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VLM/摄魂怪×卢修斯】天外来物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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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LM/摄魂怪×卢修斯】天外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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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觉得自己如果能再有一些骨气,或者能再使出一丁点儿魔法的话,他一定直接把这串编号从他的皮肤上剜去,但卢修斯没有。CP:伏地魔×卢修斯(LVLM)/摄魂怪×卢修斯不要被文名欺骗,这个故事本身算不上浪漫,也谈不上神秘。

卢修斯从被逮捕到送往阿兹卡班并没有耗费太长时间,他踉踉跄跄地被丢在岸上就像被多比倒掉的最后一盆剩菜。

他身上所有的防护魔法都被没收,更别提带上在战斗中被小天狼星击落在地的蛇杖了。没有保暖咒加持的黑色外袍只剩下单纯的蔽体作用,上面繁复且金光闪闪的装饰在幽蔽的环境下折射成冰冷的苍白。

借助昏暗的光线,卢修斯在围观的人群里分辨出几张瘦削苍老且熟悉的面孔,他们疲惫的灵魂封锁在一动不动的躯壳里,无神的双眼直直地望向卢修斯的身后,像是久涸的旅人遇见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眼底点缀着可怜的喜悦。

连接阿兹卡班和外界的缝隙如何开启就如何闭合,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毫无踪迹,于是这些眼神直直地转向被丢下的卢修斯身上,眼底的喜悦被愤怒和恶意取代。

“野蛮人!粗俗、无理!”卢修斯在心里暗骂,承担一群疯子的怒火对他来说完全是无妄之灾,他甚至在脑海中勾勒出自己被拆劈吮血的悲惨场景,这吓得他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动作。

但他没有恐慌多久,对峙的形势一瞬间就被打破了,所有人的表情变得惶恐起来,五官不自然地扭曲,口中发出阵阵悲鸣,他们此刻都清晰地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阴冷气息——迎接卢修斯这位新客的当然不只有巫师,恶魔岛的真正守卫摄魂怪姗姗来迟。

摄魂怪们腐烂得像被水泡过的躯干隐在水纹一样的斗篷下,行动却毫不迟缓,它们成群结队呼啸而过,轻易地越过罪犯们逃窜躲进的遮蔽物,猎捕一个又一个甜美的猎物。

再光鲜亮丽的巫师在恶魔岛的洗礼下最终都会丧失理智,因为他们被这座岛屿供养起来,以血肉之躯滋养的本源的快乐和希望、被迫唤醒的所有美好回忆,最终都会变成摄魂怪最喜爱的养料,直到他们灵魂永远陷入沉睡。

卢修斯在人群的推搡中跌坐在地,在这场意料不及的变故中他只来得及把金色的脑袋埋进他华丽的斗篷里瑟瑟发抖。

然而,距离摄魂怪之吻只剩一厘时,卢修斯被一个黑影笼罩了,他听到那只试图吸食他的摄魂怪发出水怪般尖厉的惨叫,随着破空的声音那巨大的身躯像块破旧的抹布在半空撕裂飘散降落为尘土。

——他获救了?

黑暗中,卢修斯被无数双充满恐惧和不可置信的眼睛注视着,头顶上方盘旋着更多聚在一起不肯离去的摄魂怪,然而此刻他的心中竟泛起一丝甜蜜的酸楚,为这深藏在记忆中的拥抱震撼不已——尽管在兢兢业业的阿兹卡班狱卒的「监视」下,这不合时宜的情感完全能让他在这所特殊的牢狱中生不如死,然而他却完全因这黑影的保护逃过一劫!

摄魂怪不安地在高空四处冲撞,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周围奄奄一息的囚犯,封闭的眼睛却看不到这不请自来的外来者,卢修斯和黑影身处之地就像被它们刻意忽略掉了。

“L……Lord?”卢修斯颤抖着声音询问,他身体僵直,甚至不敢伸手触碰身上的这团黑影,害怕这只是他沦陷在摄魂怪之吻下残忍的幻境。

虽然在月光也无法触及的黑暗中,他无法完全看清对方的脸,但他对这个拥抱太熟悉了,熟悉到不得已唤醒深藏在心底中数十年前的记忆。他仍不敢确定,他怎么会在阿兹卡班这静默之地见到只身前来的主人,还被他以拥抱的姿态庇护在身下。

“Lucius,”低沉而缓慢的轻语在空中留下缠绵的嘶声,黑影将下巴从卢修斯的头顶上方微微抬起,露出令人惊惧的血红色的深眸,“你的运气已经用尽了,再也无法庇佑你逃脱同一个罪责。”

卢修斯的身体无法克制地一抖,他知道伏地魔仍介怀当初他对外谎称中了夺魂咒而免除牢狱之灾的事。他习惯见风使舵,也习惯使用甜言蜜语哄他的主人开心,但现在他身处阿兹卡班自身难保,什么筹码也拿不出手。

“我慷慨又狡猾的盟友,我的小卢修斯,也要老了。”磁性且低沉的声音带着怀念,略带薄茧的手指细细摩挲着他的脸庞,最后停留在他的下巴,捏着左右转了转,继续说:“看来过于安逸的生活已经磨平了你的棱角,现在的你,还能够跟随我走多远呢?”

