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亚图姆,那、那个……”
“什……?”
给对方系衬衫纽扣时,忽地慌张起来的游戏。
以及向她视线落点摸去,意识到了什么的亚图姆。
不平滑的触感,伴随着细微的痛觉。
“嗯,昨晚确实挨了一下狠的。”
“对不起!当时有点……呃……”
声音渐弱的同时满脸黑线地把头低了下去。另位当事人反倒漫不经心地又碰了碰脖子上的咬痕,玩闹地摸上游戏的后颈:“没关系的,毕竟搭档喜欢这样嘛。”
“没有喜欢啦!”游戏毫不犹豫地把那手拍下去,耳朵红上一个度,一边自我反省一边怀疑亚图姆只是为了逗她才那样说的,“总之,还是先遮一下……”
“这种程度的话我觉得项圈足够了,而且我今天休假。”亚图姆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一个带金属装饰的项圈,“难道说搭档很担心?”
“毕竟算是有名人吧……亚图姆还是要注意一下各种方面的哦。”自己有点不愿面对也许也是理由。此乃机密事项。
“那,要不要干脆公开?”
扣上项圈的时候亚图姆故意往这边凑了凑,刘海的头发都贴到一起,游戏被近距离盯得有点恍惚,一时间连后退都没反应过来。
“其实决斗界对恋爱事项很包容的啦。现役就有很多人发表过对龙的各种言论……”
话没说完被弹了额头。“等一下!话题跑偏了啦!”游戏迟迟地给她扣上最后一颗纽扣,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还在装委屈的恋人。脸依旧好得无话可说,头发刚梳理过,耳饰也很整齐,穿着自己的单色衬衫而显得很清爽。
“不觉得没那么过激的衣服也不错吗?普通又可爱一点的衣服啦……其实也有点想看……”
“那样气势不够吧。还是多来点银饰……啊,搭档,时间要到了哦。”
游戏赶紧回头望了望挂钟,脑子里又为周日一早的临时加班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抛给亚图姆一个抱歉的眼神,犹豫再三还是稍靠近,在她项圈覆盖的那处留下一个轻吻。
“对不起哦……回来我会准备晚餐的。”
“快去吧。那个的话,下次我也试试好了。”
“诶?”
亚图姆只对游戏狐疑的表情眨了下一边眼睛,揉着游戏的头发就把人一路推到门边,作为回应也快速地啄了下她过于干净的耳垂。
要是没有加班就好了啊——游戏最后无奈地挥下手离开了家。走进电梯了又不自觉确认起昨天的场面。记得当时思考都快被呼吸的热量融化掉,只知道按住肩膀发抖的亚图姆,连皱成一团的床单都顾不上。紧搂着她脖子的亚图姆在去到顶点之前突然凑上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然而她没能回话,手指顶开紧贴的穴肉时,情难自禁地,牙尖已刺进了近处的颈肉,血的咸味在口腔里扩散开来。就连亚图姆意外的惊叫声,好像也只给这样的接触添加了几分快感。
好糟糕。简直太糟了。但只说感受的话,果然还是……游戏赶紧拍了拍双颊让危险的想法及时止步,否则脸上的红晕一时半会就消不去了。工作,还是快想想工作的事吧。
结果还是捧着两大叠纸袋的资料回来了。海马君,再考虑一下员工的身心健康吧……边抱怨边拖着身子倒在了卧室的床上。奇怪,今天竟然没听到亚图姆一如既往的欢迎。游戏勉强爬起来在屋子里晃悠了一圈,顺便扒了扒没有未读的聊天窗,完全不见人影。
一声不吭地出门,难不成是赶机厅的大换新去了?太过分了,至少带上自己去吧……重新瘫回被窝里的游戏恼得猛翻了几次身,转念一想也许只是去买个零食……反正时间还早,脑袋昏沉沉的,干脆睡过去好了。等亚图姆回来了,当然会叫醒自己的吧?
