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正努力地把羊皮纸叠成小块。这是这学期的第二次他试图用这种方式藏起自己的论文，可惜的是，这次他没能混过去。
这事本该就这么完了，但罗恩的抱怨重新把话题转到“论文”上。
“连赫敏都没有得‘O’！”在赫敏出口教育他之前，他连忙说，以此论证。
“得了吧，罗纳德，”赫敏的眉头皱起来，经典赫敏式的训人前兆，“你应该多学学哈利，”她压低了一点声音，视线移到哈利身上，奇怪地注意到后者在听到自己名字时僵了一下，“哈利的论文完全可以拿‘O’——哈利？”
哈利冲她笑了一下，不过完全掩盖不住他的窘迫。
“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
赫敏狐疑地看着他。
好吧，可能这事就是过不去了，毕竟哈利这段时间都表现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
“哈利，我能问问你的论文等级吗？”
赫敏没忘记接到论文的那一刻，哈利的嘴角抽了一下。
哈利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在他努力试图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的时候，一股力量抽走了他手里的论文。
“让我看看——”罗恩叫着，“啥？‘D’？”
哈利手疾眼快地把那张纸抢回来。
“他只给了你‘D’？”罗恩发出一声接近被卡脖子的声音。
赫敏捅了捅他的肋骨，示意他压低声音，
那张纸现在已经被叠得皱皱巴巴，里德尔教授漂亮的字迹在此刻显得格外刺眼。他把那个红色的‘D’写得格外醒目，甚至用上了好看的花体字。
“一个‘D’？”现在赫敏也压不住她的声音了，“这不公平，你是最先学会无声咒的，你自创的咒语也表现得最好……我得去和里德尔教授说——”
“没准里德尔（“是里德尔教授，”赫敏纠正。）不是这个意思，他一向挺喜欢哈利的，”罗恩小声地说，“我是说，连我都有‘A’。”
赫敏露出了茫然的神色：“什么？那是什么意思？”
“‘D’ecent（相当不错的）？‘D’iscerning（有洞察力的）？你知道，呃，或是其他啥的——”
“很激烈的小组讨论，波特先生，虽然我不记得我刚刚有让你们组队。”
“呃，声音很大吗？”罗恩看了看赫敏，后者又捣了他一下。在他的痛叫声中，斯莱特林爆发出一阵哄笑声。罗恩的脸“嘭”地红了。
“我很抱歉，里德尔教授。”赫敏像鸵鸟一样低着头。
“——‘D’etention（禁闭），”里德尔教授微笑着走到他们面前，“意思是禁闭，波特先生。”
*
哈利把论文“啪”地甩到他面前。
“这又是什么？”他指着那个字母。
“一个‘D’，”里德尔没有抬头，继续批改着作业，，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已经被哈利用杀戮咒处死过三百回了。
“我当然知道那是个‘D’，”哈利愤怒地说，他实在难以将面前这个斯内普二号和前几天还在指导他无声咒的教授联系在一起，“我说的是你没有权利给我论文胡乱打低分。”
“这是这学期的第二次‘D’，我以为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D’ear。”
“别那么叫我，”哈利忍无可忍，“你也不能一直没有理由地关我禁闭，里德尔——”
“噢，‘D’arling，”里德尔把这个单词拖得很长，他从作业堆里抬头，“你应该端正学习态度，让我们看看这次得到了什么——”他故作夸张地叹气，“一个‘P’，很遗憾的是，似乎比之前更糟。下周一继续禁闭，看来我有必要指导一下你论文的正确写法了。”
“还有其他问题吗，‘P’et？”里德尔笑着说。
哈利瞪着他。
能说吗，现在他宁愿自己不知道那些字母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