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是詹姆也发现了今天有点不对劲。
西里斯说:“月亮脸。过来喝水。”莱姆斯走到他旁边的时候,西里斯把茶杯懒洋洋地捧到手上,而莱姆斯伸手拿的时候,西里斯说:“当然不能用手,狗用舌头。”
莱姆斯愤怒不语地瞪着西里斯,但西里斯仿佛对《预言家日报》比较有兴趣一般,并没有从报纸上移开视线,然后莱姆斯弯下腰,把下巴埋到西里斯手上的茶杯里,伸出舌头舔起水来。宿舍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听着水声,注视莱姆斯抬起头来用餐巾擦了擦嘴巴再走开。
“你们他妈的在玩些什么变态的东西,”詹姆大叫:“也不带上我!”
“吵死了。谁说我做什么事都要带上你了,波特。”
“我是说,我以为你才是狗……”
还有一件反常的事。
他们早餐后一起去上魔咒课,四个人一起去的,彼得问:“月亮脸怎么没来上课?”
西里斯不说话,非常难得地认真记着笔记。下课了西里斯向中庭走去,莱姆斯坐在那里看书。詹姆问:“嘿月亮脸你坐那干嘛别说你忘了魔咒课你明明跟我们一起来的。”
西里斯抽出魔杖,对着莱姆斯手腕念咒,莱姆斯解开了绑在他手腕上的东西,甩了甩,套到脖子上。是格兰芬多红黄相间的领带。西里斯把刚才的笔记放到莱姆斯并没用上的课本上,摸了摸他蓬松的头发。“走吧”,莱姆斯叹了口气,起身走了。两个人都没有对把莱姆斯绑在中庭长椅上一整节课做出任何解释。
不过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莱姆斯今天才是他们中要当狗的人。
事情起源于两个月前,詹姆在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里一个没留神被游走球打中了头,不得不住院两个礼拜以治疗他坚持声称时而有三个金色飞贼,时而有两对奶子围着他转的病症。虽然事后对方的击球手因为不明原因在馅饼中吃到大粪,但是对于尖头叉子缺席满月的情况仍然于事无补。而莱姆斯变成狼的狂躁不是可以预料的事,且事发的时候一只老鼠显然很难帮上什么忙。狼叼着大脚板的左腿甩了出去,非常不巧地甩到了荆棘地上。
“大脚板,我欠你一次。”莱姆斯拿着镊子给西里斯拔刺的时候说。
尽管是无心之失,西里斯并不是一个很宽宏大量的朋友,过了两个月,不知为何他突然又想起了这一出。当他提出想要换位思考一下,让莱姆斯为他做一天狗,且必须是好狗的时候,莱姆斯说:“这就是为什么莉莉说我们是个变态小团体。”
“她还没有和叉子约会,就已经开始干扰我们的计划了?”
“只是你的计划吧!”
“哦,要是您不愿意的话我是能够理解的,我的游戏对级长先生来说太低级趣味了。”
莱姆斯说:“闭嘴,大脚板。”叹气:“只有一点,不要让我在公众场合做任何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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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把莱姆斯解绑后,穿过中庭,遇上了从占卜课下课的另一拨人,两拨人彼此打了招呼,走出二十步远的时候,西里斯像是忘记什么,或是脑子闪过什么念头,突然停下来,说:“回去,咬他。”
莱姆斯绝望地捂脸,喉咙发出嗡嗡声:“你答应过的?关于公众场合的事?。”
“你可以把他叫到你喜欢的地方,我没有地点限制。”
西里斯欣赏着莱姆斯瞪着他的发亮的眼睛。“谁?”莱姆斯问,西里斯说:“你知道是谁。”莱姆斯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张笃定的脸,西里斯提醒:“好好用你的牙,用力咬他。”
西里斯脑子出现的场景:莱姆斯蹲着发出狗的咕噜声,在目标转头的瞬间扑了上去,受害者被扑倒的瞬间大叫“莱姆.......卢平!你疯了!”莱姆斯一掌把他拍晕,张大嘴把他半张脸撕咬下来,眼珠子掉下半拉,然后呼出血刺呼啦的兽性的雾气,众目睽睽之下发出了狼哞.......
