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蚀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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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蚀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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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每一寸皮肤上都长出了一只耳朵,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呼吸着空气中的暧昧因子。明明被蒙住的是双眼,左航却延迟感受到了张泽禹扼住自己脖子那一瞬间的感觉。——爱欲一体,不死不休。他在窒息感中到达了高潮。

*骨科预警
*BDSM预警 含捆绑 放置 spanking 指奸 控制高潮
*禹顺航非典型3p

 

“什么?”左航不可置信地对上了张泽禹的眼睛。

“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两道视线相交锋,张泽禹的眼神像一把冰刃直接刺透了左航的防线。即使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做,在那一瞬间左航觉得自己已经赤身裸体,他在张泽禹的面前毫无秘密甚至毫无尊严可言。

他们同父异母的两个兄弟,长得并不相像,性格方面也大相径庭,外人似乎很少能把他们两个与亲兄弟一词相挂钩。但是很遗憾,虽然他们两个有太多诸如此类的相异点,只要一条,就可以把他们两个生生劈开,比如,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左航时常在想,如果张泽禹可以装一辈子糊涂,那么他也可以一辈子扮演好一个哥哥的角色。有时他又想,他那么拙劣地露出蛛丝马迹,就是想让张泽禹也被他腐蚀,凭什么他的弟弟一辈子被困在温巢里享受着被保护的权利?他不信他看不出来。他们应该一起被钉在十字架上接受审判,他们应该一起堕下地狱。

鬼使神差地,甚至没有任何理由地,就像被下了降头一样,左航照做了。衣服一件一件掉落在地上,左航知道自己的肋骨也正在被一块一块敲碎,与这些同样不值钱的,还有他的自尊。脱到内裤时,左航犹豫了一下。他发誓,只是一个极其轻微的停顿,但张泽禹依旧没有错过这个破绽。

“你后悔了?”

左航无法回答。不是后悔。他狠一狠心闭上了眼睛,他在想,张泽禹眼睛那么尖,一定看见了他睫毛的颤动吧。曾经有人夸他的睫毛像翩跹的蝴蝶一样美丽,而此刻这只蝴蝶正在经受烈火的焚烧,胡乱扑动翅膀。

那么我自己是在……飞蛾扑火?左航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词。然后他顷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左航觉得自己明明更像一只被拔完了毛的鸡,光溜溜地等待着被人屠宰的命运,张泽禹即将杀了他,他却依旧甘之如饴。室内很暖和,但是皮肤还是精确地捕捉到了每一丝凉意,鸡皮疙瘩从尾椎骨一路蔓延向上。而羞耻从心底蒸腾浮上皮肤表层,化成火灼烧着他每寸裸露的肌肤。冰火两重天,人间至狱。

张泽禹冷漠地看着左航的动作,面前的一切就像一颗裹满水的石子沉入心湖,他毫无波澜。左航是他的哥哥,更是他一道无法触碰的伤疤。伤口的痊愈需要时间,张泽禹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道疤痕。而当伤疤再度被剖开,自己却并无痛觉,张泽禹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的灵魂和肉体早已分割。

“你的身体很漂亮。”张泽禹终于发出了赞叹。

张泽禹的每一任sub听到这句话时往往都会红了脸颊,然后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奉献给张泽禹。可是现在听到这句话的是左航。他们两个人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早已坦诚相待。左航明白,这句话似是夸奖,实际上只是对自己的凌辱。他是哥哥,也是情欲的奴隶,马上也会成为张泽禹的婊子,左航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腐烂彻底了。

“去把我柜子里的东西拿过来。”张泽禹终于舍得分出一点眼神给屋子里的第三个人。

“是,主人。”而几乎是说完的一瞬间,张峻豪就蹿进了他的房间。三个人之间诡异的氛围压抑得他简直想呕吐,没有人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张泽禹一向玩得开,更不会为了所谓的情感羁绊牵制住手脚甚至麻痹了大脑,他难道真的会在乎自己的狗操了自己的哥哥吗?他想不明白。

不一会儿,张峻豪走了出来,他跪倒在张泽禹的腿边,将皮箱打开高举过头顶呈递给张泽禹。

张泽禹俯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乖狗。”

张峻豪此刻真像长了根尾巴的狗。可惜张泽禹看不见他那根快要翘到天上的尾巴。左航不合时宜地想着。

他的视线落在张泽禹的指尖上,修长的手指从冰冷的道具上一个一个滑过时,左航的呼吸都几乎凝滞了,来不及咽下去的口水几乎要将他淹死,抵不住吞咽的非条件反射,他终于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随即他就听见了张泽禹一声不易捕捉的轻笑。

“就这么想要?那我懂你应该需要什么了。”

