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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是想写阿尔达的女子们。关于她们的记载太少太少了。
一、冰峡往事
于是我从小白开始翻书翻资料。看到魔戒维基上写伊瑞梅“她是芬威和茵迪丝的第三个孩子,她加入了诺多的逃亡,追随她的兄长芬国昐。然而,此后她的命运再无记载。”于是脑海中有了一个模糊的棕发背影,希望在不断的叙写后,伊瑞梅愿意回过头,给予我一个她的欢笑。
伊瑞梅应该生于双树纪1190-1230间,也就是芬国昐和芬罗德之间。阿瑞蒂尔生于双树纪1362。故事里她们只有年龄的差距,绝不存在辈分的隔阂。
以及 阿瑞蒂尔的昆雅语名 伊瑞皙
以下正文
“我快要看不见你了*,阿瑞蒂尔。走快些。”
“我不想过多评价你的感受力,哥哥。如果你真的看不见我,那么你将在曼督斯的殿堂中见到我。”她拖着并不繁复但碍事儿的裙摆,又裹紧身上的白裘。“再说了,我可以和伊瑞梅一起走。她会照顾好我的。”
于是图尔巩不再费力,转身赶向前面的妻女。
“伊瑞梅,你在听吗?”阿瑞蒂尔偏偏头,乖巧地挽上伊瑞梅的胳膊,难得地露出小鸟依人的面貌来,又有些局促,穿过另一个温暖臂弯的手轻颤着,握紧了拳。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自顾自地开始说起来,她当然知道伊瑞梅会听。当两具燃着埃尔达生命之火的温暖躯体紧紧靠在一起,她们的连接就从身体到心灵,再到心流了。
“我梦到我的哥哥游向海去,有一个襁褓从海面向深处坠去,而那个梦的背景由漫无边际的黑色,变成深不见底的蓝,又染上血一般的红。”她回想着,伊瑞梅注意到她握在胸前的手抽搐了一下。“而我被无形地束缚在空气中,心中知晓看不见的更哀愁的东西。”
伊瑞梅叹了一口气:“伊瑞皙,别被困在你的梦境里。你知道那片红是什么,也知道蓝在哪里。”
“可是,可是…”颀长而健美的少女犹疑了,“凯勒巩与库茹芬,他们不会因为他们父亲的命令,便抛下他们曾经不可或缺的打猎手吧?玛格洛尔,我好想念他熟稔又亲切的暗讽。梅斯罗斯呢?他是决然不会动手的,他与芬巩的连接甚至比他和弟弟们的还要深,他怎么会动手?”
伊瑞梅再次无言,几不可闻地发出一声叹息。“我不知道,伊瑞皙,我不知道。我没有你那样强的感知力,但我听闻了费诺里安的誓言,也知晓曼督斯的预言。他们的复仇与憎恨之心将永世不灭,他们的心已被愤怒填满,哪里还有爱遗留的方寸之地?”