“Lord……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卢修斯恐惧地听着这抛弃一样的话,他匍匐在地,扯着主人的衣摆卑微地祈求着,现在的他仿佛回到父亲刚去世时彷徨无助的七年级,那时他违背父亲的遗愿孤注一掷,用刻在身体上的烙印发誓永不背叛,用马尔福丰厚的财富换取牢固的靠山。不变的是两人的姿势和地位,改变的只有时间。

伟大的黑魔王似乎笑了笑,卢修斯没太看清。

“可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机会,不是么,连这擅长狡辩的嘴唇在知道自己毫无筹码的时候也再吐不出好听的话了。”伏地魔伸出两根手指捻着卢修斯的嘴唇,不让他有机会垂下头躲避自己的注视,随后发觉指头触摸到的只是些干燥的死皮,他嫌弃地松开手。

“我为什么要继续救你呢?爱和家庭让你有了软肋,也让我有了新的选择,我为什么不重新选择一个更年轻更容易控制的马尔福接替你的位置。你也一定认为这是赐给家族的荣耀,对吧,卢修斯。”

卢修斯瞪大了双眼,他灰蓝色的瞳孔在眼眶里不安地颤动,苍白的手指攥得紧紧的,从他的主人复活后他就从未停止过担忧,伟大的黑魔王迫不及待地想要重获威望,重组的军队也需要新鲜的献祭者,他只是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德拉科是个乖孩子,虽然有着年轻人的傲慢,但对伏地魔的敬畏心一点儿也不少。不过,身为父亲,你也太宠他了——在你这个年纪,阿布拉克萨斯可没那么温柔,而且用生命做代价让你快快成长了。”提到卢修斯的父亲,伏地魔嘲讽似地发出一声嗤笑,看着卢修斯的脸色越来越灰暗,他嘴唇稍弯,尝试安慰道:“至少有一点,别人永远比不过你,卢修斯,世界上不会有比你的嘴唇更加甜蜜的东西。”

卢修斯苍白的脸变得通红,他讷讷着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但是为了德拉科,他还是迫使自己看着主人血红的眼睛祈求:“德拉科他年轻而且容易冲动,我担心他会受人挑唆坏了您的事。而我,我不会有其他想法,只要是主人下达的命令,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执行,什么也拦不住我——”

“这么说——”黑魔王皱眉,不耐烦地打断卢修斯毫无底气的承诺,“关于这次失败的行动,你想让我轻易饶过你?”

“My lord,怎样处置我都随您高兴,但请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卢修斯简直无法想象自己在阿兹卡班会遭遇什么,难保最后有机会逃出去也会像贝拉特里克斯一样变成一个易怒的彻头彻尾的疯子,何况他根本毫无把握。

卢修斯颤抖的双手伸向自己的领扣,那是出门前纳西莎亲手扣上的,现在她的丈夫正在把它们一一解开,却是为了讨好他的主人。

黑魔王原本好整以暇地看着卢修斯动作,直到卢修斯无意间拂开遮住脖颈的发丝,促狭的视线才降在上面停住,他猩红的瞳孔微微收缩,冷哼出声:“那群喜欢玩正义游戏的执行官们,连换掉你这身高调装扮的功夫都没有,却有时间在你脖子上盖个章。”

卢修斯的动作顿住了,两颊火辣辣的,像被人扇了巴掌。在押送途中他的脑袋被罩了一块黑布。为了抵挡那块肮脏且散发着恶臭的破布,卢修斯强迫自己屏息,他的精神晃晃荡荡,居然没有察觉负责押送他的傲罗对他施展过记号魔法。

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脖子上的是什么——纳西莎曾经心疼地和他谈起,在她为阔别十几年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清洁身体时,发现贝拉身上多出了一串编号——阿兹卡班囚犯的标志。纳西莎尝试过很多方法消除它,但都没什么效果。

纳西莎为此急得嘴巴磨出火泡,贝拉本人却不怎么在意,她宣称这是代表着她忠诚的功勋章,并嘲笑平时最重礼节的妹妹失去了淑女的风范——不仅卢修斯听后觉得贝拉疯了,连沉浸在悲伤中的纳西莎也这么认为。

