结束的征兆,别的学院的人大部分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去,公共休息室里只有四五个自愿留下来收拾的人。显然莱姆斯在其中,詹姆大概被灌多了火焰威士忌,现在躺在壁炉边睡死了过去,但是没有人能让小天狼星在不愿意的情况下喝酒,所以他还相当清醒,处在一种微醺的状态下,可能主要的烦恼是吃多了糖果。

“那我想睡觉了”,看起来如果不是他抓着她说话,多卡斯本来也不应该还留在这里。

“去吧去吧”,小天狼星从倚靠的状态下站起来,决定找点新乐子去,比如他之前准备了一个陷阱咒语,正好可以在今晚的费尔奇身上试验,总是把多卡斯绊在这里显然并不好,而且她看起来也的确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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