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圣前夕
秋日的色彩将整个城堡染得越来越浓,一股独属于万圣节的热烈气氛逐渐升腾并笼罩了城堡的各个角落。在万圣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夏洛特亲身感受到了这股对节日的浓烈热情不仅仅是在霍格沃茨,霍格莫德也未能幸免,甚至热闹程度能和城堡一较高下。
这一天,夏洛特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即将去霍格莫德的兴奋感让她没法安安静静待到天光大亮,尤其是在昨晚听了太多关于这几天的霍格莫德有多热闹的话。她拉开四柱床的帷幔,惊讶地发现伊梅尔达和凯瑟琳也早早醒来了。
“早…”伊梅尔达依旧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
不过很快她们就都忙活了起来。女孩子们各自梳洗好后,叽叽喳喳地一边研究一边给其中一人编头发。伊梅尔达柔顺的黑色长发不再是往常的马尾,夏洛特给她设计了一种半盘着的调皮发髻;凯瑟琳的金色长发十分好打理,只是编起来有些费工夫,在伊梅尔达和夏洛特的共同努力下,编好了一个麻花圆发髻——这让两位发型大师欣赏了好一会儿;最后是夏洛特,她毛茸茸到有些乱蓬蓬的黑色卷发可愁坏了其他两个人。她们最后决定化繁为简,给夏洛特的头顶戴上一条绿银相间的丝绸发带(“斯莱特林当然要用这个颜色!”伊梅尔达叫道。),并把她的卷发和发带绑在一起成四股麻花辫。等她们都收拾好后,居然离约定时间只差三分钟了。她们匆匆下楼,朝城堡大门跑去。
男生们果然已经在入口庭院的喷泉处等着她们了。塞巴斯蒂安正在百无聊赖地转圈,看见夏洛特她们过来了,脸上立刻露出微笑迎了上去。奥米尼斯比塞巴斯蒂安更早听见夏洛特的脚步声,但他却像是被谁施了全身束缚咒,一动不动地听着她渐渐靠近的嬉笑声。
塞巴斯蒂安的视线被夏洛特的笑容吸了过去,他在呆看了三秒后发觉自己有些不太礼貌,侧过脸去小声嘟囔了一句,“你的新发型真好看,夏洛特。”
“噢是吗?”夏洛特有些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辫子,“谢谢你塞巴斯蒂安,伊梅尔达和凯瑟琳帮我编的。”
“新发型?”奥米尼斯愣了一下,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走啦!”伊梅尔达兴奋地喊道,“我等不及要冲进蜂蜜公爵了!”
五个人小跑着走到了霍格莫德。万圣节的装饰从霍格沃茨的大门口一路延伸到了霍格莫德的入口。作为进入霍格莫德的标志,看到入口处的木质拱廊总是让人心情愉悦,而今天这座拱廊挂满了倒掉着的蝙蝠装饰和南瓜形状的吊灯,施了魔法的蝙蝠装饰时不时成群结队地从人们的头顶飞过,于是总能听见人们的惊叫声。
凯丽德温的惊险坩埚店门外堆叠着坩埚没有减少,反而多了很多南瓜头造型的奇怪坩埚,吸引了不少顾客驻足,但凯瑟琳认为这些坩埚只是中看不中用。两个格兰芬多的学生从佐科笑话店冲了出来,笑嘻嘻地把什么东西装进了口袋里,夏洛特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恶作剧用的小玩意儿。他们继续向前走,穿过人群嬉闹的霍格莫德广场,终于走到了目的地——蜂蜜公爵。
一推开门,巧克力和奶油的香甜味道混在温暖的空气里,将所有人紧紧包裹住,带进一个甜蜜的世界。收银台前,加雷斯和兰德尔正把店主包好的好几大包巧克力奶油糖和滋滋蜜蜂糖装进包里,然后撞上了塞巴斯蒂安的视线。
“我以为你这家伙应该一头扎进佐科笑话店不出来了呢。”塞巴斯蒂安夹枪带棒地说。
“我们是刚从那儿出来,你最好小心一点萨鲁,因为不知道哪天你的屁股就着火了!”加雷斯用威胁的眼神盯着塞巴斯蒂安,下一秒便换上灿烂的笑容和夏洛特她们愉快地打招呼,这样的温差让三个女生噗嗤笑了出来。
“臭小子…!”塞巴斯蒂安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加雷斯和兰德尔离开,火药味儿也被糖果的甜蜜味道冲散,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糖果让所有人挑花了眼。
除了一些不带任何奇怪魔法效果的糖果,伊梅尔达挑了一包比比多味豆和两只巧克力蛙、好几包爆炸软糖,还有一些蟑螂串和果冻鼻涕虫;凯瑟琳只买了和巧克力有关的各种糖果,夏洛特猜测她也许很喜欢巧克力。
塞巴斯蒂安在装了两大包巧克力奶油糖和滋滋蜜蜂糖后,看到了仍旧两手空空的夏洛特,凑了过去,“想好买什么了吗?”
