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幡海铃偶尔会想起她们刚开始发展关系不久的时候,祐天寺若麦还未抛下伪装的样子。她甜腻地夹着嗓音喊她海子,常常自来熟地拉进距离贴过来,黏黏糊糊像一锅正在煲煮的奶油甜汤。她们约会,高跟鞋的尖头在桌下轻轻划过八幡海铃的小腿,若麦拍完摆盘精致的菜肴还要拉着她自拍,角度精心挑选,若麦裸露的肩膀无比自然地贴过来。
随着她们的逐渐熟䄒和Ave Mujica的解散,私底下的祐天寺若麦逐渐怠于在前同事面前粉饰太平。她们还是常见面,八幡海铃打过去电话,十次里有九次祐天寺若麦会语气不耐地接起来。有时若麦也会懒懒应付她,理由从正在工作、人在外地到身在无人岛、正在被绑架中。她一边在电话里胡编乱造一边走出事务所大门,拎着乐器盒的熟悉身影就站在那里。
后来她们开始做爱,时间地点以及酒店房号夹杂在消息栏一本正经的工作安排里。祐天寺若麦先提出来,八幡海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答应她。某次她不经意间将这句话说了出来,那时她的手指还在若麦的身体里搅动,若麦喘着气衔住衣角,潮红氤氲在那张精致的脸上。若麦闻言咬牙切齿地笑了,布料从齿间滑落。她坐起身去拥八幡海铃的肩膀,这样大的动作导致后者的手指看似不经意地重重碾过她的敏感点,若麦轻叫了一声,海铃感觉自己的指尖又淋了些水液。
“这种时候了居然还在说这种话……海子,真是过分。”若麦刻意把身子往下压,把手指吞吃得更深了些,“海子明明也很享受吧?跟我做这种事情很舒服,很能排解压力吧?”
八幡海铃眨眨眼,依旧是那幅少有波澜的神情。她兀自转了转手腕,贝斯手手指纤长,整张手几乎能将若麦的阴部包裹住,将她承托起来。若麦喘得更大声了,搂着她的脖子熟练地晃着腰,察觉到对方已接近临界点,八幡海铃才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
“你说得对,而且除此之外,佑天寺小姐在某些方面确实很可爱。”
阴蒂被掐弄的快感让佑天寺若麦难耐地尖叫出声,她喘息着向后仰倒在床上,喷涌而出的水液淋湿了小半张床单。平日精心打理的刘海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衣服和她本人一样乱七八糟地堆叠。即便早就不是第一次看到,八幡海铃也总是对她这幅模样感到颇为新奇。不是永远妆容精致笑语晏晏的喵梦亲,不是舞台上引人注目的Amoris,像是撕开她伪装的一角,短暂地引诱出了真实的祐天寺若麦。在她的野心勃勃,她永远渴望着向上攀登的那颗心之外,意乱情迷的祐天寺若麦。
八幡海铃打开酒店桌子上准备的矿泉水喝了两口,犹豫了一两秒后将瓶子递过去。祐天寺若麦自然而然地接过,毫不客气地喝掉了大半瓶,她正是需要补充水分的时候。洗完澡后时间依旧不算晚,若是她们还在Ave Mujica,这时可能连训练都还没结束。
若麦懒得起身,刚做完爱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动,没骨头一样靠在海铃肩上看手机。她正在仔细浏览上次视频的数据,身边人却突然出声:
“我要睡觉了。”
祐天寺若麦一愣:
“你今天打算在这里过夜吗?”
毕竟是公众人物,以她们的身份和收入定下的酒店不会差。八幡海铃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理直气壮地淡声道:
“我们本来就是定了一整晚的吧?明天是休息日,也没有乐队活动,我懒得再特意回去了。”她把手机屏幕熄灭,歪头看向若麦,“你呢?要回去吗?”
若麦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关掉手机往被子里钻了钻。海铃伸手关掉了床头灯,也躺进被子里。几分钟后,一片黑暗中,海铃再次开口了:
“周末一起去逛街吗?我有家想去的店。”还未等若麦回答,她补充道,“可以一起录vlog。”
祐天寺若麦没有拒绝的道理,她随口答应了一声,懒得思考前同事突如其来的邀约的原因。困意一点点袭来,她感觉到垂在身侧的左手触碰到另一个人的体温。
这简直,就像恋人一样。祐天寺若麦迷迷糊糊地想,还是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