金属的声音碰撞,左航看着张泽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他的左手上拎着一副手铐和一根粗长的麻绳。眼看着人在自己面前站定,他的弟弟,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比他高出了好多,他不得不强迫自己抬高下巴才能直视他的眼睛。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会陷入这种对峙,为什么要互相啃咬对方的肉体,直到两个人都变得血肉模糊。

突然他的喉咙被一只手掐住了,而左航还没来得及生出自我保护的意识,力道就松了,慢半拍的左航此刻只感觉到张泽禹的拇指抵在自己的喉结处细细打圈摩挲。“还是你比较诚实。”他听到了张泽禹的声音。

被推倒在椅子上,双手被反剪扣上镣铐的时候左航都没有挣扎,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应该不是他的风格。然后一只手在他的身上游走,恶意挑逗着他的双乳,被修剪齐整的指甲抠挖着他的乳尖,直到两颗红肿全部挺立起来。背德的刺激感从左航的头顶倾注而下,他咬住自己的下唇强迫自己用疼痛代替快感。麻绳熟练地在他的身上缠绕捆绑打结,硬生生绕开隐私部位,却又巧妙地把它们圈了起来,他是在逼迫自己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乳头与下面,左航被这种想法刺激得头皮发麻。

当左航以为张泽禹即将要开始对自己的凌迟时,张泽禹却只是拆下了自己腰间系着的丝巾,仔细叠成长条,随后覆住了左航的双眼。左航想起来小的时候,两颗小小的脑袋靠在一起抵御漫长黑夜,而现在张泽禹把他一个人留在了黑夜里。而他却在这种黑暗中嗅到了一丝张泽禹的气味,于是他没有逃离。他是自愿的。

被掠夺了视线以后,麻绳粗粝的质感与皮肤表层的接触,被反剪的双手牵引的骨骼响动,血管里血流的滞塞,都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左航的感官。他像被实验出来的新人种,全盘接受所有感官刺激,甚至渴望更多。

而张泽禹这时退后了。

张泽禹走到张峻豪旁边,让他把手上的东西放下。

左航听到了两声拍打声,应该是张泽禹又拍了两下张峻豪的脸。

“站起来,把衣服脱了。”

“是的,主人”

而后左航听到了拉链被拉开的声音,金属纽扣被解开的声音,衣服与皮肤摩擦的声音,布料和金属坠落在地上发出的沉闷的和刺耳的声音。这些声音都幻化成画面重播在左航的脑海里。左航这个时候感觉自己像一台X射线扫描仪,把张峻豪里里外外也看了个穿。他想起来自己与张峻豪的几个夜晚,张峻豪背上的红痕触目惊心。左航总是在高潮时抓住张峻豪的背脊,他的手指与他背上的红痕重叠了,然后一股诡异的满足席卷他的心脏。这是他不可启齿的,接近张泽禹的方式。

“趴下。”

一声沉闷的响声传入耳朵,那是被皮肉包裹的骨头与地面的碰撞,左航能够想象张峻豪现在像一条狗一样跪趴下抬高屁股请求主人怜爱的样子。

张泽禹的手掌抵上张峻豪的腰窝,将他的腰又按下去了一点。然后手掌顺着皮肤下移到屁股上,张峻豪屁股上的红痕还未消失,张泽禹满意地按上红痕又揉了两把。

随即一个清脆的巴掌落了下来。张泽禹的巴掌并不追求声音的响度,而是像把所有力气和技巧生咽了然后反馈在对方的身体上。而今天的巴掌又响又痛,张峻豪还是没有能够忍住,发出一声闷哼。

“清理干净了?”

“是,主人。”

“自己扩张过了吗?”

“没……没有……”

张泽禹并没有责怪张峻豪的偷懒。从他第一次调教张峻豪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规矩全部教给了他,以后张峻豪每次都严格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但是张泽禹没有告诉他,他的要求只是为了调教更加方便进行,而他本人则更享受一步一步占有对方的过程。

等到残余的声波在空气中消失,世界好像突然被静音一样,左航的耳朵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左航这个时候也有点痛恨自己了。他知道这不是停止了,而是张泽禹的指尖在张峻豪的身上游蛇般走过,然后停在了某个地方。这种认知让左航变得兴奋,他的双手不自觉摩挲起来,手铐被扯动着叮叮作响。