夏洛特摇了摇头,“除了那些会动的,看起来都...很甜。”她举起的手在巧克力奶油糖和五颜六色的爆炸夹心软糖上来回犹豫,又放了下来。
“看来不太是个甜食爱好者?”塞巴斯蒂安说,“彼此彼此。”
夏洛特指了指他手里的几大包糖果,狐疑地看向他。“这是给我妹妹安妮带的,她最爱吃这个了。对了,我准备万圣节后回去一趟,你还没忘记我们的约定吧?”
“当然!那就约好了!万圣节后一起去。”夏洛特笑着说。之后,她接着把糖果柜台全部逛完了,终于在角落里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味道,是毛毛牙薄荷糖,她挑了两包柠檬味的,毕竟这是她唯一喜欢的糖果类型了。
五个人挨个接好了账,在门外等待还没出来的人。而奥米尼斯呢?在大家排队结账的时候他手里只有一小袋巧克力,但等到大家都出门后,他手里又多了一小包薄荷糖。
出了门,伊梅尔达把一颗巧克力奶油糖放进嘴里,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夏洛特往旋转女巫体育必需品走。
“可能要花些时间,你们先去三把扫帚等我们吧。”伊梅尔达留下这句话,拉着夏洛特一溜烟儿小跑。
“不如你们先去三把扫帚,我要去趟J·皮聘魔药店。”这句话并不是提议,因为凯瑟琳几乎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已经抬脚走了。
“好吧,就剩咱们两个了。”塞巴斯蒂安耸耸肩,“陪我顺道去买点给安妮的东西吧,我想过几天回去看看她。”
奥米尼斯的表情一瞬柔和了许多,“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他的语气充满了怀念,“到时别忘了替我向安妮问好。”
“那肯定。”
旋转女巫体育必需品是一家有些小的店铺,却非常好认。因为除了有些褪色的粉红色招牌以外,没有哪家店铺的橱窗会展示这么多各种型号的飞天扫帚了。
店主艾尔比·威克斯正在给自己新进一批货扫灰,听见有客人来了,立刻满脸笑意地迎了过去。
“噢!伊梅尔达!你来得正是时候,我这儿刚进了好几把新扫帚,要不要试试?”
“不了,威克斯先生,今天我是陪她来的。”伊梅尔达用手肘顶了一下夏洛特,“麻烦帮她看看有没有适合的。”
“当然!请问——”
“华生。夏洛特·华生。”
“噢是的,华生小姐,请问有什么需求吗?用途上?性能上?以及,价格上?”
“呃…”店主的热情让夏洛特有些不知所措,“没什么特别的,能飞就行……”
“这……”威克斯一时犯了难,目光看向伊梅尔达。
“算了,我来帮你挑吧。”伊梅尔达开始与威克斯攀谈起来,那些专业术语听得夏洛特云里雾里。在勉强听了一会儿后,夏洛特终于放弃。她的视线从地上吱呀作响的魁地奇球箱子一路看向窗外,最后落到了一个矮小的白色身影上。夏洛特想起了什么,她发觉这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身影了。
‘在霍格莫德的妖精……?’
