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cky原女】烧灯续昼之时(Burn To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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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cky原女】烧灯续昼之时(Burn Tonight)
Summary
坐久花犹去,风摇月已迟。烧灯延昼夜,落尽往来诗。(此诗是为本文写的,感觉可以一定程度概括本文)某种程度上的who lives,who dies,who tells your story讲述烁灭之后大家如何处理自己的创伤,面对一些死了与活着的事,面对一些历史的遗产。
Note
避雷请看我混乱的tag......这篇的大纲写于2021年8月,大纲丢失之后搁置。看完队4回来之后人疯了,于是现在发布的版本是在原先写出的两章基础上修改出的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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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有勇妇

距离量刑听证还有3周零4天

Bucky又走进那个房间,他从未想过他还会有除了艾达之外的其他访客。一个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三件套的亚裔男人,Bucky远远看他一眼,间谍本能便运作起来,手表与钢笔判断出经济条件,姿态则判断出这人与政府或许打交道,但不像是军队的人。

来探视的男人拿起听筒,示意他也拿起听筒。Bucky拿起听筒,听那人介绍自己:“我是Ada Law为你请的律师,叫我Ethan。”

Bucky看向玻璃外:“你不像那种我们负担得起的类型。”

Ethan被他逗笑了:“她竟然跟你玩‘落难千金’这一套,我看了你的卷宗,还以为你这样的男人总也不会被她骗。

不过,让我们说说你的案子吧。罗女士的意见是,在量刑听证开始前先进行保释,我来,是因为程序上我必须听你本人说一句——你是否愿意我代表你发起保释申请。”

Ethan从文件夹里抽出一页纸,那是一张病史调取许可之类的东西。他在玻璃前举起来轻轻晃了晃:“罗女士讲述你之前提及强烈的生存负罪、持续性恶梦和自我贬值语言,我们已经找到了独立精神科医师,能在72小时内给出二次诊断。我们会申请你转入居家心理治疗状态,接受监督和电子监控,而非继续被收押。”

Bucky不说话,皱起眉头,那种抑制不住的疲惫神情又有些显现在他脸上。

Ethan看他一眼,又看监控设备一眼,淡淡地说:“你或许想问罗女士的事,她回香港了,就像她上次同你说的一样。你或许不知道她母家在香港多么显赫,她回去香港,钱不成问题,生活也会好。

她说,即使这样,她还是担心你。

罗女士说你不是个能轻易被说服的人。她上次来劝你就失败了。不过我这次来,可以代表她说得更清楚一些,巴恩斯先生,你只是在量刑听证前被保释了,这不代表你会无罪,我也并没答复罗女士后续是否还由我为你辩护。只是艾达会回纽约来,用这三周你的自由时间,对你们的关系做一个收尾。”

他的语气适时地柔和下来,是那种先贤劝学生的语气:“简而言之,她不过是想最后再见见你。”

律师耐心地等着,低下头去整理文件夹里的文件。当他第五次数到那张授权书的时候,Bucky说,我授权你代我发起保释申请。

 

距离量刑听证还有2周零4天

他们让Bucky等了四十分钟。等文件从布鲁克林的法庭传真过来,他签字,警官慢条斯理地递给他皮带和裤子,指引他到后门的方向。

艾达似乎还没从香港回来,Wei开了自己的车停在后门那里,那是辆新车,里程还没过一千。他降下车窗,礼貌地向Bucky点头。

Bucky坐进车里,Wei没问目的地,但已经打开导航,Bucky看了一眼,目的地正是他的公寓。半小时车程,Wei一直放一些对Bucky来说太过于新潮的音乐,听得他有些心烦。Wei看他一眼,全然没有关掉的意思。

“我已经打过电话给艾达,她说她要上飞机了,”Wei看了一眼表,说道,“三十分钟后你就能见到她。

记得,你有固定的活动范围和必须要去的心理治疗,不要让她太难办。”

Bucky没什么多的表情,只是点头,礼貌道谢。Wei说不必谢我,拿钱办事而已。

-

进了门,艾达似乎刚回来,头上戴着米奇发箍,手里拎着刚从寄养处带回来的航空箱,alps在航空箱里大叫,艾达正举起航空箱和猫说话。

“Ada,”Bucky简洁地说,他在那儿站定了看艾达一阵,才想起该怎么说下一句,“香港怎么样?”

