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我爱你，我爱你——
赫敏的话在两人之间回荡，马尔福只是把她拉得更近。他对上她的额头，仍然呼吸沉重，看着她的眼睛。
“等你准备好了再说也可以，”他说。“我会等的。”
她已经准备好了，但赫敏不介意以后再告诉他。她希望他能相信她，希望他知道，当她再次说出这句话时，她是认真的。而现在，她沉浸于甜言蜜语和拥抱轻抚之中。
她在触摸下前倾，更舒适地靠在他身上，感激她的第一次给了他。
“这就是你幻想的一切吗？”她开着玩笑。
他笑着，缓慢而甜蜜。
“一切，比一切还要多。”
她靠在他身上。
“你今晚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了，”他说。“我早上偷偷溜出去——如果你父母知道我在正式追求你之前，就已经待在你的卧室了，肯定不太高兴。正式追求应该从明天开始。”
“这还有日程吗？”
“当然，你的父母和我一起定的。”
“噢！告诉我！”
“明天早上先吃早餐——顺便说一句，我们应该在那里见面，而非蓬头垢面地一起出现——然后绕湖散步。当然全程都有监护人陪同。晚上我还有一个惊喜。”
赫敏笑得更开了。一个惊喜。
“监护人——天呐。我想他们最好不要让我们单独待在一起，你可能会偷走我的纯真。”
“别用这个开玩笑，”他说着，但仍然带着笑意。他亲吻她的鼻子和嘴角，接着是嘴唇。“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他真甜蜜体贴，她只想要他。
“在你偷偷溜出去之前，你会叫醒我吗？”她嘟囔着，感觉要睡着了。
“你想要什么都行。”
他的话很温柔，承诺着一切。
赫敏模模糊糊记得马尔福在第二天早上叫醒了她，但她困极了，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只是笑起来，将头后仰，接受了他的吻，眼睛仍然闭着。他一只手握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指追过她的大腿——开关门的声音传来，他走了。
她最终醒来时，女仆正匆忙走进，听到赫敏找到心仪追求者的消息，她笑容满面。
“国王和王后让我告诉你，早餐在王后的阳台上，”她告诉赫敏。“你想穿蓝色长袍吗？我觉得它很衬你的眼睛。”
赫敏穿好衣服、喷上香水，还化了妆，心里甚至有点紧张。当她看到马尔福已经坐在阳台桌子旁，士兵制服换成正式长袍时，焦虑感像蝴蝶一样飞走了。他立刻站起来。
“殿下，”他微笑着说。“早上好。”
上次他这么称呼她，仿佛已过了好几年。
她的母亲从旁边的长椅站起来。
“早上好，亲爱的，”王后说。“我希望你不介意我在这里。”
“当然不会，妈妈。”
马尔福看起来有点紧张，考虑到他们五个小时前还赤身在一起，这也太可爱了。他向前一步，为她拉出椅子。
“你看起来有点紧张，马尔福队长，”赫敏开着玩笑，坐了下来。“一切都好吗？”
他真的脸红了。
“一切都很完美，”他说着，朝她投去一个让她忍俊不禁的眼神。“我只是——迫不及待地想和你一起度过上午。”
“哦天，”王后温和地说着，靠回长椅上。“化学反应非常明显，不是吗？”
“妈妈！”
“别理我，”赫敏的母亲哼哼着，消失在书后。“我只是确保不会发生太激烈的事情。”
马尔福在给赫敏倒南瓜汁时避免与她眼神接触，她知道如果他们对上眼神，肯定会止不住笑。
早餐非常愉快——考虑到她母亲在场，这比赫敏预期的要更自然。他们讨论了他们最喜欢的书，还有赫敏为了魔药原料的冒险之旅。
“虽然我记得你知道‘流沙事件’，”赫敏说。“我想你说过，是一只小鸟告诉你的？”
“我其实不必四处打听这个，”马尔福笑着说。“你被带回来的时候，我就在城堡门口。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赫敏眨了眨眼，感到惊讶。
“你在那里？”
“对，”他呷了一口茶说。“你很可爱，全身都是泥巴。”
赫敏绞尽脑汁，却不记得见过他。不过，她当时注意力也不在这，她身上全是流沙，还因为溜出城堡被抓住了而焦虑不安。
“我想是散步的时候了，”王后的声音打断了赫敏的思绪。“我觉得你们俩看起来很乖，去吧——我会从这里看着你们的。”
这是个完美的日子，湖映衬出天空的样子，蔚蓝无云，懒惰的蜜蜂浮在粉红色的睡莲上。
“真不敢相信，我一点儿也不记得你在那里，”在湖边散步时，赫敏说着。“我应该注意到的。”
“我站在一边，”马尔福说着，从眼角看着她。“我只是一个守卫而已，所以这也不怪你。你穿了一件好看的黄裙子，有点沙子，但还是很好看。”
赫敏抬头看着他，仍不记得那天见过他，心里自我怪罪起来。他第一次见到她——那应该是个特殊的时刻。
“对不起，我不记得了，”她摸着他的胳膊。
他却笑了。
他拿起她的手，亲吻它，一副轻松亲昵的样子。