和贝拉不同,卢修斯觉得他的主人一定会为此大发雷霆,实际上自从黑魔王复活归来之后,他已经很久没猜准过主人的心思了。

伏地魔仰头发出一阵怪笑,眼睛猩红得像是血液在其中流动,他嘲讽道:“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些什么吗——一只被圈养的、待宰的猪,你现在不正是这样嘛。”

卢修斯有些委屈,他的主人非但不同情他,反而还嘲讽他,甚至把他和这种跟优雅完全不沾边的愚蠢牲畜做比。他觉得自己如果能再有一些骨气,或者能再使出一丁点儿魔法的话,他一定直接把这串编号从他的皮肤上剜去,但卢修斯没有,他爱护自己的皮囊细致到一分一毫,时间都不能使他引以为傲的武器腐锈,他从来不会主动去摧毁损伤。

“食死徒从不会因为外物动摇对主人的忠诚,这是我们以生命为代价立下的牢不可破的誓言。”卢修斯大着胆子继续之前的动作,他把敞开的袍子从臂弯褪去,将黑魔王对信徒的赠予展露在眼前——一条蟒蛇安静地躺在他的左臂,蛇头从骷髅的嘴巴中冒出来。

“十三年,我们分别了整整十三年,卢修斯,你变了,又根本没变。”黑魔王喃喃地说,“这么多年来,有多少人在公开嘲笑和隐藏这个标记,这里面也包括你吗?”

“Lord,人们不会嘲笑它,人们只会惧怕它。”卢修斯艰难地阖了阖眼,嘴唇干涩,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自从伏地魔归来,卢修斯就察觉自己丧失了从前在黑魔王面前撒娇卖乖的功力,他绝不承认这是因为自己年纪上来抹不开脸,一定是因为主人的面容太令人敬畏了,导致自己不敢耍一点儿小脾气。

卢修斯已经把衣袍除去,让自己跪坐在上面,现在他赤裸着,一头还算柔顺的淡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直垂到胸前。忽略掉四周仍在呼啸的风声和哀嚎,他忍着疼痛抬起左臂,蛇形标记蜿蜒在苍白皮肤之上,在青色的血管下面清晰可见,随着他的动作,那蛇不安躁动地来回攀爬,仿佛随时准备撕裂他的皮肤。

这标记在平时是静止的死物,被寄生者自身的愿景和欲望会支撑起它的「生命」。伏地魔还没有动作,寄生在卢修斯身体中的蛇纹愈发滚烫,烧得他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一团火从身体隐秘处燃烧到左臂,他僵硬得伸直左臂,尝试控制颤抖的身体不要像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伏地魔静静地看着这场表演,卢修斯本来就是苍白的,皮肤薄得一丝血色都没有,现在更是将全身所有的颜色都汇集到他的左臂,透色的薄膜下是青紫色的脉络,墨绿色的蛇痕,血色的蠕动轨迹……极端的色彩碰撞,极端的恐惧震慑——这具身体是最好的画布。

卢修斯已经顾不得再多说些什么挽回劣势,这种感觉真是诡异极了,他的身体在黑魔标记霸道的力量下一步步失去主权,冷汗淋漓。不受控的感觉并不好受,更难过的是从脊背升起的如同电鱼一般的酥麻感,潺潺的快感源源不断地汇集在小腹,终于,被疼痛和情欲折磨的卢修斯按捺不住蜷缩起来倒在自己的袍子上,头发散落在伏地魔脚边,在黑色的映衬下,他的皮肤白得更加刺眼了。

“我还以为年纪会给你带来些长进。”

黑魔王扯开卢修斯的大腿,动作粗暴以至于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指痕。卢修斯哑着声音呼痛,眼睑垂下露出难堪的惭色。双脚被制住无法自由地动弹,膝弯可怜地悬空着,臀部和大腿根部磨蹭着主人的腰部,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就像是撞击在一块柔韧的冰块上面。

卢修斯被撞得恍惚,这场久违的亲密游戏隔得时间太久远,重新排演还有些不习惯。他不习惯黑魔王复生后蛇的五官和温度,冰冷得让他意识不到自己在跟什么生物或者东西做,仿佛少年志得意满的选择都是一场梦境,这个黑影也只是拥有他和他主人记忆而被编制出的幻觉。

但比起幻觉,这疼痛简直太真实了,分不清是由于主人刻意的狠厉动作还是因为他现在脆弱的身体状态本就不适合欢好,事实上他感觉自己就要被顶穿了。从后往前,连同干瘪的胃部,隔着湿冷的泥板砖狠狠挤压着他的身体,呕也呕不出来,扬起的尘土顺着还没来得及咬紧的牙关往深处喉口探,混着来不及吞咽的涎沫从被迫张开的嘴溢出,顺着下巴不断流淌。

