만족

선의의 경쟁 | Friendly Rivalry (TV) 선의의 경쟁 | Friendly Competition (Webcom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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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禹瑟琪的梦里常有的对象是公主裙、海滩,和空无一人的沙岸。海鸥经过时发出凄厉的鸣叫声,然后听到从自己喉管发出的“아빠”。

禹瑟琪的梦里常有的对象是公主裙、海滩,和空无一人的沙岸。海鸥经过时发出凄厉的鸣叫声,然后听到从自己喉管发出的“아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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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刘在伊的陷阱太过分明显了。就像用树枝子在沙地上画出的战线图,从海对岸画到陆地,清晰地把线路都勾勒出来,描绘出脚印的轮廓。但很遗憾的是,她竟然踩了上去。

和坐在同桌似乎是一样的,现在的自己正躺在刘在伊的隔壁。背靠背之间隔有一段距离,没办法感触到对方的体温,当然如果是那样会不会有点太僭越了?

砰咚、砰咚。

禹瑟琪只想让焦躁的心跳赶快慢下来。——尽管这项任务的难度有点大。

每当心率超过既定数值时,锁骨下侧圈状的伤疤就开始骤痛,伴随着烧灼感像是钻心。多少有些失控,她开始拼命地将注意力锁定在闭眼后呈现出的黑幕中心一点上,却逐渐发现画面缩小后是刘在伊的瞳孔。

 

「糟糕」。

这是她的世界线出现「刘在伊」这个专有名词后,带来的最大感受。在前一所国中读书时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两点一线的学习和...睡眠?或许是吧。

成绩提升之后,得到的待遇和分数成正比,为了延续下去这件好事情,只能一而再地做偷窃的事。美其名曰治疗ADHD,实际上只是为了强行克服药物带来的巨大副作用,以及成瘾。

不过这一点在来到彩俰女高后却成为了共识:可以肆无忌惮地拿出一颗浅黄色的药丸,放在手心里混着水吞服下去。

本来只是换了环境和竞争对手的生活,在刘在伊选择坐在她侧边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除了「糟糕」,还有「失控」。

精打细算加之以权衡利弊,才能勉强摒除掉极易被孤立的身世带来的影响。往常只是习惯性被忽视,只有成绩留在大众的视野和记忆里。禹瑟琪的学习生涯在遇到她之后,难度直接升高了一个等级。

除去分数竞争上的压力,还要接受来自同年龄段却完全不同阶级的人冷嘲热讽,甚至是做过手脚的校服。被泼了赤色的左臂只能用冷水去洗,把她的手背冲到冰得发木。

这些都只是还好而已。可能是经历的太多的缘故,禹瑟琪竟然还在坚强地坚持着,从这些让正常人难以呼吸的事情中冒出头来,又陷进水面以下,在药物的作用中埋头苦学。

可惜盥洗室的门被敲响之后,最大的麻烦出现了。

刘在伊,刘在伊。又是这个人,这个名字。

禹瑟琪深吸一口气——后背被整个拥住。明明体型并不算瘦小啊,那个女人竟然说“我们瑟琪能够塞进我怀里”这种话。

砰咚、砰咚——这次应该是刘在伊的心脏,因为前胸贴着自己的缘故传导进来了。衣服脏了也可以再穿、没关系、...总之大喊着这些话,把近日来唯一原因亲身接近自己的人赶跑了。

后悔吗?像一只刺猬,不知善恶而小心翼翼探来的手,贴向柔软而向外摊开渴望被触碰的小腹时,蜷缩成满是针刺的刺球,发着抖也要把所谓敌人吓跑。

-力不从心。她像正在产生巨大落差一般,抱着打湿的制服逃也似的走掉了。

有计谋的靠近,很容易被察觉到。在阳台上伸出的手,躲在衣柜里捂在两侧的手,像带有特殊香气一般靠近鼻尖,作为一只鱼钩,却也可能是最后遗留下来的救命稻草。

砰咚、砰咚。心跳声越来越近了,禹瑟琪赶忙闭上眼睛,溅的一脸水。

刘在伊睡前身上系着黑色的绸质浴袍,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前面。说着晚安什么的就坐在自己对面。现在又突然出现在浴缸的对立面,一丝不挂的时候正脆弱,却像鬼一样忽然惊现。

