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I]政客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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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I]政客之夫
Summary
Harold没有造出机器,和John结婚,领养了Shaw和Root。在Nathan去世两年后,他决定竞选纽约市长PS:本人没有任何专业知识,全是我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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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式

周末上午,John开着他的家庭款SUV出了门。
他的手指焦躁地点在方向盘上,为什么星期六的高架上还有早高峰啊?!
看了一圈周围的车辆,他心里本能地有了计算:前方的宝马和后面的马自达之间的车距很大,油门踩到底就能冲过去,附带损失……接近于无。要不直接右转,撞破栏杆,直接降落到下面的公路……

“绿灯了哦,John。”坐在后面的Sameen边打游戏边说到,一直盯着John的Samantha却没有一点要提醒他的意思。
“哦。”他慢慢踩下油门。

Samantha的芭蕾教室在市中心的位置,每个学期的学费当然也不便宜。每当John用Harold的卡付钱时,他都会觉得自己仿佛是活在比佛利娇妻的世界里。
Samantha在综合大楼附近下了车,她对着车里面说:“祝你们玩得开心。”

“是你告诉她的吗?”John重新启动了SUV。
“怎么可能。你知道她的,鬼知道她有没有跟踪过我们。”Sameen终于把游戏机收了起来。

John原本是要把Sameen送到跆拳道教室的,但是在Sameen的强烈要求下,他们翘课了。
带上耳罩,把手指放到扳机上,几乎是怀念般地摩挲了一下。
挂在链条上的纸片人很愚蠢,她可不认为有人会匀速地走向拿着枪的自己。但是她还是准确击中了心脏、额头、左腹、右腹、和…下体。

Sameen骄傲地走过来,John却皱着眉说:“最后一枪太快了。”
“确定不是太往下了?”
“再来一遍。”
这是教官的威严。让我们承认吧,在这个家里John是没有什么作为父亲的威严的。纵使在John不能明说的军旅中,他学会了施压、命令和严罚,但这也不能用在两个女孩身上吧。而且因为Harold的工作比较忙,他承担的角色更像——一位母亲。

“听你的老师说,你不想读医学预科?”
Sameen翻白眼:“所以呢?”
John也没急着回答,熟练地上膛、瞄准、看似很随意地射击。子弹穿过人体的中轴线,他说:“所以你还不能射穿第二和第三腰椎的位置,就像刚刚做的那样。”

Harold又不在场,孔雀开屏给谁看?
Sameen伸了个懒腰:“你说的好像只要我学医了,你就会给我买把枪似的。”
他低头思考了一会。

离开射击馆之后,他们去了家宠物店。
Sameen留在前台盯着一只不善的吉娃娃,而John和店长以前进了里屋。
这是一场秘密交易,John拎着一个手提箱回来了。
他递给眼睛冒光的Sameen,无奈又宠溺地说:“不用告诉Harold。”

Sameen接到了一封短信:Samantha说John不用来接她了,毕竟绕太多路,白费油钱。她直接去了隔壁的IFT大厦。

Gold先生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Samantha的大眼睛转啊转,看着Gold先生指挥着IFT的员工们,凭空在大楼的最高层搭建了一个采访室。

聚光灯下,和记者小姐面对面坐着的Harold明显很紧张。他用手指不停地转着自己的婚戒,有些紧的银戒挤压着皮与肉,留下了一圈又一圈的红印。
记者小姐看着台本,时不时地对他微笑了几下。
Harold不知道往哪里看,就看着黑暗中、几台摄像机的红光,他的小女儿就躲在摄像机后面。
他意识Samantha不是在躲,而是在聚精会神地看着镜头中的他自己。

“Action!”Gold先生一声令下,记者小姐立马进入了状态。
她转过椅子,面对着Harold。
“你好,Finch先生。我叫Amy,我相信今天我们能拥有一次十分愉悦的对话。”
“我也这么真诚地期待着。还有你叫我Harold就好。”

“好的,Harold。不如你先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Harold在Amy的蓝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一个呼吸之后,他说:“其实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我今年已经45岁,但我至今还是不敢下一个定义。在我的这一生中,我懦弱过、勇敢过、彷徨过、自满过……却依然有幸地和很多人一样在平淡的生活中积攒着快乐。若我现在面对着一张镜子,也许还能说出一二。但是,我现在对面的是你——Amy。”
他的微笑有些调皮:“你觉得我是个这么样的人呢?”