“好了!挑好啦!”伊梅尔达的喊声使夏洛特立刻回了神,回头看到橱柜上摆着一把做工精美的飞天扫帚。它看起来比其他的扫帚要更轻便小巧一点,在座椅后面还贴心地配备了收纳小包。
“这是风灵!别看它比其他扫帚要小一点,但更好操控,即使是高速急转也能轻松驾驭。飞行速度快不说还非常实用,适合长途旅行。”伊梅尔达在说到长途旅行的时候朝夏洛特眨了眨眼。
“我看不错,就它了。”
“爽快!”店主说着立刻开始检查风灵的性能是否完备。
“我相信伊梅尔达的眼光。”夏洛特和伊梅尔达相视一笑。
夏洛特把扫帚收进针织包后,正好碰上从J·皮聘魔药店出来的凯瑟琳。她眉头紧锁,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手里的笔记本。
“凯瑟琳!你要撞到人了!”伊梅尔达朝她喊道,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凯瑟琳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一个无辜的路人。
“不好意思。”凯瑟琳揉了揉额头,终于不再盯着自己的笔记本了。
“你没先去三把扫帚啊?”夏洛特问。
“没有…炼制的魔药缺了几味原料,今天正好去问问。”
夏洛特看她神色与往常不太一样,看起来忧心忡忡的,但眼下不好多问什么。
三个人还没进三把扫帚,那股黄油啤酒的香甜味道已经钻进她们的鼻孔了。推门而入,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已经找到了一个吧台对面靠近门口的位置,桌上却摆着三个杯子。
“这儿!”塞巴斯蒂安朝三人招手,伊梅尔达扫到了两个男生旁边角落里的那个人,脸色一下子变了。
“他怎么在这儿!”伊梅尔达气愤地说。此时,她怒气的源头快要缩成一团,黑黑的眉毛拧成了八字。
“我喝得差不多了,还是先走吧…”阿米特尴尬地看向两个男生,起身要走。
“不用麻烦。”伊梅尔达挑了个最里面靠近壁炉的桌子,坐了过去。夏洛特和凯瑟琳对视了一下,朝阿米特礼貌点头,也坐过去了。
“想喝什么?我去点。”夏洛特站了起来。
“一杯黄油啤酒。”
“我也一样。”
夏洛特来到吧台,“希罗纳你好,来三杯黄油啤酒。”
“好嘞~三杯黄油啤酒,马上就来!”希罗纳在吧台后面忙活着,一挥魔杖,三个干净的玻璃杯齐刷刷飞到吧台上,接着滋滋冒泡的黄油啤酒从酒桶里飞出,像三条小小的瀑布落入杯中,快要溢出来的绵密泡沫摇晃着,慢慢归于平静。
见夏洛特并没有立即伸手去拿,希罗纳停下了手里的活,朝她笑了笑。
“希罗纳,我有件事想问一下。我记得之前第一次来三把扫帚的时候,看见你和一个妖精正在讲话…”
“嗯,那是罗德高克,我跟他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最初认识的时候,我还是在这里兼职工作的学生,买下这里当老板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希罗纳怀念地说。
“虽然他当时对我的态度不算差,但那时候还算不上真正成为朋友。对于巫师一族的怀疑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心底。”
“但你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夏洛特问。
“是的。说实话其实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他了,前几个月他才重新来了店里。”希罗纳似乎不希望夏洛特对罗德高克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于是她接着解释道,“并不是所有妖精都和兰洛克还有他的那些党羽一样。罗德高克和我们一样,都不喜欢现在这种动荡不安的局势。”
夏洛特朝她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和他谈谈……关于兰洛克的事情。我在哪里能找到他呢?”
“是因为兰洛克和我们的‘好朋友’卢克伍德勾结在一起的事?”
夏洛特点点头。
“如果他没来这里的话,也许就是去猪头酒吧做生意了吧。罗德高克在金属贸易方面很有一手。对了,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跟他说清楚是我叫你去的。毕竟,他对其他的女巫和巫师还抱有一些…看法。即使是像你这样的年轻女巫,请你理解。不过我相信,在寻找阻止兰洛克的方法上,罗德高克绝对会成为你的可靠盟友。”
“谢谢你,希罗纳。”夏洛特朝她微笑点头,双手抓住了三个玻璃酒杯的把手。
“无论是兰洛克还是卢克伍德,都不是省油的灯。一定要多加小心。”希罗纳最后担忧地嘱咐道。
夏洛特把三杯冒着热气的黄油啤酒运到了桌上。
“谢谢,你们刚才聊什么了?”伊梅尔达接过酒杯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简单寒暄了几句,打听了一下最近的风声。”
三个女孩喝着热气腾腾的黄油啤酒,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所以你的试炼是暂停了吗?”伊梅尔达喝了一大口,上嘴唇还挂着白色的泡沫。
“是的,不过我也没得闲。”夏洛特苦着脸说,“夏普之前单独给我留的论文我还没怎么动呢。”
“都这么久了你还没写完?”凯瑟琳侧目看她。
“我这不是…太忙了嘛。”夏洛特心虚地啜了一口啤酒,“不过话说回来,最近夏普也没留什么课后作业啊,为什么突然要制作魔药呢?”
这下换凯瑟琳开始心虚了,她两只手抓着杯子,眼神在黄油啤酒的泡沫里打转,“只是在书上读到了一种治疗用的魔药,觉得挺有意思的……”
“治疗什么的?”这下连伊梅尔达都察觉出她有些古怪了。
“治疗……”凯瑟琳的眼睛在四处寻找,停在了一个赫奇帕奇男生的脸上,“青春痘的!”
