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女]siren

如果沿着海水的痕迹一直走，就能在一个金色的波光粼粼的黄昏时看到塞壬坐在礁石上唱歌。
千万不能靠近海边，凶残的海妖会从汹涌的海水里冲出来，将过路的人拖回去吃掉。

小时候曾无数次听到朋友和父母这样说。
但是真的有这样的生物吗？神话故事和小说里总是提起它们:容貌艳丽，体态优美，生活在海峡之中，会用迷人的嗓音诱惑船员，使航船触礁沉没。
事实上只是传说而已吧，或许根本没人见过那未知的海妖塞壬。你遥望着无际的大海，拾起一枚被海水冲上岸的贝壳，继续往前走。

被扼住喉咙抵在礁石上的时候，你第一反应不是原来世界上真有海妖啊而是她唱歌真好听。
失去造型的头发贴在最好的雕刻家才能雕刻出来的脸庞上。海水顺着她的头发一滴一滴掉在你脸上，你又想:她长得可真好看。
一只人鱼。
字面意义，你用眼睛看到的。上半身是人，拥有着类似女性的躯干，两条胳膊，两只人手，右边那只一手钳住你的手腕，皮肤上刻着属于大海的纹路，不属于人类的部分覆满了精雕细刻一般闪闪发光的鳞片。
“姜涩琪。”
高昂着头颅的人鱼居高临下地瞥着你。
“我的名字。”

海浪轻轻拍打着礁石，被分割成无数的涓涓细流打在你们身上。因为恐惧还是肾上腺素什么的，总之暂时感觉不到水的温度，只有水流划过皮肤的触感，痒痒的。
比起海水，姜涩琪的身体温度更为难以忽视。
姜涩琪力气好大，刚才被撞在石头上那一下让你的后背现在还泛着痛意，不过此刻可能不是思考痛不痛的时候——
你壮着胆子同她对视，“你要杀了我吗？”
出乎意料地被松开了，你差点栽进水里去，还是姜涩琪顺手捞了你一把，随手将你安置在一处相对平坦的台面上。
她皱了皱鼻子，一副被麻烦到了的表情，“我不杀人。”
那是要做什么。你没开口，只是盯着她。

又被按在石头上了。海妖都这样莫名其妙的吗？
来不及多想，一双炽热的嘴唇莽撞地贴了上来，原来海妖的嘴唇也是软的啊。
被姜涩琪带上来的水溅的到处都是，衣服…全都湿了啊。你不自觉地搂紧了女人的肩背，被姜涩琪接触过的部分隐隐发着烫，仿佛有人在那里点燃了火种。
口干舌燥。
在海洋里同海妖接吻，怎么会有种缺水的感觉呢？你费力吞咽着唾液，却有种饮鸩止渴的错觉。满身满口都是姜涩琪的气息，每每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顺势吸住舌头，所有呼吸都被掠夺。
海面上的歌声同雾气一起渐渐飘起来了。
姜涩琪……你无声默念着她的名字，塞壬的歌声萦绕在脑子里，让你就像是醉了酒一样神志不清，只有眼睛被动的钉在姜涩琪的身上。她生的一双漂亮的眼睛，单眼皮，深色瞳孔，眼角周围铺开一小片细碎的鳞，反射出月亮的光芒，好似无数片宝石。
在下沉吗…缺氧使大脑的运转速度下降，眼睛也睁不开了…嘴唇，嘴唇被咬破了吗，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
你张了张嘴，只吐出一串泡沫。白色离头顶愈来愈远，最后缩为了一颗星辰般的光点。
你试图挣扎着逃离，海水拥抱着你，黑暗从四面八方吞噬而来。随着肺泡里最后一丝空气消散，你眼前发黑，辛辣苦涩的海水瞬间倒灌进肺部。
要死了吗？……。
冲出水面的那一刻与你而言更像是新生，你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姜涩琪在后面拎着你，好让你不至于再滑进海里去。

