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就算按马尔福酒窖的标准，这也是瓶好酒。
精灵制作，三百年历史，用一种现已灭绝的橙子发酵而成。要是赫敏知道这些，她可能就不会这么快地喝完一整瓶了。但是，唉——酒已经下肚了，她很快醉倒在地上。
这倒没人们想象的那么不舒服。苔藓和草做成的床垫着她的后背，头顶的天空如天鹅绒般黑暗，星星点缀其间。
“我感到困惑是完全合乎情理的，不是吗？”她问整个花园。“我仍然喜欢他，这不意味着我是个坏人，对吗？毕竟，我只是刚刚才知道他的过往。”
远处青蛙的叫声是唯一的回应。
赫敏闭上了眼睛，想象马尔福俯视着她，他总是那么英俊傲慢。他在为黑魔王工作时也这么帅吗？也许他会看起来更疲惫和紧张不安。下巴紧绷，灰眼眸写满怨恨。（译者注：姐你也是个颜狗，可不可以夸点别的）
她觉得，要是她的大脑能在害怕他和吻他之间作出决定，那事情就容易多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或许过了一个小时，也可能更久，赫敏没有动弹。长袍很快因为草而潮湿起来，但她太醉了，对此毫不介意。这里只有她和花园——但夜风变得寒冷，赫敏开始发抖，她听到黑暗的花园里传来脚步声。
她睁开一只眼睛，马尔福低头看着她，双手插在裤兜里。他很高，衬着她俯卧的身影，看着更壮硕了。
“我说过我想一个人待着，”她说着，但话的背后没有感情。她看到他很高兴——就像往常一样。赫敏希望马尔福真的是个改过自新的人。因为看起来就算他不是，她也难以摆脱对他的迷恋。
他哼了一声表示同意，但没有离开。
“外面很冷，”他指出。“你躺在地上。我怀疑你已经把那瓶酒喝完了。你真的希望我把你丢在这里吗？”
“是的，”赫敏说着，皱了皱鼻子。她看到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恐怕我做不到，”他最终说道。“要不你进来，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了？你在里面也可以生我的气，那里还很暖和。”
“我没生你的气，”赫敏嘟囔着，现在有点生气了。他帮她站起来，她的膝盖晃悠悠的，他便紧紧抓住她，她也没跟他争吵。
“可怜的小东西，”他低声说着，扶着她。“你喝完了一整瓶，肯定压力很大。”
“我——我有点焦虑。”
“我知道你焦虑。都是我的错。你还好吗？”
“很好，我有点头晕，但酒很好喝。”
这让他笑了。
“你的品味很好，快来吧，给你喝个宿醉药水。”
她跟着他，感激他强壮的手臂能在她摇晃或绊倒时稳定她。赫敏有点担心她看起来邋遢或者尴尬，但马尔福似乎并不介意。他一直握着她的手，一只手小心地悬在她的腰上，只有在她不稳定时，才会触碰她。
她希望他能触摸她，但她没说出来。
马尔福带她来到一个看起来像客卧的房间，让她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火焰欢快地燃烧着，赫敏乖乖地喝下马尔福召唤来的水和宿醉药水。
“请把它喝完。”
“但它味道很糟糕耶，”她说着，做了一个鬼脸。
他哼了一声。
“这是在提醒你不要重蹈覆辙，”他说。“你刚刚喝了大约六杯葡萄酒——你应该注意不要喝醉的。这样不安全。”
“恶棍会占我便宜吗？”她开玩笑。
他看起来在憋笑，这让他的嘴角歪歪的。
“对，”他说。“我知道你在开玩笑，但我是认真的。你不应该太相信别人。”
“但你也是个恶棍，”赫敏指出。“你没有占我便宜。”
他的目光亲切却恼怒。
“我是个退休的恶棍。”
赫敏咯咯地笑，马尔福又在憋笑。
“时间不早了，”他说着，调整着她膝盖上的毯子。“你应该休息一会儿。”
赫敏坐得更直了，警觉起来。
“你要——你要走了吗？”
“是的，”他说着，换了一下站姿。“如果你需要什么，我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我想我明天早上可以做早餐。我们可以——聊聊。如果你想的话。”
他把手伸到裤兜里，赫敏这才注意到他换了衣服。当然——他先前半裸着，身上有瘀伤，现在他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衫，领子里露出一条绷带。