Amy半张着的嘴很快就闭上,再张口:“首先,平淡是我不会选的词。我相信美国梦,我相信有些人生来就注定登上顶峰,而您就是其中的一人。您在MIT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您的事业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高峰。”

“Amy,你相信美国梦,而我相信…等式。在MIT的校园生涯是我快乐的时光之一,但我同样也失去了与我阿兹海默症的父亲最后共处的机会。有得有失,等式的两边必须平和。Amy,你还记得911吗?你那时候大概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对吧?”
“是的。”她点头。

“那天我在办公室,工作了一整天。到了下班时间,走到了街上,那些被玻璃隔开的悲鸣声才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这就是我失去的东西。”
“你失去的是悲剧吗?”Amy不解地问。

“不,我失去的是和全人类共同经历这场悲剧的机会。我自诩是人文主义的爱好者,也曾在佛罗伦萨的街头欣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活过来的雕塑,但是我却无视了在我身边的、真实地活着的人类。登上顶峰的我,注定也是要下去的,参与到人类共同的命运里。”

“我猜你想做的不止是参与。”Amy看了眼自己那再也回不去的台本,“希腊式的民主政治容易被愚者影响,而您之前的竞选宣言仿佛就像在痛斥着那些在高举着陶片的愚者们。因为您认为你自己是那可以改变一切的、唯一的智者。”

Harold侧头,让自己的脸被镜头照得更清楚一点。
“我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罢了。”

Amy很明显不相信他:“你知道当你选择竞选市长时,你会失去什么吗?说实话Harold,你身上的标签很多。最大的新兴产业资本家,而且还是唯一公开出柜的那一位。纵使你想继续您以前低调的生活,但您两个女儿的学校也已经被网络媒体公布了出来。你觉得你会为了竞选市长,放弃你那平淡的、带着幸福的生活吗?就像您刚刚说的那样……等式。”

Harold的眼睛眯起来了一点,慢慢往Amy的方向靠去。他到了聚光灯的正下方,光亮下是巨大的阴影,清冷的语调在施压。
“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Amy。你知道我的工作是什么,无论谁发布的这个信息,我都能把他找出来。但我并不急于这一时,因为我要说一个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无论是谁、无论是以哪种程度,只要是伤害了我的家人,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Cut!”
Gold率先鼓掌,然后他走过去握住了Harold的手。
“我决定了,我会为你工作的,Finch先生。而你一定是会赢的!”

Samantha骄傲地笑着:这才是她的Harold。
现场的人群有些混杂,因为要把这个采访室的布景拆掉,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就算Samantha认识这层楼的几乎所有员工,但她还是看到了不少陌生的面孔。
有些地方不对,她的本能在探究着。

Samantha蹲了下来,望过去:找到了……
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跑向Gold先生的方向。
她撞到了一个人,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装修工的衣服。Samantha全力撞了过去,那个男人却纹丝不动。

“Gold先生,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你决定为我的父亲工作吗?”
他思索了一会,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这个假装单纯的女孩。
最后他还是说了:“重要的不是Harold他说了什么。你没发现吗?从采访的一开始他就掌握了话语权,他的故事、他的思绪、他的价值观。你的父亲有着坚定的信念,坚持自己的观念才是对的,相信自己的能力和力量,甚至认为自己能改变他人的命运。“
“虽然我不应该这么说,但你的父亲确实是一个自大狂。而…小女孩听着,这个国家的领导者全是自大狂。”

听完他的话,Samantha没什么特别的想法。这些原本就是她知道的事情。
她看着那个高大男人离开的方向,目光落在最下面——一双崭新的黑色皮鞋。

……她放了追踪器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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