而他面前的两个人却像真的把他忽视了一样。张泽禹右手两根手指轻按着穴口打圈,左手则在皮箱里翻找着润滑剂。不久,冰凉覆盖上了刚刚摩擦生了热的穴口,张峻豪被冰得一哆嗦。适应了一阵以后,润滑剂被捂热了,多余的部分顺着股缝慢慢往下淌。热情的穴口翕张着,尽情地吞吃着润滑剂,又像是嗔怪张泽禹冷落了它许久,久到张峻豪不耐地晃动了一下身子。张泽禹终于插入了第一根手指,带着润滑剂一寸一寸深入内里。张峻豪能感觉得到自己的穴肉紧绞着张泽禹的手指,欲拒还迎诱惑着他更加深入。张泽禹的手指骨节分明,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穴口吃下骨节的细节。张峻豪又忍不住想起来第一次在酒吧里见到张泽禹的时候,他那双漂亮的手是怎么在吉他上飞舞,那个时候他就渴望他的手指狠狠插入自己的穴里,不管不顾抽插着,要是能把自己捅死就更好了,他不敢想那得多爽。而张泽禹不知道身下的人此刻的所思所想,他只顾着匀速地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去,破开滚烫的肉壁和缠人的穴肉,深入到底,在里面随意搅弄着,带动着不知道是润滑剂还是张峻豪的水声咕叽作响。张峻豪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明明对自己的敏感点一清二楚,但是他就是不肯给自己。

淫靡的声音在左航耳边炸开,手指与肉壁缓慢摩擦产生的黏腻的声音,故意为之的水声,张峻豪隐忍的闷哼与哀求。左航的呼吸也变得粗重,情欲爬上了他的脸颊,侵蚀了他的整个躯体。左航感觉此刻自己被置于升格镜头之下,自己的一呼一吸都被调慢了节奏,那些声音也变成了可以捕捉的音符,吊挂在他的面前。唯有他不自知的动作牵引着麻绳割入他的肉体产生的痛感,才能让他保持最后一丝清醒,不至于像被咬掉一口而被抛弃的苹果一样静待腐烂。

等到张泽禹把手指抽出,已经裹上了一层亮亮的体液混合物,他将淫水抹在张峻豪的腰间,颇有情趣地写下一个“狗”字。刚刚得趣的小穴突然又被冷落了,张峻豪抬高屁股追逐着张泽禹的手指。但他得到的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被抽的地方先是留下了五根指头的印迹,然后印迹周围泛起红色的卷边。

当张泽禹重又塞进两根手指的时候张峻豪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有了方才的扩张,吞吃两根手指是极其简单的事情,几乎是没有任何阻塞地,两根手指捅到了底。实在是太长了,太爽了,张峻豪心想,光是意识到他被两根手指捅着他就已经几乎要射了。张泽禹在张峻豪的体内屈起手指,常年弹奏吉他的手指上已经覆上了一层厚茧,摩擦到敏感的前列腺时又痛又爽,张峻豪承认,他当初就是爱上了这种欲生欲死的感觉。而今天张泽禹没有眷顾和怜悯他,两根手指死死抵住凸起抠挖着。不像以前揉弄与抽插带来的逐层攀升的快感,这几乎是一下子就把他送上了高潮。

张峻豪本来爽得整个人已经塌了下去,只有屁股高高翘起任人宰割。此刻又像一条濒死的鱼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最后在头颅挺起的高点突然停滞住了。一股白浊被射出。张峻豪突然卸了力,他的头又缓缓垂了下去。就在头和双手即将贴合的一刹那,他的头发被揪起来,随机脖子上被套上了一个狗项圈,张泽禹死死拉住项圈的牵引绳,强迫张峻豪抬头看向前方。

“谁允许你射精的?”

“对不起……”

“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射。”

三根手指进去的时候,张泽禹几乎是直奔敏感点。他持续揉弄张泽禹的前列腺,左手则轻抚上张峻豪的腰,过度的刺激使得张峻豪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会儿肌肉紧绷拱起一条漂亮的弧线,一会儿歪七扭八狼狈地趴在地上蠕动,而射精却被掌控在张泽禹的手里,张峻豪喉管里爆发出痛苦的嘶哑的呜咽。强烈的快感冲击着大脑皮层,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张峻豪第一次产生了自己要被几根手指操死了的实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峻豪的头发几乎都被自己的汗水浸湿,他也再没有力气挣扎了,脸贴着地板死死盯着左航的方向,而视线却聚焦不了,他只能无言地承受着张泽禹的暴行。中间他实在没有忍住射出来几次,最终只换来张泽禹更加发狠的操弄。他想他真的快死在这里了。

等张泽禹终于心满意足把手指抽出来允许他射精的时候,只有几滴可怜的液体淌了下来。张泽禹在张峻豪身上胡乱擦了擦手,欣赏着已经被操开的小穴,嫣红的穴肉暴露在空气里,一张一合控诉着他刚刚的暴行。

“很可爱。”张泽禹终于说道。

而这次张峻豪没有回应。

张泽禹顺着张峻豪的视线向前延伸看见了左航。他的身体已被麻绳磨出一道道红色的印迹,椅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挪动了些许。左航同样像失了力气,头后仰侧靠着椅背,陷入沉寂。

只有左航自己知道。

他的每一寸皮肤上都长出了一只耳朵,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呼吸着空气中的暧昧因子。明明被蒙住的是双眼,左航却延迟感受到了张泽禹扼住自己脖子那一瞬间的感觉。

——爱欲一体,不死不休。

他在窒息感中到达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