“嗨,等等我,法比安。”
狼人小跑着叫住了拉文克劳学院的受害者,寒暄了一下,互相看了一下各自的课本(无聊),然后莱姆斯的脸变红了,摸着头发,说出了来意。法比安竖起了眉毛,然后大笑了起来,莱姆斯一只手捂住脑门,耳朵红了。法比安说了什么,莱姆斯的脸从手掌里出来,耳朵还是红的,微笑着点了点头。法比安卷起袖子伸出了手臂(无聊,如果是西里斯会让他咬膝盖),莱姆斯咬了上去,之后确实留下了印子。
从舞台回到观众席,莱姆斯脸上全无微笑,问:“满意吗,大脚板?”西里斯说没有暴力表演让他意兴阑珊。
回到宿舍,西里斯坐在沙发上,拍拍大腿,莱姆斯拿了本小书过去,在西里斯大腿上侧躺着看起书来。
西里斯摸着莱姆斯浅棕色柔软的头发“刚才法比安对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莱姆斯歪着头眼睛亮晶晶地从下往上对西里斯说:“我说大脚板,既然我都当了一天的好狗狗,我觉得我应该要有点零食。”仿佛知道那有用一般。
“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月亮脸,”西里斯说:“你是真的很想引开话题。”
“我只是想吃点巧克力。你不给我我自己去拿......”
“坐下。”
西里斯说:“我把伸缩耳塞你袍子了,所以我听见了,只是想听你自己告诉我。”
莱姆斯一摸,兜帽里真的摸出个伸缩耳,“这是你刚才放进去的吧。”
“你猜是不是。”
莱姆斯叹了口气,感觉这个对话要持续很久很久:“好了好了,你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他说如果我要咬他一口,那得星期六请他去霍格莫德喝黄油啤酒才行。”
“约会?”
“.......这不是约会,这是为了完成你的挑战,记得吗?”
真他妈的。“所以他完全不是那个意思,”西里斯阴冷地说:“你也不是?”
莱姆斯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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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万圣节前夜的一个小派对上,了不起的詹姆波特搞到了三种酒,分别是黄油啤酒和火焰威士忌,还有恶鬼的漱口水,他们玩了一些传统的“交给巧克力蛙”,指巧克力蛙跳到哪杯就喝哪杯,没有跳到任何一杯的话就三种全喝。喝到一半出于一些无聊的原因,他们中途想撺掇莱姆斯和一个赫奇帕奇的女孩子亲嘴。莱姆斯一如既往地为他的朋友们道歉。
他们散场之后詹姆说:“你应该跟她试试,她显然很喜欢书呆子。”莱姆斯脖子以上都是红的,摇摇晃晃地说:“首先今晚之前我还不认识她,其次她好像只有十四岁......”(“她的腿不像十四岁”彼得说。)“再者我打算试试……嗯,女孩子以外的人。”
然后其他三位掠夺者酒醒了一半。莱姆斯说:“这总不会比毛茸茸的小问题还让你们惊讶吧?”
“你是GAY?!!!!!!!”莱姆斯抗议:“小声点”,詹姆调整了音量说:”我是说,你是gay?”
“不知道?”莱姆斯说。
彼得问:“所以你有人选吗?”莱姆斯说:“大概随便哪个不嫌弃我的?”(詹姆:“You whore!”)
“詹姆反正这辈子都追不到伊万斯,彼得是个人就行,而我明显是最帅的那个。”西里斯推开詹姆飞来的巴掌,说:“你怎么不挑我们?”
莱姆斯醉醺醺地笑着说:“哦,不行,天哪,我更正,尤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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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打破沉默,说:“所以,你的性向乱交试验开展得怎么样了?”