“你处理好伤口了吗？”她问着，想方设法延长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就算她现在醉了，无法和他讨论那些严肃的话题，她还是不想他走。他们还是可以待在一起，不是吗？
他点点头，漫不经心地揉了揉胸口。赫敏知道那里一定有更多的绷带。
“它们不是很糟糕，只是割伤和淤血。”
她张开嘴，又闭上，试图想出其他问题问他。马尔福扬起眉毛。
“你想让我留下吗？”他问着，听起来既想笑又惊讶。赫敏红了脸，他笑了。“我以为你害怕我。”
“我才不害怕呢，”她快速说着，希望他留下。但他给了她一个眼神，告诉她他知道这不是真的。“我是说——我以前害怕，我现在也有点害怕，但我还是希望你留下。”
赫敏伸手去拉他的手，将他拉到旁边的座位上。她将自己塞进他的怀里，心里非常满足。马尔福没有动，手却轻轻放在她的背上。
“你没有生存本能，”他低声说着，她能感觉到他的话在胸腔中震动。“你不应该抱那些让你害怕的男人。”
“就这一个，”赫敏心不在焉地嘟囔，他闻起来就像她想要的一切。“我保证。”
马尔福的心跳让她感到安心。赫敏把脸转向他，像往常一样要求一个吻。但他只是摇了摇头。他的眼眸阴沉，半闭着。
“今晚不行，你喝醉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很重要呢？”
“我不想让你明天醒来后悔。”
失望涌上心头，她皱着眉头。马尔福笑起来。
“别这样看我，”他低声说着，玩弄着她的一缕头发。“我是个绅士，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
“我喜欢，”她把脸埋在他的肩膀里。“我可太喜欢你了。”
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坦白。赫敏太醉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马尔福的心率在听到这些话时加快了。她把脸转向他的脖子，把嘴贴在他的脖子上，那里的皮肤白皙敏感。
他颤抖了一下，她再次吻了他。
“赫敏...注意言行。”
她再次吻了他的脖子，他的手紧握着她的臀部。
“嘿，”他轻声责备着，声音有些不稳。“趁我还没有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我要走了。”
赫敏立刻停了下来。
“好吧，”她说着，试图不让声音变得刺耳。“我停下来，你别走。”
“好女孩，”他说着，呼出一口气。“我们可以聊聊天，嗯？”
“你想聊什么？”
赫敏靠在他胸前。他没有推开她，看来这种行为是允许的。他的身体温暖，熟悉的热量让她困倦。
“你想谈什么都行，”他说。“我喜欢和你聊天。”
“你说我没有生存本能，”她闭上眼睛说。“你真的认为我该害怕你吗？”
他笑了，深思熟虑般哼了一声。
“不，我不觉得我是坏人。就算我是...你也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发出惊讶的声音。
“拜托，”他笑着说。“这可不是意料之外的，对吗？”
赫敏懒洋洋地笑着，闻着他的味道，睡意袭来。
“太迷人了，”她嘟囔着，强忍住一个哈欠。“难怪每个人都爱上你了。真的很难不爱。”
马尔福的脉搏再次加速，赫敏在他的心跳声中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赫敏醒来，立刻意识到她不再靠在马尔福的胸前。前一天晚上的记忆在脑海中拼凑，闪烁着酒精的迷雾。
她在床上——他一定在她睡着后移动了她。清晨的微光照亮了房间，闻起来像马尔福的味道——赫敏转过身，看到他睡在她旁边。他躺在毯子上面，好像他只想待一会儿。看到他，她的心脏又跳漏了一拍。
昨晚他对她太好了。他总是对她这么好。
“德拉科，”她轻声说着，亲吻他的脸颊和下巴。他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醒了过来。
“赫敏，”他嘟囔着，他念她名字的样子很温柔。“早上了吗？”
她脸向下，亲吻他的脖子，想起前一天晚上她多么想继续触摸他。她能感觉到，他那里很敏感，她用鼻子蹭着柔软的皮肤，直到他的呼吸变得沉重。
“我现在清醒了，”她低声说。“我没有醉——你能吻我吗——”
就算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马尔福也知道如何照顾她。他的一只大手托着她的脸颊，将她拉到身边，这样他就可以轻轻亲吻她的唇。他的柔软和温暖将她融化。
