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屋内一豆暗灯,忽地一阵风来,便只剩窗缝里一道清浅的月光,水流也似,淡色薄纱桃花般飘在其上,确有一番桃花流水非人间的迷离。
帷幔深深,一声哀呼般的轻吟从紧咬的齿关中溢出。月圆则缺,水满自溢,红烨自暴自弃地别过脸去,在纪伯宰玩味的注视下,将红绸绑缚的手腕往腿心处伸。
私处已然湿热一片,春水汩汩,难耐的痒意如同杨柳新生的芽苞,切切搔着阴蒂尖上那点穿着银环的软肉。
今夜玩得过火,纪伯宰与她同饮花酒,两枚鲜红的舌尖如同交尾的蛇,吞咽声中顺着唇瓣淌下混着酒香的涎丝。
红烨粉腮多情,春酒尚温,含于鲜红湿热的唇间,白皙双腿折起,醉卧美人榻,活像一只从深闺春梦中生出的妖。
纪伯宰俯首在她怀中,专心致志用牙齿去对付两枚挺立的乳粒,舔舐,啃咬,舌尖蜻蜓点水吻过乳孔,情欲飘忽难觅,红烨挺着胸脯去追这若即若离的爱抚。纪伯宰的手掠过散乱的衣襟,顺势而下,划过一截劲韧的腰线、喘息起伏的小腹,拨开并拢的大腿,一口湿热的穴正怯怯地吐着春露。
穴中潮湿,淫水急切地挤进纪伯宰的手心,如夏夜急潮的雨。手指拨开阴唇,剥出那枚嫣然的花籽,捏在指腹间细细磋磨着,薄茧如同粗粝的砂纸,两瓣被拨开的软肉依附上去,淫水汩汩而出,几乎要将纪伯宰的手指泡发。
红烨不由得发抖、喘息,被调教得太好,知道如何表达爱,如何赞美欲望。她伸手环上纪伯宰的脖颈,两张含情的面颊柔柔相依,如同并蒂的青莲,而她犹嫌不足,将唇送至情人发丝间密密吻着。
纪伯宰舌头若即若离,牙齿仍顽固地咬紧,乳头带着一点软肉几乎要被她翻覆地嚼烂。红烨低低呼痛,眼睫逼出一点生理的泪,生出许多即将被吞吃的恐惧——尽管从来只有她食用别妖的时刻——却不敢开口求饶,只大口喘气,如同一尾将死的鱼。
衣衫尽散,满室春情,铜镜中影影绰绰两幅交叠的倩影,来不及饮尽的酒液如切切春雨,湿淋淋洒在红烨身上。
她眼皮微垂,一截软舌裹着纪伯宰的手指,乖顺地吞吐着,不多时已有了咕啾咕啾的水声。牙齿被抚摸时她以为自己变回一只很小的鸟,翅膀下最软的羽翼——此刻人身的肩胛骨处,都泛起细密的令人牙酸的痒意。
红烨想起亲吻的时刻,纪伯宰的舌头会吮着她的舌根,牙齿抵着她的唇瓣,撕咬一般,几乎要吃到酸痛的程度。穴中又开始泌水,肉唇寂寞地张开,却没有什么物件来填满空虚。她已经要坐在纪伯宰的手掌上,一身薄汗,灯下更显得此玉身粉红,不知是因这持久的前戏还是为这始终达不到高潮的控诉。
乳珠被嘬得嫣红,高高翘起。红烨在城主府被锦衣玉食地养着,身上无一不柔软剔透,时刻做好了性交的准备;乳肉也比从前丰腴,此刻乳孔微张,饱涨的软肉蹭着同样动情了的纪伯宰的乳首,切切厮磨着,两朵嫩生生的花上雨露淋淋,一朵已是全盛的姿态,一朵仍含苞待放着。
纪伯宰捏着红烨的下巴,唇舌交缠,她的膝盖碾过红烨两瓣肥红的阴唇肉,重重压在鼓胀的花籽之上,缓缓挤压着,逼出红烨在她怀中微弱的挣扎。