但她什么也没说,迈一只脚踩进水里。禹瑟琪下意识地后退,背部撞在浴缸壁上发出钝钝的响声,吃痛弓起背,却发现这样的姿势离刘在伊的面庞太近了。

近到能感触到她的鼻息。

刘在伊一直作为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形象,竟然也会卑尊屈膝和我这样的「下等人」一起泡澡吗、...?那双用心呵护过的手连甲缘线都剪得干干净净,此刻平放在浴袍的系带上,缓慢地抓紧一侧,从绳结里扯出来。

瘦得连肋骨都可以数清——她的第一眼竟然环视着小腹,再者向上。过瘦的身材所拥有的胸乳也算不上丰腴,双乳间夹着的,是几乎隔着一层透明色的皮肤就能看清的心脏。

刘在伊总习惯微张着嘴,唇角向下撇,给人不大好相处的一副模样。尽管如此还是有太多人给她做跟班走狗,整日贴在她的身边。不过绝没有超过此刻二人距离的时刻过。

纤细的腰肢沉入水面以下,那副总低沉的唇角向上勾起,又轻启唇瓣,喃喃了一串什么,自己就像是着了咒一般向前跌去。

之后她撞进一只湿热的唇舌之中,像融化一般被柔软的口腔内壁包裹。

禹瑟琪清楚自己从没有跟任何人接过吻,但这不是现在心率超标的唯一原因。

她也会和别人接吻吗?这样精湛的吻技是天赋还是勤加练习得来的?现在和我交换津液的人是学校赞助商的女儿刘在伊吗?

一串问题打败了试图清醒的大脑,明白自己开始沦陷。比药物效果更强烈的是强势的吻,毫无还手之力地将唇瓣含在口中,用舌尖上上下下描摹,脱离开来还尚未回神换气,又堵住齿关开始吞吃下唇,卡在齿间撕咬摩挲。

糟糕。砰咚、砰咚。药物发作时汹涌的海浪现在从刘在伊逐渐睁开的眸子里涌向自己,吞噬包裹住赤裸的躯体。

禹瑟琪所有的精打细算此刻沦为一团泡影,像是沐浴露在起泡网里擦出的绵密泡沫,用一注清水就能够瞬时间冲刷殆尽。

本夹在双颊的手开始变换位置,左手擦着下颌一直到脖颈,再到锁骨,一直到陷入水面以下的乳首。堪堪放在乳缝间隙中的手背上下摩擦着拨动水面。

刘在伊的瞳仁是深不可测的黑,却在此刻格外映着瓷砖上的瓦蓝。眸子远了些距离,那双啄得红肿的唇猛的张开,之后与那张动人的面孔一同消失在水中,忽的像鱼的唇咬住一只乳尖,瑟缩着发麻发痒。

她又从水面中扑出来,像鲸鱼换气,却要勾一只手在后颈上。抓着禹瑟琪的手加了些力,径直在她躺倒时带着人一同下沉。

禹瑟琪只能拼命咬住那双唇,尝试在强行闭上的双目之下只用口腔渡气。之后她听见刘在伊模糊的笑声,睁开眼是水光。液体霎时间冲进视线,结束的前一秒是刘在伊上扬的眼尾。

于是猛地呛进一口水,背部直愣愣地挺起,才在慌乱中惊醒,周身却还像是弥漫着水雾。

黑色的丝绸浴袍还裹在大小姐的身上,只剩下她一个人望着床头柜上亮起的手机屏幕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