但她需要更多——她真的需要更多。
“我能看看你吗？”她低声说着，拉扯着他的衬衫。
“好，”他喘着气，再次亲吻她。他外后挪了一点，脱下衬衫，绷带出现时，他带着歉意地皱了皱眉。但赫敏不在乎——她向前倾身，亲吻他裸露的皮肤，亲吻绷带，感觉自己被他的气味所吞噬。
“德拉科，”她说，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疯狂。“德拉科，我想——我想和你在一起。”
即使她不完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也相信德拉科会展示给她看的。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我知道，”他说，他呼出一口气，颤抖而粗糙。“我也想要，但我不知道你是否——”
“求求你，”她恳求着，手指伸到他的裤腰，拉扯着纽扣。
“该死，”他说着，声音嘶哑。她感到一阵战栗。她知道他通常避免在她面前说脏话。“等一下，亲爱的。我需要——你让我很难思考——”
“思考什么？”
“你——你会不会有事——你在这之后还会不会感兴趣——”
他在胡言乱语，半梦半醒，她的手放在他的身上，他的下巴紧绷，灰色眼眸模糊不清。赫敏想吻他一辈子。
“我感兴趣，我很感兴趣，德拉科，求——”
突然，他趴在她身上，肌肉发达的大腿夹住她的臀部，手有力地按住她的后背。
“太贪婪了，”马尔福说着，声音低沉饥渴。他俯身舔舐她的喉咙和锁骨，在她的皮肤上呻吟，仿佛她的味道让他疯狂。“我贪婪地小公主。”
赫敏喘着气，大腿不由自主地收紧。
“摸我的裤子？”他继续说，舔舐她脖子的纹路。“你不必这样做，亲爱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想——我想看看你，”赫敏设法说道。
他松开她的手，坐起来，腾出手来解开裤子的扣子和带子。赫敏瞪大眼睛看他拉下裤子，漫不经心地将它扔到一边。
他一丝不挂。
赫敏感觉心一分钟跳了一百万次。她从未见过任何人一丝不挂的样子，而现在马尔福却在她面前。她认识的最英俊的男人，最强壮，最聪明——
他似乎对自己的裸体充满自信，一如既往地慵懒自在，赫敏则觉得心脏要因为面前的景象爆炸了。他又长又粗，非常非常硬。他用一只手握住自己，轻轻上下抚摸，腹肌因触感抽搐。
赫敏脸颊发热，嘴唇张开，她知道他在看她，看她观察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
“这就是那个，”他说着，再次抚摸自己，又放开手。赫敏不知道他怎么知晓她想让他解释，但她还是很感激。她伸手去摸他，慢慢用手指触碰它。它很硬、皮肤柔软，摸起来很热。她用手指追踪它的形状，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感觉真好，亲爱的。你能感觉到我有多硬吗？”
赫敏点点头，试图用手指包裹住圆形的顶部。这让他发出破碎的声音，她好奇地看着他。
“感觉太好了，”他沙哑地重复。“如果你再做一会儿——我会高潮的。就像那晚我在旅馆里帮你的时候一样。”
“我想让你高潮。”
“现在还不行，”他咕哝着，再次把她推开。“如果你愿意的话，最后可以。我想先听见你发出那些美妙的声音。”
马尔福懒散地用手解开她衣服侧面的带子，拉扯着布料，露出她裸露的胸，接着是腰部和臀部。再一拉，睡袍掉到一边——凉爽的空气亲吻着赫敏的皮肤。
“终于，”他呻吟着，抚摸着她身体的每一处。他的手沿着她的腰部曲线向下移动，经过她的腹部，指关节在她的胸前上下滑动。“终于，我看到你了。”
马尔福的瞳孔瞪大，颜色也深起来，贪婪地扫过她每一寸肌肤。他热切地吻着她的肋骨、臀部和大腿。这种触碰出人意料地强烈，每次接触都似电击一样敏感。
“求你了，”她最终乞求。“求你了，德拉科。”
“求？”他重复着，几乎是一声咆哮。他缓慢而慵懒地分开她的大腿，仍然亲吻她的身，落下湿漉漉的吻。“求什么？”
“让我——让我感觉好，”她喘着气。他的吻向下移动，更向中心。“噢天呐，是的，继续——继续吻——”
“我要把你吃掉，”他低声嘟囔，话像热气一样喷在她的皮肤上。在低沉的语调下，她能感受到一种饥饿般的绝望。“你会在我嘴间高潮，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