缓过神来，你向姜涩琪发难:“喂，你怎么…”
一只有力的手掌从后面伸出来蒙住了你的嘴，与此同时，姜涩琪的嘴唇贴上了后颈，有什么尖锐的，坚硬的东西在皮肤上磨蹭。
姜涩琪说:“抱歉，我太着急了。”
突然道歉是要…“啊！”
有什么东西刺破了皮肉，湿乎乎的软物粘了上来，歪歪扭扭地划了很长一道，尔后深深地扎了进去。
上下的牙齿你全部都感觉到了。
你被这突然的刺痛感惊的挣扎了起来，却又被非人的力量全部压制在了姜涩琪的身下。
正在被啃食的恐惧和姜涩琪突然凛冽起来的气息在脑中来回地撞击。
被姜涩琪啃咬的部位传来一阵阵的刺痛，随即是麻木的钝痛，最后转变成一丝一丝的麻痒，仿佛啃噬那里的是一群蚂蚁。

“你在吃我吗……？”
“……”
“姜涩琪……”有液体顺着肩膀滑了下来，海妖的舌头随即跟了上去。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破了，姜涩琪的手掌探进去，反复揉捏。那块软肉被姜涩琪当面团搓，揉圆拉长，她力气大的吓人，这动作除了疼，反倒没有半点淫靡的意味。
疼，实在是太疼了，哪里都是。被咬破的肩膀在流血，撞在礁石上的后背一片火辣辣的疼，姜涩琪揉搓着的地方也疼。
你挣扎起来，想尽力逃出姜涩琪的禁锢，当然是不可能的，海妖的力气大的惊人，你甚至怀疑被姜涩琪手掌握住的皮肉已经泛起青紫。
“你逃不掉的。”她面无表情，“请不要浪费力气了。”
“那就这样等你把我吃了吗？”你抱怨道，“而且很疼，不舒服。”
姜涩琪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人类果然娇弱。”她松手把你扔在石面上，“再重申一遍，我不杀人。只是需要你配合一下…”
难道有不配合的余地吗？你皱着眉头想。
姜涩琪的身体压上来，一手捧着你的脸，一手托起你的身体。嘴唇沿着肩颈线向下。刚才那尖锐的感觉又出现了，这次没有强烈的刺痛，只是密密麻麻的，连绵的痒。
粗糙的舌面划过胸乳，又去吮吸逗弄硬起来的乳头，姜涩琪只是用牙尖去戳弄它表面的褶皱，你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几乎在那样一个淫靡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钻出去的同时，你全身一颤，连忙睁开眼睛，迷茫地望着天空，又被下一次攻击逼出另一声喘息。
全身似乎达到了异常的热度，与姜涩琪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皮肤变得异常敏感，甚至连海风都能感受到似的泛着麻痒感。
伤口还没愈合，血液还在不断往下流淌。现在不只是皮肤酥麻，成群结队的蚂蚁更是似乎钻进了身体里，一点点啃咬着五脏六腑。你不由自主地分开双腿，圈在人鱼的胯两侧，用细嫩的大腿内侧去磨蹭那些坚硬的鳞片。
“好孩子。”
姜涩琪吮了一口被折磨到有些充血的肉粒，成功逼出一声充斥着色情气息的喘叫，和你下身更加粘腻的磨蹭。
姜涩琪俯身舔去在这副身躯上铺开的血迹。这太痒了，你只是稍微动了动，就立即被女人按住腰，牢牢地锁在了礁石上。
“放松些。”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你的嘴唇，“我们只是需要一场简单的性爱。”