“哦,谢谢关心。我目前还没进行什么乱交试验,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因为除了毛茸茸的小问题以外的原因被学校认为我有品行问题。”莱姆斯故作轻松地说。
开始下雪了,湿冷渗进毛线手套。西里斯脱下了手套,把冰冷的手朝着莱姆斯的领子的缝隙里冷不丁地塞了进去,莱姆斯被激得嘶的一声,咕哝道“暴君”。
冰冷的手漫不经心地从莱姆斯衣服下摆钻进去,不忘提醒对方用肚皮暖手也是小狗的职责。他的手在莱姆斯的毛衣下缓缓移动,然后钻进了打底衬衫。躺在他腿上的莱姆斯震了一下,在立刻起身走开和假装无事发生之间犹豫不决。
他们这时候都没有任何心思在书上,但也都没有放下手上假装在看的书。西里斯用微凉的指背摩擦着莱姆斯的皮肤,在每感受到那伤痕遍布的皮肤在抚摸下的抽搐时,眼底就漫上黑暗。他当然在享受,享受莱姆斯即便不愿意,也就那样被拖下水,慢慢地消化了他的小暴行。即便他脑子里回荡着莱姆斯说“尤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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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斯注意到这一点已经一段时间了。西里斯和詹姆斯当然是彼此最好的朋友,莱姆斯并没有多嫉妒这一点,这已经是掠夺者的出厂设置了。但是不像詹姆的恶作剧总是准确对着斯莱特林方向,西里斯的顽劣偶尔还会对着掠夺者内部,他对詹姆互相取笑恶作剧,对彼得似乎从来都看不上,对莱姆斯则是测试,通过测试证明他是合格的掠夺者,合格的朋友,或者此时此刻,合格的狗。莱姆斯也一次次为他们的恶作剧出谋划策,提供技术支持,再产出一些严格意义上来讲能让他们被开除的成果。
莱姆斯可以理解,他自知在西里斯眼里除了他是个狼人以外,并没有什么别的特别酷的地方。倒不是说莱姆斯纯粹受到了友情的胁迫,他喜欢被困在叫掠夺者的泡泡里,大脑飞速运转,肾上腺素急升。在西里斯心情好的时候,测试很快就结束了,他带着审视的目光会一下子轻柔起来,拍着莱姆斯的肩膀说“真是我的伙计”。还有一次莱姆斯调制出的药水,浸透羊皮纸之后,除非说出特定的咒语,其他任何人无法解开其中真正写了什么。西里斯看了之后眼睛瞪大,盯着莱姆斯说:“你他妈真是个天才,月亮脸。”他抱着莱姆斯发出狗一样的叫声,说“我他妈爱死你了。”莱姆斯被西里斯紧紧抱着,体温升高,脑子被喜悦冲得晕乎乎的。啊,莱姆斯热衷考试,尤其在他知道自己会得高分的时候。他有时真的非常,非常享受这个。虽然另外一些时候他对这个有一种类似对宿醉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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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斯不断地靠着沙发的一边蜷缩起来,西里斯则顺势压了上去,最后狼人趴在沙发上,崩溃地感受到西里斯的手虽然已经热起来,但仍然不断地塞进他和沙发之间的空隙里。莱姆斯希望他能起身一拳打歪西里斯的鼻子,如果他的身体能抵住不争气的颤抖。手里的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纸张打在地上震耳欲聋。西里斯的体温贴着他的背,手转向他的纽扣,一个一个的解开。
莱姆斯开始发出呜咽说停下,但声音迅速被西里斯的手捂住,很快衣服被一层层拉开到肩膀,黑色头发的脑袋威胁性地下移,嘴里发出安抚的嘘声。“很快结束了”西里斯说。
痛楚,犬牙嵌入皮肤结结实实地在莱姆斯左肩上咬了一口,莱姆斯惊呼起来,修长的手指插进他嘴里按着他的舌头,莱姆斯红着眼眶接受了西里斯的报复。
西里斯起身,确认伤痕至少留到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