“机票买得不太好,看错日期了,不然能早些回来。”艾达放下航空箱把猫放出来,抬头看Bucky,“不过也还好,就当去玩了。”

Bucky抱臂又看她一阵,觉得她戴这发箍很可爱。他脱了外套,声音很轻地说:“那就好。”

“去洗个澡吧。”艾达像个屋主一样指挥着他,“我还要收拾一阵呢。”

Bucky看她摊在床上的几件衣服,又问她:“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艾达奇怪地看他一眼,他能看到她眼下浓重的青黑,或许还有两小时前才哭过的嫌疑:“香港不是我家。”

“那个律师说你还计划回香港休养身体,你母亲住在那边,条件很好。”Bucky跨过她扔在地板上的背包,走近了她。

艾达摘下发箍,披散了头发,只是笑着把他的睡衣扔给他:“案子之外的事,也不必全对律师说真话吧。”

“那么,”Bucky又走近了些,“给我一句真话。”

“真话?真话是:我只是不能不救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不想你坐牢。”艾达站起身来要走,“你不用浴室我先用了。”回来纽约,半个月的月经终于走了,艾达才稍微觉得好过,Bucky便又来心烦她。

Bucky抓住她的手腕:“Ada,我们得谈谈。”

“我不跟你谈什么‘界限’的问题,”艾达瞪着他,“猫我喂了,一直在喂。至于‘炮友’,你说是就是吧,‘越界’,我已经越过来了,你别想摆脱我。”

“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Bucky放开她的手腕,斟酌着用词,“我不明白我对你有什么......不可替代的价值,你见过更好的人,也能找到更好的人。浪费生命在布鲁克林的一个小公寓里并不效率。”

“因为你不能替我做决定!”艾达推了Bucky一把,Bucky跌坐在床上,床对他来说还是太软,他想要回到地板上。

艾达深吸一口气:“你们四十年代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吗?你也是这样,Steve也是这样,Steve讲了那么多个‘together’,到头来还是要丢下我。你也是这样,”

她揉了揉眼睛,又说:“你比他更过分,我们第一次分手时他还问了我的意见,虽然他根本就知道,他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艾达愣了愣,知道这是完全站不住脚的指控,她已经说了。

Bucky显然地明白,第一次分手是美国队长叛国事件之后,记忆的小碎片突然插入进来,猛然间,他模糊地想起Steve曾提起说假如能带他回到美国,他说,有一个人......一个很有才华的女人......我想有机会你得见见她。

他终于意识到,那是Steve没有想着再去纠缠的Ada Law。Steve想要她有新的,不被这些英雄事务纠缠的好人生。

艾达没有提到第二次分手,但Bucky顺流而下地想到Steve的死。他想指出于Steve而言2016年之后的一切都变得那样仓促,Steve再没能安静地享受一刻生活。既然你认同了那是“第一次分手”,那又何来第二次分手呢。

他抬头看艾达,几乎就要问她,你真的等了他两年,然后只是等来他的死讯,是这样吗。

“这是我们之间的另一个问题,”Bucky并没有在这时刻继续谈论他的想法,“如果你只是在寻找一个Steve的替代品,你不能指望我来修正他做过的决定,也不能指望我......带来他那样的影响。”

“但有一点,Ada,你正错误地估计你自己,”他感到自己说了过多的话,但是他无法不继续说下去,“就像Steve说的,你聪明,独立,离开读作‘男人’实则‘拐杖’的物事,你一样能活下去。”

“至于‘拐杖’,”Bucky笑了一声,像是被自己的幽默逗笑了,“扔掉它吧,Ada,回香港去。”

“我不知道你在你那个可怜的小脑袋瓜里构思了什么样的‘应许之地’,”艾达想起母亲的翡翠镯子,冷冷地说,“我去香港是去筹你的保释金,我和我妈要了二百万美金,答应以后再也不回去了。”

Bucky从床上挣扎起来,握住艾达肩膀,离她很近,好像要从她脸上读出她到底在想什么:“这不值得,Ada Law,你简直不可救药,为什么你就不能听别人的话呢!

我的手杀了人,我不能开脱说这双手不是我的一部分,只因为......”

Bucky顿了一下,连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只因为你哭哭啼啼地闯进来,把一切都炸得乱七八糟。然后执着你那些反复的话,要我相信我是一个好人。”

艾达肩膀绷得僵硬,几乎不敢看Bucky的眼睛。许多源自旧事的树根在地下绑在一起,她分不清哪一条通向此刻。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巴恩斯。”她完全不看他,嘟嘟囔囔地嘴硬道,“这就是随便同情陌生人的典型好人下场,对吧?”

Bucky笑了一声,她抬起眼来。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为了防止她自己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又或者意识到更多的某种本质,她选择吻他。

她挣脱他的钳制,嘴唇撞上他的嘴唇,发了疯一样咬他,又被他一把扯开。可两相对望,她又落进他怀里,两人跌跌撞撞吻到一处去,艾达扯着Bucky的领口扒了他的上衣,露出机械与人身的衔接处来。

她的手冰凉,从他左侧肩胛处的瘢痕划过,一直摸到他的金属臂。凉意精密地从机械的那一侧传向Bucky,可她的眼泪却是热的,滴在他的脸上。

Bucky握住她的手,去亲她的眼泪,某种渴望紧接着占了上风,他撕开艾达的衣襟,在她锁骨上留下咬痕,金属的手沿着心口直线向下。艾达喘得厉害,不知是哭的还是被吻的。身体也如车子在山路上颠簸,有种指尖发麻的感觉,而当她不知道该往何处去的时候,她放开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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