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S】醉酒的救世主切勿捡回地窖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M/M
G
【HPSS】醉酒的救世主切勿捡回地窖

西弗勒斯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酒吧遇到伟大的救世主,尽管他现在看起来十分狼狈。不出意外的,这是一场成年巨怪们的盛宴——排除掉他们在战争中的表现,西弗勒斯对他们的印象还停留在是一群容易炸坩埚且从来不会好好完成他布置的论文作业的小巨怪。
赫敏除外,虽然略微缺少了些对于魔药的质疑与钻研精神,不可否认她算是少数可以称得上是天才的巫师。现在她正试图睁开自己那双永远炯炯有神的褐色眼睛,搭着红发韦斯莱的肩膀,和以前的教授打招呼。
“斯内普教授,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她充满歉意地笑着说,“只是新的一年里的一场狂欢,您也知道的,假期就要过去了,烦人的工作总在逼迫我们发疯,而我们甚至连新的一年都还没有好好庆祝过。”
“格兰杰小姐,”他点头致意,“我十分理解年轻人这些需要发泄的精力。”
“但我实在是没有精力再照顾一个了,教授,”她回头向酒吧里面张望,“尤其是在我也有些不太清醒的情况下,我由衷地希望您能帮忙照看一下哈利。”
“我想波特先生应该并不缺少想要照顾他的人?”西弗勒斯耸耸肩,“而且我……”
“教授,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哈利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赫敏皱着眉陈述道,“而且他并没有想和我们一起回陋居的想法。”
“我知道了。”

西弗勒斯把人捡回自己的地窖的时候,无力感从内而外地蔓延开来。
“我说了,我没醉。”
哈利抗拒着西弗勒斯的搀扶,却使不上力气。被酒精侵蚀过后的身体似乎难以完成任何大脑给它下达的指令,甚至还想反其道而行。
西弗勒斯只能把哈利的手往自己的肩上搭,成年男子的体重对于西弗勒斯可能还不算个挑战,但这样一个比自己高且拥有一身紧实的肌肉的人,西弗勒斯有些吃力。
“注意脚下。”他没好气地提醒道,“我还不希望我的地窖因为你的混乱思绪而变得混乱不堪。”
哈利眯着眼观察着,角落里又新增了几个小的空玻璃罐,而他对这些玻璃罐再熟悉不过:无梦酣睡剂。
这对西弗勒斯还会起作用吗?他想,明明我在他身旁的时候,他睡得如此安稳。
有些人似乎从来不怕疼,拿着没有鞘的刃向外冲着所有人,手心也被刮剜得糜烂,血顺着小臂蜿蜒而下,迷失在黑色的袖口中。
哈利想让那只手放下沾满血的刃,牵过来挑去肉中刺,扶平那些伤口,使用上不会感到刺痛的魔药与温和的治愈魔咒,再小心翼翼地用绷带包扎固定。
他却以为自己在索求什么,慌张地递上他所能给自己的东西:知识,魔咒,一本记录了堪称惊奇作品的破旧的高级魔药课本。他似乎还不满足,着一身黑袍隐逸于黑暗中,口中念着救人的咒语,身体挡住外来的攻击,望向自己那双绿色的瞳眸,问到还需要他做什么。
血还在往下流,从脖颈上,从被划开的黑袍里淌出来,哈利拿手去堵,却无济于事,记忆如银色的丝线从他的身体里冒出来,而他只是让哈利看着他。
“教授……西弗勒斯……”
哈利呢喃着,他只觉得痛。
西弗勒斯只觉得疲倦,醉酒的哈利似乎比往常还要难缠,头靠着自己的肩膀走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滑稽的步伐,嘴里还不消停嘀咕着什么,他没兴趣去听一个醉酒的人的想法。
西弗勒斯费力地将哈利移到属于他的房间,把人摔在床上。猫头鹰正小憩,被这一动静吓得扑棱着翅膀,发出一声惨烈的嘶叫。
“安静些。”西弗勒斯冲着猫头鹰威胁道,“如果你还想自由进出这件屋子的话。”
哈利遭这样一摔也清醒了半分,眼前的血似乎是流干了,如灰一般散去了,他的教授正站在他给自己在地窖里留的房间里,训斥着自己那只不听话的猫头鹰。
挺好,他想,我会将你从冰冷黑暗的泥沼中拉出来的,无论你到底想不想被我拯救,你不想伸出手的话,我会冲过去握住你,握紧你,哪怕我得不到没有任何回应。
哈利平躺着,侧着头,看着西弗勒斯似乎是觉得猫头鹰会认真听取自己的教诲,不禁笑了出来。
“醒了?”
西弗勒斯并不是很想继续留在这个混着酒气的房间里,便起身。哈利一把抓着那带着绣成串的扣子的袖子,另一只手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放在枕边,那双带着水汽的绿眼睛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教授面前,委屈地看着他的教授。
“松手。”
哈利将那只手紧紧抓在掌心里。
“教授……”他挣扎着直起身,凑近,注视着西弗勒斯的眼睛,“为什么每次看到你,我都会如此恼火?”
西弗勒斯偏过头去,眼神流连在哈利抓着他的手上。
“但我似乎找到了答案,教授。”
哈利近乎虔诚地亲吻上那只手,像那虔诚的教徒亲吻尊贵的神明的袍角,随后抬头仰望。
“你将自己的苦,咬碎了咽下去烂在身体里,只作为是应得的惩罚,我母亲的死的惩罚。”
“别人的痛苦,你也把他们压在自己心上,”他顿了一下,“‘那些无力相救的人’,他们也在你应该承受的范围之内吗?”
“为什么不好好照顾好自己呢……”
他将空闲的手盖上自己的双眼,缓缓地说道:“我快糟心死了。”
“西弗勒斯,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西弗勒斯……”
“这不是因为我们两个相似的处境,也不是我想代替谁,更不是因为我曾经是你的学生。”他将自己靠在西弗勒斯身上,“这只是我这个人想对你说的话。”
西弗勒斯挣了挣,没挣开,哈利就抬头看他,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你应该夸我的。”哈利伸手去抚平西弗勒斯皱起的眉,“你也应该多笑笑。”
西弗勒斯叹气轻笑——一个稍纵即逝的笑。
“我想,我应该给这位被酒精入侵大脑的先生寻找一些能让他重新回复理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