石面又滑又凉，勉强跪在上面的你只得再次去抓礁石的边缘。即便如此还是需要依靠着腰上姜涩琪的手掌。姜涩琪从你嘴里抽出了舌头，粘腻的唾液在空中拉成了丝，最终落在你的下颌边。
姜涩琪的指甲又尖又硬，从脊背上划过去的时候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尖尖的兽爪在你身上随意地画着圈，一路向下摸到了尾椎骨的位置。
海风又吹起来了，姜涩琪的手指在入口处徘徊，你打了个寒战，想要往前爬却被姜涩琪抓住了脚踝。
即使没有合格的前戏你也足够湿润了，那根手指几乎是没有阻碍地滑了进去。燥热的感觉并没有得到缓解，而是被风一吹，燃烧得愈加旺盛。
你向后蹭了蹭，试图找到让自己舒缓下来的方式，腰上的手臂却丝毫没有动摇。你尝试着乞求，流出嘴边的却只有无限的呻吟与意义不明的破碎词组，夹杂着海妖的名字和一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叫喘，光是听上去就狼狈极了。
“只要一次就好了，好吗？”姜涩琪俯下身亲吻那些快要愈合的伤口，自顾自地低声说着，像是说给你听又像是呢喃，“我不想弄伤你。”
姜涩琪在说什么，你完全没有反应，脑子已经确确实实成了一团浆糊，除了下身接触的部分外什么都没有。痛感还来不及抵达大脑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上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海妖再次把你翻了过来，打开那对颤巍巍的膝盖，将两根手指塞了进去。
又跌入海水里了，你断断续续地吐着气泡，滚烫的身躯即使在海里热度也没有消散，只得手脚并用地扒在姜涩琪身上，半合着眼，两手攀在人鱼的肩膀上，小幅度地发着抖。
姜涩琪好脾气的低下头亲你，不同于刚才的吞噬掠夺，她细致的厮磨着你，吮吸着你的舌尖，又渡过来两口空气好让你不至于淹死在这里。
你的脑子晕得要命，一股热流从伤口顺着脊柱一路爬下去，覆盖了整个下半身，海水的冲洗让你止不住地发抖，一时竟分不清触碰你的究竟是海水还是海妖的手指。大腿内侧完整地贴合在那些妖冶的鳞片上，姜涩琪抬起你紧绷的臀部，放在掌心去揉搓成贴合手掌的形状。
“就快好了。”姜涩琪总是说些你听不懂的奇怪的话。
第三根手指也滑进去了，或深或浅地触碰着你最敏感的点，饱胀的不适感让你下意识想要逃离，可水里没有任何着力点，你只能用手掌抵着姜涩琪的胸膛进行抗议。你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熟透的浆果，被人用钝器从里到外的捣弄着柔软的果肉，直到浆液完全流出来。

你高潮了。

你没办法描述这段时间的长度，可能是一秒，一分钟，五分钟……快感像烟花一样在眼前炸开，电流滑过大脑皮层。你浑身发着抖，感觉全身上下的器官都抽了筋，除了爽，还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疼。一直给你渡气的姜涩琪也松开了你，将你送回了水面。
胸膛上下起伏着，你费力攀住礁石的边缘喘着气，一边闭着眼等候姜涩琪的下一轮进攻。
许久。
你睁开眼，愣怔地回头环视着这片海洋。
姜涩琪不见了，刚才死死束缚着你的一切忽然间都消失了，手指，臂膀，鱼尾……一切都不见了。

好在这里靠岸很近，你精疲力尽地划了划水，任由海浪将你冲上沙滩。
结束了吗？你躺在沙子上睁开眼，日光远远地坠在天边，腥咸的海风刮在身上，不知名的海鸟在很远的地方鸣叫着。只有后背火辣辣的痛感提醒你刚才发生的并不是一场梦。

“还好吗？”
有人踩着水往这边走来，此刻你已经精疲力尽，无力回应她的善意，只能动动手指表明你还活着。
“抱歉，我做的太过火。”
你惊讶地看着姜涩琪迈动双腿从海水中走出来。水将她的头发打湿得完全，贴在头上还有些许的性感。水流顺着身体曲线向下，一路从胯骨流淌至脚踝，而你确信半小时前那部分还属于海洋。
“你……”
姜涩琪将水淋淋的手掌抚在了你的脸上，温热的。她蹲下来，与你的视线齐平，你注意到她脸上的鳞片也消失了。
姜涩琪轻轻吻了吻你的眉心，“怎么办呢，现在不想就这样放走你了。作为报答，请允许我至少照顾你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