“不用道歉，”他说。“我想相思教会了我谦卑。”
她咯咯笑起来，更加靠近他。他们又绕着湖慢悠悠地转了一圈。
马尔福给了赫敏很大一个惊喜——一个罕见的魔药配方。这是他刚从城堡档案馆中发现的，供两人一起研究。
“我想一起配制魔药可能比三个星期的散步有趣，”他说着。赫敏高兴地跳到他怀里，微笑变成了大笑。“至少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你母亲的监视下，做点有趣的事情。”
“这也太有趣了！”赫敏叫着。“你从哪里找到的？我以为我知道城堡里所有的配方。”
“图书馆上层书架有很多古老的魔药教科书，”他说。“看你这么兴奋，我也高兴。”
她转过身亲吻他的脸颊，他的手臂占有性地搂住她的腰。
“酿造二十一天，”赫敏大声说着，手指沿着页面滑动。“其中一些配料相当罕见。”
“我们最好开始寻找它们。”
羊皮纸没有完全解释药剂的用途，但赫敏并不在意——她认为结果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和马尔福一起制作的过程。
这太有趣了。
她以前从未与任何人在魔药上合作过，更不用说与一个魔药知识与她不相上下的人合作了。她和马尔福花了很长时间研究文本，有时在图书馆中突然爆发出抑制颤抖的笑声。
在图书馆宽敞的过道里，她第二次轻声告诉他，她爱他。下午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他瞪大眼睛，吻了她。赫敏无法相信他当时的眼神——就像他真的，真的对她爱他这个简单的事实感到惊讶。
那天晚些时候，他埋在她身体里，她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告诉他她爱他。她高潮时，他低声喘息着，对她许下承诺，手指温柔地缠绕在她的脖子上，一遍一遍告诉她，她是他的，他会永远照顾她，她非常非常好。
能够像这样在一起——无需偷偷摸摸，而是在城堡的舒适环境中，得到父母的祝福——是一种礼物。突然间，似乎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就像她和马尔福命中注定要在一起。
魔药的酿造非常顺利，在共同合作下，这是理所当然的。
在第二十一天，坩埚的内容物呈现出完美的淡珍珠蓝色。不知怎地，马尔福似乎很紧张。
“放轻松，”赫敏安慰着。“这个颜色是对的，连气泡都是对的。”
他们在木兰花拱门外放了坩埚——配方称，花粉有利于粘合其他成分。虽然夜晚很冷，但一切都很完美——星星闪烁着，光芒广阔无尽，凉爽的空气中弥漫着木兰花的香味。她母亲说今晚太累了，不能监督他们，这为他们提供了一个独处的美好夜晚。
“你说得对”马尔福说。“你说得对，我相信它会——完美的。”
“这就很完美，”赫敏纠正。“我迫不及待地想和你再熬一个了。”
“再等一会儿，亲爱的。我们必须检查一下，确保它已经完成了，不是吗？”
“这是什么意思？”
“来吧，让我们看看。”
他引导她向前，凝视着小坩埚的深处。药水正在沸腾，在赫敏眼前，液体开始变成蒸汽。
“它在燃烧，”她惊讶地低声说。“它应该如此吗？”
“是的。”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最后一滴液体蒸发，坩埚底部显露出来，马尔福的手紧张地搂着她。
那里有东西。
一颗宝石，大概有浆果大小，切割得非常好，闪闪发光，色泽像优质香槟。
“德拉科，”赫敏喘着气，眼睛睁大。“那是什么？”
“我爱你，”他说着，声音奇怪地紧张。“我非常爱你。”
它不是宝石。
是戒指。
“德拉科...”赫敏设法说着，心跳加速。
马尔福小心翼翼拿起戒指，转过身来。他也睁大眼睛，专注地看着她——他后退半步，目光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他双膝跪地。
赫敏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爱你一辈子，”他的声音不太平稳。“但是——如果我们可以正式确定关系，我会很高兴的。”
赫敏不确定她的回答是否连贯，她哭得停不下来——脸颊湿润，视线变得模糊。或许天上在下流星雨。一切皆有可能。
不管怎样，马尔福一定理解了她回答的精髓。他笑着，笑容灿烂。
“我爱你，”赫敏听到自己说着，伸手去拥抱他。“我爱你——”
他再次站起来，嘴紧贴着她，手臂环绕着她的腰间，将她拉近。
很难记住每一个细节，但赫敏迫切地想记住全部——她需要永远铭记这个完美的夜晚。
一次一个细节：
繁星在头顶闪耀，夏夜清澈无垠。
马尔福的身体温暖结实。
赫敏尽可能靠近他，尽可能缩小两人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