“可你没有青春痘啊。”伊梅尔达毫不留情地指出,但凯瑟琳非常想要结束这场对话,她的目光扫到了角落里的阿米特,“说起来你和阿米特到底怎么了?前几天还看你们在魁地奇赛场练习呢。”
“提起他我就来气。”伊梅尔达的追问止住了,凯瑟琳松了一口气。
“你们知道吗?他就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从九月份开始到现在,我带他练习了有一个多月了,他连个简单的生火咒都施不好!虽然距离决斗还有段时间,可是这么长时间我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任何起色!白白浪费我的时间!我已经决定弃权了。”伊梅尔达虽然顾及着周围,压低了声音,但火气一点儿也没少。
“怎么会这样?阿米特的功课都是咱们年级数一数二的。”夏洛特不解地说。
“数一数二也没用!他就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
“这太不可思议了…”凯瑟琳捧着脑袋思考道,“按理说以他的学识和理论,这么简单的咒语不可能不会念的。”她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心理障碍?”
“你是说‘施咒恐惧症’之类的?如果是这样,那我更没义务治疗他的‘心理疾病’了。”
夏洛特的余光扫到一个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站了起来,立马在嘴边竖起食指,提醒伊梅尔达快止住话头。
“几位……我来打声招呼,要先回去了。”阿米特犹豫着还是走到了三个女生的桌旁,他侧过脸不安地说,“还有…伊梅尔达,我想向你道谢。谢谢你这么长时间陪我练习施咒,我也知道我没什么长进…白浪费你的时间了,对不起……”他低下头,声音也越来越局促,“我会跟卢肯说一声不参加决斗了,也祝你找到更好的搭档……”
“诶…!”伊梅尔达还没反应过来,阿米特已经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夏洛特和凯瑟琳无言对视。
伊梅尔达转过头,对上夏洛特和凯瑟琳的视线。她端起酒杯,可还没到嘴边就放下了。“唉!真讨厌!”接着忙不迭追了出去。剩下的两个女生无奈地笑了。
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各自端着酒杯凑了过来,“你们俩和阿米特聊什么了?”夏洛特问。
“什么也没聊。”塞巴斯蒂安摆手,“我们进来的时候没空位子了,就跟他拼了一桌。他也一直挺安静的,没怎么开口说话。我倒是看他一直往你们这边瞟,”他看了看伊梅尔达喝到一半的杯子,努努下巴,“伊梅尔达呢?”
夏洛特又和凯瑟琳对视了一下,默契地喝了一口黄油啤酒,什么也没说。
“神神秘秘的。”塞巴斯蒂安扬起一只眉毛,有些无语,然后又突然一脸兴奋,“扫帚买到了吗?”
“嗯!”夏洛特点点头,“给你们看看!”
夏洛特把施了无痕伸展咒的针织包打开,伸手进去摸了摸,把风灵掏了出来。
塞巴斯蒂安上下打量一下,说“真不错。轻巧灵便,一看就很适合你。”
“别的先不说,在挑选飞天扫帚上,伊梅尔达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凯瑟琳略带挖苦地说。
说说笑笑中,太阳快要落山了。深秋的夜晚来得早,霍格莫德的大街小巷也就早早点起了灯。朦胧的橙色灯火中,四个人踏上了回城堡的路。
回到学校后,四个人来到礼堂草草吃了晚饭就奔向了休息室。走了一天,公共休息室门口的大蛇刚打开入口,四个人就鱼贯着走进去,又一个个瘫倒在壁炉旁的沙发上。
夏洛特支起累得快要抬不起来的眼皮,在人迹寥寥的休息室里搜索着,并没有找到伊梅尔达的身影,她看向墙边的木质立钟,已经八点十五分了。
“凯瑟琳,我们回宿舍吧。”夏洛特晃了晃快要睡着的凯瑟琳,把她拉了起来。
“呃嗯...我们也走。”塞巴斯蒂安从迷糊中惊醒,拍了拍已经闭上眼睛的奥米尼斯,两个人打着哈欠晃晃悠悠地往男生宿舍走。
推开宿舍的门,夏洛特发现伊梅尔达果然在这里。她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四柱床的帐顶。
“呵啊...伊梅尔达你吃饭了吗?我们在礼堂没见到你啊。”夏洛特擦了擦哈欠眼泪,一屁股坐在自己柔软的床上。凯瑟琳拉开书桌旁的椅子,懒洋洋地靠着。
“没有。”她依旧盯着上方。
夏洛特和凯瑟琳看出了伊梅尔达的异样,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出什么事了吗?”凯瑟琳问。
“阿米特说他喜欢我。”
夏洛特和凯瑟琳噌地一下坐直了,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伊梅尔达。而伊梅尔达还是那样,静静地盯着帐帷。
“这中间是不是跳过了什么细节?从下午到现在也就过去了四个小时。”夏洛特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
“没有什么细节。我追上去,跟他说会继续和他一起训练参加决斗之杖。然后他就突然说了这句话。”
夏洛特震惊地说不出话。
“你是怎么回他的?”凯瑟琳冷静地说。
“我没回他。他说完这句话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