一通挣扎后终于放松精神的加班人士,以惊人的速度坠入了睡眠乡。
梦里的汉堡庆典完美得让人落泪。休息日,中选特等席,无比勾起食欲的炸物香,以及眼前闪闪发亮,宛如已成为世界中心的究极三层培根鸡扒厚牛堡。游戏虔诚地双手合十,用极限的谨慎捧起高得夸张的汉堡,酱料的甜味早一步钻进鼻腔,就在味蕾移动到目标半米内时——
汉堡,张开了菜叶与肉饼间的大嘴,对着她的脖子一口咬下。
好痛!!
游戏几乎是惊叫着睁开了双眼。是梦,还好只是梦。可是,脖颈处刺刺地发痛,黏糊糊还有点凉……这般奇怪的感觉不可能来自沙拉酱。她鼓起勇气将眼睁开一条缝,并不是狰狞的汉堡,而是熟悉的人脸,距离有点……也太近了?!
“没什么味道啊。”
亚图姆舔了舔嘴唇,饶有兴味地盯着被子里的游戏错愕无比的神情。而此刻游戏的思考回路终于被彻底掐断,成功地没能输出重要问题,于是她凭最后的理智值脱口而出:“亚图姆!呃,晚饭……怎么办?”
如果这是在galgame,那么她将会看到可攻略角色的好感度下降了0.5,好在又以100个单位/秒的速度马上回到了满值。亚图姆伸手掐住她的脸颊轻轻一扯:“搭档难道现在很饿?”
“也,也没有!我找了你好久……”明明是该控诉对方以如此暴力手段喊人起床,结果自己先莫名心虚起来了。
但这到底是什么场面?游戏在心里无声地咆哮,没能尝到究极汉堡不说,被女友压在身下还咬了一口这种事到底要如何应对?!若现场有设置投降键,她会毫不犹豫地摁下去。
“因为听了搭档的话去准备了嘛。不起来的话,我就一直这样待着咯。”
“唔……我马上起来。”
亚图姆索性直起身坐在她腿上,让游戏费了很大劲才终于摸到灯的开关。颇带困意地揉揉眼适应光,然而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怔住,几乎立刻切到了清醒模式。
“你这是什么打扮啊……”
“?就是搭档说的普通的可爱的衣服啊。”
可爱肯定是无可置疑地可爱……但是短款女仆裙真的说得上普通?游戏试探地从黑猫形状的排扣一路望到白花边下的裙摆,确信胸前狂野过头的丝带结一定是亚图姆自己的手笔。
“你不喜欢?”
“怎、怎么会,亚图姆很可爱哦!就是……有点意外。为什么突然穿这个?”
想去整理丝带又停在半空的手突然被主动抓住,毫无防备地贴上胸前白净的布料,比预想中更绵软的触感带来的冲击过大,心跳绝对直接漏了一拍。游戏能感受到脸之间的距离正在缩短——直到亚图姆的鼻尖碰上她的才知道慌乱。然而她们把对方实在训练地太好,得到这个信号的下一刻,嘴唇就自然地贴到了一起。游戏后知后觉地闭上眼,却被对手把握住破绽,只能任凭太过急躁的舌尖挤进口腔。
“搭档还是太辛苦了,所以我说,来做点开心的事情吧?”
已经利落地擦去唇角津液的亚图姆相当兴致高地俯视着不敢睁眼的游戏,又直接扑下去压住她,在自己刚制造的咬痕上舔了舔。游戏实在太想忽视掉两腿间逐渐积蓄起的热量,而双手认命般地搂紧亚图姆的脖子,顺便扯了扯她带蕾丝的颈环。这不就像是过分撒娇的宠物猫……还是不告诉她了。
“你今天该不会也要说什么,想拒绝就打赢你的超魔导龙骑士之类的吧?”
“太天真了搭档。”亚图姆带她翻了个身,侧躺着同她对视,她竟感觉从那笑里看出一丝狡猾,“这次没有提供拒绝的选项。”
“衣服会弄脏的哦。”
“随你开心就好。”
啊,那大概不是错觉。
“搭档还真是……兴致来了就格外黏人啊?”