针刺一般扎进脊髓的浓烈情感,带着狂热的冲动透过骨髓掐着他的脖子,大手在那块皮肤上猛搓,直到那编号周围的皮肤都红成惨烈的一片,那印记也没有丝毫改变。

“求,求您……”,脖子被松开,卢修斯被呛得咳嗽,不料被伏地魔抓着长发发尾将头抬了起来,于是那张养尊处优的脸上所有的难堪神色都暴露在人前,被水雾充盈的蜜色眼眶,粉红诱人的脸颊含着春色,还有嘴边胡茬沾染的凌乱淫靡的透明液沫,强撑着睁大的灰蓝色眼珠,一副还不明白在经历些什么,又期待着自己被玩坏的表情。

“这幅表情,真是令人怀念啊。你一直记不住疼,是不是真要深入灵魂,你才能变得真的听话?”

憋屈,想哭。

霎时卢修斯的眼底就红了一圈,连带着眼尾都被染红了,玫红的花里盛着蜜,那蜜温柔地滚动着,眼看就要从花瓣中溢出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听话了,无论床上床下都任由对方摆弄。他的身体被翻转过来,那手劲大得出奇,握在他的腰上像是要烙下新的烙印,卢修斯整个人都缩在对方胸膛,被冻得哆嗦,灵魂都被撞击得飘在空中了。

委屈但乖巧的卢修斯在混沌中强迫自己思考,和快感相互搏斗,试图维持一片清明。

泪水在他眼底转了一圈,终于还是滚落下来了,滴在他的颊边然后被温柔地舔舐。那黑影就这样抱着他,下体不断挺动,卢修斯身体深处的痒轻易被调动起来,他别开脸皱着眉喘息,接着被捏着下颚扳回去亲吻,霸道的亲吻似乎要夺走他所有的呼吸。

“……哭什么,你哭得像对我这个主人还存在真心,虽然你我都知道那简直少得可怜。”

“Lord……”卢修斯扶着黑影的手臂甩了甩头,想要反驳这针对他的宣判,他从不认为自己在这无望的关系中存在多少主动权,明明一直以来都是对方想索取就索取,想收回就毫不留情。他的精神不算清明,语言系统宕机,还担忧推攘会招来厌弃,于是只能凭借本能不停呼唤,试图从一声声讨好中取得主人的怜惜。

除了刚进入时的粗暴,那黑影确实再也没让他疼,反倒是卢修斯自己一次次在潮汐中拜倒给欲望,后穴已经在一次次挺动中找回习惯的频率,留恋地啜吻着体内的异物,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亲密接触,又在被用力抚摸后竖起薄薄的寒毛,柔软又冰冷的舌头舔过他的齿列,温柔地像是在安抚。

但卢修斯的眼泪反倒流得更厉害了,他总是觉得陌生,总是觉得有些东西让他不满足、不确定。

眼前这个他熟悉的人,拥有他熟悉的味道,却没有熟悉的体温,耳侧甚至几乎听不到心跳,简直让他分不清这是噩梦还是美梦。

他的身体轻飘飘在云端,心里却难过得揪成一团,脑子混沌分辨不出难过的来源,只能感受到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他只能无力地攀附着黑影的双肩,整个人软得像一摊烂泥,身体殷勤的侍奉比他本人更加表现谄媚。他哭得有些累了,黑影的动作只要稍有些迟缓,他的后穴就不自觉地微微抽搐。

两人没有再对话,或者卢修斯已经听不清对方跟他说了些什么,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人的喘息声,恍惚间听到耳边的一声轻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这场性事终于在微凉的液体射入卢修斯身体深处后落下帷幕,就在黑影要松开手的刹那,像是迫切想要验证自己荒唐的猜想,卢修斯大着胆子对着对方肩头来上了一口,直到鼻尖嗅到铁锈味他才稍稍安心。

后来,他听见因回忆而产生的愉悦快感被黑色幕布肆意掠夺收割后发出的惨痛呜咽,笼罩在自己身上如同桎梏又如同保护伞的黑影消失,旋即一股强大的仿佛能渗透灵魂的吸力朝他呼啸而来,耳鸣嘶呼如一道白光穿透大脑。

他整个人都伏倒在地上,侧躺着的身体还在痉挛,在意识消失之前,他的视线落在身底一直垫着的衣物上面——

一件囚服。

脆弱的精神再也无法支撑他思考,他的灵魂漂浮在半空陷入沉睡,直到他最后什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