伊瑞梅把手抽出来,握住陷入沉默的白公主的肩膀。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显得年幼的单纯女孩,她原来已经有这样高,有这样坚实健美的臂膀。“但这与你无关,阿瑞蒂尔。你无法将费诺里安拉出誓言,但你的爱并非谬误。你无法阻止一切,但并不意味你的爱会少一分一毫。假以时日,那爱或许会在烈火焚烧之地盛开出一朵花,感受这微渺的希望吧。阿瑞蒂尔,向前看。别惧怕维拉的怒火,别惧怕黑暗的爪牙,别惧怕哀悼的回音。因为爱将在我们的心里永存。我们的生命有多久,爱就有多久。”
那是很长的一段话,阿瑞蒂尔在一双棕眸的注视下,泪珠穿连成线。就连贝烈瑞安德的西瑞安河,也没有这两行清泪般奔涌,流向两个精灵心间。
那时,欢笑少女伊瑞梅*在坚冰海峡再度露出具有无限治愈力量的微笑。她将这艰难路途上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与一颗酸胀的心,一起送给诺多的白公主。于是阿瑞蒂尔在后来的无数时刻,即使身处幽暗林间,也永远怀有,处在心尖的一点希望与爱。
“你该写下些什么,伊瑞梅,你应该让世界领略你的力量。”苍白的阿瑞蒂尔在一片迷雾与坚冰中却不显羸弱,甚至展示了远胜常人的坚韧勇敢。她抹去眼泪,又踏上前往更加寒冷之地的道路。
“别将话题转向我。继续你的梦境。”
阿瑞蒂尔撇撇嘴。“怎么样也要记点东西嘛,我都有写日记呢。我看你的文笔要赶上玛格洛尔了。别瞪我。至少帮我记录这片海峡,我想我们一生只能经过这里一次。赫尔卡拉克西。赫尔卡拉克西。多美的名字。它使我想起森林里那些张牙舞爪的猎物。”
呃,又来了。阿瑞蒂尔的跳脱思维。伊瑞梅想,她或许再练习个一两百年也跟不上。
“好吧,继续我的梦。”
“等等,我将记录我的所见所感,只要你肯把蓝色穿在身上。”伊瑞梅罕见地插了嘴。
“容我考虑考虑。”她不再继续犹疑,又开始诉说她的梦。“我梦到图尔巩游向深海,但我并不因此忧愁。但我不知那个襁褓是何意。因为我竟然深深惊叹于那逐渐散开的金色丝绸的美丽。它就那样幽幽飘散开,丝绸的一角好像向我伸出手…”
“心中知晓看不见的更哀愁的东西…”伊瑞梅重复道。“你得告诉图尔巩,让他注意伊缀尔的安全。你得马上告诉他。”
“我告诉他了,但让他忧心的事情太多了。他竟然还想让我跟在他后面,我不添麻烦就是天大的喜事儿了。”
“所以你来添我的麻烦?”抓住了某个字眼的伊瑞梅挑起眉毛。
“你又不觉得我是麻烦。”阿瑞蒂尔理直气壮。“相反,我和你走在一起你还会感觉特别好 ”她乌黑的头发此时与闪闪发亮的黑色眼睛交相辉映。发丝被风吹拂,几根扬到少女的面庞上。
伊瑞梅小心翼翼伸出冰凉的手,把那头发拨到耳后去。
“你的手好凉。”
“如果不是被你拽着,我的手或许能安安稳稳躺在兜里。它们就会暖和些。”
于是阿瑞蒂尔把伊瑞梅一只手插到她的裘衣里。“这你不能怪我,是你想要触碰这些迷雾与坚冰的。要不是我拽着,你恨不得要离开冰原爬到冰山上。不过我可以给你捂会儿,这衣服毛绒绒的,手感可好。”
伊瑞梅不想意图被如此轻松地看出来,她真的只是伸了伸手就放下了。好吧。如此敏锐的感受力,也只有阿瑞蒂尔能做到了。别人从来不会注意到,芬国昐的妹妹,或者是芬罗德的姐姐,有什么样的想法爱好。她也早已习惯了独自一人,不被关注,只留下一片欢笑。只有阿瑞蒂尔发现了这一颗同样敏锐而具有力量的心。
二人以一种怪异而亲密地姿态互相扶持着走向更深的一片冰原。黑暗无星的天空下,唯有外环海的波涛怒吼。她们不知道这路通向何方,但即使冰牙遍布,冰丘高耸,有一对肩膀互相依靠,又有什么可怕呢?
“我决定了。”
“?”
“到了中洲,我会尝试穿上蓝衣。而你,伊瑞梅,记得把你所见所闻所感写下。我会通读,如果你愿意,我会把我的日记做交换的。”
*这是图尔巩在暗讽阿瑞蒂尔一袭白衣,隐没在白茫茫一片海峡。
*伊瑞梅Írimë 这一名字的含义不明。而她的母名为Lalwendë,亦可简称为 Lalwen,这是她常用的名字。这一名字的含义为“欢笑少女”。由lala(“大笑”)和女子名后缀 wendë(“少女”)组成。
这是我人生第一篇同人文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没想到会在高考前一个月写钻。
我没想好伊瑞梅和阿瑞蒂尔会是什么关系。但二人一定充满可能性,欢迎讨论(真的会有人来讨论吗(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