在紧搂之下亚图姆难以动弹,便用空出来那只手把游戏垂下的头发挂到耳后,顺势亲了亲她的额头。背后的拉链早就被解开一半,衣服松松地挂在臂上,露出有些瘦削的肩膀。
“唔,这是减压……不过我觉得,大多是亚图姆的错哦?”
“那可说不好啊。”
游戏不服气地蹭蹭她只略有起伏的胸前,人的体温让她说不好是犯困还是发晕。随后她稍抬起身子,盯着亚图姆颈环下残留的痕迹,已经比早上消退了很多。亚图姆看她遗憾的神情发笑,抬起头舔舔游戏尚还湿润的嘴唇。稍微略去前戏大概是个明智的选择,游戏感觉到耐心正在被别的什么东西蒸发,手往下向裙摆勾去。
呜,下面什么都没穿……游戏像触电一般缩回手,汗水开始顺着脸颊流下。亚图姆挑衅地偏了偏头,索性去抓她的手往里伸。
投降的选项不应该这么简单就被剥夺吧?心里哀叹着的游戏,心里一横便在腿间的私密处轻轻摩擦起来。
反应来得好快。只是刺激着阴蒂,不一会指尖就被温热的液体弄湿,直接滑进了一根手指。亚图姆扶上游戏的肩,欲盖弥彰地闭上眼,抬头用前牙啃她的上唇。
“痛的话说出来哦。”
“倒也没有那么弱吧……”
那这副等不及要撒娇的样子又怎么说呢?游戏想着,舌尖扫过她尖利的虎牙,又很快抽离出,任凭连丝的唾液扯在嘴角。端详亚图姆有些迷糊的表情时又加入中指,在稍深处开始弯曲指节,挤压着她熟悉的地方。
身下那人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与此同时更多沁出的清液顺着手指沾上手背。游戏将胸和她的贴到一起,贪婪地感受她自里而外的温度,同时不想放过泄露出的一点点声音。
“嗯,再往里面去一点……”亚图姆说这话时几乎贴在游戏耳边,腰不自觉地配合搅动的动作起伏,被游戏玩笑似的捏了捏。
游戏故意退出到穴道口,而后连同第三根一起插入完全。这般恶作剧确实让亚图姆有些乱了阵脚,身体一激灵而无措地挽住游戏的后颈,吐息逐渐强烈起来,弄得她领口发湿,不时窜出的呻吟勾起她心里某种瘙痒的思绪,她慢慢贴着内壁加快抚动,自缝中溢出的体液滴到了身下的裙褶上,渐渐漫成几个圈。
“就这样去也可以哦。”
亚图姆像是逞强般地哼一声,可睫毛上挂的汗珠暴露了她的自顾不暇。游戏亲下她的下巴,毫不费劲地把薄薄一层颈环咬了下来,在血管色深的地方胡乱地舔舐。下身糟糕的水声还在持续,直到亚图姆身子猛地一抖,头完全靠到枕头上,有些沙哑的哼吟无可遮拦地在房间里响起,腿间又湿上一片。游戏没有马上停下,在高潮来临后仍然持续搅弄着,感受亚图姆双腿的痉挛一阵接一阵,在快感开始褪去后奖励性地在她额头一吻。
亚图姆往她怀里拱了拱,掀开她的衣领不轻不重地啃了下。游戏发出好痒的笑声,手绕到她身后又往下松拉链,然后将裙子拉到腰上,露出白净的小腹和仍一塌糊涂的下身。
“要继续吗?”
“亚图姆这么努力了我也很高兴嘛。更何况我也想……”
“哈……随你喜欢就好。”
游戏脱下下身多余的衣物,轻轻地抚摸过光滑的腹面,然后稍抬起亚图姆的腿置身其间。行动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游戏俯下身,同那双和她一般鸢紫色的眼睛对视,没过半秒又心虚地将视线下移。
“那个……”
“怎么了?”亚图姆注视着她耳朵又红了一个度,勾下嘴角伸手去摸她的头,故意把头发弄得乱乱的。
“昨天的事情,可以再来吗?”
“搭档想的话我从来都没有介意过?”