红烨只是发颤,如一枝垂露海棠。美人双颊绯红,情意如流水,温存而绵软地伸手攀上她的肩头。纪伯宰满意地吻红烨垂下的颈,发丝间一段玉色的、布满了齿痕的、专注于她的玩具,默不作声地承载起她的欲望,她今日所受的气尽在红烨隐忍的包容下烟消云散了。
红烨在这种安抚中也平缓下来,张开唇瓣去吮纪伯宰的耳垂,软而小的一枚如同花瓣,被她衔在口舌之间,在红烨还是鹏鸟的时候,衔籽播种,荒山得以富春,如今不过是本能的呼唤。
而妖的本能不止于此,每年春日,一场雨后,便是她为期两周的情期,妖到人间来总要付出些什么,红烨作为万妖之王,天道对她更为苛刻。纪伯宰与她有缘,又生情愫,日日腻在一处,妖族重欲,交配最重要的使命是孕育,纪伯宰同为女子没法帮她,红烨便始终为天道所困,情动时总有一股想被凿开凿穿、唇肉外翻、变成一只供人驱使的牝马的冲动。因此她在每次春潮之后总要大病一场,被窝下,湿软的淫窍中实实切切地堵着一只玉势,纪伯宰坐在她的身上,不轻不重地摇摆着腰肢。帷幔深重,如一场不醒的深梦。
此时,一只烂熟的淫器难耐地翕张着,纪伯宰磨了它许久,唇肉红肿,一枚花蒂烂熟得只如五月新结的樱桃。伸手一逗,湿滑的软肉便如游蛇依附上去,穴中渗出的黏液顺着五指往下滑,将纪伯宰的手心也闷出一片潮气。
红烨散漫地眯着眼睛,她被喂了许多酒,两颊潮红,眼睫湿漉漉盈着水光,纪伯宰哄她躺下,粉白玉手将膝盖折起环在胸前,而后,一枚猩红的舌尖如燃烧的炭火贴上她的阴唇,红烨猛得往上一窜,却被纪伯宰摁在原地,做了唇齿间挣扎不得的困兽。
纪伯宰红舌微勾,一只食髓知味的淫窍便羞涩而坦然地上钩,阴唇被含在潮热的口腔中。纪伯宰舌尖如最锋利的薄刃,又像一枚掌控她所有欲望的开关,花蒂被反复咀嚼,牙齿的鞭笞堪称苛刻,肉珠被吮得油光发亮,如同一只红艳的秋枣。
红烨颊边带泪,声声低泣,深陷情欲的身体不足以思考这场性爱的终点为何是缠绵的痛楚,只得无措地用指尖去推纪伯宰的胸脯,可手指柔若无骨,只能虚虚地在纪伯宰的脖颈上乱划。
情歌无谱,低泣婉转,纪伯宰被她挑逗得火起,从暗格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银环。肉蒂红如浆果,被亵玩得已然痴傻,只知颤颤迎合,纪伯宰手指放柔,对待稀世珍宝一般缓缓抚弄,红烨立刻得趣似地往她怀中偎去,最敏感的一点被反复搓弄,几乎成了纪伯宰掌下一张单薄的宣纸。
咔哒,毒刺从金环的敞口处吐出,淫蛇吐信,哧溜一声贯穿蒂珠两头。纪伯宰手一拧,银环冷冷地将软肉锁住,红烨腰身一颤,痛楚从小小一点迅速往上攀附,她玉颈高扬,几乎是濒死一般挣扎起来。
红烨惶惶然睁开眼,状若惊弓之鸟,酒已半醒,她伸手去摸身下发烫发痛的肉唇。如暗结珠胎,银环招摇地彰示着存在。纪伯宰将她的手套在银环中,只轻轻一扯——
红烨双腿大张,惊叫一声,发丝垂落,倚在纪伯宰怀中,双眼涣散,女穴已然融化,抽搐地化成一滩蜜水。
万妖之王,鲲鹏之身,如今被情人亵玩到只知低吟婉转,低低喘息。纪伯宰却极为满意,舌尖一顶,冰凉的舌钉抵住受刑的蒂珠,轻拢慢捻,红烨面色潮红,睫毛颤抖,女穴中湿哒哒地又淌起水来。