那种自信的笑容太闪亮了啦。游戏向她凑近些,鼻尖又贴在一起,于是顺理成章地得到一个吻。“那你跟我说吧,我想知道亚图姆被这样做也会开心。”
亚图姆无奈地撇撇眉毛,终于还是笑出了声。要满足这点恶趣味对她来说还是绰绰有余。她乖乖躺平在枕头上,象征性地把布料往胸上扯了扯:“那就请游戏大人咬上来吧,不管留下多少印记都没关系哦?”
像只被食物引诱的小兔一般,游戏耸耸鼻翼,相当惹人怜爱地凑过来,张开了比平时更艳红的双唇,咬住宛如剥去外皮果实的脖颈。
绝对努力控制了力道,轻微发痛的同时并非感受不到快感,但更多的是欣喜。毕竟是搭档嘛,一味做喜欢的事的样子很可爱,怎么样都很可爱,所以怎么做都可以。
游戏用手掐弄着她的胸尖,咬痕完毕后还不甘心地做了些吻痕。不过相当笨拙地,这般亲吻也像轻微级的啃食。好在亚图姆当真温顺地随游戏性子,还有余裕用手顺着游戏的脊骨往下抚弄。
腿重新被调整位置,连大腿内侧都趁机被钉下了牙印子,游戏意犹未尽地啃啃下唇,将私处与亚图姆的那处相接,慢慢地动起腰来。
各种红紫的印痕一览无余。游戏扯住早已散开的丝带,用坚决的亲吻堵住自己完全忍不住的喘息,下身仿佛藏着一团正愈烧愈烈的欲火,明明想快点体会到快意,又希望这样的时间能再持续久一点。
“只有现在,亚图姆是属于我的对吧……?”嗓子好干,游戏勉勉强强才拼凑出这句话。
“一直都是啊。”
亚图姆的眼睛好像在发光,她牵住游戏的手,十个指节同她相扣。游戏还想说些什么的样子,然而在身体的反应下只能吐出带有哭腔的呻吟。最后只能把腰低了低,等亚图姆抱住自己。虽然有些难堪,但对象是她的话,这样也没关系。
高潮来得不约而同,两人的下半身都已是乱七八糟,根本分不清沾的是谁的体液。游戏气喘吁吁地倒在亚图姆身边,装作自然地埋进她的胸口,乳尖还有些发硬,她的脸再次通红起来。亚图姆索性用力地把她揽到怀里,对着脸颊又是一通乱亲。
真是的,亚图姆总是做完了比我还有余裕,虽然说是很帅气……游戏在心里吐下舌头,身体很诚实地回抱住亚图姆的腰。
“要去浴室吗?”
“嗯,再这样待一会……”
“说起来搭档,我想了想果然还是——”
“什么?”
“可爱的风格还是更合适你,下次你穿给我看吧。”
“诶……”
“要拒绝的话就打赢我的三连永续combo吧。”
“完美,这样就看不到了。”
游戏放下手上的遮瑕膏,满意地扫了好几遍亚图姆裸露出的肩颈,干净得完全看不出昨天放肆过的痕迹。虽然不知道哪里生出了一点点遗憾,但管他呢。
亚图姆有点不自在地碰了碰脖子,主要是因为这样戴不了项圈。但看了看游戏得意的表情,还是没说什么。
“要在镜头下的话得谨慎点呢。好了,我们出门吧。”
游戏伸了伸懒腰,挂上装了一大堆资料的背包,惯例地祈祷一下晨会能平静点,一拉开门,正准备跨出门槛,身后的亚图姆跟上来,边扣着手环边随意地开口。
“不过我觉得我们的事情大概是众所周知了……”
“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工作加油哦。”
“亚图姆也是,绝对要赢哦——!”
走之前回过身恋恋不舍地亲了下鼻尖,游戏冲出去几步,在电梯门关上之前匆匆挥了挥手。亚图姆招手回去,示意她放心走就好。
“啊,说起来,晚饭。”关上家门亚图姆才迟迟想起来有这么回事,望着阳台上随风轻晃的女仆裙思考起来。
能不能让她在蛋包饭上画黑魔导女孩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