纪伯宰取来一面铜镜,轻轻啄吻红烨的脸颊。红烨抬眼,铜镜中影影绰绰两条玉体,铜镜往下,两只交叠的女穴,湿热而缠绵地相撞。
不同于自渎动情时指间鳞片的锐利,也不是纪伯宰舌尖那般灵活多情的爱抚,肉腔柔软,湿淋淋发情,活像两只纠缠不休生死相契的葵精。纪伯宰的腰身一沉,红烨只觉两枚蒂珠结结实实地撞上,比痛楚更多的是契合的满足,肉花吮着饱涨的蒂珠,蒂珠抵着翕张的肉腔,春水不断,欲情难消,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喘息又是谁的低泣。
红烨羞耻地移开视线,纪伯宰却抬腰,将铜镜放在两只穴的中间。镜面微凉,红烨打着哆嗦往纪伯宰身上靠,比起依偎更像是贪心不足的求欢,两只女穴被镜面隔开,只得依依不舍地贴着铜器上下扭动。一只肥如沃丹的女穴娇态尽显,纪伯宰穴口贴着铜器背面的花纹,渐渐从无情的并蒂莲花纹中得出一些趣味,她握着镜柄上下磨蹭,镜面无辜,被迫烙上两串湿润如同蜗牛爬行的痕迹。
红烨面上妖纹如一条墨色抹额,纪伯宰怜爱似地吻她眉眼,额角,唇舌相依,一只舌头先挑逗,一条舌头再羞怯迎合,吻得浑然忘我,水声啧啧。乳尖相贴,女穴相连,红烨脑中昏昏沉沉,连纪伯宰何处扯了铜镜换成一只缅铃也不曾察觉。
缅铃遇水则动,红烨摸着小腹,只觉处处都被入侵,乳尖又被纪伯宰掐着玩弄,养得如同四月牡丹,娇艳如滴。缅铃上系着一条红色的长穗,恰似玉白花中一捧红,纪伯宰手一勾,用力一扯,红烨直直跌进她的怀中发抖,缅铃动得更加迅疾,几乎要从穴口滑脱而出,女穴乖顺地吮吸,瑟缩着吃得更深。纪伯宰只笑着咬她耳垂,说,我竟不知鲲鹏的尾巴尖儿是一捧红。
红烨却是理也不理,泥人尚有三分气性,她被纪伯宰欺负狠了,脑袋发晕,一时生出许多骄矜的性子来。她双手推开纪伯宰的胸脯,掌面细碎的鳞片在纪伯宰的乳上剐蹭,比起挑逗更像是长指甲的猫踩奶。她往后一滑,分腿跨坐在床头,却是摇摇摆摆,扭着屁股,坐得不安稳,身子时而一挺一挺的,像是有什么人咬着她,一双细白的手紧紧抓着床栏,力道之大,甚至绷出了许多汗水。
纪伯宰默不作声地看着,红烨眼睫颤抖,想睁眼看她却不敢,只做了一副饱览春色的神情来。纪伯宰俯身,张口咬住她细长光滑的雪颈,舌尖细细吮着,舌钉如毒蛇的齿,在颈上留下密密的红痕。
纪伯宰从齿关里挤出几声低低的笑,伸手便扯了帷幔上的一张红绸,将红烨双手缚紧,红烨正得意趣,只小小挣扎了片刻,又拧着腰肢去吃那枚振动的缅铃。
纪伯宰就正对上红烨曲起张开的双腿之间,那张因为过度使用而微微肿嘟着的花穴,两瓣唇肉外翻,随着红烨的呼吸一张一合,淫水淌了满床,全是情欲的腥骚气味。
红烨仍不睁眼,烛火跃动,衬得鲲鹏好似有了金身,位列仙班,慈悲垂眼;而颊上春情将她拉下神坛,跌入红尘,做了纪伯宰榻上体贴柔情的心上人。
纪伯宰瞧着,瞧着,反倒收了所有顽劣的性子,乖顺地伏在她的肩头,两枚软舌互相吮着,鬓发散乱,春意绵绵。
TBC.